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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言舟仔细观察周围的火灵,果不其然,其中一个火灵之中卷裹着无数阴气,向他俯冲而来。
“就是这个了。”齐言舟凝出灵力,将泷霜剑外表罩上了无数冰霜。他双手握住泷霜剑,放于身体一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你!”
“咣”的一声,泷霜剑正巧击打在那个火灵之上,竟将它向着场外的方向打了出去。可随之,齐言舟也被鞭势和其他的火灵打在身上,连退几步,才把身形稳住。
他深吸了一口气,调整着体内的灵力,数个红色火灵钻入他的经脉,在里面四处冲撞。
贞忘愣了一下,可随后,她竟然转身向着场外狂奔,一手抓住那个被齐言舟打飞的火灵,用力攥碎,脸上一阵黑气涌上。
岑万秦见状,心知时机到了,用力一拍面前石桌,大喝一声,“悠谷竖儿!竟敢使诈!伤我弟子!”
说完,便纵身上了试台,一把接过向下坠落的贞忘。
台下的众人不由得齐齐的喝了一口五色灵茶。这演技,好浮夸
第043章()
岑万秦一手托着贞忘;脸色铁青。嘴唇蠕动几次;却未语片言。待他再抬起头来看着齐言舟时;双目眼眶已然红通通的;似是悲痛万分;心神俱伤。
姜有恪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悠谷这边;和林高昂两个人肩并肩的蹲着;看着场上演技惊人的岑万秦。
“可惜了,岑掌门这尬演的技巧,如果没修行;在我们那儿怎么也得成角儿了。”姜有恪往嘴里灌了一口淡青色的五味灵茶,点评道。
林高昂点了点头,“那能怎么办呢;你看我们大师兄;也是一脸的无奈。”
有恪问道,“你们准备好了没啊;他这戏再演下去;就是要和你们院主斗法了。”
林高昂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家师父;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俊逸的面容之上常年覆盖着一层冰霜。“不知道呢;我也怕啊。没见过渡劫期,只听过有这么一个境界;平日里想都不敢想。”
有恪跟着他看了一眼盛琅,说道;“别慌;我看盛院主挺靠谱,比那个岑万秦靠得住。你看看他这个演技,我都没眼看。演戏嘛,就要源自生活。你看这个,自己门下弟子晕死过去,连脉都不探一下,就着急给她挖坑埋了的,就不怕压不住棺材板吗?”
这时,台上的岑万秦似乎想清楚了,他将身亡的贞忘放在一旁,慢慢地站起身来。
他盯着一旁正竭力压制火灵的齐言舟,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你不让我徒弟活,那我也不让你活!”
说完,他双袖一振,袍角无风自动,一股强大的灵压从他身上释放出来,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袭卷而去。
看台上的弟子们显然受到了巨大的影响,一时之间声四起。有些根基不牢的,甚至匍匐在地,呕吐起来。
而这股强大灵压分毫没有减弱的意思,而是继续向周围释放自己的威严。
林昶站在道苍宗弟子前方,一手持一柄赤金战戟,一手结阵,抵御着这渡劫期的威压。
即便如此,他脚下所站之地已然向下凹去,其用力之猛,抵御之物之强,可见一斑。
林厉书院由毛大为的一个丹青流风砚罩在头上。这砚台看起来十分有趣,它所磨出来的墨可以做抵御之用,墨越浓厚,抵御之力越强。
此刻,毛大为就在疯狂的磨动自己的这个巨大砚台,一边呲牙咧嘴的大喊,“有毛病吧你!岑万秦你什么意思?!”
岑万秦略一转头,脸上现出一丝狂躁的笑意,“我原本想留你们给我做个见证,可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你们都得给悠谷陪葬!然后我亲自上你们的门派,告诉你们的掌门们,你们是被悠谷所杀。而我,只是为了替你们报仇而已。”
他仰头大笑片刻,又低下头问,“你们觉得如何?”
“我觉得不如何。”
常老头不知道何时,抱着一个悠谷的纪念抱枕,来到了岑万秦的身前,十分闲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岑万秦满脸疑惑,“为何为何你没有受到我的灵力压迫?以你此刻的修为,根本不可能从我的灵压里走出来!”
常老头摆了摆手里的抱枕,“现在请各位有抱枕的人,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自己的胸口。”
看台上的人不知所以,但听他这么说了,便都按照去做,权且算作死马当活马医了。
“咦?我似乎没事儿了。”
“真的,好像头都不疼了!”
“快快快,快让师父别研墨了!”
看台上传来一个又一个惊喜的声音。
岑万秦看着一个个人将悠谷的添拳牌、纪念枕等东西抱在怀里的人,确确实实地感觉到他们在逃离自己的压制,不由得有些心慌,“常风!你做了什么手脚?!”
常风微微一笑,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先一步退到了悠谷人群里。“蠢货,我们悠谷从来不白送别人东西!”
