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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彧甩了两下没甩开,也就暂时停下了。
不承想,他竟开口就是:“口是心非。”
“你知道这成语什么意思吗?『乱』用!”
大概意思他可能还真的懂,可就是表达不出来,皱了皱眉又换了个说辞:“真的就这么走了,你舍得?”他的手伸进她领口,一点一点『揉』『乱』了她的呼吸。
秦子彧拿自己没办法了,本来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可就这么的脚下发了软,脑子里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行的,你不能这么不争气啊秦子彧!身体却早早地投了降。
他的吻落在她的颈后、肩头……她现在强忍着不回应,已经是用了生平所有的克制力。这么好的伴侣,估计是真找不到第二个了。该强硬的时候,是何等摧枯拉朽?该温柔的时候,又真的哈口气都能让她的皮肤酥了。
秦子彧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在他怀里转过身去,捧起他的脸。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她还要做无谓的挣扎。
“最后一次,更要好好享受。”他说。
一个连成语都不会用的假洋鬼子,为什么那么懂得中国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那微微弥散的尾音带着丝丝磁『性』和慢条斯理,简直『性』感至极。秦子彧无暇再想其他。
秦子彧躺在浴缸里,水面上浮着晶莹的泡沫,香馥四溢。本能一直在躁动着催她快走出浴室,去享用那个怎么用也用不腻的男人。可理智在另一边提醒:这个游戏玩大了她兜不住,应该趁早了结。
然而她这么个意志不坚定的人,却碰上了这么个固执的对手,真的,秦子彧隐隐地有些害怕了,怕长久以往自己会真陷进去……
方程是个固执的人,就好比她当年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个蠢货,之后就算她进步再大,在他眼里,这个助理依旧只是个有所长进的蠢货。
又好比这次的摄影展,他本可以把一切交给职业策展人去打理,可就因为策展人把他一组照片里其中两张顺序弄错了,他就把人给炒了,一切都要亲力亲为。
再好比他用不惯linda,那么就算以后linda真的变得特别出『色』,也不过是“秦子彧2。0”,始终得不到他真正的认可……
床上那点事儿太过契合,确实会让人『迷』了心智。可谁又能做一辈子?总有一天会腻,总有一天会有更新鲜更契合的人出现,总有一天……
唉,烦!
秦子彧顺着浴缸滑进水里,让泡沫淹没一切郁结。
外头她的手机响了,她并没有听见。
此时此刻的方程就斜倚在床头,侧边便是连接浴室的玻璃墙。浴室里有中控,可以随意控制玻璃墙是否透视。但显然浴室里的女人选择了不透视,方程扭过头去,看不见大好春光,可见的只有墙面上凝结出的一层水雾。
方程并不明白这女人怎么又要去洗澡,难道她又以为刚才那次是今晚最后一次?他也并未冲进去打扰,只是百无聊赖地借着玻璃墙上的那层水雾画画。
寥寥几下勾勒,他的指尖下便出现一具修长的身体,倾泻而下的长发;什么样的服装才能配得上如此曼妙的身体曲线?
应该是一件大开领的长礼服裙,嚣张的宽领口、棱角分明的肩头线条,仿佛专为女强人设计,但材质上一定要玩点不一样的……天鹅绒,对,天鹅绒,那是她柔软的内心。裙摆是硕大的,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不需要多余的缀饰,只需要淬上一片星空,就如同此时此刻的窗外。
灵感缪斯是个很玄乎的东西,等方程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在水雾上画的草图已经被新凝结出的水雾给覆盖,渐渐失了踪迹。但他闭上眼,画面已经在脑海中。就这么找到了新的灵感缪斯?连方程自己都忍不住想喊一句,天!
只可惜这时手机响了,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电话。”
洗手间里没人应他。
方程瞥了眼一旁的手机,来电显示上的备注是“金主”。金主是什么意思方程虽不懂,但是这两个字后头跟着的飞吻表情……
方程眼睛微微一眯。她拒绝他的追求——他这样一个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男人——该不会另有原因?
方程便没有对洗手间里的人喊第二句,拿过手机就接了。手机那头竟真的是个男人。
“y老师,你下一篇公众号到底什么时候能发呀?”
方程刚皱起的眉头生生一僵。
手机那头还在不管不顾地求:“已经拖了一个星期了。不是我想催您,而是广告商等不了了呀!6万元保底加阅读量提成,人家可是很有诚意的,您再不发公众号,人家新品宣传期都过了……”
“……”
“y老师!y老师?”
啪!电话挂了。
直到屏幕都已经暗了下去,方程还拿着手机,指尖僵硬。
第23章 设计师大赛(6)()
耳边突然传来开门声,方程把手机甩回了床头柜。这个裹着浴巾的女人终于姗姗来迟。眼看她一步步走近,方程此刻的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
y老师?!
