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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枣转过头,齐然和母亲撒娇道:“娘,我跟沈姑娘十分投缘,我过去跟她说几句话好不好?”
齐夫人也知道他们家和沈家的龃龉,但她对女儿的手腕一向放心,于是点头允了。
阿枣这时候走显得太小气,就在原处稳稳站定了,齐然一过来就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手臂,笑道:“昨日我就寻机会想和沈姑娘亲近,不过一直没找着机会,今儿你可算让我逮着了。”
这做派,不知道的准得以为两人是一对儿好闺蜜。
阿枣心里也佩服齐然的段数,不过她涵养还是有的,竭力耐心道:“齐姑娘也来大昭寺进香?”
齐然含羞一笑,竟然直说了来意:“是姑母让我过来。。。她说四殿下也在,让我们。。。认识认识。
阿枣眼里窜起的火快把大昭寺烧了,齐然吓了一跳,她虽然心眼多,但动手就是个战五渣,生怕沈姑娘要动手,忙后退了几步,看了眼身后的下人,这才找回些安全感,继续道:“所以我才想寻你亲近一二。”
阿枣挑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然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叹了声:“我爹娘是京里有名的和睦夫妻,但我爹也三妻四妾的,更别提宗室了,看我姑母便知,皇上后宫没有三千,也有几百了,所以打小我就做好了跟其他姐妹共侍一夫的心理准备。”
阿枣:“。。。”
她明白齐然的意思了,她想和自己共侍一夫!阿枣穿到古代这么久了还是接受不了这种奇葩思维,都不知道该上去给她两巴掌,还是该同情她被荼毒的这么深!
齐然见她不说话了,又垂头低声道:“咱们生为女人,一向身不由己。”
阿枣无语道:“明知身不由己还要随波逐流岂不是更可悲?”
齐然叹了声,眉宇间颇有些忧郁:“这就是咱们女人的命,又有什么办法呢?”她握住阿枣的手,诚恳道:“我以后待你,必如待我的亲妹妹一般。”
阿枣:“。。。”她觉着自己三观都要炸裂了!
齐然又道:“既然这是咱们的命,不能反抗,还不如好好相处,沈妹妹你说呢?”
阿枣才不管什么命不命的,她现在就关心薛见的菊花会不会洗干净等着她!
齐然见她久久不言语,轻声问道:“沈姑娘在想什么?”
阿枣脱口道:“四殿下的菊花。”
齐然:“。。。”
四殿下的菊花是什么东西?难道四殿下送了她一盆菊花?!
齐然还要说话,她跟齐然话不投机半句多,不等她说话就转身走了,齐然在她身后皱起眉,她有一半说的是真的,她并不介意薛见纳妾,她也不用将那些贱籍放在眼里,但沈丝丝就不一样了,她出身新贵侯府,势必会成为自己的劲敌。
所以齐然方才那些话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
阿枣虽说恼怒,但一转身也回过味来了,却没了找薛见的心思,郁闷地纵马回了侯府。
但是麻烦这种东西,要么一个不来,要么一窝蜂拥上来,阿枣回家之后气哼哼地睡过去,第二天早上气消了些,正要去找薛见,就听前院传话——二殿下也上门说亲了!
阿枣头大如斗,为了控场还是坐在前厅的屏风后听着,她怕老爹老娘万一被鬼遮了眼答应了,那她可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其实这是她多心,沈珏和李氏连薛见都看不上,就更看不上薛盼了,毕竟薛见还算有些真心,但二殿下一看就知道不是为了权,就是为了色,沈珏如何能瞧得上眼?再说李氏也没忘他当初要纳丝丝为妾,逼得她女扮男装,一家三口远来京城的事,会把女儿嫁给他才怪了!
二殿下还在阐述理由:“。。。当初我在蜀中惊鸿一瞥令媛,便对她一见钟情,一直念念不忘这许多年。。。”
他也听说薛见提亲的事,生怕沈家哪天动了心,所以才急了起来,也急吼吼地过来了。
李氏保持礼貌听他说完,然后客客气气地道:“殿下天纵之才,又出身天潢贵胄,我家家底薄寡,小女又秉性顽劣,高攀不上殿下,还请殿下回去。”
二殿下皱皱眉,见沈家这样不识好歹,口气稍稍放硬:“沈夫人不用自谦,令媛贞娴淑德,沈家如今也是京中新贵,哪里用得着高攀二字?”
沈珏拱了拱手:“回殿下的话,臣不**儿高嫁,只想给他寻个门当户对的便成。”
二殿下脸色微沉,理了理衣袍:“可是皇上口谕,已将沈家女儿许给我,沈大人想抗旨不成?”
其实就是他上回跟皇上提起这事的时候,皇上听都没听清,随口嗯了声,他也扯虎皮当大旗了。
沈珏往他身后看了眼,淡然笑了笑:“抗旨自然不敢的,不过臣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得谨慎些。”
二殿下面色一冷:“沈大人这意思是说皇上不够谨慎,给你家女儿胡乱许亲吗?”
