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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娇小玲珑的她如何是韩旭的对手,即使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推动不了分毫。
然而,此刻船上的群殴爆发到了**,局势却已渐渐明朗。皇甫继勋和韩旭的禁军侍卫毕竟是刀口上过日子的,对付国子监太学生和其他的商贾平民,渐渐占了上风。
不敌之人四处逃串,可惜船就这么大,想逃也没办法逃。
不知是谁带头,“扑通”一声跳入了冰冷的秦淮河中,紧接着,一个个犹如下饺子般的,纷纷跳入水中,躲避这无妄之灾。
“邓兄,杨兄,跳船。”成彦雄一把扯下身上早已被撕扯成烂布条般的儒衫,就欲从窗口跳出去。
“成兄,你快走,我们不会水。”杨遂和邓及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朝着门口退去。他们俩可是皇甫继勋的主要目标,两人现在还能站着,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想跑?门都没有!”皇甫继勋大吼,“唰”的一声拔出了手中的钢刀:“无干人等,都给老子退下,否则就别怪老子刀下无情。”
钢刀终于出鞘,伴随着皇甫继勋的动作,身后的几名侍卫同时钢刀出鞘,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先前早已有一批胆小之人跳了水,兰桂坊的船舱客厅也变得宽松了些,再也不是人挤人的模样。
此刻,他们见皇甫继勋等人拔刀,顿时吓得清醒了过来,连忙分散着朝两边舱壁退下。
眨眼的功夫,清出了一大片空场地。只剩下了场之中间的皇甫继勋等人,以及站在舱门口的国子监太学生们。
成彦雄略微年长,也颇为义气,见杨遂和邓及不会水,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此刻,他正如老鹰护小鸡般的,护着身后的几名国子监太学生。
……
唉,好戏这就结束了呐。
韩旭一声叹息,紧紧了怀中因挣扎而娇喘连连的洛歆,淡淡道:“你真的想帮老鸨?”
话音一落,见洛歆停止了扭动,一双杏目直瞪瞪的盯着自己。心下颇为遗憾,刚刚那扭动带来的异样刺激就这样消失了。
“凳子,你们几个去将兰桂坊靠岸。”韩旭松开了怀中的洛歆,呵呵笑道:“河中的夜色很美,但船还是靠岸比较安全。”
洛歆在柳宜的帮助下,刚刚扶起了老鸨王妈妈,听得韩旭这话,心下微怒,娇声呵斥道:“韩公子怎么不早点说,若是一开始韩公子就让船靠岸,打斗兴许早已停止。”
早说?早说了还能有这好戏看?不过,这小妮子生气的样子,似乎比“吟湿”还好看呐。
……
“船上的人听着,立即将船靠岸……”
“船上的人听着,立即将船靠岸……”
正当皇甫继勋吱呀咧嘴的缓缓靠近太学生之时,河岸边传来了齐声大吼。
听得此声音,杨遂等人顿时大喜,纷纷跑出了船舱。
“邓兄醒醒,醒醒,是城卫军,是马将军……”杨遂和成彦雄架着刚晕过去的邓及,兴奋的大叫着。
太学生们欢呼了,是他娘的痛哭流涕的欢呼了。
秦淮河夜晚,岸边的灯火依旧辉煌,辉煌的灯火下一群全是铠甲的城卫军正朝着这边大声嚷叫。
兰桂坊缓缓的朝岸边驶去。
“马诚信?”皇甫继勋手举钢刀,赶了出来,一见岸边那年轻的将军的身影,顿时大怒。
在整个金陵城,能和他皇甫继勋较劲的,恰恰正是岸边的那位将军马诚信。放眼金陵城,家世比得过他的人,打架打不过他;而打架打得过他的,家世却比不上他。所以在金陵城,皇甫继勋可以说是横着走。
而唯一的例外,就是那位马诚信。家世和皇甫继勋相差不大,同时一个是城卫军统领,一个是御前侍卫统领。论身手,两人相差也不大,真要追究下去的话,兴许马诚信还稍高一筹。
这些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马诚信偏偏事事和他对着干。这也正是皇甫继勋恨透马诚信的地方所在。隔着河岸,皇甫继勋是一眼就认出了马诚信这个死敌。
眼瞅着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太学生们站在船头又跳又叫,倒像是欢呼胜利。皇甫继勋很是不爽,举着刀缓缓的靠了上去。他是真的动怒了,一颗门牙,就得用太学生的脑袋来抵。
“皇甫小儿,尔敢?”明晃晃的钢刀,在夜色下显得特别的显眼,马诚信见此,不由大吼道:“你敢对太学生动手,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弓箭手准备。”
“唰……”
城卫军弓箭手瞬间弯弓搭箭,泛着点点寒光的箭头,直指兰桂坊船头。
太学生们大骇,顿时抱成了一团,纷纷破口大骂:“皇甫继勋,你大胆,竟然敢对国子监举刀。”
“今个之事,我们定然禀报祭酒大人,在皇上面前狠狠的参你一本。”
“若你敢动手,岸边的马将军,可以为我们作证,你就等着被砍脑袋。”
……
杀还是不杀?
