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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ァ!
皇上目光凌厉地看过去,几个臣子面面相觑,跪下齐声道:“二殿下畏罪坠楼,皇上节哀。”
“好啊老四,好手段啊,朕的臣子,现在也听命于你了。”皇上拽着薛见衣领的手颤了颤,声势却不减分毫:“老二死了,是不是该轮到朕了?!”
薛见慢慢直起身:“父皇多虑,儿臣千里迢迢赶来,只是为了阻止二哥谋逆,您先好好养病。”
皇上见他一点点站起来,一寸寸高过自己,莫名的惶恐扼住他的心脏,他厉声道:“跪下!”
薛见又缓缓跪下了,可是皇上依旧觉着心慌意乱,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儿子哪怕是跪在地上,气势威仪也已经高过自己了。
皇上不得不用怒气掩盖慌乱:“你戕害皇兄,蛊惑朝中臣子,还对朕撒谎欺瞒,朕这就要罚你圈禁,你可认下?!”
薛见听完不禁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几个大臣已经齐齐跪下为薛见请命,几个一直跟随薛见的武将更是慷慨激昂,如果说去年薛见连下后周三城还有沈珏的帮忙,那这些日子的军功却是实打实的,现在薛见无异于他们的神只,他们愿意为他抛头颅洒热血,愿意为他显出生命。
如今他们的神只被人冤枉,他们如何能愿意?
皇上见这个四儿子已经得人心至此,心中如擂鼓一般慌乱。
薛见就着跪在他床前的姿势把皇上扶着躺好,温声道:“父皇病中胡话,儿臣已经说过,一切等您养好病再说。等您病好了,自然就明白儿臣的苦心。”
皇上见他话里有隐隐胁迫之意,又往下一看,所有人都装聋作哑,他心头一凉,就势躺在枕头上,闭上眼,语调艰涩:“朕。。。病中焦虑过甚,你先。。。下去。”
薛见带着人躬身退下,却没有出宫,而是命人把偏殿收拾出来,就在此住下,亲自在病床前侍奉皇上汤药。
皇上晚上沉沉睡去,却梦见薛见率着文武百官,手持长剑,剑尖染血,站在他面前逼他让位。
这么一想,与其让薛见来硬的,不如早点施恩,留个体面,于是第二日早上的时候,他拖着病体叫了内侍。
“取笔墨来,朕要拟旨。”
。。。。。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必立元储。。。嫡子薛见,天资奇表,天资粹美,人品贵重。。。绶以册印,立为太子,以正东宫。”
阿枣最近在家里翻来覆去地念着薛见大兄弟被册立太子的圣旨,无聊到都快发霉了。薛见被立为皇太子之后忙的更是脚不沾地,重建京城,照管难民,关心皇上病情,收整东宫,忙到最近只来得及阿枣一面,就又被拖去忙碌了。
按说阿枣这个新晋太子妃是要去东宫帮忙的,但薛见担心皇上无事生非,就对外称她身子不爽利,让她在娘家暂住一阵。
阿枣跟沈珏和沈入扣道:“我还以为皇上会再拖一阵才立太子呢,没想到这回他居然这么痛快。”
沈入扣这些日子也蜕变不少,微微摇头:“殿下如今是民心所向,手里权柄甚重,就连皇上也难及他,就算皇上不应,殿下也有法子逼他拟旨,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主动。”
阿枣叹了口气,有些心疼薛见:“虽说殿下已经被封为太子,但皇上最近也没少生出是非来,殿下不容易。”
沈珏捋须,透了个内部消息:“皇上也就两三月了,不过这事你们自己心里明白即可,切不可说出去,徒生事端。”
兄妹俩点头答应了,阿枣突然又是一阵反胃恶心,抱着丫鬟捧来的痰盂就止不住地干呕,把三人都吓了一跳,李氏忙命人去请了大夫,搂住阿枣给她拍着肩背:“丝丝,你这是怎么了?”
她心念一转,忽的欢喜道:“不会是有喜了?”
阿枣欢喜又犹豫:“不会?”最近两人做那事儿的次数不多,但也不是没有中招的可能。
李氏又问了几句她近期的反应:“最近月事可按时来了?”
阿枣摇了摇头:“没有,推迟许久了。”
李氏已经确定她有喜了,连忙又让人请了殿下过来,跟她说些安胎保养的情况。阿枣认真听了,不知不觉笑意满面。
太医离得近,很快就赶到了,搭着帕子诊了一时,拱手笑道:“娘娘。。。”阿枣见他要报喜,忙道:“劳烦太医等会儿再说,我想和殿下一起听。”
她话音刚落,薛见已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不顾沈家人都在,先把人抱了个满怀,他听说阿枣有孕,撂下手头的事就冲出了皇宫,险些没把几个大臣吓出好歹来。
“阿枣,你有身孕了?”
阿枣给他弄的脸红,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我没让太医说,等着你来跟我一起听喜讯呢。”
薛见沉了沉心,紧紧握住她的手,又转向太医:“说。”
太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娘娘她。。。脾胃不适。。。”
薛见:“。。。”
第139章()
阿枣凌乱了会儿,也顾不得羞耻了,诧异问道:“只是脾胃不适?那我这个月的月事没来又是怎么回事?”她牢骚道:“你怎么不早说?害的殿下白来一趟!”
