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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怕的是,这少年大概刚打了个盹儿,头发上,身上,还沾着地上的碎草。就算是踉踉跄跄走到这深山里的黛衣男子,也比他要整洁上许多。
“看够了?”那少年见他打量之意,问道。
被人说破,男子有些不好意思,他冲着少年行了个礼,“多谢救我一命。”
少年一摆手,“救你什么了?”
黛衣男子见他不承认,便也不再多说。
他看着这少年虽年纪轻轻,站在山里半分不安定也无,身上还带有一副常人所没有的气质,便以为是自己所找,连忙问道,“你可是这山中大能,且乾真人?”
青衣少年指着自己的鼻子,怒道,“我这么年轻,看上去像那个老头吗?!”
男子知道自己认错了人,但是对方显然知道且乾真人的行踪,便又拜了一下,“在下乃秦秋城人顾允,听闻怀陵山中有修道大能,名为且乾真人,潜心来拜,望指明道路。”
青衣少年听他说了半天,愣了一下,“说人话。”
“我是秦秋城人,名叫顾允,听说怀陵山里有位修道的大能,人们叫他且乾真人,我想学修道,能不能给我指条道儿?”
“早这么说不就明白了,搞那么些文绉绉的。”青衣少年指着不远处,“就在山顶上呢。”
他回头打量了一番顾允,笑了起来,“不过我看你这么文绉绉礼彬彬的一个人,怎么要来拜师?”
顾允回道,“在下”
“别在下,好好说人话,我听不懂。”
“我家里原本是秦秋城的城主,抵御外敌中,朝廷动荡,被奸人所害,只有我一人逃出,没什么地方去。想为家人报仇,只是凭借我一人之力,似乎没什么办法。便想来修道。”顾允非常实在的答道。
那少年叹了一口气,“修道需要好久好久的时间,等你学成了,怕是仇人都死光了。啊,你不会和我说,到时候你要找他们后代报仇吧?”
顾允摇了摇头,“一代事归一代。”
青衣少年转身朝着山顶走去,“行了,跟我来吧。但是那老头收不收,我可不管。”
顾允连忙跟上,看着少年屁。股上还沾着两片草叶,挂在他的衣布上,随着他的走动而来回摇曳,像是在打招呼一般。他极力不去看那两片草叶,却奈何它们实在太招摇,看着让人难受。
他快走几步,走到了少年的身旁,同他并肩而行,“敢问兄台大名?”
“别兄台,我看着就比你年轻,还是我叫你兄台吧”,青衣少年说道,“我叫陆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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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厉书院有记:
且乾真人终是没熬过渡劫期,坐化兵解了。
他名下有两名弟子,皆天赋极高。一人稳重妥帖,博闻强识,能参透卷籍中的道术,名为顾允。
另外一人生动灵巧,落拓不羁,最头疼看书识字。且乾真人拿他没办法,只好教他剑体之术,名为陆悠行。
两人结伴行走人间,斩恶人,除奸贼,活的恣意洒脱。
后陆悠行在帝悯国创建悠谷,以剑修为主。而顾允则去了稍远的尺渡国,创立道苍宗,以法修为主。两派互有弥补,师出同门,是为五大门派之中翘楚。同气连枝,共进千年。
****
顾允一抹幽魂,站在陆悠行的佩剑之前。
他隐隐抬头看了下天,天色渐晚。他想起自己第一。夜在山上过时,山顶寒凉,少年皱着眉头使了个法决,差点将他的床烧没了。
顾允脸上现出丝丝笑意,他伸手摸了一下陆悠行的断剑,“茫茫人海之中,何处再寻你?”
他身上有淡淡的光芒溢出,伴随着那些微光,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空中。
那柄断剑,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发出阵阵的呜鸣声,宛如夜风吹过山间,宛如人的轻声呓语。
“茫茫人海之中,何处再寻你?”
番外(三)()
无端
“魔影书其中一段;是这么写的;‘魔君初成;肆意妄为;年少轻狂;不入轮回。’
如同人族、仙族、灵族一般;魔族也有个君。这位魔君诞生之前;魔族一片混乱,连自己的领地都没有,又因秉性荒诞;同他族所信奉的神明不同,在各界兴风作浪。
后来这位魔君诞生,以一己之力划出折扇山;成为魔族大境;魔族自此才有了归宿。
但这位魔君同其他的君主不同,他身上是澎湃的暗月之力。其他几界皆以强者为君;而魔君无端;则生负天命;要数千年;长长久久的统治魔族。
魔族有个说法;修行的功法受限,便要去轮回再堪机缘。然而这魔君无端却从未进过轮回;你们可知为何?”
说书人手下阴阳板一敲,目光向下扫去。
始仪城中;人来人往。秋日霏霏;片片金黄色的树叶落下,打着旋儿飘在空中,落在地上。
一处酒楼之中,下面台子上站着个说书人,细高身形,抿了一口茶,稍稍喘了一口气儿。
一群小孩儿蹲在门口,里面有个大喊道,“我知道!因为他懒!”