皇甫继勋不傻,他知道马诚信出现之时,自己就已经失去了机会。刚刚只是头脑犯浑,全是上下的酸痛,让他情不自禁的拔出了钢刀。而当场格杀国子监太学生,这事传出去,就算是凭自己的身份也定然难逃一死。不仅是南唐朝廷,更重要的是皇上,要知道皇上可是刚刚下了来年开科举的圣旨。
可是,就这样放过太学生,他怎么也不甘心。不由手举着钢刀,迟疑不决。
“皇甫兄,今个夜色不错,可惜秦淮河的水还是那么的冷。”
韩旭从船舱内走了出来,缩了缩脖子,紧了紧衣襟,似乎有意无意的随口说道。
什么跟什么啊?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说天气。
此言一出,不仅是皇甫继勋,就连船头的太学生们也同样面面相觑。
然而,总有人脑子转得比较快。
杨遂先是一愣,随即大骇道:“韩旭你太阴险了,你这是让皇甫继勋赶我们下河!”
“哦?有吗?”韩旭怔了怔,疑惑道:“杨兄此话怎讲?本官只是和皇甫兄讨论下这秦淮河的水是不是很冷而已呀!”
“你……”杨遂语塞,从头到尾韩旭似乎真的是在谈论秦淮河的天气。
“哈哈哈哈,韩兄只是在说天气,这点本将军确信无疑。倒是你小子提醒了本将军。”皇甫继勋现在哪还能不明白韩旭的意思,况且杨遂都已经说出来了。不能杀人,但能将他们赶到水里去。大冬天,洗个冷水澡,一定很爽吧?“动手。”皇甫继勋还刀入鞘,一挥手,手下的侍卫立马冲了过去,将船头早已浑身是伤的太学生们,一脚一个踢下了秦淮河。
第262章 国子监VS乌衣巷(上)
翌日,睡到日上三竿。
韩旭伸着懒腰拉开了屋门,昨晚一切的进展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皇甫继勋在将国子监太学生们踢下秦淮河之后,城卫军统领马诚信果然没有动手,虽然他怒眉须张的恨不得一口吃了皇甫继勋,但最终却没有下令放箭。
马诚信忙着指挥着城卫军下水救人,在那种情况下,太学生的性命才是最重要之事。
不过,最让韩旭舒爽的还是“借刀杀人”。借用皇甫继勋之手,狠狠的教训了一番和自己作对的杨遂,邓及等国子监太学生。
至于兰桂坊的善后之事,他可没兴趣去管,老鸨王妈妈那圆滚滚的大饼镶芝麻脸,想起来都想吐。
正当韩旭端着茶,磕着瓜子,在院中懒洋洋的晒着太阳之时。
几日未登门的郑王李从善,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
“哟,我们的郑大王爷今个咋有空来我这小蜗居了呢?”韩旭也不起身,微眯着眼,懒洋洋的朝着身边的王凳子说道:“给郑大王爷上杯茶,要好茶!”
李从善一提衣摆,往韩旭对面一坐,没好气的说道:“韩大人倒是好清闲呐!”
眼瞅着李从善一身明黄蟒袍,韩旭不由打趣道:“咋了,刚下朝就往我这赶?”说着,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似乎离晌午还早,这还没到饭点呢。”
啥意思?当本王是来混饭吃的?要说吃饭,宫里的御食,郑王府的厨子,哪个不也不比你乌衣巷的厨子差!
李从善暗自诽谤,想想自己在朝堂上为这家伙担心不已,而这小子却在悠闲的喝茶,晒太阳。
这越想就越气,端起茶杯啜了口,没好气道:“这晒太阳挺暖和的吧?”
“还行,多晒太阳,有利于补钙。”
“行了,真不知你这家伙在想什么。”李从善摆了摆手,认真的说道:“今个朝堂上,国子监祭酒桂卿,桂大人将你和皇甫继勋一起告了。昨晚兰桂坊之事,闹得太大,大半个金陵城都知道你和皇甫继勋殴打太学生之事,还逼着太学生跳河。”
此言一出,韩旭立马跳了起来,夸张道:“冤枉,冤枉啊!国子监的太学生可是皇甫继勋亲自动手揍的。将太学生踢下河,也是皇甫继勋干的。从头到尾,我连个手指都没碰过那些太学生呐。不信,你问问昨晚在兰桂坊的人,他们可以为我作证。”
一切推给皇甫继勋,推得是干干净净。
说到这,韩旭一拍脑袋,伸手就去拉李从善,急道:“走,走。找那个啥花魁?叫啥来着?她可以为我作证。”
“洛歆,洛大家。”李从善没好气的说道。手臂收回,躲开韩旭的乌龟爪子,却忍不住的莞尔笑道:“你说你昨晚还给人家写了三首诗词,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连人家花魁叫啥都忘了?”
“呵呵,这不是我一时情急嘛,李兄刚刚那话可把在下吓得不清。本官只是个小小的节度使,况且又是在你南唐的地盘。只要你南唐朝廷一句话,还不得把本官想搓圆就搓圆,想搓扁就搓扁。”韩旭拍着胸口,长吁口气,彷佛真的被吓得不清似的。
俗话说“捉贼拿脏,捉奸捉双,一切得讲究证据”。事实上,韩旭根本就不在乎被人抓到把柄,再说了从头到尾他就没动过手。至于他的几名手下参于其中,那也是一句话就能解释的自卫而已。
当然,韩旭难道真的怕南唐朝廷?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