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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嘴上认输可不是韩旭的性格,大笑两声掩饰内心的不安,死撑道:“本官自问读书不少,可偏偏就不识得这‘害怕’两字!”
死鸭子嘴硬!
“嘻嘻……”杨月蝉一笑,转身饶有趣味的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的大宋枢密院副使,莞尔道:“你的心跳得很快,这点瞒不过奴家的耳朵。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韩旭大骇,这他娘的果然不是人啊,连心跳都能听得出来?当然不用摸,他也知道自己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一切似乎都在杨月蝉的掌控之中,韩旭感觉自己几乎被她牵着鼻子走,在她的面前连一点点心思都藏不住,这种感觉让他很不习惯,很不自在。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韩旭将心一横,豁出去了,调笑道:“本官心如止水,况且没有自摸的习惯,若是杨大家不相信,不妨自己来摸摸看!”说着,将衣襟一扯,漏出那瘦了吧唧的半个胸堂。
“呸。”
杨月蝉素手微抬,一枚绣花针瞬间发出,擦着韩旭的面颊而过,怒道:“若是再无礼,本座让你横尸当场!”
快,快,简直是东方不败!
韩旭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这杨月蝉的心思实在令人难以琢磨,说动手就动手,下手狠辣,称之为魔女真是恰如其分。然而,这一根绣花针的警告,顿时让韩旭放弃了当鸭子的打算,赶紧将露出的半个胸膛遮住,悻悻的站在一边不说话。
当鸭子这想法是好的,况且又是杨月蝉这样的极品尤物,可惜没有做鸭子的资本。
“咯咯……”
瞧着韩旭胆战心惊的样子,杨月蝉忽然掩口轻笑,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滴出水来。
“不知杨大家找本官前来,到底所谓何事?”韩旭几乎忍不住的留口水,但怕再次惹怒这说变脸就变脸的杨月蝉,连忙定了定神色,直入话题。
杨月蝉摇了摇头,媚笑道:“人说韩大人才情无双,一张口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你倒是猜猜看呢?”
猜?我猜你妹!
韩旭暗自诽谤,转而却憋出一副笑脸,苦兮兮的求道:“大姐,别玩了!有事就说吧。韩某能办的一定办到,不能办的,想办法也要办到,决不推辞!”
杨月蝉微微一愣,这才听明白韩旭话中的意思,不由笑得更大声了!手腕一翻,收回那令韩旭胆战心惊的绣花针,满意道:“这才像话!听说李重进欲办个赏剑大会?”
“天子剑?”韩旭脱口而出。
杨月蝉轻轻点了点头,正色道:“不错,我要你将天子剑拿到手,交给我!”
又是天子剑,韩旭苦笑不已。
秦雨山要天子剑,江湖上的人全都冲天子剑而来,现在又偏偏多了这个来历不明的杨月蝉。真不知道这天子剑到底有多好?都是些白痴,却又想着成就一方霸业!看来看去,还是赵匡胤够英明,至少他不会为了这所谓的“得天子剑得天下”这种荒唐的说法而去干荒唐的事!
韩旭摇了摇头,立马否定道:“天子剑可是李重进的命根子,别看他搞了个什么赏剑大会,比武夺剑。这最后连人带剑,还得姓李。你让我去夺剑,不如你自己去,就凭你刚才那两手,估计全天下都没人是你对手!”
全天下没对手?这话在杨月蝉听来,自然当了耳边风!韩旭这位官场上出来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什么是江湖高手,至少她知道的那几位隐世高人,就是宗师般的存在。
杨月蝉上前几步,在韩旭面前站定,将那绝美的容颜几乎贴到了韩旭的面前,四目相对,寂静无声。
檀口舒张,传来淡淡的清香,韩旭小心肝扑通直跳,浑身的毛孔都舒张了开来,惬意无比。
“你若不答应,我立刻杀了你!”杨月蝉突然一字一顿的说道。
此话一出,恰似一桶冰水当头淋下,韩旭顿时打了个激灵,连退两步,张大嘴巴,却如鲠在喉!
“嘻嘻……”杨月蝉得意的笑道:“看把你吓得,奴家怎么舍得杀你这个小冤家呢?”
正当韩旭暗松口气之时,只听杨月蝉又道:“若是你不照我的话去做,说不定奴家还真就辣手摧花了哩,咯咯……”
你太娘的才是花呢?而且是罂粟花,大菊花!
韩旭心中大骂不已,这一惊一乍的,小心脏差点抗议罢工了。
实在受不了杨月蝉这种连哄带骗,再不时给你点小命的刺激,韩旭张口就答应了下来。管他呢,答应了再说,至于做不做,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不起拿到剑就跑,只要有大军保护,就算她杨月蝉三头六臂,必然也只有被轮的下场,当然是轮流对付的意思。
“好,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哩!”杨月蝉似乎很有信心,也不点破。叹了口气,又道:“奴家真是命苦,今个替人做了一回替死鬼,估计明日李重进的大军就将冲入杏花楼,奴家现在是无家可归了!”
杨月蝉说哭就哭,低头垂泪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这事说到底,还是韩旭做得不够地道。害了刘长山就算了,偏偏要将杨月蝉拉下水。人家杨月蝉不去通风报信,就算好的了!
