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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笔试中吃足了苦头,听说他们已经练了一个月剑阵要来挑战你。”
万卷峰长老负责剑修入门教育,更是每年笔试的出卷人,历来就是剑修磨刀霍霍要挑战的对象,元如当然也不例外。当年带领剑修挑战长老的泼猴如今已成长老,他回想起自己过去的种种作为亦是一抖,这便对牧海灯亲切道:“明灯长老,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一定会和我组队的对吧?”
此话一出,云倒仙可就听不下去了,当即鄙视道:“你们两个长老和弟子比试居然还组队,要不要脸?”
云倒仙修医又修剑,可是合击的最佳人选,元如也不在意她的语气,只问:“云烟长老来不来?”
云烟便是姬岁为云倒仙起的道号,意为往事皆是过眼云烟,云倒仙承师父好意,在姬岁返回越京归隐后便承了红袖峰长老之位,如今将东灵剑阁宝库打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培养出了数名铸剑师专为剑修打造兵器。她是个正经人,懒得参与元如这活动,此时自是无情拒绝,“御剑山庄铸造遇上难题,我已受邀前去指点,你们自己去挨打吧。”
这回答也在元如预料之中,他无奈地摊摊手,只对牧海灯叹息:“唉,有家业的女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有元如穿针引线,这三个新长老已经混熟,释英很高兴牧海灯能够融进人类世界,却也没忽略一旁的徒弟。他医术高超怎会不知顾余生真正的身体状况,只是每逢这徒弟装病又真怕他哪里不舒服,次次都着了道。
徒弟调皮都是自己宠出来的,释英也只能受了,此时看着顾余生,只淡淡道:“余生,你今日来信说身体不适,我瞧着倒是精神十足啊。”
装病被师父揭穿这就尴尬了,好在顾余生脸皮够厚,闻言仍是用那正直面孔有理有据地解释:“师父,这毕竟是我少年时的心脏,又在灵液中保存了数年,如今还需漫长时日才能适应长大后的身体,经常出问题也是难免的。”
他这一说,释英反倒真的担忧了起来,生怕自己移植时出了问题,忙问:“当真还有不适?”
在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装病是顾掌门的情趣,可真让师父担忧就不行了,他这便将脸上伪装擦干净露出了自己精神奕奕的面容,御剑上前一把抱住师父,在释英耳边轻声道:“一日见不到我的仙草,心就疼。这是三辈子的绝症,治不好的。为了掌门康健,师父今晚就宿在沧浪峰侍疾吧。”
一入怀便能听见青年强有力的心跳,释英知道徒弟无忧也就放心了,只是瞥了这恃宠生娇的徒弟一眼,平淡警告:“我最近研制出了三日时效的忘情水。”
招惹仙草可是会被灌忘情水的,然而,顾余生已拿捏住师父弱点,只用无辜的声音问:“师父舍得给我喝?”
明明已是这世上最强的男人,该示弱的时候却毫无犹豫,这样能屈能伸的顾掌门当真天下无敌,释英无奈地拍了拍徒弟的脑门,最后也只能妥协道:“不是说练剑累了吗?可能是筋脉还不适应,我回去给你按按。”
只是谈话间,众人已至枫源山城上空,远处东灵剑阁高耸的山峰清晰可见,顾余生记得十六岁那年,他就站在城里,满怀期待地想象与山中恩人的再次相会。那时候,他从未奢望与释英并肩而行,更不敢去想某一天能将这人抱在怀中,可他最后还是做到了。
到了家门口,顾掌门胡闹的心思也散了。他落难后便学会了听话,从未有过肆意玩闹的岁月,如今一切平定,有时也忍不住想和师父闹一闹,享受几分来自长辈的关爱。
他的想法释英一直都是懂的,永远都在温柔地配合他。顾余生相信,能遇上这样的师父,当真是一生之幸。
十六岁那年,外表平凡的少年独自走进茫茫灵山,他只想寻到自己的恩人。八年后,昔日少年已是天下第一的剑修,青衣玉冠凌驾于众山之上,他握紧释英的手,轻声道出当初埋在心中的执念,“师父,拜你为师的第一天我就在想,若有一天能牵着你的手走遍天南海北,这一生便无憾了。”
释英想,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他那和幼苗一样的徒弟就已长成参天大树,撑得起整个天下。他并不能断言顾余生未来还会长成什么模样,他只是决定一直护着自己最喜欢的树成长,就如生在其枝丫上的一朵花,生死共存,形影不离。
此时此刻,曾经不知情为何物的释英对徒弟浅浅一笑,千万心思只汇成一句话,“走吧,不论天上地下,师父都在你身边。”
【end】
作者有话要说:顾余生:换了三个号,我终于过上了每天吃草的生活,干杯!
释英:虽然吃法和最初预料的完全不一样,总之,徒弟终于爱上吃药了,干杯!
元如:从此我东灵本子王再不缺素材,干杯!
牧海灯:非洲人换个账号求渡欧,干杯!
