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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通和苏子语走到城门前的时候,领头有个黑脸壮汉有些疑惑上下扫视两眼,似乎觉得洪通有点眼熟,却又不敢确认,含着嗓子拱了拱手试探着问道:
“哪路的贵客?”
“沧浪,洪家。”洪通面无表情回答。
这是会盟的规矩,先报根底、再报家族,沧浪说的就是最早定根在沧浪庄的老牌家族,不像其他很多从外面迁移过来的家族。
黑脸壮汉蹙着眉朝后面点点头,立即有人移开路障放行。
注视着两人慢慢消失在城门后面,黑脸壮汉忽然双手击掌,露出恍然惊诧神色:
“我想起来了,这是当年被赶走的洪家老三!我小时候见过他!”
“嘶!”
吸气声响起,守在城门口的那些人全都跳了起来,显然听说过洪家三公子当年的事迹。
“你没看错?他怎么会回来?”
“摆明着的,夺魁大战,洪家没人了,他不回来也得回来!”
“多少人对他咬牙切齿的恨,这次要热闹了!”
这些人在后面七嘴八舌议论,却不知道苏子语耳力超群,哪怕走出几十米外还隐约听了进耳朵,不动声色看了看洪通,却见他脸色有些红润、口中不住在喃喃自语,好像在回忆,甚至连嘴唇都哆嗦起来,可见情绪已经不受控制。
入庄之后,才能发觉这里面的庞大,哪怕是青石大路,也宽敞无比,足以容纳许多车辆并行,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挂着各地牌照的豪车,可见都是从四面八方赶来。
不过以两人脚力,无非多走些路而已,洪通虽然不说,但是苏子语也能猜到,以他当年的性格,恐怕已经是多少年没有跟家中联系过了,也不愿意开口说自己回来了,否则至少会有人来接才对。
最后两人停在了一处大宅门前,门口宽敞的平地上停满了各种豪车,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但是已经可以看到宅子里灯火通明,鼎沸人声不断传了出来。
短短一段路,洪通却走得异常艰难,最后停在坐满了人的大院外发愣,有些迈不开步子。
苏子语知道他心里肯定激烈交战,也不催促。
从他的位置望进去,大院里面起码露天摆了几十张圆桌,刚好正在吃饭,每一桌上都坐满了人。也只有这样的大家族、老宅子,才会有这么大的院落,能容纳几百号人一起吃饭。
苏子语正在感慨,就听见里面靠门的位置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三叔!”
这两个字好像有奇异的魔力,本来只有坐在靠近大门的几桌能隐约听到,纷纷转头朝这边看过来,一个两个全都瞪大了眼睛,手里的动作、嘴边的话语全都停住,接着仿佛波浪滚动,成片成片的喧闹消失,转眼间整个大院都变得死一样沉寂,就连端着托盘满头大汗的伙计都有些不知所措,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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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秘手!铁臂蝶袖!()
门口就这么大地方,站着两个人,实在打眼,显然一下就被洪家的后辈认了出来。
全场目光都汇聚到门外,洪通收拾情绪,脚步稳稳当当跨过门槛,笔直穿过院落里摆满的筵席,朝着最上首那桌走过去。
苏子语也静静跟在他的身后,引得一部分不停拿眼打量他。洪通虽然离家出走多年,好歹这里面还有很多人认得他,苏子语就是彻彻底底的陌生人了。
上首是一张坐了近二十人的大圆桌,最中央主位坐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留得却是短寸,面上肌肤虽然沟壑纵横,却依旧精神健旺,方脸浓眉,一双虎目凛然生威,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
其他人都停下碗筷注视着走过来的洪通,唯独这老人依旧大口吃菜,三两下就是一块大肉下肚,胃口好得惊人,过了半晌才丢出一句话:
“你回来干什么?”
“回来打擂,争魁首。”洪通眼睛盯着老人一眨不眨。
众皆不语。
苏子语立即明白过来,这就是一家之长,洪通的父亲,正当他以为老人要斥责一番、怒火暴起,却见对方又说了一句:“先坐下吃饭。”
席上一个中年人连忙站起来,做了个手势,立即有人让出一个位置,走过来准备把苏子语领到旁边的席位,显然把他当成了洪通的徒弟后辈。
洪通一把拦住:“他是我请来的打擂的,也坐这桌。”
站起来那个人直接愣住,全场哗然!
五十三家里面,上至百岁老人、下至懵懂孩童,没有人不知道会盟夺魁的意义和重要性,全都是顶尖高手的对决。洪通还好,毕竟是嫡子、家学渊源,苏子语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现在居然是请来打擂的,实在太让人难以置信。
一时之间,所有目光都汇聚到他的身上。
众目睽睽之下,他却坦然自若,目不斜视,没有半点怯意,朝老人行了个后辈礼:“苏子语,见过洪老太爷!”
