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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寡妇疯了没几天,魏其才痛下决心,拼着和家里的母老虎翻脸的风险,将她接到了他的县衙住所。此时的宁家大宅事实上已经成了韩旭的临时行宫,连门上的牌匾也被他派人给摘了下来,换上“刘府”两个大字,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孙二圣兴冲冲地的跑进了刘府,笑嘻嘻的朝着韩旭躬了躬身道:“韩大人,小的来了!”
“咋样?查到了吗?”韩旭连忙问道。
既然王凳子他们查不到那批私盐的存放位置,那他只能另想办法,恰好的是,孙二圣被刘长山留在了江都城。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孙二圣也不知道那批货的存放地点,于是,只能派孙二圣这个内鬼去打探消息。
无间道玩得再转,那也得能探听道有用的消息才是。
孙二圣摇头叹气道:“这事小的打听了几天,也没打听道半点消息,似乎江都分舵里的人并不知情。”说着见韩旭的脸色越来越黑,连忙献媚道:“大人放心,只要再给小的几日,小的一定探听到消息。”
韩旭黑着张脸并不是怪孙二圣的无能,而是心中将刘长山的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没想到刘长山这厮竟然有这等本事,将那十艘大船也装不下的盐,藏得天衣无缝。瞧着孙二圣战战兢兢的样子,他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皱眉道:“二圣,你说刘长山会不会没有将那些私盐藏在江都呢?”
孙二圣想了想,回道:“大人,应该不会。刘长山离开江都之时,再三对小的交代,说是当前的江都分舵比扬州分舵还重要!”
“那你说他运盐到江都,不通过江都分舵去藏起来,那还能通过谁呢?”说道这,韩旭拿着折扇轻敲脑袋,苦笑道:“老子终于明白了!”
“大人说的难道是魏其才?”
孙二圣绝对不糊涂,几乎与韩旭同时间想到了江都知县魏其才,从这些日子的了解来看,显然刘长山和魏其才是沆瀣一气,一对好基友。而为了保密起见,不通过盐帮江都分舵,通过魏其才的朝廷背景,这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韩旭满意的拍了拍孙二圣的肩膀,将孙二圣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然而魏其才始终是这里的地头蛇,并不好对付呢。若说收买的话,也许之前还有可能,那老家伙毕竟爱财如命。但魏其才还他娘的有个优点,那就是怜花惜玉,在金钱的面前,这老小子更在乎宁寡妇,而宁寡妇又恰恰是被韩旭害成疯子的,这老家伙现在不恨透了韩旭才怪。
要不抓了宁寡妇,逼魏其才说出那批货的藏身之处?这念头在韩旭的脑中一闪而过,但这样一来会不会引起魏其才彻底和他撕破脸皮?禁军侍卫虽说个个身手了得,毕竟江都数千名守军也不是吃素的呐!
孙二圣见韩旭一会面带喜色,一会又暗自皱眉,显然遇到了难以抉择之事。而两人刚刚提到的又是魏其才,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韩旭想法。于是,略带迟疑道:“不如这事交给小的,由小的去将宁寡妇给偷出来?”
韩旭微微一怔,大笑道:“就凭你那三脚猫的身手?能将宁寡妇从防卫深严的县衙里偷出来?再者,万一魏其才豁出去了,还不把你给五马分尸喽!”
“那是,那是。”孙二圣尴尬的笑了笑,事实上刚刚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只不过为了在这按察使大人面前表现一番勇气,这才硬着头皮说了出来!既然韩旭不同意,他也乐得借坡下驴。
偷人不地道,偷寡妇更不地道。
宁寡妇现在被魏其才当宝似的供在县衙,若想绑架宁寡妇,那就要闯县衙,实在是风险太大。回头想想,倒不如直接绑了魏其才,似乎更有可行性。
想到此,韩旭附耳在孙二圣面前交代了几句,孙二圣立马笑呵呵的离开了宁家大宅。
……
精致的小屋,桌上的燃着的檀香,熏得满屋子的芬芳。
听大夫说这紫檀香能镇人心,让人心神平静。于是,魏其才到处收罗檀香,只为了让宁寡妇精心您神。
此时的魏其才看着被捆成麻花的宁寡妇是心痛不已。自从宁寡妇疯了以后,似乎力气都变得特别的大,精力也特别的旺盛,从早到晚的上串下跳,疯疯癫癫的玩得不亦乐乎。不得以魏其才只能派人将宁寡妇每日绑上一会,只为了让其能安静一会,休息一下。
然而即便如此,此刻的宁寡妇是执拗的挣扎着,小半天的功夫了,她都没停下来一刻。
这还真是“得了神经病,其他百病不侵。”
刚刚和家中的母老虎吵了一架,想来宁寡妇这寻点安慰,却反而更加心烦意乱起来,捆成麻花的宁寡妇,那身材更显凹凸有致,带给了魏其才别样的视觉冲击。不知不觉间,魏其才面色渐红,喘起了粗气,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魏其才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扑向了宁寡妇。
“大人,夫人请您去大厅!”门外,突然响起了魏府老管家的声音。
“什么事?”魏其才不耐烦的叫道,边说边不停的对宁寡妇上下其手,宁寡妇被痒痒得不断扭动身子,咯咯傻笑不已。
老管家回道:“盐帮的人过来,似乎有要事同大人商议。”
“娘的,又是盐帮,没了他们难道老子就不能活了?”魏其才破口大骂,刘长山都离开江都了,这帮龟孙子奸商,草莽竟然还来烦自己。然而骂归骂,他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暗自吞了吞口水,起身整理了下衣裳,打开了房门。
魏其才来到大厅,却见一位青衣小子与自家的那位母老虎相谈正欢,逗得那母老虎是哈哈大笑。见此情形,他是怒火中烧,一声冷哼,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肥婆般的母老虎得意的朝着魏其才昂了昂头,似乎在鄙视魏其才不识货,对自己的魅力能征服年轻的小后生而满意不已。临走之时还朝着孙二圣抛了个媚眼,引得孙二圣一阵反胃。
大厅内只剩下两人,魏其才打量着面前这位流里流气的盐帮小子,无论从哪里看,都让其想起了正在江都城的韩大按察使。似乎两人除了长得不像之外,无论气质还是眼神,这两人倒有七分相似。
“小子孙二圣,见过魏大人。”孙二圣抱了抱拳,笑嘻嘻的说道。
魏其才微微一愣,疑惑道:“你就是孙二圣?”
