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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两人缓缓的离开了此地。
……
上清宫外。
韩旭怔怔的看着秦雨山、尉迟雄、裴忠三人,叹道:“秦大哥,你们你真的不走?”
如今的秦雨山放下了心中多年的包袱,人也看上去年轻的许多。上前一步,拍了拍韩旭的肩膀,微笑道:“我答应长公主放下心中的坚持,但我也说过会誓死追随小公主。小公主不离开,秦某自然不会走!”
“别看俺,俺也答应过长公主殿下!”尉迟雄憨厚的笑着。
“这里山明水秀,又无俗事打扰,正好我安安静静的练剑!”裴忠依旧一副酷酷的死人脸,双手抱着一把不知从哪弄来的木剑。
自从他的那把剑被慕容龙城折断之后,他就整日浑浑噩噩。韩旭当然不愿见其颓废下去,说出了一番啥“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人剑合一,才是剑之最高境界!”之类的废话。
没想到裴忠在听到这番话之后,整个人恢复了过来,而且第二日就捣鼓出一把木剑,从清晨到黄昏,练个不停!
韩旭不再坚持,上前给了三人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后,呆呆的望着不远处的上清宫发愣!
“旭哥儿,想去就去吧!”杨月蝉微微一笑,轻声道。
“算……”韩旭本想说算了,可话到嘴边又硬深深的吞了回去。扭头看眼杨月蝉和程淮秀,在两人鼓励的目光中,朝着上清宫道观飞奔而去。
道观里,李世民的雕像还是那么的雄姿英武,其他的一切照旧,只是更加擦拭得一尘不染。
“咚,咚,咚……”
蒲团上,李婉儿长发披肩,身材越发的清瘦,手中的有节奏的敲动着木鱼。
既然,在韩旭跨入上清宫的那一刻,木鱼的节奏也没有一丝的紊乱。
仙子落入凡尘,始终还是仙子,即便这里她落入的是一所道观。
韩旭张了张口,心中有千万句话想说,却始终不知从何开口。静立半晌,说出一句:“婉儿,你真的不跟我走?”
没有回应,李婉儿甚至动都没动,木鱼声依旧有节奏的响着。
“你娘让我好好照顾你!”
“……”
“你知道你娘为何总像长不大的孩子,整日嘻嘻哈哈,快快乐乐的吗?她这都是为了你。你娘曾经和我说过,她见你总是冰冷着脸,就想以自己的快乐带动你。她想见你开开心心的生活,而不是活在过去的包袱里!”
说到这,韩旭只见李婉儿的右手轻轻一颤,木鱼声终于出现一丝紊乱。可惜也只是那么微微一顿,随即却再次恢复“咚,咚,咚”的节奏声。
“……”
韩旭暗自苦笑,无奈的摇头叹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那……我走了!”
突然,木鱼声戛然而止。
韩旭大喜过往,激动道:“婉儿,你答应跟我走了?”
李婉儿放下木鱼,缓缓起身,扭头看着韩旭的双眼。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了很久,似乎要将韩旭永远的记在心里。
和以往相比,李婉儿清瘦了很多,绝世的容颜不再冰冷,变得更加的平淡。多了一丝柔弱,楚楚惹人怜!
韩旭激动的抱住李婉儿的胳膊,语带颤抖道:“婉儿,跟我走,我们去京城。在皇陵塔上,我们可是当着可卿的面,当着大唐列祖列宗的灵位,真正的拜堂成亲的!”
李婉儿摇了摇头,缓缓道:“娘亲喜欢你。”
韩旭脑中炸开了锅,紧抓着李婉儿胳膊的双手,无力的松了开来。
李婉儿面无表情,继续说道:“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是娘亲亲手给你做的。三年前无意之中,我将你从剑阁绝壁下救回。从那日之后,除了采集草药外,其他的事全是娘亲亲手给你做的,包括耗费内力替你修补筋脉!这三年来,娘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说着,身手从怀中掏出一枚荷包,递到韩旭面前,淡淡道:“娘亲发过誓,从小就未离开过护龙山。我知道她最大的心愿就是走出护龙山,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每次我回来将外面看到的一切讲给娘听,她都会高兴得几天睡不着觉……这里面是娘亲的头发,她最想看看长安城的大明宫,你……你若是可以的话,带她去看一眼曾经的大唐皇宫!”
韩旭伸手接过荷包,双眼变得朦胧,缓缓道:“那你……”
李婉儿深深的看了韩旭一眼,缓缓跪倒蒲团上,木鱼声再次响起。
“青灯古佛,了却残生!”
