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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见面上波澜不兴。
雷土司又腾出场地让人比试第二场,江平有了前车之鉴,开始谨慎对待,再不敢轻敌,命下属取了自己的红缨枪来,这回也不提让薛见的事了,等雷土司一声令下,就抢先一步出了手。
阿枣瞧的万分鄙夷,姓江的二傻子用什么红缨枪?当自己是小兵张嘎吗?!
她还以为薛见要抽出自己腰间的软剑,没想到他居然空手应敌,而江平来势凶猛,他侧身避开,微微退了几步。江平高声道:“殿下何不选一样衬手的兵器?”
阿枣心里冷哼了声,要是真想让薛见选兵器早问不就行了,等比试开始了再问,哼!
薛见嗤笑了声,不答,江平被激怒,枪影密不透风地把薛见包裹了进去,薛见依然游刃有余,从容闪避,江平见他只躲避不进攻,暗暗等着机会,找到他的破绽,一枪就捅了过去。
薛见却轻松握住他的枪头,忽的用了内力,将他的红缨枪从枪头处折断了三分之一,江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反手把残枪掷过去,残枪穿透了他的肩膀,却还没有停歇,将他直接钉在地面上,江平疼的大声惨嚎起来。
薛见道:“将江同知脱下去救治,然后。。。”他顿了下:“打五十军棍,他出言不逊,还屡次冒犯本王。”
江平身体素质不错,顾不上汩汩冒血的伤口,喝道:“殿下,比试是你亲口同意的,我如何算屡次冒犯?!”
薛见面色淡然:“我只同意和你比试,几时说过不罚你?”
冯培在一畔求情:“郡王,江同知身上还有伤,若再挨上军棍,怕是要不成了。。。”
江平愤懑之余又有些慌乱:“殿下已经伤了我,这军棍。。。”
薛见不紧不慢地走到他身边,握住残枪一拔,一蓬血珠就溅了出来,江平又惨叫了声,再说不出话来。
第130章()
江平刚还拿烽火戏诸侯举例,没想到自己转眼就被薛见当成了讨好美人的工具,气的眼睛都瞪圆了。
冯培急忙叫人将江平抬下去,忙不迭冲薛见道歉:“郡王勿怪,江同知脾气急,我方才劝过他也没用。”
一句话就把自己撇清了,阿枣觉着西南这错杂的人际关系也很只得玩味啊。
冯培见薛见没甚反应,面露失望。
江平很快就被人抬下去,众土司知道薛见这是存心立威,也不敢有所表示,雷土司命人把江平抬下去医治,转眼府里又恢复了歌舞升平,薛见从从容容地赴完宴,这才带着阿枣回临时的府邸。
老五和老七一直在薛见的授意下没做声,两人出了土司府的时候,老五不禁对薛见说了句:“四哥好手段,李指挥使手下又折损一重要人手。”
看江平那样是没法再帮李指挥使作妖了,薛见一笑:“总不能堕了宗室的名声。”
老五若有所思地走了。
阿枣先他一会儿上了马车,却见小谷在马车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哭,逢绿(百度)在一旁轻声劝着:“。。。你先别难过了,肯定会有法子的,我这里有钱先借你点?”
阿枣问道:“怎么了?”
两人吓得不敢出声,阿枣道:“你们有事说事,我什么时候罚过你们?我不喜欢人扭扭捏捏,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小谷跪下磕了个头:“我娘生病了,家里断了银钱,我的月钱也大半寄回了家里,我,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叨扰娘娘了,娘娘恕罪。”
这两人是常宁调理出来的,办事得体,人也忠心,在阿枣遇到麻烦的时候也对她不离不弃,主仆间自然有情分在。她问了逢绿数目,对谷歌同志道:“这钱我替你出了,也不用你还,以后尽心当差。”她怕逢绿多心,也命人多取了一份,以奖赏的名义给逢绿。
小谷自然欢喜,忙不迭跪下道谢,磕头端水,忙活个不住。
这些不过小事,阿枣等着薛见上来,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江平也太过了?就算他们是西南的重臣,你好歹也是宗室郡王,他们竟然敢如此慢待你?”只要不是个泥人性子的,今儿都得发作,更何况薛见手里有权,自然不能让他们讨了好去。
薛见道:“父皇的密旨,他们也不敢不从,更何况他们在西南逍遥快活,贸贸然插进来一个人,他们自然不会待见,想法子使绊子不足为奇。”
他顿了下,又是一笑:“你以为只有我这里有麻烦吗?老二那边定然也不轻松,端看他怎么应对了。”
阿枣摇头叹气:“皇上何苦?”
薛见闭了闭眼:“父皇把我们赶到荒僻之地,本就不是为了给我们增加功绩,而是为了便于他在京中行事,好削弱我们的权柄人脉。”
阿枣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要我说,还不如生在寻常人家呢,至少能享受天伦之乐,位置越高,人就越是无情,你看看我爹,再看看你爹,简直是。。。哎。”她说着说着又想起一事:“对了,西南起了战事不是皇上把你们调来的借口吗?怎么我听江平话里的意思,羯人居然真的来犯了?”
