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滥情,善变,薄情。
江翊蹲到乔琪身边,解救下了几乎要被撸秃『毛』的狗子,还给了一直跟着乔琪的饲养员。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乔琪『摸』了『摸』下巴,跟在江翊身边走出警局:“不知道呢,海拉老师说我之前被扣留的毕业画展申请通过了,那我的四时本草画展也就不用着急了。”
江翊拉开车门,看着她系好安全带:“我怎么觉得你这口气很遗憾呢?毕业不好吗?”
“不算吧,但是没压力就没动力,我只是觉得我的本草画展遥遥无期了。”
听完乔琪的话,江翊关好副驾驶的门,绕过车头回到自己驾驶座上,边点火边宽慰:“那就慢慢画,慢工出细活。”
乔琪点头,转身翻出包里的邀请函:“非洲野生摄影展?摄影展为什么要找我?”
江翊拿过邀请函,一目十行地浏览完内容后,随手搁到了遮光板上:“最近非洲不太平,你别去了。”
“啊?”虽然不理解,但是乔琪对江翊的决定从来不会反对:“好啊。”
正好她也有事。
想到接下来就要进剧组,乔琪试探地瞥了眼江翊,斟酌着开口:“翊哥哥,你最近忙吗?”
“还行,有几个大型的国际会议,要出国一阵子,怎么了?”
乔琪摆手:“没事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几个小时后,车子下了高速,但是江翊并没有把乔琪送回豫园路,反而是带到了自己所在的安保全面的别墅区。
“原先的那个地方你不能住了,先住我这儿吧,你的那个阿姨我也让人接过来了。”
说话间,江翊的车已经停在了一栋别墅前面。
“虽然你的行动限制解除了,但是这段时间最好还是别『乱』跑,实在要去哪里一定要找人保护你,知道吗?”
乔琪乖巧点头:“你现在就要走吗?”
“晚上七点的航班,我就看着你进去吧。”
乔琪闻言一愣,几乎就要追根究底。
但好在理智尚在,及时阻止了嘴边的那句“是因为我的事吗?”
眼下江家完全被江翊掌控,除了她以外,乔琪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让江翊忙成这样。
可是,哪怕事情和她有关,她却什么都帮不上忙。
江翊敏锐地察觉到乔琪情绪的低落,嘴唇翕动,尚未来得及发声,手机便热切地震动起来。
乔琪余光一扫,就瞥见了上面的“姚摇”二字。
趁着江翊接通电话的瞬间,乔琪推开车门,丢下一句“我走了”便跑进了别墅。
冲进别墅的乔琪直奔二楼,一拉开窗帘,便听到楼下的引擎声。
眼睛酸胀起来,长长的睫『毛』湿润,像是沾了水的羽『毛』,美丽却又脆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江翊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忙于接手江家,扫除敌对。
忙着他自己的事业,在那个边缘世界驰骋称王。
而她,甚至连他在做什么都一无所知。
更不用说像姚摇那样助他一臂之力。
甚至,因为她的身份,他不得不为她身上的利益链四处奔走,维持那个微妙的平衡。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博取江翊关注的方式变成了装傻,变成了惹事。
像一个她以前最讨厌的刁蛮公主那样,任『性』又霸道。
夜幕落下,落地窗上映出自己的影子。
这张脸依旧明艳,却再不天真。
真是矛盾啊,她既盼着长大,却又畏惧着长大。
如果有一天,她和以前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了,那她还能依靠什么让她的翊哥哥无条件地宠着。
到那时,自己会哭吧。
可是,她好像除了哭什么都不会了呢。
卧室门被叩响,惊醒了几乎陷入自己的梦魇的乔琪。
“谁?”
“乔小姐,是我。”
乔琪抹了抹脸上的冰凉,起身走向门口:“什么事?”
“我就问问,您要用晚膳吗?”
“不用了。”
房门外重新恢复安静,乔琪便倚着原木门缩在地上。
“乔小姐,今天有一个包裹送到这来,上面的签收人写的是您。”
包裹?她刚刚才过来,谁会给她寄包裹。
脑海里一阵电石火光闪过,乔琪意识到有问题,当即拉开房门。
“朵姨,包裹呢?”
“在楼下茶几上。”
乔琪跑下楼,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黑『色』包裹。
翻开上面的寄件人,只有一个皇冠标志,只是正中的凸起上有个小小的数字9。
“朵姨,这包裹是什么时候寄过来的?”
