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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就下针吧,我有些话要问他。”
知道白浅一直紧紧的盯着他,徐峥自始至终连头都没抬过,不知是不是有意要避开他探寻的目光。
白浅低头瞧了瞧chuang上的人,也没再多说什么,既然徐峥已经做出选择了,那么不管是对是错他都会支持他,就算有一天他会因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他也会陪着他。
安落现在情况很不好,并不知白浅故意夸张了什么。
就如同白浅说的,现在病人身体情况还在其次,刚才他给安落诊治的时候就发现,他似乎受到了什么精神的刺激,或者是曾经受过一些什么精神方面的暗示,现在的精神状况极为糟糕,一不小心就容易精神崩溃彻底的变成疯子。
捞下病根只是好听的说,凌威那一脚踢得太狠了,就算现在没怎么样以后人醒过来,也一辈子都离不开汤药了。
暗自的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是他们过去的事情,他根本就没有插手的余地。
心中的念头几经起落,可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纤白的指尖握、住一个小小的银光,飞快的在空气中幻化成一道光影,眼花缭乱的瞬息间,chuang上的安落已经沉闷的哼出了声,醒了过来。
chuang上醒过来的人,茫然的看着chuang下的众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过那双暗淡的双眼,不难看出来,现在安落精神状态wei靡,并不适合长时间说话。
“你们都先下去吧,有些话我要单独和安落说。”
“但是这。。。。。。。”
“凌将军,地上那些罪证已经足够给他ding罪了,我不会包庇他的,这次想和他谈的是有关我父亲的私事。”
“各位实在是不方便在场。”
徐峥语气生冷的再一次下了逐客令,虽然凌威看上去并不甘心,但仔细瞧瞧徐峥的脸色也就铁青着脸闭上了嘴,弯下、身将离影扔到地上的罪证都捡了起来,临走之前还冷冷的瞥了榻上的安落一眼。
就算现在放过他怎么样,冀北三城百姓的性命,他总有一天会跟他讨回来。
冷哼了一声,带着屋里面的其他几个身穿黑甲的士兵迅速地离开了营帐,离影看看将军又看看倔强站在一旁的白浅,也只是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逸之,你也离开吧。”
“但是他。。。。。。。”
“去我的主帐等我,我想那边应该已经搭盖好了,晚点我过去跟你商量一下夜袭的事情。”
徐峥因为刚才转过身去跟凌威说话,现在是背对着白浅,所以白浅根本就无从得知他的表情,他在想写什么,唯一能够从他语气中判断出来的,就是他累了,他的话语虽轻,却没有掩饰的参杂了太多的疲惫。
回头看了一眼占着自己chuang铺,沉默的安落,为了不让某人将来真的留下什么心结,肉疼的从衣服内夹层中mo出来一个拇指大的小瓷瓶,打开瓶盖,屋中立刻涌出一阵馨香。
他倒出了一粒红色的细小丹药,拉过徐峥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低声说:“这个是师傅在我临走时给我的续命丸,如果。。。。。。如果那个真的不行了,你就给他吃了吧。”
“嗯。”听见徐峥几不可闻的轻嗯,他才不甘不愿的出了屋子,徐峥是不知道他有多肉疼,那个续命丸是他师傅炼了时间才出的那么一锅,好容易连要带抢的A来了五个。
当时在崖谷下为了救徐峥用了一个,现在。。。。。。默默地内流满面,还剩三个。
整个营帐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取暖的火盆因为出出进进的人们摇曳了几下,慢慢的熄灭了,只剩下一堆灰烬还残存些许余温。
“安落,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有什么你就说吧。”
徐峥一直手紧紧地撰着白浅给他的那小小的药丸,克制自己想要一拳挥过去的冲动,背对着他声音冷硬的说。
背过去的他,等了许久,就在他以为安落不会回答他的时候,他听见那个一直被他疼爱,chong爱,当做弟、弟一样的安安,一字一顿的低声对他说:“我、恨、你。”
“为什么?”
那双钢铸一样的肩膀顿时如同被什么击碎一样坍塌了下去,他整个人都没有办法掩饰住自己的颓废,他知道安落也看见了他的狼狈,正如他亲耳听见安落又对他说了一遍我恨你一样。
他们之间有一种东西迅速地崩塌破裂,在也不能够回到了从前。
“为什么恨我,我对你亲如兄弟你看不见么?”
“父亲他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为什么?告诉我啊,难道我们对你都不够好么?”
“呵,对我好,徐烈不过就是内疚罢了,什么好兄弟,都是用来出卖的,我父亲何曾不把徐烈当成好兄弟,结果呢,还不是被他的好兄弟一刀杀了,亲手将他送到了黄泉地府。”
“什么?”
