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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钟有时的拳头此刻已经揍了过去。猪队友啊,猪队友……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副驾驶那突然沉默不语的人了。陆觐然啊陆觐然,你不会真把我往他家里送吧?
陆觐然一路都不再吭声,车子停了,钟有时刚眯开一条眼缝准备看看,就被人架下了车。谁这么不懂怜香惜玉?架她下车,却不护住她的脑袋,导致她哐的一声脑袋撞上车。钟有时痛得眼皮直抽抽,牙关都快咬碎,愣是没吭半声。
这罪魁祸首也不顾她穿着7厘米细高跟,一手拽她胳膊,一手揽她腰,钟有时被带着走了两步,脚就崴了两下,痛得钟有时暗地里狠狠拱他。
罪魁祸首竟还有脸抱怨:“你啊你,喝醉了都不老实……”末了,又对另一边说,“觐然哥,那我们先上楼了。”
陆觐然没有说话,但应该是应允了。钟有时就这么被人架着,一路崴着脚走。心里苦……
陆觐然目送着这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公寓楼里。
他就这么一直站在车边,丝毫没有上车走人的意思。司机也看不懂了,迟疑地唤了句:“陆先生……”
陆觐然却置若罔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一直微微锁着。看样子他也没想明白,末了掏出了烟,却找不着火。还是司机把自己的打火机给了他,这才顺利点着烟。
冷风中,幽兰『色』的火星卷着灼热的气息,短暂地温暖指尖。很快,火星熄灭,尼古丁的气味问候鼻腔。上一次,他一根又一根地抽烟是什么时候?那女人喝醉的样子突然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就是她喝得烂醉,把他『逼』得无路可退的那晚,那意『乱』情『迷』的模样正常男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只能把卧室锁死,自己在书房,抽完了半包烟,那一夜也就过去了。
可同样的状况放在其他男人身上,断不会像他那么拧巴,肯定是水到渠成、一刻千金了吧。手一抖,只抽了一半的烟就掉在了地上,还未熄灭的烟头被随即踏来的迅疾脚步碾成了灰烬。
等罗淼终于觉察到了异样,钟有时的脚也差不多废了。
他停下来,仔细看她的高跟鞋:“你说你,不会穿高跟鞋就别穿。”
这也能怪她?要不是他这么不长眼,一路拖着她走,她至于崴成这样?
罗淼不客气地将她丢进电梯等候区的沙发里,去脱她的高跟鞋。
钟有时得空眯开一条眼缝,各个角落都没瞧见陆觐然的身影,反倒是罗淼,正蹲那儿,她一蹬脚就能踹他一记倒栽。
钟有时正考虑要不要报这个仇,就听见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
陆觐然那冷峻的神『色』在她面前一晃,钟有时都来不及闭眼,头赶紧往后一仰,全然忘了她的脚早已找好角度,只要稍稍一抬就能踹罗淼个人仰马翻。而刚脱了她一只鞋的罗淼就这么被踹了个正着,一个重心不稳就直接朝这女人栽了过去。
他不是该往后栽的吗,怎么往前栽她身上来了?钟有时顿时瞪直了眼。
罗淼分明看见了她睁着眼一派清醒的样子——这么近的距离,他绝不会看错,所以这女人,之前一直在装醉?
眼看他就要亲着她了,罗淼突然被人一把架住。
转眼间,罗淼已被牢牢扶起站了起来,扭头看去,迎上的是陆觐然面无表情的脸。
罗淼眉心一锁:“你怎么……”
“我查到了她的住址,”陆觐然下巴点一点沙发上那醉鬼,“我得送她回去。”
罗淼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沙发。这女人头一歪,在沙发上睡得正香。
刚才,她还明明睁着眼,跟他大眼对小眼——莫非是他忙中出『乱』,看错了?罗淼的眉心锁得更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陆觐然把那醉鬼搀了起来。也不问他的意见,就这么把人带走了。
这二人没走两步,罗淼想起来手里还拿着那女人的一只鞋:“等等!”
陆觐然脚下一停,顿了顿,才回过头来。
为什么他做的这些事情明明这么不可理喻,神情却这么理所当然?罗淼有些看不懂了,把鞋抛过去。
陆觐然轻巧地接住。
交接仪式就此结束,他真的把人带走了。
这一夜之间,钟有时真是体验够了被人搬上搬下的感觉。
陆觐然把她送回了家,这回钟有时连眼皮都懒得抬了。陆觐然就是不一样,一路背着她。她甚至连颠簸都感觉不到,就安安心心趴在他背上,等着片刻之后进家门。那种片刻的安稳仿佛真有麻醉人心的作用,钟有时窝在他的肩窝里,默默地叹了口气。
门铃响了两声,屋里却没人应。老秦这是又去哪儿浪了?钟有时闭着眼睛翻个白眼。继而是掏钥匙的声音,陆觐然直接开门把她送进了屋。
真是享受,有人把她放到床上,有人帮她脱鞋子、盖被子,甚至帮她调整枕头的高度,让她枕得更舒服。
直到脚步声出了卧室,钟有时才睁开眼睛,深深地放肆地叹了口气。怎么有人那么疏离,却又那么懂得呵护女人?钟有时好不容易从这波郁闷中回过神来,才想起,怎么一直没听见关大门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从床上坐起,仰着脖子往客厅里瞄。客厅里灯亮着,但没见任何人影——难道他还在家?
钟有时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见陆觐然拎着个『药』箱,往卧室这边走。吓得钟有时赶紧躺回去,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
她前脚刚躺下,陆觐然后脚就回了卧室。
第27章 设计师大赛(10)()
他应该没看见吧……钟有时心跳得快极了。
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装醉,给自己添这么多麻烦?
哦对,她最初装醉是为了摆脱vivi——可分明,现在和她共处一室的这个男人比vivi难对付多了。真是,悔不当初。
她方才没看错,他真的是拎了『药』箱进来。钟有时听见他把『药』箱搁在地上,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脚踝一片清凉。云南白『药』的味道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