“哈哈哈哈”,周围的小孩儿都笑起来了,推搡着那个答话的小男孩儿,“阿良!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
店小二叉着腰走了出来,“走走走!一群小叫花子,每天就堵在我们酒楼门口,生意还做不做啦!”
那几个小孩子衣着褴褛,见店小二来了,转身就跑,留下一串嘻嘻哈哈的笑声。
说书人将茶杯放到桌上,发出轻微的一声。
他抿了下嘴,说道,“非也,是因为魔族皆肆意妄为,魔君更是其中的集大成者,只要是他不想的事儿,便没人能让他去做。要是他想得到的东西,也从没得不到过。
我们上次讲到魔君无端率魔军攻打灵族,今日我们就讲讲着魔君无端心狠手辣,坑杀上千灵族之事。”
酒楼的二楼,一处小隔间里,有人听的津津有味。
她一袭鹅黄色的衣裙,面容美貌,身姿动人。
她抿了一口热茶,转头问道她身边的男子,“真的是因为肆意妄为?”
无端笑了两声,摇了摇头,“不,是因为我够强,根本不需要什么轮回再修之道”
言钰笑道,“尚未见过你这么自夸的”。
无端凑上去,在她耳边低吟,“而且,如今你在我身边,轮回之后,若是不记得你了,怎么办?”
言钰略含娇羞的瞥了他一眼,装走若无其事的继续听那说书人讲书。
这人能在这酒楼当中占一副位置,也是因为他能讲他人所不知,所不敢讲。毕竟仙魔之事,在人界只是传言,知之者甚少。
“你还真的坑杀过灵族那么多人啊?”言钰问道。
无端淡淡的说,“他们先来找事儿,我说过,杀我魔族一人,我便要百倍奉还。如今算起来,还是我心软了,粗算起来,也就十倍而已。”
他顿了顿,又说,“我是魔君,我若心软,战场上死的是魔族。若不给灵族一点痛苦,他们日后还会前来冒犯。”
就听下面的说书人,此刻正说道,“好无端,竟然半分妇人之仁都没有。身先士卒,一人在前,所过之处灵族非死即伤。一对弯刃如入无人之境,厮杀纵横,生死枉顾。
狂,也狂在他,魔族的剑刃。
烈,也烈在他,无人不服。”
言钰看着无端,问道,“所以今日我们在这儿,就是为了听这人夸你?”
无端摇了摇头,“再等等。”
那说书人将书说完,收了钱,转身便朝酒楼外面走去。
无端站起身来,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去不去跟着看看?”
言钰狐疑的跟着他从酒楼出来,问道,“一个小小的说书人,值得魔君亲自前来?”
路上人有些多,无端拉起言钰的手,“原本是手下人来就行了。只是之前你说想来始仪城看风景,我便带你来了。”
说书人走到一处小弄堂里,无端将二人身影遮掩,跟了进去。
那人进了一处院子,刚迈进门的一瞬间,身形有所变化。之前浆的板正的衣服变成了黑色缎袍,他略带警惕的看了眼门外,转手将那院门关上。
无端带着言钰跃上房檐,静悄悄的看着。
言钰用无声的口型同他说着,“肆意妄为的魔君,还在这里偷偷摸摸,看人墙角?”
无端扬了下眉毛,靠向言钰,吻住她的朱唇,轻轻缠。绵。
片刻之后,他稍稍抬头,对着言钰轻声说道,“我明明是在这里亲你。”
言钰脸色绯红,往屋内看去。
只见那说书人用法术,燃起柴火,烧了一壶水。他则转身踩了角落里的处瓷缸,脚下“哗啦”一声,原本光华的地面抽拉开来,下面是个四方形的洞穴。
洞穴最上,摆着一个正散发出层层魔气的方盒。
那人打开方盒,之中放着一柄短刃,那浓厚的魔气正是从中散发出来。
“这是?”言钰皱了下眉头,这魔气比无端身上的还要浓烈霸道,更不要说一个说书人竟然会施法决。
那说书人往下走了两步,将功放着方盒的平台收起,下方躺着十多个魔族的躯体,个个眯着眼睛,面色惨白。
说书人拿着那短刃,朝着其中一人的胸口猛地刺了下去。
短刃层层叠叠的从那魔族的身上吸取着魔气,气势更足。而那魔族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猛地瞪大眼睛,破口就骂,“叛徒!魔君总会抓到你这个叛徒!想要让魔族从了你,呸!休想!”
那说书之人踢了一脚那魔族的身躯,冷声笑道,“你魔君正耽于美色,哪有时间来想着你们?”
言钰侧头看了一眼无端,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两人视线相交,无端嘴角勾起,拦住她的腰身,脚下用力,屋顶瓦砾碎裂,纷纷落下。
两人也借此落到房中,那魔族看到天外飞仙似的两个人,一时愣了。待看清这人就是自己的魔君时,双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