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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刘三抓住尉迟雄转身稍慢的机会,一脚踢在了尉迟雄胸口。尉迟雄小腿半步,嘿嘿一笑,双手紧紧抱住刘三的小腿,大喝一声,将刘三甩了出去。
“嘭……”刘三摔了个七荤八素,甩了甩头,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
“爽快……我说刘三,你小子长进不少啊,今个竟然都能踢到老子胸口了。”尉迟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笑道:“不过,我知道你小子这一脚没出全力,来来来,我们再来。”
“好了,好了,今个就到这吧,都早点回去休息。若是晚了,城门一关,我们就得在这庙里呆一宿了。”秦雨山打断了两人的比试。
“进不去就进不去,呆庙里有什么不好?”尉迟雄嘟囔道,闷闷不乐的样子,显然还没打爽。
刘三却如获圣旨,屁颠屁颠的跑向尉迟雄,嘿嘿一笑,说道:“多谢尉迟大哥手下留情。”
“哼。”尉迟雄冷哼一声。
刘三顶着个熊猫眼,狠狠的瞪了韩旭一眼,转而苦笑道:“我说旭哥儿,今个三哥可被你害惨了。”
“没事,没事,拿个冰块敷一敷就好了。”韩旭安慰道,但心里却是那个乐啊。
“嗯,也是”刚说完,刘三一愣,转头说道:“不对啊,这大热天的,哪有冰块?”
“有啊。”韩旭笑道:“那皇宫里肯定有,你去偷点,顺便晚上我请吃你刨冰。”
去皇宫偷冰块,那不是找死嘛。
“好了,好了,回去用点井里的冷水擦一擦。大老爷们的,这点伤算什么。”秦雨山笑道。
“就是。”韩旭附和道。
趁着天未尽黑,城门未关。一行人进入了汴梁城。
“老秀才,您老带人先回去,这旭哥儿和刘三随我一起,我这尉迟兄弟多日不见刘三,想念得很。”秦雨山呵呵笑道。
刘三一听这话,差点摔了个狗吃屎。而原本闷闷不乐的尉迟雄,犹如久旱逢甘霖,哈哈大笑起来。
瞧着刘三那吃瘪样,老秀才心里暗乐,说道:“哦,那大当家,二当家的,老夫就告辞了。”说罢,带着几人先行而去。
尉迟雄一把搂过刘三的肩膀,笑道:“行了,别哭丧个脸,白天喝得不尽兴。晚上老哥请你喝西域葡萄酿,五十年的那种。”
刘三立刻眉开眼笑,流着哈喇子,大叫道:“我要一桶。”
“行,就一桶。咱哥俩谁跟谁啊。”
两人搂着肩膀快速向前走去。
秦雨山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韩旭说道:“走吧,旭哥儿,我们也快点回去。尝尝尉迟老弟珍藏的葡萄酿,不然去晚了可就没了。这家伙平时都不给我喝的,也就刘三合他的胃口。”
韩旭很疑惑,这刘三跟他们去也就算了,为什么也要自己去呢。甩了甩头,想不通就不想了,冲着那五十年的葡萄娘,也得赶紧跟上。
第12章 大唐功勋之后
御街向北直通皇城,越往北住的越是官宦贵族,街道边的房屋也渐渐的越显高大气派。但几人在御街中部转向西行,往城西方向而去。
向西走了盏茶时间,进入了一座老旧的院落,高大的府邸大门,却连个牌匾都没有。院子虽说旧了点,但却很大。
庭院里遍植丹桂,浓郁的桂花香,扑面而来,沁人肺脾。
门房旧院,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古朴,悠远。
“当家的,回来了啊。”一年老的仆人迎了出来,恭敬的向秦玉山行了一礼。
“行了,老刘头,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秦玉山微笑道:“你看看谁来了?”
老刘头眯着眼向后望去。
“老刘头,我来啦。”刘三直接从尉迟雄后面跳了出来,上前紧紧抱住老刘头。
“呵呵,快放手,都快把老夫勒死了。”老刘头开心的笑道,摸了摸刘三的脑袋,欣慰道:“你小子,又壮了。好,好,好……”
“好了,好了,老刘头,快去弄点小菜,晚上俺们几个还要再喝上几盅。”尉迟雄等不及的说道。
老刘头呵呵一笑,点头称是,下去忙活去了。
来道正厅,点上油灯,秦雨山带着韩旭坐了下来,而尉迟雄则带着刘三去地窖搬酒去也。
“旭哥儿,从入门到现在,你是一句话也没说呢。”秦雨山面带笑意,颇似玩味。
韩旭打了个哈哈,揉了揉脑袋,洒然道:“可能喝多了,头有点晕。”事实上,他一直在猜测这秦雨山到底是何人。按理来说,秦玉山也就是个乞丐头,就算有钱,也不可能买到这样的院子。
典雅,大气,古朴,处处透露着沉重。似乎就像一座古董,淹埋在岁月的尘埃中。
秦雨山身上流露的那种带点文青范的气质简直和这院子一模一样。
可以说,这院子彷佛就是秦雨山,秦雨山就是这院子。
不一会,刘三抱着一小桶葡萄酿走了进来。“嗵……”的一声放到桌上。
尉迟雄打开木塞,每人倒上一碗。鲜红的葡萄酒从桶里流出,醉人的香气弥漫开来。
秦雨山端起酒碗晃了晃又闻了闻,才缓缓的喝了口,品了起来。动作高雅,充满贵族之气。砸了砸嘴,遗憾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酒是好酒,可惜没有夜光杯。失了份雅趣。”
韩旭学不来秦雨山的优雅,只知道是好酒,至于好在哪?鬼才知道。对他来说,这样的酒放在后世,想都不要想。别说喝五十年的酒了,十年的都没喝过。
刘三和尉迟雄二人,更是夸张。这边秦雨山和韩旭一碗酒才刚喝了几口,那两人已经三碗下了肚。
老刘头端上来几个小菜,花生米,炒鸡蛋,葱花豆腐,红烧鲤鱼,外加一大碗羊杂汤。
尉迟雄使劲的嗅了嗅鼻子,瞥了眼刘三,憋屈道:“老刘头,这黄河大鲤鱼俺跟你嚷了几天了,你都没做。这刘三一来,你就做了,啥意思啊?”