洪通已经年近半百,他的父亲至少也七八十岁了,对于这样的老人,应该保持尊敬。
听到这句话,洪老太爷才首次抬头,虎目盯住苏子语看来:“就凭他?”
“他可以。”洪通坚持。
洪老太爷点点头,接着说了一句:“元礼,陪小兄弟搭把手。”
话音刚落,就从主桌上站起一个中年人,大步踏来虎虎生风,嘴里抛出一句“得罪”,还没走到苏子语面前,已经身子向前一拱,双手前后虚握成爪,身上的短衫立即绷紧,高高鼓起,可以清楚看见强横肌肉的轮廓,简直如山崩石裂,整个人化身一头猛虎,震得空气涌动爆响,鼓荡四溢!
虎爪还没近身,苏子语已经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就好像一块巨石镇在胸前,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好刚猛的拳法!
他的身后几步外就是另外一桌,以中年人这样暴烈的声势拳法,两人真要动起手来,立即就是桌翻地裂的场面,势必搞得一盘狼藉。
苏子语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已经两腿隐隐外扩,双臂前探搭在中年人的手掌之上,浑身罡风爆响如连珠炮,硬生生做出一个下压的势头。
轰!
平地一声雷!
如果说中年人这一下前扑是猛虎出笼,那苏子语双手就搬来一座泰山,以无可匹敌的巨力镇压下来,任凭猛虎巨象都要被镇住不得翻身,比丢下一颗炮弹爆炸还要恐怖,将整个地面都震得剧烈晃动,狂风大作、地动山摇,附近几桌酒席上的碗筷杯盏全都弹起老高,又跌落下来乒乓乱响,许多人都东倒西歪,根本坐不稳。
被镇压住的中年人虎目圆睁,筋骨噼啪作响,肌肉高高隆起,脖颈之上的青黑大筋盘结凸出,拼命想要挣脱,却只觉得好像被一座大山压在手上,根本容不得半点反抗,双腿一颤,连拳桩都被压散,要看就要跪倒在地。
蓦地压力全消,苏子语身形已经飞快后退两步,而用力过猛的中年人却一时把控不住身形,
手臂上扬、仰面朝天差点跌倒,好在毕竟功底深厚,一个虎尾盘,手臂下压身躯转动,翻了个跟头才勉强站稳。
“承让了。”苏子语站在几步外,拱手示意。
附近洪家的人清楚看见两人刚才站立的位置,坚硬无比青砖上出现了两双清晰脚印,一对深过脚踝,一对浅约数寸,呈现出粉碎石末,全都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
沧浪庄出身的人,无论男女老手都会几手拳脚,哪里会不明白其中的可怕,苏子语分明只是做了个四平大马的坠势,就硬吃那个叫元礼的中年人一记虎形,压得对方根本翻不了身,力道更震得院子里天翻地覆,好像发生了地震一样。
落地生根,稳如泰山!
桩功是拳法的根基,桩功好的人,才能腰马强劲,从地面借来更强的力量。这与每颗种子破土发芽之前,都要先憋着劲头往地底扎根是一个道理,只有接足了地气,才能经得住风吹雨打。
马步练上路的人,站在原地,寻常几个大汉上来生拉硬拽,都动摇不了半分,苏子语这一站,恐怕来辆汽车都未必拉得动。
管中窥豹,可以知全貌,他的拳法该是有多么恐怖?
这一下,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全然不同了,满含敬畏惊异。
“好!好桩功!”洪老太爷看见苏子语这一坠的威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好像看见了什么宝玉一般高兴。
元礼是他的子侄,拳法刚猛再了解不过,苏子语能一下镇压得他不得翻身,这个层次就太高了,实在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年轻人,坐!”老太爷说话分量极重,立即又有一个人站起来把位置让开。
苏子语和洪通双双坐下,酒席继续,但这下就不比先前热闹喧哗了,更多地却是窃窃私语,还有不少男女拿眼睛不断扫过来,显然都对凭空冒出的苏子语充满了好奇。
这一顿吃的气氛古怪无比,草草结束,洪老太爷一拍筷子,向洪通、苏子语两人招手,示意他们跟上来,穿堂过户进了里面的院子。
“你要帮我洪家打擂台、争魁首,可知道这是一场大凶险?”洪老太爷声如洪钟,根本不像个耄耋老人,神情严肃至极。
“我明白。”苏子语早就想清楚了,哪里会有犹豫。
“好!不过我不能平白让你冒险,所以还得试上一试,小心了!”
说完这几句话,洪老太爷已经气势大变,再不复半点老迈模样,脚步似长弓射箭,身形一闪前冲,速度快到了极致,居然带起一道尖锐啸声,像全速行驶的跑车瞬间已经到了面前,大臂以奇异姿态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