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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晴阳的柔弱只是外表,某种程度上来说,晴阳的心远比屠云岩还要坚硬。
晴阳的柔弱只是无奈下故作出来的,她将柔弱当作是以柔克刚的一种手段,与她的真实本性截然不同。
从她私自堕胎,到用手段引自己从婚宴之上出走,以及不声不响的将青龙魔除去,种种迹象足已表明,她绝不是一个性情单纯的女子!
或许之间的事有许多无可奈何,可终归还是一件一件的做了,还是那句话,这样的女子让人害怕!
尽管月莲的样貌不似晴阳那般的惊艳绝伦,可月莲身上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清纯,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这独特的清纯是晴阳所没有的!
清纯的相貌或许不够惊艳,却让人越看越舒服,清纯的女子本身自有独特的魅力,这魅力有时甚至会超越惊艳,打败惊艳!
如果没有晴阳,如果不是先遇上晴阳,或许他爱上的会是月莲,可天数与缘分总是难以把控,连鬼神仙魔亦不能抗衡!
屠云岩不转身,亦不答腔,欣长的身型玉树一般矗立在一旁!
月莲公主自他身后,试探的伸出双臂,见他没有反应,也没有拒绝,终于鼓起勇气伸臂环住他紧窄腰,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云岩哥哥,其实你是喜欢我的对吧?月莲无依无靠,可以依靠的也只有云岩哥哥了!”
屠云岩伸手握住月莲的双手,想解开她紧锁住自己腰身的手,月莲却抱的更紧,贴在后背的小小身子贴的更紧!
“月莲公主,如果你愿意,本君会当你是妹妹照顾你一生一世!”
“月莲不想做妹妹,也不要做妹妹,月莲知道月莲比不上你心中的那个女子,月莲只要云岩哥哥一点点的爱足以!”
“你好好休息,本君改日再来看你!”
屠云岩说完,用力解开锁住腰间的小手,头也不回,抬步匆匆离去!
走出房间,术峰迎上前来,抱拳行揖,“帝尊!”
“派两个鬼奴好好照顾月莲公主!”
术峰微蹙眉,道:“属下已经安排了两个鬼奴来服侍,只是属下还是担心!”
“你担心什么?”
“魔都肯定会派妖使四处缉拿月莲公主,倘若月莲公主的行踪被魔都女尊知晓,前来要人怎么办?”
“难道本君连保护一个弱女子都做不到吗?这偌大的鬼都藏不住一个月莲吗?晴阳即便知晓···!”
“只怕魔都女尊知晓月莲公主真藏在鬼都,非与帝尊翻脸不可!”
“那就不要给她知晓,眼下魔都正需要鬼都的支持,即便她知晓,也不会因为一个月莲与鬼都翻脸!”
“那帝尊打算要让月莲公主永远留住鬼都吗?”
“你怎么那么多话,难道鬼都要养一个女子都养不起吗!去传令,提十万元灵,送去魔都,算作鬼都的支持!”
“帝尊,此事如此重大,是否要先跟鬼祖请示一下!”
屠云岩蹙眉,面色格外的阴郁,道:“父亲早有旨意,既不与天界结盟,就要跟魔都交好!”
“即如此,帝尊何不派鬼兵相助!”
“不可,眼下虽不与天界结盟,却也不可与天界交恶,北方山江鬼王一直在虎视眈眈,肆机欲报复鬼都,此时鬼都一定不能妄动兵卒!”
“给魔都十万元灵,算作我对晴阳的一点心意,免得她说本君对魔都漠不关心!”
术峰颌首一揖,道:“诺,属下即刻就着手去办!”
“哎···,你去魔都送元灵,见到晴阳讲话要当心些,晴阳心思敏感多疑,切不可给她看出什么破绽!”
术峰微一笑,道:“属下明白,帝尊放宽心,月莲公主的事,属下一个字都不会透露!”
屠云岩满意的点了点头,摆了下手,道:“去吧!”
“属下告退!”
术峰走后,屠云岩回寝宫去向屠罗鬼祖问安!
屠罗鬼祖养息的这些时日,伤势虽还是沉重,却已经大有好转,精神也好了许多!
这些日子,全是芬若在身边忙前忙后的侍候,极是孝顺殷切,毫无半点怨言,只怕连女儿也做不到如此的孝顺体贴!
屠罗鬼祖对芬若这个儿媳极是满意,深得屠罗鬼祖的欢心!
“芬若你嫁过来鬼都多久了?”
芬若微一怔,道:“回父尊,芬若嫁过来一年有余了!”
屠罗鬼祖微斜眼看着芬若,道:“噢!一年了,怎么还不见有动静啊?”
芬若闻听,面红耳赤颌首不语!
屠罗鬼祖见芬若面色尴尬,道:“这些话原不该父尊开口来问,可如今为父老了,只怕余生都要在床上度过,为父不盼其它,只想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儿!你跟岩儿已经成亲这么久了,该抓紧了!”
芬若听后,面色更加难堪,起身恭敬一揖,低声道:“父尊教训的是,芬若都听在心上了!”
“那畜生是不是还总往魔都去找那魔女?”
“回父尊,夫君不常去魔都!”