岑万秦瞥了一眼方才被塞到自己怀里的那把宝剑抱枕,此刻正放着淡淡的光芒,悬在看台之上。
剑尖之处正有一个三敖逆足阵大放光芒,阵中所绘笔触,又丝丝缕缕的练着看台上所有售出的抱枕,将众多弟子的灵台护住。
阮珂正坐在这三敖逆足阵的正下方,尽全力支撑。
毛大为将那砚台上的墨往岑万秦脸上一泼,岑万秦退也不退,护体灵力一开,将那些墨汁都尽数挡开。
毛大为收起砚台,撇了下嘴,“三敖逆足阵,见过没?专门坑你们这些有事没事乱放灵力的大能!”
三敖逆足阵是悠谷自开山以来,便代代相传的法阵。因为悠谷开山祖师陆悠是个只要能打的服,便不会用嘴说的人。那时候修行界一片混战,各个门派都自认老大,要么就是像道苍宗这般稳重持成,要么就是林厉书院这般手握天下事。
悠谷确是实实在在的靠陆悠行的一剑一人,将名头打出去的。
不服的,请来悠谷和我打。
不认的,请来悠谷和我战。
能打赢我的,立刻便散了悠谷,不再修行。
打不赢我的,俯首称臣罢。
所以悠谷常年各种灵力乱飞,有都是些有名的大能,弟子苦不堪言。所以才有了这个阵法,陆悠行自不必说,所有来挑战者,需先得将自己的一缕灵力渡入这三敖逆足阵中。
而每位弟子怀中都揣着一块悠谷玉牌,能为他们抵挡这人的灵力压迫。
如今,三敖逆足阵被阮珂稍事修改,自行从岑万秦手中拉了一缕灵气出来,再通过和悠谷玉牌差不多的方式,做到悠谷纪念枕头里,以防今日岑万秦突然发难。
看台上面许多别的门派弟子都买了悠谷的枕头,如今没买的也和别人共抱一个,场面一时之间和谐无比。
岑万秦看着这般场景,脸上青筋暴起,转头再看齐言舟,
齐言舟方方将火灵之力化解,见场上这般情况,他似是松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做的长杆,右手晃出一簇火花,将其点燃,放在嘴上吸了一口。
淡灰色的烟雾从他口中溢出,岑万秦心中一动,以为他是有什么后手阴招,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谁知等了片刻,对方竟然一点攻势都没,只是在那里一口一口的嘬着手上的纸卷。吸完了还把纸卷按在试台上,将火掐灭。
岑万秦觉得自己一生中的涵养,都在今时今日被悠谷消磨殆尽,他右手一挥,一道风行之力向他袭去。
齐言舟只觉的面前有一股异常雄厚的灵力向自己袭来,他经脉疲累,此刻再躲已是毫无办法,只能静静地坐着。
“这也算是日行一善了吧。”他看着看台上脸色逐渐缓过来的各派弟子,缓缓说道。
“呛”,一道青光从天而降,同那风行之力撞在一起,阵阵灵气颤抖的涟漪,在空中散去。
盛琅从怀中拿出自己的悠谷玉牌,将它放在位置上,一个瞬身,就走到了齐言舟面前。
“高昂,将你大师兄抬下去。”盛琅沉声说道,他的语气自始至终都未变分毫。
林高昂连忙跑过来,刚要伸手拉齐言舟,却被他挡了一下。
“我还能自己走。”齐言舟说着,自己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走到看台之上。
岑万秦见自己设计好的对手,如今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脸上露出一分狂喜之态,“怎么?你们掌门不肯来?派你这样的小辈出手?”
他见盛琅话也不说一句,以为对方是怕了自己,不由得笑道,“出弓没有回头路,既已走到此步,休怪我不怜惜人才。”
盛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悠谷剑院盛琅,替师父邬凉,在此讨教。”
听到盛琅所说的这个名字,岑万秦眼睛不由得眯了一眯,“你知道当日之事?”
阮珂这时候已经按捺不住,在看台下方大吼道,“岑万秦岑狗!我悠谷当日念及你是人才,才将你送往九幽门,谁知道你知恩不报,这便罢了,还在魔族入侵的时候将我师父害死!今日是你自己来我悠谷送人头的,输了可别怪我们!”
岑万秦闻言,仰头大笑,“哈哈哈,我以为悠谷都是当年陆悠行的时候,快意恩仇。谁知道现在的悠谷,竟然愿意做龟儿子,自己的师父冤死那么多年,竟然被人逼上家门口,才敢露个头!”
盛琅摇头,“我悠谷,有恩必报,有仇,亦报!”
他话一说完,琊瑜剑光华大绽,纵向空中,灵气奔涌,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前斩去。
岑万秦亦是双掌一交,十指指尖红光拧着青雾,向前奔去。
两人皆是使出了自己所有灵力的一招。
琊瑜剑剑气凌然,火风掌中刃变化诡异。一个堂堂正正,宛如天地之间浩然正气,一个穿梭疾射,尤像万千寒芒背中刺。
红刃卷着剑气,青雾撑着法门,两者空中对撞,阵阵灵力的涟漪上下浮动。两人脚下的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