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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孟优一挥手,那架势比个将军还有派头。
小赌者怡情,大赌者伤身。孟优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从桥上走下来,冲进了十里长街。
忽然见街边有两个衙役模样的人,斜跨着大刀晃悠晃悠在前边走,走到一个卖包子的小摊前面,又是拿又是吃,那个小老板急得直求饶,不想话不投机,两个衙役出手打翻了锅子踢掉了桌子。
孟优见了,不由得怒从心上起,恶从胆边生。
尼玛,古代也有城管。
“兄弟们,抄家伙给我揍那两个人。”
抄什么家伙?那是孟优看上了杂货铺里的麻袋了。
孟优顺手牵羊,反手牵牛,两条麻袋拿于手中,一条交于小舟子,一使眼色,二个人从背后突发奇袭。
套住两个衙役,小娄娄们一起动手,一阵的混水摸鱼、鸡飞蛋打,衙役被套在麻袋里,天晕地暗、七荤八素,等衙役反应过来,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痛快!也算是报仇了吧,孟优气喘嘘嘘依在墙边。
一辆马车的的的地从巷子里过来,华盖轻缦,似碧日踏雪那样的悠闲散漫,车旁边一婢女跟随而行。车子滑过孟优身边时,只见那车窗的纬缦后面探出一女子的面容,约莫三十多岁,也算得上容貌娇好。那女子盯着孟优的脸看了一阵子,脸上露出吃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她放下了帘子,马车徐徐而过。
“老大,这辆马车怎样?”
小舟子与孟优并肩靠在墙边。
“够气派。弄一辆来。”
拐进一家春记赌坊,孟优随便挑一张桌子,开始压宝,这种活计还不是往自己的口袋里摞钱。
赌着赌着,孟优就忘记了小赌怡情的事,不知不觉就赢了五百多两银子。这时,有一只绵滑柔软的手轻轻拍她的脊背……
、第七章,小姐有请
孟优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个女俾。扎着两个圆发髻,发髻上插一支银钿花,细腻光泽的脸上一双机灵的眼睛。
“公子,这边请。”
孟优左看右顾,这公子是在叫我吗?
那女俾又重复了一遍。确定中在叫自己,孟优心里一阵舒胆,“公子”这称呼听上去顺耳。
“什么事?”
“有人请你去喝茶。”
“本公子口不渴。”
女俾微微一笑,“公子,喝茶只是顺便做的事,主要还是要叙叙旧。”
“我没有旧的。”孟优想,我刚到这儿才两天,哪里来的旧。
“公子跟我来便知。”女俾还是一概的微笑,孟优看了她笑脸想,服务态度这么好,跟了去看看那旧去,还吃了我不成。
“那走吧。”
孟优跟着那女俾朝里进的房子走,刚要走,又被女俾拦住,女俾笑脸相迎,却用一种不可违拗的语气地说:“只请了公子一个人,这几位请留步。”
孟优转身看了一眼身后跟着小娄娄,一蹙眉,心里寻思,留步?让他们留这儿,那还不把赢来的钱全吐完。孟优想着从怀里拿出银子交给小舟子,“到街上血拚去吧,记得我的马车。”
血拚?那意味着胡吃海花乱用钱,此等好事还不应着,“老大,遵命。”
小舟子领着小娄娄蜂拥而出,顷刻消失。
孟优跟着那女俾来到赌坊后院的大花园,花园四周是二层楼高的围屋,进进出出的人不少。
“这里是干什么的?”孟优不解地看着那些人。
“这一进是客房,客人在外边屋里赌钱,累了疲乏了可到这里休息,还有宴席可用。”
我勒个去,还是一条龙的服务,够会赚钱。
穿过客房部,经过一扇弧形小院门,里面的景致大变。
小轩楼台,雕梁画栋,围廊庭院,碧水潺潺,山石幽幽兀立,绿草郁郁芊芊,琴声悠扬绕梁,虽说是冬季却似人间仙境牡丹峰,山清水秀醉人眼。
婢女带着孟优走在回廊里,少顷,在一扇朱色雕花大门前停下,扶双手轻轻推门进去。孟优跟随其后走了进去。
且见里面的房间,装饰精美华丽。象牙色的帘缦让房间看上去高雅华贵,外间一张梨花八仙桌,一只香炉置于上面,一缕袅袅的白色烟雾让这屋子里充满了优雅的檀香味,里间屋里榻上,一少女双手轻抚琴弦,轻声吟唱。
一曲吟完,那少女起身,欠身给孟优施了个礼,“公子请坐。”
孟优一愣,呃,这是电视剧里看到过的打招呼的方式,于是孟优胡乱恭恭手,心里寻想,我这样回礼也不知道对不对。
再看那少女,着华贵水粉色罗缎长衣,裙幅褶褶如月光轻泻于地,雍容柔美,薄施粉黛,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如桃花般娇嫩可爱。
有这么好看的古代美媚,孟优不由得盯着多看了一会,那少被看得娇涩万分,脸上的红扉愈发的深,微微地含笑低头。
“有什么事?”孟优问道。
“只请公子过来喝喝茶而已。”那女子的声音清脆动人。
“只是喝茶而已吗?刚才本公子说过了,不渴,我还得再去压宝。”
“公子难道赢得还不够吗?”娇柔若桃花般的脸霎时阴沉。
孟优又是一愣,小赌怡情,忘记了,大赌要没命的。
“够了。喝茶。”
孟优坐在八仙桌边,婢女端上茶水,那抚琴少女缓缓地把茶水注入青花茶盏内,递与孟优,孟优一饮而尽,那少女看了,不由得扑哧一笑,心里想,这位公子饮茶这么豪爽,跟喝酒似的。
“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孟优。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一听,这公子说起话来好希奇古怪的。
“小女春宛儿,前院的赌坊是家父开的。”
哦,孟优明白了,这是个白富美。
“请问孟公子家住哪里,在哪里高就呀?”
