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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在意魔君是谁。你大概之前听过,魔君无端嗜杀,残虐无道,无论是对仙族还是对自己的手下,都暴虐成性。”他指了指那火光冲天的地方,“所以魔族在我面前一个个的倒下,我根本毫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魔君之位呢?”
两人走了许久,才看到火光之处的情形。
山峦之中,火光连绵不绝,魔族和仙族缠斗在一起,场面骇人。
而站在双方最前方的,乃是无端和言钰。
言钰一袭红衣,衣角飞舞,手持月庐剑,剑气霸道蛮横。纤细的身姿之下,爆发出无限的战意。
无端黑衣猎猎,双目凝重,他左眼缠着一块黑甲,将那只异眸遮掩。言钰一剑砍下,他手上轮刃一横,硬生生的将言钰的剑气破在空中。
两力相撞,爆出无数暗光。
周围的声音响彻天际,仙不成仙,魔不成魔,尸殍遍野,血流成河。
仙族这边,龙游凤走。
魔族那侧,阴雨暗月。
龙被魔族绞杀,轰隆一声坠落在地上。魔族暗月被齐射,空中飘摇不定。
分不清天地,分不清上下左右,所有这世间的一切都藏了起来,像是不忍心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这就是当初的仙魔之争,最后的一幕。
“究竟”有华被眼前的景象所摄,喃喃说道,“究竟,言钰是什么人?”
她问这话,是因为她体内的魔骨似有感应,而言钰的招式虽充满了仙力,依旧像是受到了魔族暗月的襄助,剑气的内心,偶有紫气涌动。
“她生下来就是仙魔之体,但是无根无家。天地孕育而成的是什么?是仙。可身怀魔气的仙是什么?没人知道。
魔族一直有个预言。
有星,将从暗月和恒日之中出生。
此星起时,万星退避。
此星起时,暗月坠空。
此星起时,恒日裂天。
她出生的那夜,天空中什么都没有。星星没有,月亮也没有。
我顺着暗月的指引前去,看到她堪堪走出,身上裹着轻薄的纱褛,干干净净。”
无端说这话的时候,好像言钰就在他眼前,他苦笑道,“我本来是要将她就地斩杀的。哪怕也许她并非预言中的那颗星星,但哪怕有一点儿的可能,我也不应让她活下去。
可是,她看见我了,冲着我笑了一下。
我还记得她同我说的第一个词——蝼蚁。
她就是那颗星星,她不是初生的仙,她是要将这天地重塑的神祗。
‘这里就是之前的世界啊,为什么恒日要留在这里呢?’她自顾自的说着,似乎丝毫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无端无奈的笑着,“我那时候也小,意气风发,更受不了这神神叨叨的女人。”
有华这是第一次听闻言钰的初生,之前空俞虽然有提到过,但也只是嫌弃她忘记自己的玉牒而已。她从未想到,言钰竟然
“那之后呢?”有华问道。
无端脸上显出一丝笑意,“然后啊,然后我就趁她不注意,将她打晕了,带回魔族去了。”
“啊”有华张大了嘴,竟然如此简单粗暴,“那她醒了不会生气吗?”
“气了啊”,无端说道,“我把她关在我的宫里,她气的上蹿下跳,别提都有意思了。她和我说,她是要来重塑这个世界的,要带恒日回到神界,让我不要耽误她的事儿。
可是她太弱了,不知道为什么,神力无法在此使用。她气的不行,却只有一张嘴皮子可以用。
那感觉,就像养了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十分有趣。
她有满身的活力,但却没什么力气,发起脾气来就像在撒娇。我竟然一直就没有杀她,就这样过去了好久好久。久到我都以为自己要忘记了,忘记她原本是什么。
直到有一天”无端看了一眼有华,袖摆一甩,眼前的景色风云变幻,魔宫的模样逐渐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眼前的言钰气鼓鼓的,坐在床上。
她时不时的抬起眼睛,瞥一眼斜靠在门口的无端。那时候无端的双眸还都是黑色,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我要娶妻了”,无端说道。
第114章()
言钰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
但很快的;她快速的调整好自己;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哦;恭喜你啊;老大不小了;也应该娶个老婆了。谁家的姑娘啊;这么惨?”
无端一直看着她,看到言钰觉得浑身不自在。她愤怒的捞起一个枕头,往无端身上扔去;“走走走,快去和那姑娘温存去。过两天,我就要把这个世界重塑!给你们这些蝼蚁一点时间;互诉衷肠!”
