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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
刘长山拍案而起,麻脸连连抽动,大骂道:“老子不管你和这宁寡妇的破事,但你若是让韩旭死在这江都城,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对于魏其才和宁寡妇之间的事,刘长山也略知一二,只是没想到他们惹到的人竟然是韩旭这淮南按察使。而李重进的密谋,他刘长山是知道的,现在根本未准备好。若是韩旭被魏其才杀了,那别说魏其才,就是他自己和李重进,都不得不立马起兵。仓促起兵,兵马粮饷均未到位,只有死路一条的份。
“本官也不管,这仇一定要报,宁儿是本官的心头肉,若不是家里的母老虎,本官早就将其娶进门了!”魏其才豁出去了,第一次对着刘长山硬气起来。
“啪……”
刘长山狠狠的甩了魏其才一巴掌,冷笑道:“魏大人,杀了朝廷钦差的后果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一人是小,但你可别忘了你那家里的三妻四妾,若是刘某没有记错的话,你那独子似乎刚刚会走路吧?”
威胁,**裸的的威胁。魏其才自幼生活无忧,长大了游手好闲,长年混迹于青楼妓馆,直到散尽家财,这才在县衙里谋了个职位。几十年的官当下来,上下打点的他,也终于混到了江都知县这一方父母官的地位。然而令他无比遗憾的是,妻子小妾是娶了一房又一房,却均无一出。
直到两年多前,遇到一位游方道士,说是其精血不足,让其养精蓄锐一年,不得同房。摆着家里娇滴滴三妻四妾,一年不同房?这不是要了魏其才的老命嘛!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魏其才最终还是接受了老道士的建议,吃着其开的方子,硬生生的过了一年单身汉的日子。
有倒是苦尽甘来,熬满一年的魏其才,第二个月就得到了一位小妾怀孕的消息,这可喜煞了魏家上下,终于在一年多前生下了个大胖小子。这于这魏家的独苗,可见魏其才是多么的在意。
宁寡妇是重要,她带给的是魏其才无与伦比的身心欢愉!而一旦和魏家的独苗比起来,她宁寡妇就是再能干,那也终究敌不过骨肉之情。
也许是意识到话说得太重了,毕竟魏其才也算是李重进在江都的得力住手,每年为淮扬军,为李重进,进奉着无数的钱粮。做为扬州府治下最重要的商业重镇,魏其才功劳也算不小。
想到此,刘长山缓了缓语气,拍着魏其才的肩膀,安慰道:“魏大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人家韩旭能苦心等待一年,难道你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比不过?再忍上几个月,等我们那批货换成钱粮兵马,淮扬军挥军北上之时,就是他大宋王朝的覆灭之日,到时候李将军定然会将韩旭亲手交到你手里,要杀要剐还不是你说了算!”
魏其才看着痴痴呆呆坐在床边的宁寡妇,久久不语。
“刘帮主,本官茹莽了,你的话也不无道理,若是无其他事,您就先回去吧!想必盐帮之事也不少,就不劳烦您老大驾了!”魏其才一声叹息,头也不回的开口说道。
刘长山微微一愣,这他娘的不是嫌老子碍事吗?这就要赶老子走了?老子低声下气的哄你小子,你小子倒好直接赶人?心中火气不由上串,正待上前呵斥一番,但看着魏其才两鬓的斑白,不由忍了下来。
朝着床沿的宁寡妇看了眼,血液不自觉的往下流去。虽说这宁寡妇傻了,但那娇俏丰满的身躯可没变,想到几日前那荒诞的一夜,他不由脚步向前靠了靠。
恰在此时,魏其才突然转过头来,两眼放着凶光,看得刘长山都不由打了个寒碜。
“呵呵,魏大人,没事没事!兄弟我只是关系嫂子,想多看一眼。”刘长山嘿嘿一笑,他倒不是怕魏其才,但这时候去干那种事,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况且万一魏其才真的闹到李重进那里,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这事怎么说都是自己不地道。
暗自吞了吞口水,再向床沿的宁寡妇看了一眼,刘长山笑呵呵的转身开门而去。
……
刘长山乐呵呵的下了楼,自从尝到了宁寡妇的腥,这多年来压抑的身体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准备去江都城最大的青楼逍遥一番。
此时,刚刚走到宁家大宅的前院,顿时火气直冲脑门,满脸的麻子都挤到了一块。
院内肉香弥漫,禁军侍卫们一个个围着行军大锅,喝酒吃肉,好不热闹。不用说,这酒肉一定是韩旭拿自己给的钱弄的。终日打雁,却一不小心被雁啄了眼,兴冲冲的给韩旭送贺礼,却没想到人家竟然是给死人祝寿。
“哟,刘帮主下来了。”韩旭端着酒碗笑呵呵的来到刘长山的面前,嘴巴对着后院的方向呶了呶,说道:“不知宁夫人咋样了?是否好些了?”
刘长山望着韩旭那笑意盈盈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还好意思问,这人还不都是你害的?害了宁寡妇也就算了,也啥不连魏其才也一起吓疯了呢?害得老子现在是看得着,吃不着。然而表面上,刘长山依然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笑道:“韩大人过虑了,没事一时半会死不了,能吃能睡!”