“大人听说过小的?”孙二圣讶然。
“恩,刘长山离开之时,派人给我传了个口信,说有事可以和你联系。”魏其才摆了摆手,往之前那肥婆坐着的主位上坐去。
“那是刘帮主的栽培。”孙二圣谦虚道。
“咳咳。”魏其才清了清嗓子,自古自的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似乎刚刚从宁寡妇房间出来,嗓子干得难受。放下茶杯,道:“本官公务繁忙。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孙二圣呵呵一笑,伸手从怀里摸出两锭金元宝,恭恭敬敬的放到桌上,献媚道:“大人,小的来江都城几日,实在是喜欢上了这里。小的知道大人和刘帮主交情深厚,所以小的想请大人在刘帮主面前美言几句,就让小的在江都城做个盐帮的舵主。这一点小意思,还请大人笑纳。当然,这东西带在身上不方便,回头小的再让人给大人送上些。”
老子和刘长山有个屁交情,老子恨不得将其扒皮抽骨,魏其才暗自大骂。手中却不客气,身手一招,两锭金元宝,就入了袖中,心中掂了掂,那分量怎么着也得十两一锭。
孙二圣看得肉痛不已,若不是韩旭再三交代,自己甚至想私吞下一锭金子。见魏其才故作一本正经,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般,孙二圣暗自冷笑,也就是放你那一会,待会还得是老子自己的。
“行了,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魏其才收了金子,起身就欲赶人,他压根就没想给面前这位孙二圣美言几句,还赶着回去见宁寡妇呢。
孙二圣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说道:“魏大人,在下来之前刚刚在笑春阁定了桌酒席,请了楼里的头牌姑娘,恭请大人赏个脸!”
听得这话,魏其才微微一愣,停下了脚步,第一次正视起孙二圣。
乘着刘长山不在江都,来找自己谋求江都分舵的舵主,这小子有心机,有胆量;来见自己之时不仅准备好见面礼,而且安排好了后续的席面,倒有几分手段;更重要的是,这家伙明知自己赶人,依然嬉皮笑脸的请自己赴宴,这就是不要脸。
若这样的家伙能成为盐帮江都分舵的舵主,似乎不失为自己的一个助力。至此,魏其才反而对孙二圣有了几分欣赏,大笑道:“不错……本官就给你这个面子。”说罢,反客为主,拉着孙二圣就往外走去。看到门外等候的马车,他更是大为满意,带着几个护卫,这就向笑春阁行去。”
第155章 捉拿魏其才
红色的床帘,绣着鸳鸯戏水的被子,点燃的红烛摇曳着朦胧烛光,这是一间新婚洞房的布置,整个房间徜徉在喜庆和期盼的那种氛围中。
然而和这个房间布置显得格格不入的是,刘三正拿着绳子将一名看上去徐娘半老的风尘女子,来了个五花大绑。软倒在床上的女子,显然已被击晕过去,此刻任凭刘三处置。绑好之后,掏出一块黑布将女子的双眼蒙上,再随手拿起床上女子的亵衣塞入其口中。
赵芸望着床上被捆绑成粽子的女子,呵呵笑道:“三哥,你就不知道怜香惜玉点!”
“怜香惜玉?就这等货色你还想让三哥我对他怜香惜玉?”刘三拍了拍手,长吁口气,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干这活简直比杀人还累。韩旭让其装成嫖客来这青楼踩点,原本他兴奋中还带着点小期待,然而来到这笑春阁之后,才发现头牌姑娘小含香的房间旁,所住的是位年过三十的老娘们。
更可气的是这老娘们不知是不是平日没人点他的牌,一见刘三这状如小牛的身躯,立马如狗皮膏药般的贴了上来,几乎将身子挂在了刘三身上。从楼下到这房间,短短的数百步间,刘三几乎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