“嗯,这个……”孟优心里寻思,我要怎么说她才能明白呢,“我住在离这里不远,大概十里地,过了大街走过桥头堡向左转变再笔直向前就到了,一座朱门琉璃大瓦的房子就是。高就嘛……我组织了个黑社会,我是老大,我手下有一帮小兄弟,苏小姐如你需要,要去打个人砸个店什么的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帮你做得完美无缺,我们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苏小姐听了格格直笑,“孟公子,你说话还真幽默,不过我真没听懂。要不我抚一段琴吟一段词给你听吧。”
孟优点头称是,心想,听惯了现代流行歌曲,听听古代流行歌曲也不错。
琴声幽幽如行云流水,歌声依依涤荡心身,一曲吟完,听得孟优如痴如醉。
“好听。”
“这首词是一位友人写的,请问公子会吟诗吗?”
“这还不容易,不就是吟诗词嘛。”孟优寻思,不就是背些唐诗宋词嘛,随便挑首出来背就是了。
“那请孟公子吟一首,小女子聆听请教。”
孟优刚要张嘴,发不出音了,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只好作猛烈地咳嗽状,嗨!真是书到用时方知少,脑子里竟然一片空白,什么诗什么词一句也没有。
孟优假装端起茶碗,喝口茶清清嗓子。
那苏小姐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她。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孟优略一停顿,寻思下句,“昨夜雨疏风骤,睡意淡淡,欲问海棠,是否绿肥红瘦。”
这是神马呀!孟优牌宋词出炉了。
“好呀!”春宛儿拍着她的粉嫩小掌,连声称赞,“想不到孟公子才华这么出众,这首词的意境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啊,字字扣人心意。”
“哪里,小意思,再来一首。”
孟优间隙性的思如泉涌,心想,我胡乱背她也听不出的,不如再显摆一下。
“绿草芳芳几时休,泪眼愁先已断,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发丝,中有千千结。”
这首孟优牌词一吟,那苏小姐听得不由悲切,她黑眸里泪光点点,莹莹翻动,深情款款地看着孟优。
“孟公子真是才化横溢,风流倜傥。想必孟公子有许多有关诗词的书?”
“有一些。”孟优想,不知道书包里的那些书是不是。
“小女子一直在寻找一本《片玉堂集》的书,不知孟公子可否知道?”
“《片玉堂集》?是本武侠书吗?”
“这是本前朝传下来的词书,里面记载了上百首先人的精妙绝词,小女子想得到它,然后细细吟唱。”
“哦,是这样,那我留心便是了,找到了送给你,我现在告辞了。”
“孟公子,请稍等片刻。”
“还有要找的书吗?”
“非也,只是想着要孟公子找书,小女子脸薄,想先送给孟公子一本词书以表谢意。”
“这……也好吧。”孟优想,我最不爱读书了,送我当枕头使吧。
那春宛儿从书架子上取了一本《潇潇雨八声慢》交于孟优。孟优低头看这本书,包装甚是精美,红色罗缎金丝绣花的封面,翻开,里面纸张厚实,颜色古朴,的确是本好书,用来当枕头不错,坚固耐用,居家旅游必备。
孟优把书揣进了怀里,与春宛儿告别。
、第八章,这小毛驴挺可爱
婢女墨卉把孟优送出赌坊。
到了春记赌坊大门口,见一辆马车停于门口,车子小巧玲珑,珠色华盖,镂空壶门,幔帘华贵坠以彩穗装饰。
再往前看,高头大马?呃,马呢?
且见一头黑漆漆,浑身上下无一根杂毛的,漂亮美丽温顺人见人爱的小毛驴站立于车前。
“老大,”小舟子凑上前来,“这马太贵了,手里的银子不够,兄弟们还是觉得小毛驴来得可爱点。于是……”
孟优看着小毛驴的确可爱,也不说什么了,上驴车回破庙去了。
回到破庙里,立刻问:“小碗子,鸡汤熬好了吗?”
“好了,老大,太香了。”小碗子屁巅屁巅地跑了过来。
“有偷吃?”
“不不不!天打五雷僻。”
孟优端着香气四溢的鸡汤来到无雁跟前。
“段老伯,饿了吧?”
无雁点头以示以饿得前胸贴后背。
孟优稍稍扶无雁坐起,无雁身上膏药的气味直冲鼻子,好歹孟优很熟悉这样的味道,有种亲切感。然后孟优用勺子舀一勺鸡汤送入无雁嘴里。
“好喝吧?段老伯。”
无雁点头。
无雁的伤势在狗皮膏药的治理下愈合得挺快,身子消耗的能量也大,喝鸡汤的速度奇快,喝完鸡汤稍有些力气了,就问孟优,“孟公子,那鸡肉可否吃些?”
“不可,你胃出血,不能消化硬的食物,明天熬鸡肉粥给你吃就是。”
无雁称谢。
“老伯,怎么会伤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