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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辉正请客吃饭,餐厅经理走到他身边低声说:“贺总,小贺总在楼下。”
“他来干什么?”贺景辉神色不动,并不忌讳身边的客人。
经理:“他来吃饭。”
贺景辉:“想赊账?”
“那倒没有他就是想要”经理嘲旁边看了看,不知该不该继续说。
贺景辉:“他要什么?”
经理:“他要要我们多给他做十份牛排,要西餐部主厨亲自做的。”
在座的人统一是忍笑的表情,贺景辉嘴角抽/搐,忍了忍才说:“这种事还用问我?”
经理心想不是你说的你弟吃碗面都要你批准的嘛,嘴上则毕恭毕敬地解释:“他要的牛排一百多一份,十份快两千了”
“给他。以后他来吃饭不用问我。”贺景辉摆摆手说。
“景瑞这是多久没吃肉了?”周一鸣在旁边笑道。
他爸忙瞪他,嫌他乱说话。
贺景辉面无表情地说:“他就是好日子过太多了。如今在外面历练,饭都能多吃两碗。小张,你孩子小可不能惯着,该吃苦得让他吃,别舍不得。”
在座的除了周一鸣统一点头称是。
没有贺景瑞寻开心,周一鸣这段日子过得颇无聊。
听说贺景瑞就在楼下,他有种打了鸡血的兴奋。趁着上洗手间的机会,他下到四楼,在门边看到了贺景瑞和沈清源。
即使隔了一段不远的距离,周一鸣也看得出贺景瑞的精神面貌很好,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外貌也打理得很整洁,再不是原来眼眶凹陷脸色发青头发蓬乱的鬼样子。一张脸上表情丰富生动,挤眉弄眼十分夸张,但双眼始终盯着对面的年轻人,里面的温柔简直泛滥成汪洋大海,周一鸣作为旁观者几乎都要沦陷下去。
姓贺的废物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神情?周一鸣看得简直要嫉妒起来。也不知是嫉妒贺景瑞,还是嫉妒那被他温柔注视的年轻人。
转而打量沈清源。那天晚上见过一面,看得不真切,今天终于看清楚了,也是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帅哥一枚,而且是那种特别干净纯朴的帅哥,让人见面就想亲近。
俩人有说有笑,贺景瑞不时喂沈清源吃东西,沈清源也会给他夹菜舀汤,画面和谐得刺眼。
看来贺老二被赶出家门还过得很滋润。
周一鸣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将吃饭的俩人照下来,又单独照了沈清源。
贺景瑞还不知道他们被偷拍了,正眉飞色舞地给沈清源讲摆摊趣闻:“筱琴真牛掰,我从来没见过这种女孩。长得还算漂亮,关键是那气场,我先看她报个吉他还觉得她特装逼,等她开始唱歌,比那些出专辑的唱得好多了!啥叫天籁之音,那就是啊!有人给她钱请她唱歌,她又不要。
“干嘛不要?”
“她说她唱歌只是好玩,要喜欢就买她样东西,所以她来了以后我们这条街的生意都比以前好。小李他们每天好吃好喝的给她,恨不得把她供起来,就想让她多唱几首歌她跟我说她一个人去西藏玩了一个月才花了五千块,五千块啊,就把整个西藏都玩下来!”
“去西藏很贵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要换了我五千肯定玩不下来。”
“她干什么工作的?不用上班吗?”
“她说她是流浪者不过她歌唱得那么好,没钱去唱歌呗,要像她现在这样摆摊也能赚不少。”
“你喜欢她?”沈清源歪头审视他。
“想什么呢,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她挺可爱,和她比较谈得来。”贺景瑞轻敲他的头说。
“谈恋爱不是该有共同语言么?谈得来更容易相处,李有人跟我说没有那什么精神沟通处不常。”
“这是什么屁话!有些谈得来的人也许只能做朋友,在一起瞎聊还不是精神沟通,你别听李邺那矫情东西瞎胡诌!”
“你说两个人为什么会喜欢?”沈清源较真了。
“喜欢需要理由吗?需要理由吗?说得出理由的都不是真喜欢!”贺景瑞很霸气地说。
沈清源无法反驳,抓抓头认输:“好吧,你说得有道理。”
又掰开一只螃蟹递给沈清源,贺景瑞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小算计,说:“有机会让你听听筱琴的歌。那是真好听。”
第17章 (十七)砸店1()
“我觉得他还是忘不了那个混蛋!”贺景瑞顶着两个黑眼圈蹲在路边和筱琴聊自己的情路。
筱琴:“那不一定,不过应该是有影响的。”
贺景瑞:“我哪里比不上那人?!”
筱琴:“感情的事不能这么算,毕竟二十多年的感情,他要是翻脸不认人那才危险呢。”
贺景瑞:“也对。我就是不甘心!”
筱琴:“不甘心,就上!越搓越勇才是爷们!”筱琴对贺景瑞挥了挥拳头,鼓劲儿。
贺景瑞拿拳头和她碰了碰,说:“对,我就不信我拿不下那愣头小子!哎,我说了那么多,你也说说呗。”
筱琴摸着发辫说:“我没什么可说的喜欢过一个人,但不合适,分了,至今单身。”
贺景瑞:“这么简单?就一个男朋友?”
