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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斜轸不明所以,他不明白萧无极回营后为何要立刻写信邀请韩旭赴宴。在他看来,韩旭肯定是不会来的,没有将领会傻到大大咧咧的去数万人敌军营地赴宴。更让他奇怪的是,萧无极收到韩旭这明显拒绝的信件,反而大声称赞。
同样的,耶律贤也是一脸疑惑的望着萧无极。
三人中,唯有韩德让若有所思。
“德让,你来说说。”萧无极很是欣赏自己这位三弟子,不然他也不会不顾韩德让汉人的身份而亲自收为弟子,即便韩德让的父亲韩匡嗣、祖父韩知古均是当年大辽皇帝信任的汉人臣子。
韩德让沉吟片刻,朝着萧无极拱手道:“师父,若是徒儿猜得不错的话,师父邀请韩旭赴宴,并不在乎韩旭会不会前来,而是想知道韩旭的反应?一件很小的事,就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从韩旭这回信来看,此人恐怕很难对付。”
说着,他见耶律贤似乎若有所悟,而耶律斜轸依旧是一脸的茫然,不由解释道:“倘若韩旭前来赴约,说明此人胆大有本事,而且相当的自负,但这样的人不足为惧,因为他武功再高,恐怕也不是师父的对手;倘若韩旭提议换一个地方,比如让师父前去镇州城赴约,说明他小心谨慎,且又爱好面子,乃一般常人行为,同样不足畏惧……”
萧无极满意的点了点头,接道:“可问题是韩旭此人却偏偏堂而皇之的回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八个字倒不是说他是君子,反而说明此人是彻彻底底的小人。他不以君子为傲,也不已小人为耻,一切以自身利益为先。”
耶律斜轸终于明白了过来,可他很快又不明白了,茫然道:“师父,那韩旭这样的小人为何总会百战百胜,就连大师兄……”
萧无极扭头看了眼身后的帘帐处,那里面正躺着他最得意的徒弟,大辽的第一猛将耶律休哥。一个无敌勇猛的战士却偏偏受制于对手的利器,和那神出鬼没的刺杀,似乎老天也不公呐!
他皱着眉头深深一叹道:“正是这样一切以利益为先,完全不顾个人荣辱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人。镇州城不是那么好攻下的……”说着,萧无极和耶律贤相视一眼,喃喃道:“而且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耶律斜轸没有在意那“时间不多了”几个字,脑中全是萧无极对韩旭的评价,一个以利益为先的将领,才能做到百战百胜。
然而,一直镇定自若的韩德让,当听到萧无极那最后彷佛喃喃自语的几个字后,双眼爆发出慑人的光芒,但这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随后他再次回复了平静,只不过两眼在萧无极和耶律贤身上来回徘徊,脸上若有所思。
片刻后,萧无极突然微微一笑,一字一顿道:“既然本座说过要请他赴宴,那他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此言一出,不仅耶律斜轸和耶律贤楞在当场,就连韩德让都皱起了眉头。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帘帐被掀起,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耶律休哥手捂着胸口走了出来:“师父,我也要去。”……
第459章 对弈(上)
翌日,清早。
韩旭盘坐软榻,双掌抵在杨月蝉后背,温和的真气如涓涓细流从他的双臂筋脉而出,缓缓流入杨月蝉的体内筋脉,引导着杨月蝉的真气不断修复着她破损的筋脉。
杨月蝉的筋脉先前被耶律休哥炙热的真气所伤,这些日子一直是韩旭每日不间断的以自身的真气温养。皇绝真气刚猛霸道,好比汹涌奔腾的黄河之水,而如今杨月蝉的筋脉好比破损的河流,只有依靠源源不断的溪水滋养,才能渐渐恢复。是以,韩旭努力的控制着体内的真气,小心翼翼的缓缓输入。
一个时辰后,他已经是浑身大汗淋漓。
清晨是最好的练功时间,也是治疗杨月蝉的最佳时辰。经过一番运功疗伤,杨月蝉的脸色显露出了一丝红润,整个人安详得如进梦乡。
程淮秀静静的坐在一旁,当看到韩旭收功睁开双眼的时候,拿起一直准备的温热毛巾,温柔的替韩旭擦去额头的汗水:“杨姐姐怎么样了?”
“没事,她的筋脉已经完全恢复,现在的她就像睡着了一样,剩下的事就是如何唤她醒来。当年我也是这样昏迷了三年,放心吧,蝉儿会醒的。”韩旭下榻,替杨月蝉盖好被子,动作相当的温柔娴熟。
他说得很轻松,可程淮秀知道韩旭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而已,唤醒一个昏迷的人谈何容易。或许一年,或许三年,或许……
此时,门外突然想起了吴师道急吼吼的声音:“旭哥儿,大事不妙,萧无极在城外摆场子。”
“摆场子?”
