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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出了宫,依旧守在门外。
晴阳在屋内来回的渡了几步,回想梦境中父尊的口型,不住的猜想,到底父尊说的是什么?
不时的抬头望望那副九鹤图,望着望着,心中豁然顿开。
“九鹤图,父尊在梦中的口型,仿佛说的是‘九’!”
晴阳细致的凝思,沐浴时的情形,到底与往日有哪些不同,或者自己又是做了哪个动作,是从前没有做过的。
想着想着,晴阳渐渐回想了起来,沐浴时因为对手链突然产生了怀疑,所以自己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从前自己从来就没有认真的把玩过手链,会不会就是自己翻来覆去看时,无意解了法印。
“九!”
“是不是自己将链子转动了九圈?解开了法印。”
想到这里,晴阳心中一阵激动,慌忙将腕子上的紫金链,连着转动了八圈。
到最后一圈时,晴阳的手都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心中只不住的祈祷,“但愿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流光溢彩的紫金链,一寸一寸的转动,晴阳的心也跟着莫名的紧张。
终于,第九圈转完了,晴阳死死的盯着紫金链,生怕错过了法印开启的一瞬。
可是,很遗憾!
紫金链依旧还是死气沉沉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难道自己猜错了?还是方向转错了?”
晴阳凝思片刻,不甘心的又朝相反的方向转动,当第九圈转完后。
果然,沐浴时亮起的那道光芒重新亮了起来!
“自己猜对了,原来解除法印的方法就是正逆转动九圈!”
看着眼前的紫金链子又被打开,晴阳激动万分,匆匆又去细看玉盒之中的‘再生术’,及紫金链的其它几样宝贝···。
话分两头,屠云岩领兵回了浮屠山!
晴阳沉浸在喜获至宝的狂喜中,却不知此刻屠云岩正在生死悠关的关头。
她更不知,屠云岩带来二十万的鬼兵来助自己,将要获得怎样的惩罚。
浮屠山,通明殿!
巍峨的殿堂上,一个虎躯龙步的黑袍男子,站在高岸的龙台上,只气的浑身颤抖,哆嗦的手指,暴怒的指向殿堂下跪着的俊逸男子。
“逆子,逆子,你这个逆子···!”
屠云岩伏地,不敢抬头,更不敢狡辩什么。
“父亲息怒,孩儿愿受惩罚!”
屠罗鬼祖虎目怒睁,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你这个逆子,好大的胆子,私自调走镇守阴海的鬼兵,你考虑过后果吗···,你这个混账东西,为了那个魔女,你,你···。”
屠罗鬼祖的手指忍不住的颤抖,气的半响说不出一句囫囵话语,一屁股跌坐在龙榻之上。
屠云岩一向懂事,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力求上进,自小到大都是他的骄傲。
如今竟敢瞒着自己。私自调走鬼都这么多的鬼兵,去相助一个女子,这是屠罗鬼祖不能理解,更不能容忍的。
屠罗鬼祖咬牙切齿的道:“来人···,去取本尊的伏龙杵过来!今日,本尊要打死这个逆子!”
殿堂下的鬼相,及其它鬼臣纷纷跪地求情。
“帝尊,还请饶恕少尊这次吧!”
“这逆子胆大包天,罪不可恕,快去!”
老态龙钟的鬼相 上前,跪地请求道:“帝尊,少尊旧伤在身,不如暂且记下这次罪过,日后再犯,一并处罚。”
屠罗鬼祖爆呵一声,道:“哪里还有下次,本次就要打死这个逆子,还不快去取伏龙杵!”
两旁的鬼使不敢在迟疑,赶紧下去取伏龙杵去了。
鬼相慌忙给屠云岩使眼色,要他说几句软话求饶,可屠云岩一副犯错领罚的态度,低头不语。
“少尊,快说你知错了,下次绝不再犯了!”
屠云岩依旧一言不发,低着头,一副犟牛一般的模样不肯说一句软话,更是生生气坏屠罗鬼祖。
【36】伏龙杵()
少顷,四个鬼使抬着一件长约丈余,粗如壮年男子臂腕的兵器过来——伏龙杵!
伏龙杵,顾名思义便知其威力,一杵下去,龙都得打死,千年的道行,一杵即可化为乌有,不足千年道行的,一杵即丧命!
鬼相眼见屠罗鬼祖是真要惩罚屠云岩,声泪俱下的跪地求情: “帝尊万万不可啊!这伏龙杵威力太盛,少尊只怕承受不住啊,还请换一种处罚吧。”
“帝尊万万不可啊!”殿堂上跪倒一片鬼臣。
“你这逆子,你可知错?”
屠云岩垂目,扶额扣头,“云岩知错!请父亲降罪!”
屠罗鬼祖看一眼儿子,心下也有些不忍,毕竟是亲儿子啊,尤其还是独子。
尽管屠罗鬼祖气的怒火三千丈,向来绝情绝义,可虎毒不食子,对于儿子,心中仍旧存着丝丝的慈爱!
“以后跟那魔女段情绝义,不准再有往来!”
