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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的,她这心里又开始泛酸。
一行人各怀心思地吃完了宫宴,皇上这才吩咐众人宴席散了,等人都走了之后他才问皇后:“皇后可瞧见了沈家姑娘?”那般倾国家人,就连坐拥后宫的皇上都看了好几眼,好在他不是好色之人,不然怕也要心动。
齐皇后点了点头,尽管心里不喜,但还是得赞一句:“沈姑娘模样当真是极好,我见过的姑娘,竟没几个比得上她的。”宫里的妃嫔不是没有皮相胜过她的,但骨相却远远不及。
皇上叹了口气:“是啊,若是生的不好,也不能让老四神魂颠倒了。”想想沈珏当年初进后周,迷倒了半个城的女人,就连公主都对沈珏痴迷不悔。他这闺女,样貌是随了他,这么一想迷倒了两个皇子还算少的。
他又皱眉道:“就连老二,都跟我说过想要求娶她的事。”
皇后掩嘴愕然,皇上的神色却渐渐和缓下来,老二和老四算是他几个儿子中最得意的,都开始显露锋芒了,他虽然不喜欢自己两个没出息的儿子喜欢同一个女人,但若是加以利用,他这皇位才能做的安稳,在他活着的时候大权才不能旁落。
儿子们大了,有了能耐,他也得防着些了。
他这边正思量怎么利用沈家女,内侍就传话来:“皇上,二殿下中途转了个弯,往沈家离开的方向追过去了。”因为皇后提议,这席面是男女分开的,皇上只最后的时候在女席上露了个脸。
皇上难免在心里骂了几句不争气,还是道:“不用管他,下回也不必特特报给我。”老四过一阵总能知道的。
。。。。。
阿枣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要去找薛见跪搓衣板。
一家子刚走出宫门,突然被二殿下策马拦住了,他伸手就拿出一个珠光璀璨的荷包,看着是跟沈珏说话,目光却落在阿枣身上:“沈大人,我方才在后面捡到了一只荷包,不知是你们谁掉的?”
阿枣没用过这么骚气的荷包,厌烦地撇了撇嘴。
他看向目光不禁带了几分痴迷,仿佛又回到当初怦然心动的那一刻,而且沈家姑娘的样貌比当年更美,眉眼也多了股说不出的活泼,越发动人起来。
沈珏脸色一黑,哪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就听二殿下道:“我瞧着这荷包倒像是女子用的,想必是沈。。。”
沈珏横跨出一步,把荷包拿过来:“是臣用的,多谢殿下。”
二殿下愣了下,很快反应:“可是上面的图案精致小巧,一瞧就是女子的。。。”
沈珏不悦道:“喜欢用什么样的荷包是臣的私事,臣就是穿着肚兜呢,想来也跟殿下无关。”
中年大叔就不能有少女心了?
二殿下的表情变的相当精彩:“。。。:
沈珏行了个礼,带着一家人告辞,方才在宫里有许多话阿枣不好跟薛见说,她正要去找薛见,却突然打了几个喷嚏,身上发起烧来。
她身体一向好,陡然一病把李氏吓了一跳,忙把她塞回被窝里不让她乱走,阿枣闲不住:“娘,我没事的,就是吹了冷风!”
李氏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争:“你本来还好好的,见着那齐然就病了,还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
阿枣哭笑不得:“您也太小瞧我了,区区一个齐然就能把我气病?”
她说归说,银狐皮还是在脑海里不住转悠。
第94章()
阿枣在家养病的时候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本来设定的就是男人能三妻四妾的古代背景,皇上还坐拥三千佳丽呢,原书里薛见固然敬爱原女主,方如是的正房地位也稳固,但是也没见他少收妹子啊,你看申妙。。。申妙就算了,其他各色美人也不少,大环境又允许,可见在他心里娶个个把妹子不算事,虽然周如素他没看上眼,但齐然的段数不知道比周如素高了多少。
阿枣这边,她和薛见心意相通,也知道他心仪自己,可薛见会不会觉着喜欢一个人跟同时娶两个女人不矛盾呢?况且娶了齐然的好处又是实实在在的,一来能跟皇后更亲近,二来也能得到大族齐家的支持,两人都娶好处更是能翻倍,薛见那样心有鸿鹄之志的,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她回忆原书内容回忆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躺在床上咳的撕心裂肺,李氏急的不行,不住给她拍背:“你怎么就这样想不开呢?你把身体气坏了,反倒如了他的意!我当年要是像你,早都给气死了!”
阿枣不好跟她解释,吃了点润嗓子的枇杷露,转了话头问道:“娘,我没事,你别老骂殿下了,这事跟他又没关系。”
她觉着薛见还是能比她爹强一点的!
李氏脾气一向好,听到这话气的戳了她一指头:“随你。”
沈珏特地去宫里请了太医来给阿枣瞧病,太医搭脉一诊,道:“无妨的,只是最近天气太冷,屋里的炉火又太旺,忽冷忽热之下,沈小姐这才病了,不过她身体底子好,吃两幅药就没事了。”
李氏见阿枣吃了药之后果然好了不少,私心里觉着带着儿女回到侯府还是明智之举,要是以他们家原来的水准,哪里请的了太医给女儿看病呢?
