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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见低头细瞧她的脸,虽然大病初愈,但脸色也没见红润,就连唇色也淡了几分,他食指抹过她的唇瓣,被阿枣一口咬住。
阿枣咬的用力,他却毫无所觉一般,指尖又被兰舌含的酥麻:“只要你心里能痛快些,随你咬,你也是,大病初愈的乱跑什么?”
他顿了下又道:“就算你不找我又如何?我还能误会你?”
阿枣松开嘴,嘴硬道:“少给你脸上贴金了,我那是尽待客之道!”
薛见不觉笑了,悠哉道:“既然沈家的待客之道这般热枕,你皱眉瞪眼地瞪我做什么?难道不该笑脸迎人?”
阿枣:“。。。”
他指尖触了触她檀红色的唇角:“要我做什么才能搏你一笑?”
阿枣给他堵得没话说,翻了个白眼道:“你跳河去算了。”
薛见在外一向是浑身冒仙气儿,今儿为了哄心上人,倒也是豁出去了,沈家花厅边儿就是一方已经结冰的小河,呼啦呼啦地冒着寒气。
阿枣眼见着他去了那边,吓得扯住他:“你干嘛?”
薛见唇角虽泛着笑意,但凝望于她的怒光却认真专注:“不是你说我这样你才会一笑吗?”
阿枣给硬生生气笑,但她看薛见那眼神,没准她一松手他还真能跳河:“真是疯了!”
此时恰好李氏不放心两人,转回来一看,就见两人拉拉扯扯,惊怒道:“殿下,你这是干什么?!”
所以说是亲妈,明明是阿枣拽着薛见不撒手,在李氏这里就成了薛见的锅。
阿枣道:“娘你快来帮忙,殿下他要跳河了!”
李氏也吓了一跳,忙劝道:“殿下,男子汉大丈夫总得心胸开阔,你要是因为娶不到我闺女就要死要活的,那可真让人瞧不上眼!”
薛见对阿枣还能说几句,对未来岳母却是没辙,转过身来道:“李夫人误会了,我是。。。”
李氏才不管他是我为了什么呢,只要他不在自家跳河,怎样都行,见他没事便吩咐道:“殿下,我们家还有事,请您先回去。”
薛见瞧好不容易把阿枣哄的稍稍展颜,岳母又杀了出来,只得在心里暗叹了一声,告辞离去。
他回家让几个手下先停下差事,专心去打听丈母娘的喜好,奈何李氏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物事,只对儿女十分上心,他决定从沈入扣下手,不仅把他扣的两年薪俸都补回来,还给他另加了些,又夸他做事勤勉,处置得益,夸的沈入扣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尤其是这位四殿下还疑似断袖呢!
他回家把这事给家里人分享了一二,李氏听说儿子被夸奖当然也高兴,不过在女儿的事情上却坚决不松口。
薛见费尽心思送去的礼,也被沈珏和李氏给原样退了回来,说句良心话,他对皇后都没有这般尽心呢,李氏还是防着他跟防贼一般,半点不带松懈的。
过几天他终于又等到一个机会,李氏想着快到除夕了,就带着闺女去买新衣裳,却不想马车半道上坏了,薛见就亲自送马车过去了。
李氏狐疑地瞧着他:“四殿下?”阿枣一看见他也愣了下。
薛见一笑:“太后喜奇石,听说物华馆里有人拍卖南海奇石,所以我过来看一眼,想帮太后拍下。”
他又道:“瞧天色怕是快黑了,夫人不妨先上我的马车。”他见李氏似有不愿,就抬出沈入扣来:“我与入扣虽是上下级,更是好友,夫人落难,我自然得帮扶一把。”
李氏瞧了眼天色,发现确实快黑了,又摸了摸闺女冻的通红的脸儿,生怕她再发烧,这才答应了,不过她也不打算欠薛见人情,拿出一只锦盒递给他,里面装着原本给沈入扣买的笔洗:“劳烦殿下了,这点东西算是谢礼。”
薛见见自己不收她是决计不会做的,于是便收下了。他准备了两匹马,本来想让阿枣共骑的,李氏坐进马车里却唤道:“丝丝,进来坐,小心冻着。”
阿枣道:“不了,我好久没骑马了。。。”她看见薛见正要扬起的唇角,咳了声道:“您和殿下坐马车,我骑马。”
薛见:“。。。”
李氏:“,。。”
李氏一想这也成,反正她就是不想让两人共处一室,就同意了。薛见趁李氏不注意,把毛护手给她套上:“仔细冻着手。”他趁机捏了捏她的指尖,语调无奈:“还在生我的气?我根本没理过齐家女。”
他没搭理过齐然,但却是第一回见阿枣为自己吃醋。
阿枣没接这个话茬:“你要是穿女装去齐然面前跳个舞,就能永绝后患了。”
薛见:“。。。”
第96章()
薛见正在马车里一意奉承未来丈母娘,没在意车外的事。薛见这样的情商和颜值,要决心讨一个人欢心还是很容易的,李氏原本冷硬地花岗岩的表情都有了一丝松动。
齐然和几个闺中好友说话的内容就是四殿下,有个跟她格外亲近的一直赞她好福气,四殿下不光前程远大,而且长相俊美,齐然以后必然是有大夫妻的,说的跟两人的婚期已经定下了似的。
齐然一概含笑听了,虽嗔了她几句,但是到底没反驳。
阿枣心说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她不大想扯是非,正要吩咐车夫绕道,齐然却已经先一步瞧见她了,笑意盈盈地招呼道:“沈家妹妹。”
齐然这称呼也是挺与时俱进的,前儿还是沈姑娘呢,今儿就成妹妹了,阿枣生疏地回道:“齐姑娘。”
薛见为了不引李氏生厌,没用皇子的尊驾,特地选了辆寻常马车,齐然目光一掠,不知车里坐的是谁,正要同阿枣说话,车帘却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一只白皙好看的手,骨节分明,白洁有力——分明是男人的手。
齐然瞧得心砰砰乱跳,难道沈丝丝和人私相授受,私下偷会?这么一想也有可能,听说二殿下前日也上门提亲了,她怕是有了意中人,这才拒了四殿下的提亲。那这事对她来说可真是天大的喜事了,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要是沈丝丝名节有亏,她是绝不可能再嫁入宗室了。
她以己度人,压根没想过里面的会是薛见,要是薛见肯陪她出来闲逛,她巴不得拉着他走到大街上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两人亲近了,肯定不会让他藏到马车里。
阿枣见她往后看的目不转睛,不耐道:“齐姑娘还有事?”