刘长山收到杨月蝉的信件,这事盐帮里知道的人并不少。他这一死,李重进绝对不会放过杏花楼。
“那你说怎么办吧,难不成你还想躲到我那杨园去!”韩旭耸了耸肩膀,两手一摊,来了个彻底投降。
“呵呵,你到想得美,奴家还是黄花闺女呢!”杨月蝉立马破涕为笑。
韩旭无语,戏子就是戏子,这变脸跟换衣服似的,说换就换。
杨月蝉动了,在韩旭完全没有防备之时,或者说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之时,素手在他胸前一抹,随后一块黑铁牌子落日了其手中。
韩旭顿时大骇,一摸腰间,那块御前侍卫的牌子消失不见。
“不错,还挺沉的,可惜不是金的!”杨月蝉掂了掂手中的牌子,笑嘻嘻的说道:“有了这牌子,奴家就有地方去了!”
“喂,快还我!这可是吃饭的家伙,丢了会掉脑袋的!”韩旭急忙叫唤。
“放心,只是借用几天,这烂东西,就算送给奴家,奴家也不要!”杨月蝉给了韩旭一个鄙视的眼神,又道:“记住拿到天子剑!”
说罢,转身而去,几个起落,已消失在了桥的另一边。
……
杨园。
众人聚集在大厅内,无一人提得起精神。
今晚发生的一切,实在令他们不敢相信。杨月蝉给他们的打击太大了,就连秦雨山也失去了往日的自信,皱着眉头默然不语。
丐帮的发展很顺利,此刻却偏偏冒出来一个杨月蝉,甚至他们只知道她那南唐第一才女的身份,对其真正的背景却一无所知。
程淮秀和程行水带走了刘长山的尸首,听说是要埋在程老英雄的墓前。死者已矣,不管怎么说刘长山始终是当年盐帮的二当家。做完这一切,他们将去淮北,寻找三当家,纠集盐帮余部,从新回淮南。
清理了门户,凭着他们两人的实力,韩旭相信,盐帮东山再起之日也不远了!
韩旭并没有告诉秦雨山,杨月蝉让他做的事,他并不想秦雨山在这件事上分心,甚至产生放弃天子剑的想法。天子剑对秦雨山这样的大唐名门之后来说,始终是个信仰。
“韩旭,杨月蝉来自南唐,我隐隐感觉到,她和那神秘的摩尼教似乎有牵连。”秦雨山终于发话了,正色道:“此时还需确实,我会通知丐帮金陵城的江南分舵,全力追查杨月蝉的身份!至于他的实力确实超出了我的想象,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丐帮齐心协力,就不怕她一个杨月蝉,甚至是江南的整个摩尼教!”
此话一出,韩旭知道秦雨山恢复了往日的自信。没错,丐帮就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帮。
第180章 郁闷的向美
扬州城的百姓有个习惯,那就是一大早喜欢聚集在茶楼,喝个早茶,吃点小点心。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点上一壶清茶,要上一笼小笼包,喝喝茶聊聊天。寻常百姓,谈论谈论些邻里趣事;有识之士,指点江山,大谈时势;无聊的花花太岁们,口中自然离不开风月欢场。
沿街小河,河边柳树,斜插的酒旗,一所普通的小酒馆。早上卖茶,晌午旁晚卖酒。像这样的小酒馆,扬州城内几乎到处都是。
相比于富丽堂皇的杏花楼,无论是走马行足的商贩,疑惑提刀拿剑的江湖人士,他们更喜欢的反而是这样的普通小酒馆。在这里能够听到更多的江湖消息,坊间韵事,以及神秘传说。可以肆无忌惮的大声谈论,甚至一言不和拔剑相斗。
大清早的,小酒楼内座无虚席。
相比往常,扬州城的百姓发现最近这段时间,这里出现了更多天南地北的江湖人士。白布头巾,抄着一口秦腔的关中刀客;青衣竹笠,讲着一口巴蜀方言的剑客游侠;白衣儒服,风度翩翩的江南士子;裸露胸膛,露出一撮胸毛的大漠汉子……
然而,无论何人,来自何方,这些人一大早谈论的不是别的,全是盐帮刘长山昨日被杀之事。
对于刘长山之死,可以算得上扬州城的头条新闻。刘长山是什么人?盐帮的大当家,淮南黑道的顶尖人物,但正是这样一个江湖大佬,却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更何况,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到刘长山的背景,淮南节度使李重进。
“格老子的,到底是哪个家伙竟然如此大胆?兄弟我倒真想见一见这位江湖豪杰!”一位身背竹笠的瘦小老头,摸着下巴骂骂咧咧的说道。
“啪。”一声拍桌子,一位大汉将腿翘到凳子上,大言不惭的附和道:“不错,刘长山也算个人物,可惜他是再也无福气见到老子了!”
“呵呵……”白衣儒服的文士打扮的家伙,放下手中的茶杯,呵呵笑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
这样的谈论一直持续着,刘长山的死不重要,他们更好奇的是到底是谁干掉了这位江湖大佬。
高谈论阔的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在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