薛见摸了摸她的脸:“你以为父皇只靠当地官员牵制我们?羯人是他的后手,年后派公主和亲还送了不少财物珍宝,这些东西不会白送的。”
他顿了下,神情厌烦:“这些羯人如蚊虫一般,虽然不至于攻城掠池,但时不时骚扰西南百姓,让西南民心惶惶,还得时时刻刻备战,随时准备出城打仗。”
阿枣心里对皇上的嫌恶更添了一重:“为了一己私欲居然和外族联手!”
薛见神色平静:“帝王家,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阿枣还想说话,薛见手指移到她下巴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跟我交代完?”
阿枣不解地眨了眨眼,他面色不悦:“西门吹雪是谁?”
阿枣:“。。。”合着还在这儿等着她呢!!!
阿枣头大地瞎编:“其实。。。他是我原来看过一本侠义的人物,我当年看的时候挺喜欢他的。。。”
虽然她前言不搭后语,但薛见还是暂且饶了她,握住她的手腕问道:“现在呢?”
阿枣嬉皮笑脸地把手腕抽回来:“现在喜欢你。”
态度不端正啊。。。薛见眯起了眼,手突然伸到她的腰侧挠了几下,阿枣怕痒,慌忙躲开,那手就跟黏在她身上似的,不住呵痒,她笑的在马车里乱滚,勉强伸手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殿下,殿下饶命。。。你的王妃快要活活笑死了。”
薛见又在她身上挠了挠:“知道错了?”
阿枣点了点头,扑过来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下:“不知道!”
薛见低头一瞧,见她衣裳微敞,露出一片锁骨和前胸的丰盈,这样的风景如何都瞧不腻。他含住她的唇瓣亲了会儿,又咬了咬她的耳垂:“阿枣,全西南都知道我为了你抛下所有事,特地赶去品城接你,现在我落了个昏庸无能的骂名,你不打算补偿我?”
阿枣一脸郁闷:“你还说呢,你被骂昏庸无能,我还被骂祸国妖姬,人家都把我比成妺喜妲己在世了,谁补偿我?”
薛见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妖姬,等这些事定了,我补偿你个孩子如何?”
阿枣无语道:“你太不实在了,这补偿你不是一点力都不用出。”
薛见卷起她的一缕青丝,不紧不慢地扫过她的下巴:“谁说我不实在?那每晚出力的是谁?”
阿枣:“。。。闭嘴!”
两人分别两三月,这才刚刚见面,自然难舍难分,偏偏阿枣易受孕的日子到了,这时候行。房怀孕的几率太大,薛见只好去书房抄写心经。薛见现在要是有了子嗣,政治筹码又得增加几分,他却不想让她在这时候怀孕,阿枣知道他这是心疼她。
阿枣趁他专心抄写心经的时候,从后抱住他,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腻声道:“殿下”
薛见按了按眉心,无奈地转头看她:“昨晚上你连哭带求,连踢带踹地不让我近身,现在又撩拨我做什么?”
阿枣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伸手往下探:“施主,人家又想采花了吗”
薛见拿她没法子,坐在原处任由她动作,她慢慢拿捏住那处施为起来,她开始还心疼薛见,后半段就开始心疼起自己了,等到一半的时候终于撂手:“我手快断了,你自己来。”
薛见登时就想掐死这小混蛋:“你撩了一半就想跑?”
阿枣靠在他身上耍赖,死活不动弹,他颇是无语地摇了摇头,抱起她反身撑着黄花梨木书桌,在她并拢的双腿里把自己置了进去。
过了会儿,她腿间一热,趴在桌上喘气。薛见命人备水,阿枣抬起另一只能用的手给他扔了个飞吻,很有自信地道:“殿下,你的小妖姬已经上线了”
薛见淡定地接了飞吻,看了眼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并面不改色地给了评价:“你这点能耐,常宁都比你像妖姬。”
阿枣:“。。。靠!”
接下来的几天都过的异常风平浪静,不光西南没有动静,就连京城都沉静的如同一摊死水,阿枣就在沉闷中等了几日,大事没等到,安全期却已经到了。
薛见本想和她缱绻,没想到衣裳还没解开,常宁就在外报道:“殿下,羯人又来骚扰咱们的边城,这回的人手还不少,众人都等着您商议呢。”
薛见深吸了口气,跟阿枣交代了几句,理了理衣裳出门,对常宁吩咐道:“不用商议了,让他们按照原本商定的计划备战,我会亲自带兵出城。”
。。。。。。
薛见一向雷厉风行,说要带兵下午就出城了,这一去七八日都没有消息。
她对薛见很放心,也理解他,他老子可以执行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与羯人联手,他却得履行职责,护卫庄朝疆土,但阿枣心里难免把皇上骂了无数遍。
等到第九日上头,五殿下突然带了个五花大绑的人来,他随手把人扔到阿枣跟前:“还请皇嫂处置,我听到此人在大街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