齐然笑了笑,温声细语地道:“我只是觉着奇怪,大冷天妹妹为什么不坐马车,骑马多累啊,万一冻病了可怎生是好?”她目光往马车那边扫了又扫:“莫非马车里人坐满了?令尊令堂都在车里吗?”
阿枣瞧她那样子就烦的不行:“我娘在车上,齐姑娘连这个也要管?”
“既然是候夫人,那我得拜见一二了。”齐然走过去,冲着车帘盈盈一福身:“上回得见夫人,却未曾尽了礼数,我被家母训了很久,今儿说怎么也得亲身拜见伯母。”
阿枣不知道齐然在转什么歪脑筋,只冷笑着看她过去吃瘪,李氏一把打开车帘:“齐姑娘一番美意,我心领了,天寒地冻,姑娘请回。”
齐然也不曾想李氏竟然真的在里面,更惊诧的是薛见竟然就坐在李氏对面,她怔了怔,忙不迭福身道:“殿下。”
薛见面色漠然的一抬眼:“你是谁?”
这话可比什么都伤人了,齐然脸涨得通红,方才她那些闺中密友说笑的内容就是四殿下和她的婚事,还有他送给自己的银狐皮围脖,如今薛见明摆着不认识她的样子,可真是太打脸了。
齐然脱口问道:“殿下怎会和侯夫人。。。”
薛见漠然地低头,驾车的常宁忍不住道:“姑娘,我们家殿下做何事,想必跟你无关?”
齐然双颊红的几乎发紫,常宁叹了口气:“姑娘莫要挡路,咱们还赶着回去呢。”
齐然沉默退至一旁,薛见瞧了常宁一眼,常宁道:“齐姑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指的是她和齐家这些日子的算计。
齐然等薛见走了,再忍不住,捂住脸抛下几个小姐妹跑开了,眼泪从指缝里不住渗出来。
她递了话进宫,到皇后面前狠哭了一场,齐皇后神色为难,她虽然喜欢自己这内侄女,但以要后要指望薛见养老送终,当然不能太拗他的意思,眼瞧着薛见无意,这可如何是好?
齐然聪明远胜当初周如素,洞悉她的心思,低头抽噎道:“姑母,我只担心您和殿下,您想一想,沈家先是拒了这门婚事,今日又亲亲热热的和殿下坐在一辆马车上,如此朝三暮四,实在引人生疑,倘沈家真有什么歹心,殿下已是被沈姑娘蛊惑,您又该如何自处?。”
齐皇后不大喜欢她说的这样难听,皱了皱眉,又叹道:“那你要如何?”
齐然哭道:“求姑母怜惜。”
她低头咬了咬牙:“宗室子弟哪有不三妻四妾的,我愿自退一步,只做侧妃,我们家也自愿鼎力相助四殿下。”只要她能先嫁给他,以后有的是机会笼住他的心,再不成让沈丝丝出点意外,那还不是她一家独大?
这对薛见可真是天大的好事了,但齐然的身份,就算嫁亲王家也是做正妃的,齐皇后也没想到她竟然对老四痴心至此,心里又是后悔,又很是怜她:“哎,,。你啊,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你怎么就这般糊涂呢?早知道我就不牵线这桩婚事了。”
齐皇后见她良久不言语,轻叹了声:“好,我帮你说一说,不管成与不成,这事就这样。”
齐然恭敬磕头,指甲却陷进肉里,暗暗盘算怎么让沈丝丝闹出个大事来,最好让四殿下对她绝了念头。
齐皇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第二日就叫了薛见来,先把齐然夸了一通,从她的针线女红说到为人处世,总之没有一样不好的,最后又隐晦地说了一下他能享齐人之福的事。
薛见对齐家自有打算,但现在不能显露出来,只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