“上午九点多。”
“九点多。”乔琪呢喃着这个时间,发了几秒呆后,便转身回了房间。
翻出美工刀划开胶带,撕开外面的黑『色』包装袋,『露』出里面的一个木盒子。
木盒上依旧是一个金『色』皇冠,依旧有个数字9。
乔琪抱起木盒,放在耳边晃了晃。
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有晚风溜进卧室,吹散她脸上的燥热。
乔琪的手握住盖子,一点点掀开,『露』出里面的内容。
柔和而明亮的水晶灯下,一柄银『色』的特质手枪静静躺在凹槽里。
流畅的枪身上似有光晕流转,六枚特质子弹立在盒中,弹身的纹路蜿蜒,交汇,最后形成一个类似祭祀的标志。
这个标志乔琪一生都不会忘记。
当初她抱着母亲冰凉的骨灰盒时,她那失踪多年的父亲曾用木棍在雨中泥地里给她画过。
“乔琪,就是这个图案害死了你母亲,你要牢牢记住,再遇见它时,离得远远地,一定要远远地……”
第二十八味()
第二十八味
凤城
十几年过去; 乔琪以为自己早就把这些给忘了。
可现在; 当这个图案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才意识到; 有些事情早已深入骨髓。
周围人都希望她就做个天真烂漫的小公主,却忘了; 这个公主早就失去王国的庇护。
乔琪伸手握住那柄银质手。枪; 恍若隔世的熟悉感瞬间抓住了她的心脏。
小时候,她的父母还在身边时,她的母亲,那位曾经卷起金融风暴的女强人经常送她各种各样的枪械模型。
可在她出事后,只有父亲会肯定她对枪。械的偏好。
到后来,父亲也不在了,她开始学着做一个所有人都期待的公主,最基本的就是隐藏起自己对于枪。械的喜爱。
这么多年,她自觉自己伪装的很好。
她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更何况别人,却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和她血脉相通的姐姐。
食指搭上扳。机,强烈的安定感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了:“姐姐; 我可以和你一起了吗?”
一起为母亲报仇,一起为父亲要回一个公道了吗?
子。弹上膛的瞬间; 积压在心底的那点儿女情长尽数消散。
如果可以开始; 那么第一步该是什么?
乔琪目光游移; 最后停在了枪柄上的一个小小的叶脉标志上。
这个图案她还算熟悉。
她的父亲是个机械设计师; 自然会有些徒弟,其中就有这叶脉标志的主人。
玉家阿宜。
次日一早,秋风狂卷。
乔琪裹紧身上的风衣,开着江翊车库里的一辆悍马独自一人离开江市。
傍晚时分,沾满灰尘的悍马抵达了位于华国东南角的凤城。
凤城和华国的其他城市不同,因为其中少数民族占多数的原因,自然有一些特殊化的规定。
乔琪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行动,但是没想到的是,刚进凤城,不过是停车加个油,就有人找到了她。
“乔小姐,我家主人派我保证您的安全。”
在凤城,能被称为主人的,除了玉宜以外,再无二人。
乔琪自然不会拒绝,跟着车队朝着玉家行驶。
凤城玉家是个很特殊的家族,如果一定要有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只有“神秘”了。
一个能够无视天灾人祸,在无数战『乱』纷争中依旧牢牢扎根在凤城的家族,除了自身实力,自然还要有些玄而又玄的气运。
早些年的时候,外人对玉家对凤城几乎是一无所知,也因此以讹传讹出了不少谣言。
不过最近几年,玉家现任主人玉宜一改玉家深居简出的作风,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踏进娱乐圈,又为了这个男人把娱乐圈搅得『乱』七八糟后,将这个男人彻底封杀。
而后来,她似乎又闹出新的恋情,只是这次倒是平和不少。
“乔小姐。”车窗外的男人出声打断了乔琪的思绪,“我家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乔琪下车,对着管家模样的男人合了下手,便朝着石板路尽头走去。
推开古『色』古香的檀香木门,一方珠帘半卷,『露』出了内里的一案一人。
案头摆着紫砂香炉,不知道燃的是什么香,若有若无。
案后人轻点茶水,珠帘完全卷起,『露』出了清艳侧脸:“乔琪,我等了你十多年了。”
“还好,你终究来了。”
乔琪依着她的手势坐到大案对面,接过青玉杯,抿了一口。
玉宜执着茶壶细细打量,目光游移间『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江翊将你养得不错。”
昨日之前,若是别人说出这话,大概乔琪会很开心。
但是在得到封简寄给她的枪。弹后,她惊觉,原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肯定。
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养得不错,这话听起来总有一种不尊重的成分在里面。
就算事实不是那样,但终究是没把两个人放在一个同等的位置。
乔琪搁下口杯,不置可否。
玉宜留意了下她的神『色』,终于笑了。
“我以为严蕾他们已经把你养废了,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