沈珏见他这样不好打发,有些心烦,二殿下就听见薛见的声音从后传来:“父皇下了口谕,我怎么不知道?二哥不如请父皇写一道圣旨来,再说抗旨不抗旨的事儿。”
沈珏听下人汇报说薛见今儿也上门来了,干脆把他也放进来,来一个驱虎吞狼,让薛见想法把二殿下打发走。阿枣见着薛见,在屏风后就有点坐不住了,但转念一想,她可是个傲娇的人,不能主动出去,于是又稳稳坐住了。
二殿下皱了皱眉:“老四?”
第95章()
二殿下见薛见来,知道这话是说不下去了,沈珏见他被薛见压住,微微挺直了脊背:“二殿下,结婚本是成两姓之好的意思,殿下若是拿出圣上来压着我们家嫁女,就是求娶到了又有何意义?”
薛见紧随着唱白脸:“或者我随二哥进宫问问,看父皇是否下了圣旨许婚。”
二殿下硬生生被他撅住,他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知道今日必不能成行了,皮笑肉不笑地道:“父皇操心儿女婚事,跟我提过一回,当时我没直接应了,想着先来沈家说一通,方显诚意。”
他说完拱拱手告辞了,沈珏在她走后才摇了摇头:“听说二殿下原来订过几次婚,但女方家里都出过意外。”这么个克妻命,别说是郡王了,就算是皇帝他也瞧不上!
李氏也深以为然,薛见含笑接过话头:“沈大人所言极是,宗室皇子大都是十六七就会有侍寝姑姑伺候,等到弱冠恰好说亲,二哥也是时运不济,每每女家都要出事,这一辈只有我是例外,从没说过亲事,更谈不上克妻。”还顺道夸了一下自己。
请神容易送神难,沈珏打发走二殿下,又开始琢磨如何让薛见滚蛋,闻言道:“既然宗室惯例如此,殿下为何不遵从?”
他当初在宫里自保都是难的,哪里有心思叫女官侍寝,再说他也不可能跟不信任的人做那样的亲密之事,不然在那时候下手不是很容易?
他润色了一下才道:“因缘际会,我大抵是在等托付一辈子的那个人。”
沈珏起身道:“那殿下可得认真找着,我还有事,殿下请回。”
薛见:“。。。”
他今日是又碰一鼻子灰,连阿枣一面都没见着,偏偏不能发作。
阿枣昨日被气的够呛,想到那个围脖就牙根痒痒,但看薛见吃瘪也挺解气。
她在屏风后面轻轻咳嗽了声,示意让她说话,薛见听见这轻轻一声,立刻往屏风这边瞧了过来,跟长了透视眼神似的,沈珏虽然不想让薛见见她,但也不好完全不尊重闺女的意思,拉了李氏一把,李氏往身后瞧了眼,觉着两人把话说开,绝了薛见的念想也好,就也起身走了,算是允了两人的见面。
薛见几日没见她,心里自然是十分挂念的,恨不得把自家的小阿枣搂在怀里厮磨一时。
没想到阿枣从屏风后面绕出来,想说的字就只有两个,她重重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渣男!”
薛见:“。。。”
阿枣一口气总算顺了,转身就走,被薛见攥住手腕拉到怀里,他蹙眉道:“你是不是听说什么没影的事了?”
阿枣没挣脱,哼了声啐他:“你那围脖都围到人家脖子上去了,你还好意思问我,这叫没影的事儿?”她没好气地道:“你放开我,这是在我家,仔细我喊人揍你!”
她又把自己那条红狐狸皮斗篷摘下来塞给薛见:“你给别人送的东西,我不要。”
薛见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就是官府断案也得给人伸冤的机会,怎么到你这里就直接给我定了罪?”
他不等阿枣说话,就主动道:“那东西原是我送给皇后的,我并不知她转送他人。”
阿枣没多高兴,反把眉毛扬的更高:“昨日皇后叫你去陪齐然逛大昭寺,你就去了?”
薛见蹙眉道:“自然没有,我刚到那里就回来了。”
原来阿枣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但齐然这事一出,她不由得就想起他在书里左拥右抱的事,就算他没瞧上齐然,以后说不准也会看上什么李然王然,他越想越觉着搓火,偏偏还没法说!
她总不能跟薛见说,虽然你现在孑然一身,但以后一定会妻妾成群的,薛见说不准要以为她疯了!
阿枣重重地哼哼几声:“齐然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
薛见眉头拧的更紧,眼底掠过一丝阴郁:“你见着齐然了?”
齐家什么时候才能想明白一个道理,他只是把名字记在皇后膝下,并不是卖身给他们齐家了。他眉间止不住的厌烦,得先想法让齐皇后和齐家离了心,再腾出手料理齐家。
阿枣撇撇嘴:“昨儿我听我娘说,你在我生病的时候来过几回,我娘没叫你进来,我就想着找你解释解释,没想到一去大昭寺就碰见齐然了!”
薛见低头细瞧她的脸,虽然大病初愈,但脸色也没见红润,就连唇色也淡了几分,他食指抹过她的唇瓣,被阿枣一口咬住。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