韩旭微微一愣,心中顿时苦笑不已。“摆场子”这样的话,如今已成为丐帮弟子的口头禅,随着丐帮在各大州府如雨后春笋般的建立分舵、据点,他们难免会对原本的江湖势力产生冲击。这时候,丐帮就会展开谈判,拉拢打击,屡试不爽。是以,摆场子成为了丐帮显示实力的最佳手段。
韩旭走出屋子,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萧无极经过初次试探后,决定和韩旭来个面对面的对话。韩旭拒绝了萧无极的宴请,萧无极干脆把桌椅搬到了镇州城下,静等韩旭前去。
“这萧秃驴实在太嚣张了,我们不去,他竟然把桌子搬到了城前。”吴师道愤愤道:“不过,旭哥儿,我们不能上当。依我看,我们紧闭城门,看这老秃驴能等到什么时候。”
“不去?为啥不去?”
韩旭嘿嘿一笑道:“既然人家那么有诚意,咱当然要去会一会!老子可是大宋的平西王,难道还怕了他一个小小的国师?”
吴师道傻了眼,一会不去,一会又去,他不明白韩旭到底搞什么鬼!
……
镇州城外。
面对城墙上数万宋军的指指点点,萧无极潇洒自若的在雪地里摆上一张桌子,他的身后站着耶律贤、耶律斜轸以及刚醒来不久的耶律休哥。
在他的对面,摆放着一张空凳子,这显然是留给宋军元帅韩旭的。
不得不说萧无极的胆大,因为他们仅仅四人就敢立于战场中央,而数万辽军却还在大营外列队。若论距离,宋军骑兵的一个冲刺就能将他们四人包围,远离的辽军根本救援不急。
韩旭缓缓登上城墙,当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不得不对萧无极产生更深刻的佩服。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刘三气得浑身发抖,咬牙说道:“旭哥儿,狙击弩已经准备好,你一箭射过去,送萧秃驴上西天取经去。”
“卑鄙。”萧燕燕骂道,此刻她依旧被吴师道的钢刀架在脖子上押上了城头。
萧无极既然敢来,那就说明他有万全之策,根本不把“狙击弩”放在眼里。至于萧无极会不会知道有“狙击弩”的存在,这已经不是问题。他的身后站着的耶律斜轸和耶律休哥显然会提醒萧无极。
最令韩旭惊讶的还是耶律休哥竟然醒过来了,难道萧无极已经强大到能让人起死回生?
“走啊,胆小鬼。”萧燕燕很是开心,她看到了耶律休哥完后的站在萧无极身后,没有比这事更让她高兴的了。是以,说出来的话都特别的骄傲:“哼……我师父就四个人,你们可以去四十个,四百个……哪怕是四千个都行,就怕你们不敢去。”
闻听此话,吴师道手中钢刀一紧,阴声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得了吧,胆小鬼就是胆小鬼,你们汉人都一个德行……就会找借口。”萧燕燕满脸的不屑,虽然这话是朝着吴师道说的,可她的眼神分明就看着韩旭。
……
“娘的,韩旭这胆小鬼又拿小师妹威胁我们。”耶律斜轸远远的见城墙上的萧燕燕被人用钢刀挟持着,心中愤怒至极。
萧无极摆了摆手,似乎对韩旭以萧燕燕为质毫不在意,头也不回的问道:“德让,你说韩旭会不会来?倘若他不来,那他在数万宋军面前就失了威信;倘若他来的话,那本座似乎又得重新审视这平西王了。”
韩德让微微一笑道:“师傅,来不来取决于韩旭,我们无须想太多,一切顺其自然。”
“依徒儿看……”面色苍白的耶律休哥突然插话道:“他会来。”
此言一出,萧无极,韩德让同时楞了楞:“哦?为何?”
耶律休哥望着城头那蟒袍身影,眼中精光一闪而逝,缓缓道:“这是徒儿的直觉。”
果然,他的话音刚落,镇州城的大门缓缓打了开来。
紧接着,让四人瞠目结舌的是,上百匹宋军骑兵,飞出城外,气势汹汹的直扑而来。
“娘的,卑鄙,师父快走。”耶律斜轸大怒,“唰”的一下拔出钢刀,心中对韩旭的无耻行为鄙夷至极。不来就不来吧,竟然派出上百名骑兵围攻他们。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就连一向镇定的耶律贤和韩德让都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唯有安坐的萧无极和一旁的耶律休哥依旧淡定的望着宋军骑兵的冲锋。
“停……”
刘三一马当先,虽然他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将这群辽军统帅级的将领们一网打尽,可韩旭的命令只是让他冲出一千步,在离萧无极五百步的距离,硬生生的停了下来。这上百名骑兵是宋军最后的精锐骑兵,原先一千名的骑兵现在只剩下了仅仅百余名,十取其一,剩下的就是精锐中的精锐。整齐划一的动作,鲜明的铠甲长矛,即便是面对辽人铁骑,他们也丝毫不逊色。
“不错,不错。”萧无极点头赞道。
“倘若宋军有十万这样的骑兵的,或许我大辽将永无宁日。”耶律贤面色沉重,深深一叹道。
“哼,宋人人多,可他们永远也别想有十万匹战马。”耶律斜轸冷哼道。刚刚他可是被宋军的下马威给吓了一跳。
不一会,一架豪华的马车,缓缓越过骑兵,朝着战场正中央徐徐而来。
没错,仅仅只有一架马车,没有任何的骑兵,甚至是步卒护卫。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