云倒仙:你们这群臭男人为什么要在御剑途中干杯?全民拒酒驾,平安你我他,执法长老的剑阵已经瞄准你们了!
作者的完结感言被吞,心态崩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总之,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接下来的计划是12月开预收古耽:《老江湖》
之后就开现耽:《两个死宅怎么恋爱》
第142章番外 一()
净世宗之乱结束的第一百年;各大门派已渐渐淡出百姓视野;如今世人只知朝廷设有五处修士学府,若在其中取得好成绩便可前往修真门派求仙问道,即便天赋有限也可在朝廷为官或留校作为先生教导下一代。
修士学府吸引百姓关注的同时,修真界也悄然完成了新旧更替;不止是东灵剑阁新长老接连上任;天岭宗亦是不断提拔新人;百年过去,除了宗主天方子;最具话语权的修士便是担任大长老之位的江蓠。
霜雪天寒之体觉醒后;江蓠修为一日千里;很快便成为了修真界大名鼎鼎的高手。他性子本就沉静,早些年又自请入修士学府施教;助了不少家境贫寒的少年修士成才;百年下来,在新生代修士中已极具声望,所用道号虽是渔夫子;修士们却更愿将其尊称为夫子;以表崇敬之心。
江蓠本就师承天方子;如今又名望颇高,不少人都猜测他极可能继任宗主之位,然而,对此他自己倒没有任何表现,只将师父交待的任务一一做好;其余都不在意。
时值盛夏,又到了修士学府招新的时候,江蓠也代表天岭宗来到越京。百年过去,这座古城远比昔日繁华,大街小巷皆见人头涌动,一入城便是满耳喧嚣。江蓠年年到越京,似这样热闹的情况倒是少见,不由对随行弟子云来子问:“今日越京为何如此热闹?”
云来子本姓刘,是一名乡下少年,因偶然得了东灵剑阁长老推荐才加入天岭宗,据说其养父开的客栈名为云来,他不愿忘记收养之恩,便起了云来子这个道号。
他天赋虽是一般,办事却很机灵,江蓠见其不论什么差事都完成得极为妥当,便收下做了弟子。
如今江蓠只是随口一问,云来子便将消息打听清楚,立刻解释道:“夫子,我向守城侍卫打听过了,朝廷决定与妖族联姻缔结和约,今日正是妖族皇太子前来越京挑选太子妃,百姓难得见到一次妖,都想看一眼这皇太子是什么模样。”
当年之乱结束后,人与妖已太平了百年,朝廷正在发展的黄金时期,自然不愿再征战消耗力量,和谈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妖族这一代皇太子颇具手段,年纪轻轻便令四大妖将全部臣服,按理说正需一场胜仗打出声望,此时愿意与人族联姻倒是出人意料。
此事朝中大臣亦是疑虑颇多,然而,比起这些,让江蓠失神的却是故人的到来。太子决明死前修为不曾消散,鲲的身躯虽化作海岛,神魂却带着前世修为进入扶摇九渊成为鱼卵,再次孵化后,便是如今的妖族皇太子择鲤。
百年过去,二族联姻依旧,嫁娶的新人却已物是人非,江蓠看着妖族使者被礼乐迎进城门,只轻声叹道:“是啊,一百年了,他的确是到了纳妃的年纪。”
当年联姻之事如今已鲜有人知,云来子不知江蓠与妖族太子关联,见他神色不比以往淡然,还道是担忧妖族有诈,连忙关切地问:“与妖族议和是大事,夫子可要去看看?”
如今的天岭宗大长老早已不是昔日的无力少年,江蓠轻轻垂下眼眸,最终还是淡淡道了一声,“朝廷之事天岭宗不宜插手,我想清修几日,你们去看着吧。若无事,吩咐宗门备下贺礼就好。”
两情缱绻终究敌不过岁月轮回,如今的太子择鲤早已不记得江蓠是谁,既已相忘,何必再为自己平添烦恼,他都独自度过一百年了,再这样过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
江蓠现在也是百岁有余的修士,再不如过去天真,他想,若是当年联姻之人是现在的自己,或许根本不会在意决明心中爱的是谁,只要两族不开战便已满足。如今的他,舍得了情,也受得住委屈,只是再无法那样简单地对另一个人动心。
纵是如此想,当江蓠回到别院,看着满池游鱼在水草间追逐的身姿,还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那只在海浪中自由穿行的鲲。鲲这样的生灵当真是天地完美的造物,只要看过一眼便终身难忘。
一想到那只曾与他共枕而眠的鲲很快就要立下新的太子妃,江蓠仍是有些黯然地拿起玉笛,吹起了那首最熟悉的曲子。他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怀念了,曲终便散,不再回头。
江氏善战却出美人,百岁的江蓠已沉淀出了修士独有的出尘气质,一袭白衣站在池畔,盛夏之中亦如流风回雪,不沾半分人间热气。笛声悠悠一如往昔,习惯独奏的江蓠却察觉到了陌生的视线,当即停了玉笛,凌厉目光直扫不速之客,“何人窥探,出来!”
如今的天岭宗除了天方子当属江蓠修为最高,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