“就是你那个人面兽心的父亲,杀了我爹爹,害的我娘犹豫过度病死了,都是你那个一直崇拜的好爹爹害得我成了孤儿,不得不寄住在你们家,还要一副感恩的嘴脸去感激杀父仇人,认贼作父。”
“不可能的,你在说谎。”
他一直知道安安不会无缘无故的改变,可是这一切都太出乎他的意料。
怎么可能,不会的,那个曾经对他说过做事要对的起自己良心的人,他人生中启蒙的老师,不会的,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艰难的对安落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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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等待()
那天晚上白浅等徐峥等到了半夜,才见那个原本笔ting的高大身子,弯曲着颓废的走了回来。
徐峥跟安落谈了什么他不知道,两个人甚至连话都没说,徐峥就逃避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佩剑转身出去了,而他一直守在主帐中等到了天明。
鸡啼起的第一声,徐峥才一身沐血的走了回来,银白色的衣甲闪出一种凌厉的寒光。
他才一掀开帘子,浓重的血腥味就顺着屋外的风卷进了帐子里,原本一直低着头的高大身影明显的感觉到帐子里面有人,身子瞬间如同被盯住的猎豹,紧绷了起来。
迅速地抬起眼,却看见的是同他一样,一、夜未眠的白浅。
从昨天夜里徐峥一声不响的闷着头拿剑出了帐子,白浅就一直静静的坐在原地没有动作,主帐里的油灯亮了一、夜,他知道徐峥拿着剑出去,就已经决定了要去袭营,打打杀杀这种事情他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他能够做的就只能是这样安安静静的等他一、夜。
等着他平安的归来,第一时间为他处理身上的伤。
不过就是轻轻地一扫,他就已经松了一口气,徐峥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也占了不少已经干涸的血迹,不过好在没有他的,人一轻松下来,立刻就感觉到腰上传来的一阵痛楚。
原来这一个姿势他已经僵持了一、夜,一旦改变了姿势,疲惫也如同潮水一样将他包围,黑亮的眼睛下面已经明显的能够看见一层黑眼圈。
“你。。。。。。就在这等了一、夜?”
“是。”徐峥身子僵了一下,动作顿了顿却不自然的走了进来,一开口说话才知道自己的嗓子沙哑的根本就听不出原来的声音了,发泄过后只剩下浓浓的疲惫颓废。
呵,他是怎么了,他。。。。。。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人,早就被放弃的人,怎么还会有人肯为了他守夜,等他直到天明。
自嘲的轻笑了一声,将往常爱如生命的宝剑往旁边一撇,整个人就往chuang上一坐,蹭了一chuang的鲜血。
“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回去吧,等我休息过后再去找你吧。”
“刚才有士兵来报,安落被人救走了。”
“我知道,他是我有意放走的,看我这一身血,都是匈奴人的。”
白浅此时已经站起来了,明显看见了他的身体一震,原本想要过去安慰他一下的,可是徐峥从进门开始就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连他想要迈步靠近他一步时,都被他的话阻止了。
整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立在当场,喃喃的站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反应。
等了半天的徐峥,许久也没听见该有的动静,疲惫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白浅依然还站在原地,一脸同样的疲惫看着他,眼中复杂的情绪让他的心头一阵翻涌。
“不是叫你先出去么,怎么。。。。。。还没走?”
“这就是你叫我等了一、夜,要对我说的话么?”
“你。。。。。。真的等了我一、夜。”
徐峥听见了白浅冷哼一声,似乎回应的语调,呆住了,那傻傻的表情,让白浅觉得好笑。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徐峥出现这样的表情,他一直以为徐峥这样的冷面将军永远都不会有这样一个表情呢,傻傻的竟意外地可爱,刚才因为徐峥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和拒绝而愤怒的情绪,竟然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他呆呆的问。
“不为什么,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白浅轻笑着走到了徐峥身旁,他不知道安落昨天夜里对他到底说了什么,但是他能够感觉到徐峥的变化,他相信不止是他自己,所有见到他的人都应该能够感觉到他的变化。
他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笑着走到了徐峥的身边,动手帮他除去了身上的衣甲。
那双纤细青葱的手指因此也沾上了血迹,红白相应的颜色,映在徐峥的眼底,让他微微的变了脸色。
白浅他的动作太过温柔,白浅他的语调太过轻浅,和煦的就如同一阵春风吹过他的心头,让他心中涌出一股委屈,想要发泄,却又无从发泄,总之是难受。
徐峥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白浅是不知道什么话该说,总之两个人都一直沉默的没有出声。
白浅安静的为他解衣去甲,手指轻柔的拂过他的伤口,折腾了许久之后总算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