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柏亦睁大了明媚的眼睛,“人都睡死了,那么好的时机啊,难道不应该做什么吗?!”柏亦瘪瘪嘴,很是惋惜地低头看了眼衣服,“诶,连衣服都没脱,看来真是什么都没做啊,你是不是傻啊?像我这么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女,你就一点邪念都没有马?哪怕只是一丢丢,一丢丢总有的吧?”
她做了手势,眼睛里泛着星光,望着鸣侑。
鸣侑嘴角轻扬,那个吻,算不算,是对她做了什么?
他一把握住柏亦的手指,又放下,笑着说道,“丢什么丢,羞不羞?!快点把你的额,鸡窝头收拾一下,然后吃饭吧。”
诱供失败,柏亦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了餐桌上的食物上。
“好香啊,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鸣侑你真是太贤惠了!”柏亦笑得眉眼弯弯,“不过,你以前不是说,你不进厨房的吗?”
柏亦说着,伸手要去抓盘子里的鸡蛋土司,却被鸣侑准确地拦下了。
他指指柏亦的鸡窝头。
柏亦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好像是有点太特立独行了。
“你是不是,还没刷夜洗脸,就下来了?”
柏亦眨眨眼,唔,好像是的。
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餐桌,柏亦还是上楼洗漱去了。
鸣侑无奈又宠溺地望着她蹦跳着的身影,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
为什么进了厨房?为什么学会了中餐、西餐?
还不是,因为某人当年那盘雷人的糖醋里脊吗他想着,若是将来娶了英明神武的柏亦同学,总不能,三天两头因为食物中毒往医院跑吧,囧。
温馨而安静的午餐。
鸣侑的厨艺本来就好,又存了爱,柏亦难得地胃口大开。
那样矜贵出尘的人,沾染了任何烟火气,都仿佛是一种亵渎,却为了一个人,甘愿进了最讨厌的厨房,就算做得再差,又怎么,会不好吃。
“鸣侑,你就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非礼你!我只是想,让你能留在我视线里,能多久,就多久。”柏亦浅浅笑着,眼神存了渺茫。
“好。”
柏亦笑开,“我的床,很大的。”
鸣侑不语,默默去收拾客房。
“你真的不跟我睡?我睡相很好的一定不把你踢下床!”
梧桐街尽头,隔绝了一切喧嚣,柏亦和鸣侑,完全不知道,此时的旧城,正在缓缓掀开一场轰轰烈烈的舆论骂战,矛头直指旧城分局,尤其是,对嫌犯开了枪的女刑警——柏亦。
旧城分局门口,被各个报社杂志社的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而且显然来者不善。
黄局大怒,气得摔了杯子。
事情一下子,变得对柏亦更不利了,没想到,会到了这么棘手的地步。事情发生之后,他已经及时封锁了消息,连周深那里,也加派了人手,防止出来什么差错,而局里知道这件事的人,也不可能,会出卖柏亦,出卖旧城分局,他是在想不通,媒体是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
司葵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里,脸色阴沉。柏亦要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多心凉
鸣侑刚刚从商场买完了柏亦列在清单上的一大堆东西,从地下车库开了车出来,就接到了司葵的电话。
司葵犹豫片刻,开口问道,“鸣侑,你现在和柏亦在一起吗?”
“没有,我出来买东西,正要会梧桐街。发生什么了?”鸣侑心里隐隐的不安。
“鸣侑,柏亦的事,被人曝光在了网站上,各大媒体,也都知道了这件事。现在整个旧城分局都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还有在门口大骂的市民,朝着要,要处死柏亦。所以,你这几天千万不要让柏亦出来,也不要,让她看到网上的那些东西,那些,实在是太过分,我怕柏亦她”
司葵停顿了一下,“对柏亦来说,警察并不仅仅是一份工作,要是看到网上谩骂的那些东西,我怕她会受不了。”
鸣侑皱眉,“为什么会出现在网上?是谁?”
“是一个匿名号发的,在各个社交网站上都发了,转发量,高得惊人。程序员分析了ip地址,都是在城东的一个网吧发的,但是,无法确定是谁。”
这件事,肯定和周深有关,可是他被看管着,而且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动那么多媒体,周深一个人根本做不到。做这件事的人,对柏亦,怕是恨之入骨,想要接着舆论的力量,把柏亦一步一步推下深渊!