太医心里委屈,心说我还没说呢您就把殿下叫来了,我招谁惹谁了!
薛见怕她心里不安,宽慰道:“我本来就要来接你的。”
太医心里委屈还被塞了一嘴狗粮,郁闷片刻才道:“娘娘最近四下奔波,忧心甚重,再加上饮食不调,这才导致月事不和的,但是娘娘也不必过于挂心,待臣为您开一服方子,您按时服下,不出半月就会好转,子嗣倒也不必急。”
阿枣本来没想到怀孕这一茬,给李氏洗脑洗的,真以为自己有包子了,于是下意识地看向李氏,李氏一脸尴尬:“我怀孕的时候就是这症候,其他女子怀孕也是如此,我还以为。。。”
薛见静默片刻,让太医开了方子才让他出去,沈家人早已经退了出去,阿枣趁机扯了扯薛见的袖子:“让你空欢喜一场,你生气了?我娘也不是故意的。”
薛见笑了笑:“我怎会责怪岳母?只是在考量,如今大事已定,咱们也该要个孩子了。”两人成亲近一年,要是再没有子嗣,她难免会受些流言侵扰。
阿枣点了点头:“我也在琢磨呢。”
他又道:“不过要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今天来是接你回东宫的。”
阿枣脸色一下子苦逼起来,她在郡王府的时候进进出出都自由,可是一进东宫就不能这般随意了,毕竟是在皇宫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他见阿枣一脸郁闷,心下一软:“你要是不想这么快入东宫,先在侯府住几日也无妨,只是叨扰岳父岳母了。”
阿枣想了想,还是伸手挽住他的手:“算了,我还是跟你回去,两口子这么分开住也不是事,万一谁趁我没在给你塞个小妖精怎么办!”
薛见:“。。。你倒是会想。”
阿枣愤然道:“你敢说没有?齐国公前些日子不是想把自己的嫡次女塞给你做侧妃吗?”要不是薛见拒了,她早就闹开了。
薛见按了按眉心:“我又没应下。”
他转了话头:“你决心要搬去东宫了?我派人帮你收拾东西。”
阿枣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进了自己闺房:“有些东西不好让旁人收拾,你跟我一起收拾。”
薛见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常穿的那条大红鸳鸯戏水肚兜,霎时许多香艳的场面浮现在眼前。他想着想着低头看了眼她说不好让旁人收拾的东西——缁衣,僧鞋,袈裟,佛珠。。。
薛见:“。。。”
他顿了下,表情古怪地问道:“你说不好假手于人的东西就是这些?”
阿枣一边叠衣服一边理所当然地嗯了声:“让人知道太子妃其实是个德高望重的圣僧多不好。”
入戏还挺深。。。薛见蹲下来帮她整理,听完斜晲了她一眼:“德高望重的圣僧连一本法华经都背不下来?”
阿枣恼羞成怒,凑过去堵住他的嘴,薛见自然不会拒绝送上门的艳福,轻轻咬住她的唇瓣,挑开她的唇齿,细细地亲吻她,半晌两人才分开,他跟她额头相抵:“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我不远万里来寻禅师,敢问禅师何时愿意以身渡施我?”
这好像是她一本讲男狐狸精和小尼姑的书里台词,她早知道有今天就是去偷橘子都不会写的!
阿枣没想到自家老公戏瘾也挺大的,居然这么快就入戏了,她听了都有点羞耻:“回。。。回去再说,家里怎么能行。”
薛见伸手抚过她眼角的红痕:“禅师春心已动,就让我来帮你。”
于是小禅师就被凶残的大妖怪按在一堆柔软的衣物上给拆吃入腹了。
阿枣被他顶弄的快要攀至巅峰,他却坏心眼地在这时候退出去,她睁开婆娑的雾眼不解地看着他:“凤楼?”
他很不喜欢她叫他殿下,尤其是在欢好的时候,阿枣一开始还改不过口来,等被他折腾过几回之后,终于改回来了。
薛见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求自己。
阿枣愤然地在他手指上咬了一口,最后还是没撑过他的逗弄,张口求饶。薛见这才满意,一鼓作气直冲进去,听到她发出声似欢喜似哭泣的长吟。
两人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算完事,薛见眼看着地上一堆缁衣已经皱的不成样子,其上还有不少。。。痕迹,他心下暗道了一声满意,终于可以不陪夫人玩和尚play了,每次见到那个光秃秃的脑瓜子他都要怀疑一次人生。
阿枣累的喘了许久,站起身来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一堆衣服,欲哭无泪:“我以后还怎么穿啊!”
薛见心情颇好地宽慰她:“别想了,宫里正在赶制太子妃的朝服和常服,我已经命他们多做几件你平时穿的,还有你喜欢的首饰钗环也已经开始打造了。”
阿枣是一个执着的人,即使听到有新衣服穿也不能弥补她内心的伤痛,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