阿枣喝了几天要就彻底好了,等好了之后的头一件事就是找薛见算账,敢送给那女人东西就罢了,她病这么久他问都没问一句,这是要分手的节奏啊!
李氏听她说完,在这事上也没瞒着:“你病的时候他来过三四回,都被我给拒了,我也没让他见你。”
阿枣气道:“娘,您怎么能这样呢!就算是普通人,人家好心好意地来探望我,您也不能直接把人撵走!这样岂不是故意下人面子?!”
薛见那样高傲的人,说亲被拒了心里必然不痛快,更何况是怀着好心三番四次被拒。
李氏不想让她的历史重演,在这事上半点不手软:“你放心,我没有伤着他颜面,再说你也想想你生气的由头,见他难道要病上加病吗?”她本来就不看好这桩亲事,又何必给薛见留念想,不如断个干净!
李氏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如今这样蛮不讲理,阿枣险没给气死,掀开被子道:“我跟您说不通,我先得出去一趟。”
阿枣急匆匆穿好衣裳往外赶,准备跟薛见说道说道,李氏瞧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没了好声气:“四殿下不在府里,今儿陪皇后去大昭寺进香了!”
。。。。。
皇后叫薛见陪同进香,主要是为了让他和齐然正式见一面,其次也是为了瞧一瞧这个记在自己名下的儿子对自己是否孝顺,她见薛见果然放下手里的差事陪她来进香,心里颇为自得,对薛见也更添了一重喜爱,觉着这儿子没白认。
要是让阿枣知道了肯定得感慨一回,没想到皇后这把年纪了还挺能作。
皇后自然也叫了齐然来,进香祈福之前,皇后先拉着她的手对薛见介绍:“这是我外侄女,单字一个然。”
齐然特地把薛见送的银狐皮围脖给戴上了,又穿了一身素色的挑线裙子,虽不若阿枣艳丽,但看着干净剔透,整个人宛如皓月般皎洁,很能引起男人的呵护欲。
她冲着薛见盈盈福身:“臣女见过殿下。”
齐然还是第一次离薛见这般近,抬眼悄悄打量着这位俊美如天人的殿下,想着他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夫君,脸上不知不觉满是红晕,心里又羞又喜。
薛见正为丈母娘瞧不上自己的事烦着,随意一看扫过去,瞧见她脖子上的银狐皮围脖,蹙了蹙眉,又瞧了眼齐皇后,随意点了点头算是还礼。
皇后今儿是组了个相亲团,见两人不怎么来电,起身道:“大昭寺后面的梅林梅花开的极盛,难得今儿过来,不去瞧瞧倒也可惜。”
她说着自带了人往前走,把齐然和薛见两人留在后面,想多给他们相处的时间。
齐然瞧了眼枝头迎着寒风挺立的白梅,轻声道:“这花开的可真好,乍一看像是枝头的一抹新雪,却比新雪多了一段暗香,‘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殿下觉着呢?”
要是个懂美人心意的,必要折梅来送给她,但薛见却没那份心思,就是有心思也不会用在她身上,又扫过她脖子上的围脖,问皇后:“母后,儿臣上回送您的围脖您怎么没带上?”
齐皇后不解其意,瞧了眼齐然,笑道:“我火力壮,禁得住寒,阿然身子弱经不住寒气,你那围脖御寒正好,我就转送给他了。”
齐然冲薛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薛见不想多待,就借着这事发作,眉头轻拧:“银狐皮难得,御寒又好,母后常说自己脖颈酸疼,儿臣就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周皇商手里有一块,费了大力气求来给母后,如今看来,母后是不需要此物了,是儿臣多事。”
齐皇后听完怔了怔,难免自责起来,暗悔不该把薛见行孝送来的东西随意送人,忙道:“我自知你孝顺,这围脖我也极喜欢的,只不过瞧着阿然是小姑娘,她带这样的围脖正合适,所以才转送给她,这回是我疏忽了。”
薛见轻叹了声,叹的齐皇后越发觉着自己做事不当,齐家母女在一边瞧得叹为观止,三言两语竟让皇后觉着自己错了,真高人也。
齐皇后见他神色有些郁郁,只得先放他回去,想着以后找机会弥补弥补,她惦记着这茬,上香也上的不痛快,没多久也回去了。
留下一脸懵逼的齐家母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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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枣听了李氏的话,忙叫车夫往大昭寺赶,没想到去的时候薛见早已走了,就连齐皇后也带着人回宫,她又扑了个空,正锲而不舍地要去薛见府上,就见齐家母女俩被下人簇拥着从大昭寺走出来,齐然眼尖,一眼瞧见阿枣,忙喊了句:“沈姑娘。”
阿枣转过头,齐然和母亲撒娇道:“娘,我跟沈姑娘十分投缘,我过去跟她说几句话好不好?”
齐夫人也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