无端突然轻声笑了起来;他慢慢的走到床边,将言钰一下拉了起来。
言钰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背后是冰冷的墙面;她退无可退;只好仰着头盯着无端;“干什么唔”
嘴边是男人温润的唇,她从没想过;他的唇竟然是这样的温暖。一时间的失神,让无端愈加放肆。
他的舌头顶开她的唇齿;攻城掠地。
几数之间;言钰猛的回过神来,一口咬在了无端的嘴唇上。
无端“嘶”了一声,抬起头来,看着言钰瞪大了眼睛,有些懊恼的看着他。
她咬的很狠,无端唇边都是鲜血。他却没有丝毫的恼怒,只是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冷笑道,“就凭你?现在被我按在墙上都躲不开,还想要重塑世界?”
“你有本事就放我走!”
无端转身走到门边,回头看着犹在墙边发愣的言钰,“我大婚一成,就放你走。”
无端走了,言钰眼神渐渐涣散,她从墙边滑了下来,蹲在地上,抱住自己的双膝,眼泪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凭什么啊”她喃喃道,“凭什么”
无端站在门外,靠着墙,伸手抹了一下嘴边的血。
为什么当日,没有杀了她?杀了她,自己就不会在此刻,这般的心烦意乱了。
一个月后,折扇山大开,迎接灵族将灵女送入,无端一袭黑衣,站在山顶,看着下面欢庆的喜轿抬入。
这一站,就是一整天,直到太阳西下,星月升起。
他身后有个魔族的侍卫,小心翼翼的说道,“魔君,该去准备准备了。”
无端有些无奈的苦笑,“魔族和灵族之间的纠葛,竟然要靠通婚才能解决吗?”
侍卫不敢多答,只好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无端一挥袖子,转身跃下峰顶,“好久都没看到这样的景色了,今日一见,竟然忘记了时间。”
他回到宫中,将一袭黑衣褪下,换上了大婚的红色。想了想,他还是走到了言钰的房间,自那日之后,他便再没有来过此处。
“明天你就能走了。”他将手里的酒壶递了上去,“开心吗?”
言钰看着他的一袭红衣,不知为何,心里有处针扎一般。她尚不知这是什么感觉,只默默的接过酒壶,冲着无端一举,“多谢魔君这段时间的照顾。魔君穿这红色的衣服,比黑色要好看多了。”
酒气穿肠而过,她一饮而尽,将酒壶往身后一扔,“再来一壶。”
两人竟然在大婚之前,你一壶我一壶的喝了起来。
言钰不胜酒力,几壶下去,她抱着膝盖,突然哭了起来,“凭什么啊?!什么破地方,连神力都使不出来,要在这里被你这样的蝼蚁折辱!
他娘的人人都说我和恒日是一对,老早就给我们定下了婚事,凭什么就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嫁啊?!
好吧,看在他长得帅的份上,我认了!但是呢?!这人凭什么一言不合就跑到这个破世界了?说什么要去历练,历练什么啊?神族有什么好历练的?!
那我怎么办?
好,我来找你,看看这地方有什么好的,让你流连忘返,这么久都不回来。结果连人都没找到呢!就被你关在这里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我长这么大,还没和人谈过感情呢!哪个老不死的说拓星一定要和恒日在一起的?是哪个?!凭什么我生下来就得和一个这么任性到处跑的人在一起啊!”
言钰哭的一塌糊涂,眼睛红通通的。
无端扬了下头,一手拎着酒壶,手臂搭在膝盖上,嘴角微扬,“那么,和我在一起如何?”
“我凭什么和你在一起啊!”
“因为”,无端看着言钰,“我爱上你了。”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之前还在发酒疯的言钰愣住了,她直直的看着无端。
“嗝”,她打了个酒气满满的嗝,打破了这一屋子的寂静。
无端笑道,“就算我是蝼蚁吧,和我在一起吧。”
他慢慢的靠近言钰,将她搂在怀里,“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拿爱情和预言抗衡。
怎么办呢?谁让他生下来就是魔君,生下来就从来没有无可奈何的事情。
言钰这次没有挣扎,她慢慢的抬起头,有些笨拙的亲吻着无端的嘴唇,“我你不要也跑掉。”
无端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我不走,你赶我,我都不走”
魔君大婚当日,宾客满座,无端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红鸾叠帐,温香软玉,却不是在大婚的新房当中。
第二日,灵君大怒,欲兴师问罪。
无端一脸笑意的坐在君座上,看着灵君派来的使者对他指指点点,大放厥词。
那使者说着说着,心里都忍不住有些忐忑——为什么自己说了这么过分的话,这魔君还一脸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说完了?”他顿了一下,无端敲了下扶手,问道。
使者“啊”了一声,“魔君就不怕再度挑起魔族和灵族的征战吗?”
无端冷笑了两声,“当初硬把女儿塞给我,广散喜帖的,把我架起来的,貌似是你们灵君吧?如今灵族也是没什么出息,非要学人间界那些有的没的。哦,你们灵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