……
韩旭失魂落魄走着,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上清宫的。
直到来到山谷的入口之处,他才清醒过来。
一根铁索从山巅垂入山谷,抓住铁索攀爬许久,中间甚至停歇过好几次,他们这才爬上了山巅。
回头望去,韩旭终于明白为何丐帮寻找了那么久都未找到护龙山的入口。
护龙山,是山,也是谷。
护龙谷乃是整座护龙山山顶深深凹下去的一块,彷佛如火山口一般。
再加上往日山谷里雾气弥漫,即便站在这护龙山之巅,也无法想象下面竟然是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山谷。
自从护龙山的入口被封闭后,山巅的这条铁索就成了入谷,出谷的唯一通道。
站在山巅,凝视在下面隐隐约约的上清宫,韩旭的耳边彷佛还在回响着那“咚咚咚”的木鱼声。……
第380章 潼关之上
潼关,关中大地的东大门,是扼守长安至洛阳之间的唯一要道。
大唐的皇帝无聊之时,总喜欢东西京来回溜达,而这潼关就是必经之路。大唐时代长安为西京属关中,洛阳为东京属中原。因此潼关乃东入中原,西出关中的必经之路,再加上其北面的黄河渡口乃名震天下的风陵渡,是以潼关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素有“京畿道首险”之称。
时至夏初。
无论是关中亦或中原,都不比雨水充沛的巴蜀之地。在巴蜀此刻依旧是一份春意盎然之像,而在这潼关,早已是热气腾腾。多年战乱,满目疮痍,微分轻吹便能带起几分风沙和黄土。
“娘的,这鬼天气热死人了!”
潼关关隘上,一名全身铠甲,举着旗杆的年轻士卒迫不及待的揭开领口,满腹牢骚的抱怨着。
此刻已是晌午时分,汗水早已淋湿了他的衣襟。即便是这样,他也不得不带着穿盔带甲,站在烈日炎炎之下。
放眼望去,整个关隘上矛戟林立,全是像他这样全副武装的士卒。正襟威立,严守以待的样子,彷佛有大军欲攻击关隘似的!
小士卒抱怨了一声,却并未引起身边老兵的共鸣,心下不禁暗自奇怪。在这潼关内,他最佩服的就是身边这个老王头,不为别的,就因为老王头会讲故事,而且讲的据说都是老王头自己亲身经历的故事。
老王头经常吹嘘自己打过平定李重进叛乱的扬州之战,也打过荆楚之战,还参加过灭蜀之战。人上了年纪,朝廷本想给他一大笔赏钱,让他安享晚年。可老王头就是舍不得离开军队,于是朝廷将他安排在了潼关上。毕竟此时的大宋统治了关东和中原,地处国内的潼关一时之间也不会有大的战事。
因为老王头平日里总是一副嘻嘻哈哈,老兵油子的样子,所以年轻的小兵对老王头所谓“亲身经历的大战”也不太相信。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喜欢听老王头讲故事,毕竟老王头讲的故事还是非常精彩的。
然而,今个自从那俩豪华的马车进入潼关以后,老王头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变得满脸肃穆,就连平日穿得歪歪斜斜的盔甲都穿戴齐整,还好几次问小兵头盔有没有带歪?熟悉老王头性格的年轻小兵们都很奇怪,他们都感觉到了老王头心中的那股子兴奋劲,彷佛将要迎接某位朝廷高官检阅似的。
“给老子闭嘴,赶紧把衣领系好,丢了老子的人,仔细你的皮!”老王头呵斥身旁的小兵。汗水几乎糊住了老王头的双眼,但他却依旧一动不动,身体站得笔直,目光始终注视着远方离去的马队。
年轻的小兵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过老王头发火,心下顿时满肚子委屈。不过,他还是听命的再次系紧衣领,目视离去的马队。直到远处的马队消失在视线中,这才小声嘀咕道:“老王头,马车里的人是谁啊?西边长安城那位眼高过顶,说话都鼻控朝天的崔将军竟然亲自带着一千人马护送他们到此,而且咱们的刘将军还亲自迎接。这回刘将军更是亲自带着人马,护送马车出潼关去洛阳。”
老王头没有说话,直到关隘上的守军在副将的带领下开始撤去列队,这才长吁口气,没好气道:“是谁?呵呵……你没看长安城崔将军那副巴结的脸?你见过崔将军何时以如此献媚的脸孔对人?依我看,若不是守城将军不能擅自离开守地,别说是崔将军,就是我们的刘将军都恨不得一直护送马车去京城!”
“嘶……”小士兵吓得大惊失色,在他的见识里,他们的潼关守将刘将军,长安城的崔将军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人物了,想不到马车里的人竟然比他们两人更厉害。于是,连忙问道:“那他到底是谁啊?”
老王头目露缅怀之色,还一会后,突然激动道:“他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大宋朝最年轻的枢密使,当年率军平定荆南和楚地的韩元帅,如今的大宋平西王。”老王头回想当年在淮扬军中效力的时光,激动得几乎浑身在颤抖!
“平西王?”小士兵彻底的傻了眼,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为何那两位将军对马车内的人如此恭敬。
“喂,老王头快给我们讲讲那平西王的事,他可是咱大宋了不得的人物!”闻听老王头的话,周围的几名士卒顿时围了上来。
“听说平西王年纪轻轻,似乎还不到而立之年?”
“啥而立之年,人家还没娶亲呢,似乎才二十三、四的年纪!”
“你们没看到马车里下来的那两个小娘子吧?乖乖不得了,简直比天仙还漂亮,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娘子。”
“吹吧,哪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