筱琴:“对啊。”
贺景瑞:“你吹牛吧!像你这样走南闯北,没有浪漫史?连一夜情都没有?”
筱琴:“我和小沈一样,有洁癖。”她低头想了一会儿,脸上露出温柔深情的微笑:“可能我第一个男朋友太好了,后来的男人都比不上他。”
贺景瑞凑到她脸旁,歪头看她:“有那么好?你脸都红了。”
筱琴摸了摸脸,微笑道:“就是那么好。”
贺景瑞:“你把我的好奇心引起来了,什么人呐?”
筱琴:“你认识的。”
贺景瑞惊道:“我认识?我认识的男人除了清源、我爸和张爷爷就没好人!是谁是谁?”
筱琴伸出食指按在他嘴唇上,轻轻摇头道:“小盆友不要管大人的事。”
贺景瑞捉住她的手作势去挠她。筱琴笑着躲。
俩人正闹着,贺景瑞忽然不动了,呆呆地看着一个匆匆走过的男人。
两秒钟后,他跳起来扔下一句:“帮我看着摊。”就急急忙忙地跑了。
天下的事就是那么巧。贺景瑞正恨着李邺,就看见李邺了。李邺穿着件大衣,领着竖起来遮了三分之一的脸,还带了副墨镜,鬼鬼祟祟地拐进电影院旁的一条小巷。
贺景瑞火眼金睛,情敌就是把头包起来,他也能认出来。凭直觉觉得这人有问题。于是偷偷地跟过去。一眼就看到李邺进了最里面的那家情趣用品店。这家店他以前经常去,东西全,服务态度好,最主要是位置隐蔽,名字和装修都很普通,没来过的人绝对想不到是卖什么商品的。
取出墨镜戴上,贺景瑞跟进店里,假装看东西在李邺周围转。隐隐约约听到李邺在买壮阳药。
贺景瑞心中警铃大作。李邺跟女的不行?他会不会回去找沈清源?
越想越不安,越琢磨越是那么回事,贺景瑞急了。姓李的臭混蛋回来跟他抢人就麻烦了!沈清源那个一根筋的家伙没准闹心软什么的,他不是白忙了嘛?!
晚上收摊回家的时候,贺景瑞给了鞋铺对面的小卖部老板五十块钱,让他盯着,要是有年轻男人进鞋铺超过十分钟就打电话给自己。
这边李邺没想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买药,还是被人认出来。
他也没办法,跟富婆连结婚证都领了,临门一脚竟然硬是踢不进去。以前他彬彬有礼不肯未婚同居,富婆还觉得年轻人洁身自好人品好,但领了证已经合法了,他表现欠妥那就是问题了,绝对影响以后的生活质量。李邺知道她不满意,只得说自己考试熬夜熬得太多把身体熬虚了。富婆还算体谅,带他去看老中医调理身体,每天灌几大碗中药,喝得他想吐。仍旧不见改善。李邺知道自己是心理问题不是生理问题,他对女人没感觉,脱了衣服就想沈清源,想得发疯。饶是富婆风韵正好,奈何构造不一样,抱起来就不是那个味儿。
李邺着急上火外加愧悔内疚,竟是一路萎下去,药物也提不起劲儿。
富婆生气了,独自去旅游,把李邺一人扔家里。
李邺在家生闷气,忍不住又想起沈清源。以前觉得沈清源粘人,总往自己身上贴,上了床总有点儿低三下四想讨好他。如今换他去低三下四去讨好老婆,才发现沈清源多么难得。和他上床,自己简直是皇帝!当初和沈清源分手,他也是不得已,心里其实很舍不得,现在得到了工作和高薪,未来似乎也很有前途,感情方面的缺憾就变得格外显眼。
疯狂地工作了几天,李邺有些熬不住了。中午和客户吃完饭,他慢慢走回公司。在大门口站了几分钟,他心里升起一种冲动,转身一气跑到街口坐上出租车直奔沈清源的鞋铺。
那一刻的心情急切而兴奋,让他生出不顾一切的勇气。
李邺到修鞋铺门前,门锁着。他犹豫地转了两圈,脚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始终不肯挪开。他任命地靠在行道树前边抽烟边等待。
等了半小时,沈清源送货回来。刚停好电动车,就看见李邺走过来。
沈清源怔怔地看着李邺。李邺也不知如何开口,静静地打量沈清源。
俩人隔着电动车站了许久,李邺才率先开口:“你瘦了。”
沈清源弯腰解电动车上的绳子,淡淡地道:“还行。”
打开门,沈清源抱着新接的鞋和包径直进屋,李邺跟在他后面走进鞋铺,顺手把门关上。
沈清源放好东西,转身看着他说:“你有什么事?”
李邺两手揣在裤兜里,不自在地晃动肩膀,低声说:“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
沈清源平淡地说:“现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李邺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说:“小源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