“这就好,这就好。”韩旭装出一副悲悯天人的样子,摇头叹气道:“这都怪本官思虑不周呐,没事干嘛住宁夫人这里呢?若是宁夫人有个三长两短,本官真是良心难安呐。”说到这,韩旭顿了顿,又道:“这样吧,刘帮主替在下传个话给魏大人,就说本官愿意奉上铜钱百贯,让魏大人帮着遍寻名医生,也好替宁夫人解解心结!待本官回到京城,一定请圣上派宫里最好的御医来个宁夫人瞧瞧!”
“韩大人慈悲心肠,真乃天下少有的好官呐,刘某就替魏大人多谢韩大人了!”刘长山双手抱拳拱了拱。心中却破口大骂不已:“铜钱百贯?亏你说得出口,别的不说,老子一出手就是五千贯,黄金两百两,而魏其才同样是黄金三百两,估计这百贯铜钱也是从老子那五千俩里面出的吧!至于御医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即使你小子回到京城,还记得此事,那也得问问皇帝老儿同不同意呐!
“应该的,应该的。”韩旭眼珠子一转,呵呵笑道:“对了,刘帮主若是没其他事,就一起过来喝酒吃肉!这军中的伙食虽比不上您老口中的杏花楼,但也是别具一番豪爽之气呐!”
“刘某还有点事,今个就算了,改天回扬州城,刘某包下杏花楼,宴请大人!”刘长山憋屈道。说罢,就欲离开。
韩旭一手连忙扯住刘长山的衣袖,附耳过去,神秘兮兮的说道:“刘帮主如此焦急,不会是去楼里找相好的吧?”
被韩旭说中了心思,刘长山怔了怔,转而大笑道:“韩大人真会说笑,刘某多年不近女色,对于男女之事早就看淡了。这不孙二圣他们还在等刘某,刘某得去看看,不然这些野小子还不知道会闹出啥事?”
刘长山刚出大门没多久,王凳子带着几名穿着百姓服饰的禁军侍卫赶了回来,一见韩旭,立马笑嘻嘻的跑了过来,朝着锅里嗅了嗅鼻子,伸手捞起一块连皮带肉的骨头啃了起来。
看这些家伙的吃相,韩旭倒也不阻止,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何况还是军中汉子。看来这十多人是一天没吃饭了,待得他们吃得差不多了,韩旭这才开口问道:“有消息没有?”
王凳子灌了口酒,小声道:“大人,这几人江都城都被我们转遍了,就连城外方圆十里之内,我们也探查过,没有发现盐帮转运来的私盐。今个兄弟们还特意跟踪了那些盐帮的弟子,但那帮人除了去酒楼,就是去青楼,好不快活。”
“快活?快活你也加入盐帮得了”韩旭笑骂道。转而看了眼皱着眉头的程淮秀,问道:“盐帮在江都可有仓库之类的地方?”
“这点我也不清楚,当年盐帮的私盐只是经过江都码头,最终会运往瓜州码头,再向南运。”程淮秀摇了摇头,又道:“对了,行水哥这些日子都去哪了?那日离开扬州之时他还在,半路上我看你偷偷和他讲了几句话,随后就不见了!”韩旭嘿嘿一笑,也不答话,抬头向西望了望扬州的方向,算算日子,丐帮那边应该有消息了才对。
第153章 调虎离山(下)
翌日,天刚蒙蒙亮,刘长山打着哈欠,从江都城最大的青楼笑春阁里走了出来。昨个晚上在笑春楼的头牌姑娘的服侍下,舒爽了一整宿。不得不说,这十八岁的头牌,确实水嫩水嫩的,但在他看来,只有宁寡妇那种入骨的风骚劲,才能带给他别样的满足和刺激。
“刘大爷,一路走好。”笑春楼的龟公躬着身子,笑呵呵的将刘长山送到门口。
“你他娘的才一路走好!”孙二圣上前就是一脚将龟公踢了个狗吃屎,破口大骂道:“会不会说话呐?”
“行了,行了。”刘长山摆了摆手,阻止孙二圣继续踢人,掏出几个铜板扔到地上。突然心中一动,似乎不对劲,连忙转头问道:“咦,二圣,这大清早的,你咋在这呢?”
孙二圣一拍脑袋,连忙解释道:“帮主,不好了,扬州出事了。”
“出事?”刘长山心头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念头涌了上来。
孙二圣连连摇头,只道一时不会也说不清楚,拉着刘长山就上了马车,马车飞快的往盐帮在江都的分舵驶去。
不一会,马车停在一处高门大院内。刘长山二话不说,跳下马车,急冲冲的往院内冲去,院内的景像震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到处是身缠纱布的盐帮帮众,靠墙站着的,席地而坐的,甚至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院内弥漫着一股焦枯味,而这些全都来自于院内的帮众,他们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完整的,那漆黑的洞洞,残落的半截,显然是被火烧过,而有些人的头发更是被烧得如狗啃的一般。
这还是江淮大地上的第一帮吗?怂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样子如斗败了的公鸡,打了败仗的军队。
刘长山强压着心中的愤怒,大步上前,拉过一个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