鸣侑脑海中迅速想到了几个人。
“司葵,我会陪着柏亦,你那边有什么新的情况,就马上通知我,还有,注意出入周深病房的任何人。”
“好。”
鸣侑挂了电话之后,迅速踩下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梧桐街尽头。
第185章 柏梵高()
在画室找到柏亦时,鸣侑才轻轻舒了口气。
他打开门的声音并不小,可柏亦却像是完全没听到。暖色的夕阳透过玻璃窗洒在柏亦身上,微微笼了金光的柏亦,变得有些虚无缥缈。
她背对着鸣侑,除了手里的画笔,一动不动,全神贯注得,过了分。
鸣侑去了商场之后,柏亦就一个人进了画室,一呆,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杂乱无章的画室,满地的素描纸,完整的,撕碎的,捏皱的一旁的书画桌上,还有整齐堆着的一叠叠素描纸。
所有的素描作品,都出自一人之手,画的,都只是一个人。
白的纸,黑的线条,却画出,满纸的惊艳。
鸣侑轻轻捡起脚边的一张,他年少时的模样,原来,都被柏亦这样保存着。
他视线略过地面,发现被撕碎捏烂的素描纸上,沾染了,斑斑驳驳的色彩,不像那些完整的,一律只有简单的黑白两色。
整个画室安安静静,只有画笔滑在纸上的刷刷声。柏亦低着头,一直不停地动着手中的笔,左手上,沾满了斑驳的颜料。
鸣侑察觉到了柏亦的不对劲,他紧紧皱了眉,一步一步走近柏亦。
画板上,暖红色的夕阳,还没有完全从地平线上落下,明明都是暖色调,却让鸣侑感觉到了一阵冷意。
“柏亦,柏亦,柏亦!”鸣侑叫了好几遍,她才终于听到,抬头望着鸣侑,空茫的眼神渐渐恢复神采,嘴角漾开安心的笑。
“你回来了。”
“嗯,你在干什么呢?”鸣侑嘴角轻扬,语气温柔。
柏亦眼神再次黯然,“我在,画夕阳啊。我本来,想画一幅油彩送给你的,我以前画的,好像全是素描啊,全是黑白的,看着好不舒服,我想帮你画一幅油彩的,可是,可是我一直都画不好,怎么画,都画不出你的样子了,连千分之一都画不出来,好失败啊”
“我不甘心,我怎么可能画不出鸣侑的样子呢?怎么可能啊?”柏亦望着窗外,声音有些缥缈,“然后,我就不停地画、不停地画,可是画到,夕阳都要落山了,都没能画出满意的。可是我画夕阳的时候,明明很顺啊,明明一点都没有生疏啊,你看,窗外的夕阳,是不是被我留在了画板上?”
鸣侑黯了神色,静静地望着柏亦,茶色眼眸,无尽悲伤。他蹲在柏亦面前,轻轻牵了她的手,“柏亦,画不出来有什么关系呢,是我太难画了而已,而且你不需要画了啊,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本体就在你身边了,不需要画了呀。”
柏亦像是从另一个世界突然回来了,眼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她粲然笑开,“对,你是太难画了,现在比以前更帅了,所以连柏梵高,都画不出来了”
“柏梵高?”鸣侑望着画板嘴角轻扬,“嗯,柏梵高。”
柏亦拿起画笔,刷刷几下,在右下角写下,柏梵高,2015年3月17日。
龙飞凤舞的字迹,像是要彻底挣脱画框的束缚。
绝美的夕阳图。
柏亦把画从画板上取下,“怎么样,柏梵高的最新大作送给你。以后,要是我们穷得一无所有了,柏梵高的画,就能换来很多很多面包的!”
如果有鸣侑在身边,柏梵高,就一定不会像梵高那样了吧,不管遇到了什么,肯定,舍不得去自杀了。
夕阳余晖下,鸣侑在柏梵高额头,轻轻印下了温柔的吻,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柏亦的精神,一步一步,正在走向崩溃的边缘,连他都不知道,如果再一次迷路,柏亦,还能不能像第一次那样找回自己,又会不会,重蹈那一年的覆辙。
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越是出色的医生,面对自己最在乎的人,越是容易,束手无策,再加上柏亦这样复杂的情况,即使是鸣侑,也不由,慌乱焦躁起来。
短短几天之内,整个旧城,都知道了旧城分局刑警开枪伤人事件,各大报纸,整版整版,都是显眼的谩骂,所有的舆论导向,竟然全都站在了周深一边,冥冥中,仿佛有人在背后操纵了一切。
顾泽从知道消息时起,就出动公关,开了高价想要封住媒体的口,快速把所有负面报道压下去,只是,不管开多高的价,媒体竟丝毫不为所动,出奇地顽固。
他秘书的一个朋友是干传媒行业的,问了他才知道,似乎各大媒体的高层都下了命令,这段时间要专心做好刑警伤人事件的专题报道,其他事情都暂时放到一边,稿子写得越辛辣越过分,奖励也越多。
顾泽百思不得其解,要让所有的媒体这样不计成本不顾媒体伦理地效力,光有钱,恐怕还办不到。周深背后,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强的靠山,会是谁,这样费尽心机地想要把柏亦推进舆论漩涡,被口水和谩骂淹没,再也翻不了身?!
他忽然,想到了鸣侑,会不会,和他有关?顾泽曾经查过鸣侑的家世,却只能查到一些基本的,再想查得深一些,却怎么也查不到了,就像被特意保护着,带了神秘感。
顾泽知道,鸣侑的家世,肯定不简单,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