屠罗鬼祖也不舍的真的打他,只是想要吓唬下他,本想等他认错,说些服软的话。
趁着诸臣求情的台阶下去,改其它的稍轻些的处罚,毕竟是伏龙杵啊,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
屠云岩闻听父亲的话语,本是伏地,忽的立直了腰身,直愣愣的跪着,道:“孩儿有错,愿受惩罚,但孩儿是真心···喜欢晴阳,还请父亲成全,允许孩儿娶她为妻!”
“什么?你在说一遍?”屠罗鬼祖气的面色铁青,站立起身,往龙台下走。
屠云岩丝毫看不到父亲已经变色的脸,“孩儿从未违逆过父亲的意思,唯独这次,请父亲开恩,成全孩儿!”
“啪——!”一声!
狠狠的一记耳光丢过去,只抽的屠云岩嘴角流血。
屠罗鬼祖怒不可遏的道: “父亲跟你说过多少遍,那是个灾星,要你远离,天下这么多女子,找谁不可,你非要找她!”
“孩儿心悦她,即便她是灾星···!”
“混账,逆子!”
“ 嗵——!”狠狠一脚过去,将屠云岩踹倒!
屠云岩依旧跪直腰板儿,不求饶,不服软,愣着脖子拗着。
从小到大,屠云岩一直是极害怕,极崇敬父亲,一直都是听话的乖乖儿子,很少违背父亲的意思,被管教的很严厉,却不想今日犯起犟来,性子是如此的执拗。
“我在问你一遍!”
“孩儿,就是心悦她!”
屠罗鬼祖气的说不出话来,转身接过伏龙杵,朝屠云岩的后背狠狠打了一杵。
这一杵下去,屠云岩咬牙屏气,死死扛住,一声不吭!只是明显有冷汗从额间留下。
“帝尊不可啊!”
屠罗鬼祖怒斥道:“今日谁在求情,一并处罚!”
台下鬼臣不敢在多嘴,个个伏地扣头不止。
“为父在问你一句,肯不肯与那魔女断绝往来?”
屠云岩不搭话,只是直挺挺的跪着!
“好,好,今日就打死你这逆子!”
又一杵狠狠的落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想来是骨断的声音。
屠云岩被打的匍伏在地,依旧咬牙死扛,不肯松口,倔强的又起身,直直的跪好。
屠罗鬼祖气的浑身颤抖,咬牙切齿道:“在问你一声肯不肯远离那魔女?”
屠云岩清俊的眸子轻轻的闭上,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个逆子···!”
“嗵——!”又一杵落下!
“噗——!”一口鲜血喷出,屠云岩倒地不起。
鬼相扑上前来,挡在屠云岩的身上,哀求道:“帝尊,要打就打老臣吧,少尊年幼,饶过他吧,再打下去,少尊就没命了。”
“帝尊,臣愿替少尊受罚!”
屠罗鬼祖连着打了儿子三杵,打在儿身,痛在父心,皱眉将伏龙杵递给旁边的鬼使,往后一个跄踉,险些晕倒,直觉心口一股血脉直往上冲。
百年前,为儿子渡了一半真气,自身耗损太多修为,为了早日修回气韵,过于操之过急,以致心脉受损,险些走火入魔。
眼下动了怒,更是将心脉冲乱,只是朝堂之上,不敢显露,仍旧死死的克制住,已顶到喉咙的鲜血,咽下血痰,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儿子,道:“把这逆子抬下去,都退了吧!”
说完不等鬼臣们行礼,屠罗鬼祖便朝后堂而去,刚刚转过后堂,便一口急血喷出,慌忙运气,调理心脉。
而屠云岩被鬼使们台下殿,送回他自己住的宫寝——少贤宫!
这三杵下来,足足要损去他三千年的道行,可见屠罗鬼祖也是真真的动了怒。
一日过后!
屠云岩的贴身鬼奴‘玉儿’匆匆向屠罗鬼祖禀告。
“启禀帝尊,少尊不肯用药,已经一日滴水不进了!”
正在运气疗伤的屠罗鬼祖,闻禀,心火更怒:“别管他,由这逆子去死!”
又一日过去,玉儿依旧前去禀告,哭哭啼啼的跪在通明殿外,“启禀帝尊,少尊已经两日滴水不进了!”
屠罗鬼祖听后更是气恼,知道儿子是在与自己赌气,“别管他,由这逆子去死,死了才好!”
第三日,玉儿依旧跪在通明殿外,泣不成声道:“帝尊,少尊已经三日滴水不进,奴婢们怎么劝说都无用,还请帝尊去看望少尊!”
屠罗鬼祖深深的皱眉,不住的摇头叹息,“这孩子性子半点不随我,全随了她母亲那副执拗的性子。”
直到第七日,屠云岩依旧滴水不进,以死相抗,屠罗鬼祖知道,儿子是铁了心要娶那魔女。
终于还是忍不住,前往儿子的住处看望儿子!
卧榻上,屠云岩面色蜡黄,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少贤宫的鬼奴,鬼使哭哭啼啼的跪了一地。
“还不肯用药吗?”屠罗鬼祖悄悄的问一旁的鬼医。
鬼医无奈的叹气,跪地扣头不止,道:“帝尊,少尊伤势严重,在不用药,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