窗外的天,不知何时已阴了下去,星空被乌云遮挡,再也不见了踪迹。
钟有时上完洗手间回来,穿过四合院的中庭,抬头就看见了这么一片星空。各种水景和树木在夜『色』下,泛着脆生生的绿。她还真是头一次在大冬天里看见这么多的生机盎然,就这么,心里莫名地生出了一丝紧张。
并非这家四合院里的餐厅气氛太幽幽,灯光又偏暗,而是她即将推门而入的这间西厢房里,偌大一间只有一个人在等她。西厢房外候着的服务生可不给她犹豫的机会,已经微笑着替她拉开了门。
真是,这下硬着头皮也得进了。
厢房里古玩满架,分隔出客厅和餐室。穿过明式的花梨木家具和玲珑的盆景,便是一道屏风,屏风后才是餐桌。进门吃个饭都是一曲三折,她能不紧张吗?
此时菜已经上了,用的所有器皿都是顶上古瓷;餐桌旁的陆觐然看着她走近,眼睛是平静里熠熠生辉。
钟有时就更紧张了。之前见他,也从没这样过啊。钟有时对自己无解了。
“都是特『色』菜,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没事儿,吃不惯就当吃格调好了。”也不是没跟着他蹭吃蹭喝过,钟有时拿出过往那死皮赖脸的劲儿,大剌剌坐下了。
“这是什么?”
“酸辣海参。”
“嗯。入口即化。”钟有时尝第一口菜时,就觉得筷子不够用,以至于最后她筷子伸向哪儿,不须问,他就已经替她答疑解『惑』。
“香椿虾仁。”
“哇,脆得不行。”
“鲍鱼牛尾。”
“好鲜啊。”
“雪蛤莲子白果粥。”
“不错,甜而不腻。”
“佛……”
“这个我知道我知道!佛跳墙!”
进来传菜的服务生听着这俩一唱一和,抿抿嘴含去笑。
直到吃饱喝足,钟有时都没注意到他动没动筷。作为已经尝了鲜的先知,终于轮到钟有时来给他介绍:“这个最好吃!这个也好吃!这个什么松茸排骨就一般了,还是那个六头鲍好吃……”看一眼那盘甘汁六头鲍,好吧,已经被她吃空了。
幸好陆觐然低头吃菜,没听见。钟有时正庆幸着,陆觐然却在这时抬头:“看来需要再来一份了。”
钟有时的表情微微定格。
唉!她本还想等这顿饭吃完再说的。可真的,再这样下去,她可怎么办?看着此刻的他,她有些欲言又止。
反倒是陆觐然,会察言观『色』,就这么慢条斯理地放下了筷子:“怎么?”
得!被『逼』上梁山了。钟有时一咬牙,存在心里一晚上的话终于脱口而出:“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吧。”
陆觐然的表情微微一愣。他万万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听见这样一句话。
陆觐然近乎艰难地掩去了这丝愣怔。
他该不会愤而离席了吧?钟有时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希不希望他真的就这么直接走人,心里正挣扎着,陆觐然竟重新拿起了筷子。没事儿人似的,语气几乎是轻描淡写:“今儿我生日,你说这话不太好吧?”
钟有时可是设想了他听完自己这句话之后的无数种可能,但万万没想到是此时此刻的这一种。
生日?!今天?!老秦给她的消息误差也太大了吧……哦!她的蛋糕!钟有时心在滴血。
她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变化多端,陆觐然都替她的脸部肌肉累:“怎么?”
“没啥!”钟有时慌忙举起手边的茶杯,自顾自喝了一口才想起来她本来是要敬他的,赶紧又把茶杯伸向他,“来来来,我敬你!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陆觐然面无表情地举杯回敬,钟有时猜不到任何信息。反倒是看着他这副样子,钟有时不免心里又犯起了嘀咕:他为什么不和宋栀一起过生日?宋栀可能正忙着和路楠打交道吧,没空管他?这么想想,他还真是有点儿惨。
可转念又一想,他作为宋栀的备胎甚是凄惨,那自己连他的备胎都算不上,岂不惨绝人寰?
这事还真不能细究,钟有时赶紧扯点别的:“你等等,我去给你弄个蛋糕。”看来这女人已经忘了片刻之前的信誓旦旦,陆觐然满意地微微一笑。她以为他这是应允她去弄蛋糕,真腾地站起,一会儿就跑没了影。
她不会真去买蛋糕了吧?倒也符合她说风就是雨的个『性』。
没多久她竟真的带了个蛋糕回来。她手里端着的那玩意儿,应该可以算是个,蛋糕吧?毕竟,上面真『插』了支蜡烛。
“看,我亲手为你做的。”
她对自己的成果还挺满意,只是陆觐然看着她手里用各种枣糕堆出的玩意儿,很想问问她,亏她还是个设计师,怎么在摆盘上一点儿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