屠罗鬼祖哧鼻冷笑,“哼!你还替那个畜生隐瞒,这已经三日不来问安了,不是跑去魔都找那魔女,还能干嘛去!”
“父尊莫动怒,当心气坏了,夫君不是不来问安,可能是近来政务过于繁忙···!”
“你少替哪个畜生说话,这个畜生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
屠罗鬼祖正说着,屠云岩便自殿外走了进来!
“父亲,孩儿来给您请安!”
屠云岩跪在地上,恭敬行了一个拜礼!
尽管屠云岩已经即位为鬼帝,又是亲父子,其实见面根本无需行如此大的礼。
可每一次,屠云岩来面见父亲,仍是行最大的跪拜礼,或许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总是违逆父亲的意思,让父亲失望,因而心中总是不安,故只能行跪拜礼来减轻自己心中的愧疚吧!
屠罗鬼祖微抬眼皮,看了眼跪在卧榻前的儿子,不悦道:“还知道来请安,这几日又跑去哪里了?”
屠云岩不敢跟父亲犟嘴,只是默默端起床头上放着的药碗,想服侍父亲喝药!
“药凉了,孩儿喂父亲服药吧!”
“走开,笨手笨脚的,别装模作样的假孝顺了!”
屠云岩一听,面色一囧,“孩儿不孝,这三日未来看望父亲!”
“有芬若这么好的孩子守在身边,还不知足,还要去找那魔女鬼混,你说你们成婚多久了?该有孩子了吧,这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是想为父到死也不能抱上孙子吧!”
屠云岩低头不敢答腔,只是端着药碗,不住的搅拌碗中的汤药!
芬若接话道:“父尊切莫怪罪夫君,都怪芬若自己不争气,父尊请放心,芬若一定会努力的!”
【09】贤良温恭()
屠罗鬼祖斜睨一眼屠云岩,沉声道:“光你一人努力有什么用!”
屠云岩端起药碗,用玉匙舀一匙汤药,恭敬的送递到父亲的口边。
“父亲教训的是,孩儿让父亲失望了!”
屠罗鬼祖尽管面目阴沉,凉儿子这一年常在近前亲自照顾,也算细致入微,父子间的僵冷关系缓和许多。
虽说儿子对魔都的事上,还是与自己的意见不一致,可相比起从前两父子间冷冰冰的状态,还是欣慰的多。
屠罗鬼祖嘴上数落着儿子,还是乖乖的张开了嘴,喝了儿子喂过来的药汤!
“别总说什么让为父失望的话,你已经是鬼帝的鬼帝,要一切以鬼都的社稷为重,你心悦那个魔女,为父也不想过多的干涉,但你也不要委屈了芬若!”
“芬若是你明媒正娶的帝妃,眼下膝下无子嗣也就罢了,来日芬若一旦诞下鬼都的子嗣,便是鬼都的鬼后,你要纳多少妃妾,为父不管,帝后非芬若莫属!”
屠云岩眼睑轻垂,沉吟不语,只是顾着为父亲喂药!
“为父跟你说的话听到了没有?”
“孩儿听到了!”
屠罗鬼祖喝了几勺药汤,摆了下手,“不喝了,苦死了,为父乏了,你与芬若退下吧!”
“孩儿告退!”
“芬若告退!”
屠云岩与芬若纷纷行一跪安礼后,携手退出了屠罗鬼祖的寝宫!
入夜!
三更的钟声已敲响,书房内依旧明亮,灯烛仍未熄,暗黑厚重的文案上,仍摊开着长长的竹简,旁边是一卷卷批好的竹简。
批阅的人实在乏累了,忍不住支起手肘撑住头小寐!
绰绰烛影,照在文案上支起手肘歇息的男子冠玉一般的面上!
已到了深夜,那男子仍旧衣不解带,高冠绾发,一身漆墨龙纹的内衬,披着滚着金边祥云的阔袍,连腰间的缠金坠珠的丝绦,及繁琐的配饰玉带也未解下!
尽管文案之上的男子,支着手肘闭目小寐,仍难掩俊逸非凡的面貌。
棱角分明的轮廓,在烛光的照映下,如渡了一层柔光一般,格外的引人着迷!
屠云岩的眉型生的极好,浓重入鬓,却又不乱,眉宇间隙无一丝杂眉。
通常浓眉都杂乱无章,显凶恶粗旷,可屠云岩却是个例外,眉型秀朗,浓重如墨,无一丝多余杂眉,非但不显凶恶,而是更显英姿勃发!
龙准生的就更好了,挺直如玉削,配上端正的下颏,贵而不凡,刚而不过,当真是一副无可挑剔的皮相!
帝妃芬若,前来为他送参汤,见他小寐,端着托盘硬生生站在一旁等待了近两刻钟。
这两刻钟相当于现在的半个小时,怕吵醒屠云岩,芬若不敢发出一丝的响动!
自进的书房,便如石柱一般静静的立着,手中的托盘更不敢放下,生怕放下时不小心弄出声响,只好就这样端着!
芬若如此小心翼翼,倒不是惧怕屠云岩,会凶恶的责备自己,而是恰恰相反。
屠云岩对芬若极是温和礼待,除了未与她同房之外,其余丈夫该做的都一样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