老刘头摸了摸光光的下巴,正色道:“因为他姓刘。”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呃……这也行?”
尉迟雄一愣神,今个总算明白了老刘头为什么总是对刘三特别关照,可是这算理由吗?歪着头看了眼得意洋洋的刘三,吃味的冷哼一声,拿起筷子就夹了块鲤鱼,不屑道:“老子还不是照样有得吃。”
小酒配小菜。没一会,桌上已是杯盏狼藉,尉迟雄拉着刘三喝酒划拳,俩人争得是面红耳赤。
秦雨山摇了摇头,离开座位,示意韩旭跟来。
院子里的桂花树下有个石桌,俩人落座后,老刘头奉上茶水,转身而去。
韩旭皱着眉头,望着老刘头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雨山见韩旭的疑惑的神情,于是开口问道:“旭哥儿似乎心里有很多疑问呢?”
“今晚的月色不错呢。”韩旭答非所问,莫名其妙的感叹了句。
感觉到韩旭似乎看出了什么,秦雨山叹了口气,正色道:“韩兄弟有什么话尽管说,秦某自认虽非圣贤,但也绝非小肚鸡肠之人。”
韩旭缓缓道:“不是小弟不想问,只是,打听别人私事终究不好,不问也罢。”
秦雨山呵呵一笑,说道:“旭哥儿想问的是,凭什么秦某区区一个乞丐团头,能住这样的院子吧?”
韩旭也不再扭捏,既然人家猜到了,索性开口问道:“没错,秦大哥似乎不仅仅是乞丐团头这么简单吧?”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秦雨山高深莫测的笑了笑。
“其实这也不难猜,其一呢:这院子有些年头了,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其二嘛:地窖里有五十年的陈年佳酿,刚刘三提上来的时候,那酒桶上竟然有个小小的“贡”字,能写上这字的,自然就只有御酒了。其三嘛:老刘头看上去已过花甲之年,头发全白,但却面白无须,嗓音怪异,似乎是……”说到此,韩旭停了下来,注视着秦雨山。
“是阉人。”秦雨山接口道。
韩旭点了点头。
秦雨山微笑着目视韩旭半响,高深莫测的样子,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转而起身背负双手,来回踱步。好一阵子,下了决定,才缓缓道:“这事要从五十多年前说起……尉迟家是我秦家的世交,两家也算是大唐忠烈之后。大唐历经多年,我们两家也渐渐落魄,甚至几乎到了不为世人所知的地步……直到天赋英才的家祖出现,一心欲振兴大唐和我秦家。但内有宦官当道,外有拥兵自重的各大节度使。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秘闻啊。
韩旭这回可是吓尿了,这大唐的秦家和尉迟家,那还有谁?这TMD不就是大唐开国功勋,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秦琼,尉迟敬德嘛。
看着韩旭目瞪口呆的表情,秦雨山淡淡一笑,坐下来,喝了口茶,继续道:“祖父文才武略,虽说不能出将入相,但我秦家毕竟是功勋之后,祖父为官,又恰好大唐人才凋零,自然颇得圣上信任,些许赏赐还是有的。直到出了朱全忠这逆贼,**大唐后宫,最后更是废了我大唐哀宗。祖父没能救出圣上,阴差阳错救了当时年仅十多岁的小太监刘公公。”
“朱全忠在这汴梁登基称帝,自称大梁皇帝。祖父卖了秦家在洛阳的房产,和尉迟家一起来到这汴梁,这座院子是我秦家的一处产业。自从来到汴梁后,俩家暗中训练家丁,召集大唐忠烈之士,准备为圣上报仇,为大唐尽忠。”
“但朱全忠这狗贼自知罪孽深重,防卫森严,足不出宫城,几次刺杀失败后,祖父气得吐血而亡。而朱全忠做了六年的皇帝,却被他儿子杀了,也算是报应吧……接着就是一轮接一轮的改朝换代,后梁,后唐、后晋、后汉,直到现在的后周。家父一心复我大唐,但老天不公,多年来我们秦家和尉迟家四处奔走,散尽家财,越来越落魄,家父也郁郁而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秦雨山说到最后眼角带泪,神情落寞。
“为何这院子里只有秦大哥,尉迟二哥,以及老刘头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