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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请说。”田氏心里疑惑,面上一点也不显。
“你觉得瑜姐儿怎么样?”叶老太太看着三媳妇,也没绕弯子,很直接:“实话实说就好。”
田氏愣怔了会,却也即刻回了:“模样俊俏、也知礼仪,是位好姑娘。”
叶老太太笑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瑜姐儿的确是位好姑娘。她和宇哥儿的年纪也相仿,倒不如给两个孩子定个亲,你觉得怎么样?”
田氏微微抿了唇。母亲要把自己的亲侄孙女嫁给三房的长子?
这很不妥当。
她这些日子打量着母亲是极疼爱这位表小姐的,要是嫁进三房了怎么办,她说不得骂不得做什么事还要想着老太太的面子,这婆媳关系未免太好不相处了。
短短的一瞬间,田氏的心思百转千回。
末了,她撑着笑脸开口:“我倒是没什么意见,就是宇哥儿这孩子母亲您是知道他的。平日里让他和人家姑娘见个面,他东挑鼻子竖挑眼的,一肚子的歪理和不满意”
“脾气又倔犟,媳妇儿怕是做不得他的主”田氏最明白大儿子的脾性,他万万不可能娶一个连话都没说过两句的姑娘。既然老太太的面子不能驳,倒不如把责任推给大儿子,让他替自己背这个黑锅。
叶老太太想了想,觉得儿媳妇说的话也有道理,便笑着说:“改日,抽个合适的时间,让他们俩人见上一面彼此可以的话、就继续往下说不可以就算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也勉强不来。
田氏这才笑了,又和叶老太太说起庶女叶容的亲事,男方家她让人去打听了,各方面都不错。
“容姐儿年纪也不小了,又是个庶女,三房的事都是你一直在管,有个差不多就定下来吧。”
叶老太太一锤定音。田氏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戊时刚到,顾望舒回来了,手里提着一包红豆糯米糍。
“给皇上授课时,他赏的。”顾望舒咳嗽了一声:“你吃吃看,喜不喜欢?”他记得,小妻子幼时是很喜欢吃糕点的。
新荷正坐在茉莉长塌上看书,听他这样说,便拿了一个,小小地咬了一口:“甜而不腻,好吃。”她眯着眼睛夸了句。
“你喜欢就好。”顾望舒亲亲小妻子的额头,拿着换洗的家常衣服去了净房。
新荷吩咐碧水,让她招呼着丫头们把晚膳摆在西次间。
饭桌上,夫妻俩边吃边聊。
“四叔,你近日可有见到父亲、大哥?”
顾望舒抿了一口白粥,回道:“见了怎么了?”他看她一眼,小妻子难道是想家了。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想念母亲,上一次她在咱们家待了两日便走了”新荷有点闷闷不乐,她都没来得及和母亲说上几句体己话。
顾望舒夹牛肉的筷子顿了顿,低声哄她:“这有什么难的,等过一段时间,内阁不太忙了,我陪你回去新府。”
新荷点点头,低头喝墨鱼羹。
“四叔,内阁很忙吗?”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
顾望舒揉揉她的额发,耐心解释:“先皇的事情刚处理过,内阁也经历了大换血算是比较忙吧。”朝廷上的事情,小妻子也不大懂,他便没怎么说。
顾望舒见她低头不吭声了,以为她不高兴,就挥手让站在一旁伺候的丫头们都退下了。
“怎么了,有心事吗?”顾望舒起身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肚子,说道:“好像又大了些,他今天乖不乖?”
“四叔?”新荷的小脸微红,哪有这样问的,“外祖母说,等六月份一足,肚子会更大的,每天都比每天大。”
小妻子的话说得新鲜有趣,顾望舒忍不住笑了,低声道:“好好吃饭。”
四叔笑起来时,眉眼如晕开的山水画,清俊雅致之极。新荷看的脸更红了,她“嗯”了一声,夹了筷他给她剃好的鲈鱼,慢慢吃了。
她有时候胃口不佳也会逼着自己多吃一点,孩子的营养是最重要的。
晚膳的菜肴都是按照新荷的口味来的,她吃的肚子圆圆,打了饱嗝儿才停下。
顾望舒怕她积食,牵着她的手,在庑廊下走了好一会才回到西次间。
槅窗外的月亮升起来了,几颗残星围绕左右。
沐浴过后,两人躺在拔步床上。
新荷身穿翠绿色绣莲纹抹胸偎依在顾望舒的怀里。
她怀孕之后,不仅肚子变大,胸。脯也跟着长大了,睡觉时都不能再穿主腰了,不然束缚的心口也跟着难受。
夏天的衣衫很单薄,顾望舒清楚的感觉到小妻子越发玲珑有致的身体。她又不停地磨蹭他
顾望舒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认命地低头去亲她的耳珠,温柔仔细。
新荷的身子软了软,那里是她的敏。感处。
近来发生了很多事,新荷又差点出了意外,两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已经很久没有过情。事了。
新荷在内心深处也渴。望亲近他,不知觉伸手搂上了他的脖颈,心里却还是忐忑不安,“四叔,不行的”她总是更担心孩子。
“嗯,没事,我知道怎么做”顾望舒轻声诱。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去亲她的红唇。
鸾帐内很快传来了细细的呻。吟,推拒,以及满足的叹息。
终于没有声音了。
顾望舒抱着她歇了一会,才起身叫丫头抬热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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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荷疲累的很;手指都抬不起来。
顾望舒借着昏黄的烛光端详小妻子的侧脸;肌肤光洁如玉、柔媚天然。这样的模样怎能用清秀二字呢;分明是月貌花容了。
“二爷;浴桶里的水都添满了。”碧水通禀一声;屈身行礼后;退了出去。
顾望舒打横抱起小妻子进了净房。
两人清理一番后;重新躺在拔步床上,偎依着沉沉睡去。
夜阑更深,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次日一早;天微微亮。
等新荷醒来时,顾望舒已经去内阁了。
“夫人。”云朵听着西次间的动静,挑帘子进来服侍她起床。
新荷现在的食欲不大好;许是天气太热;厌暑的缘故,保胎的药一停;便听从凌太医的话换成了食补。
她刚喝完一蛊山药枸杞老鸭汤。外面便传来了小丫头的通报;说是三小姐、八小姐和表小姐一起过来了。
如此早?新荷转头去看槅窗外刚升起的太阳;心里疑惑;这几位怎么还组团来看她?今儿是什么日子?
她想不明白;摆手让丫头放她们进来。
“二表嫂好。”三人鱼贯而入,屈身行礼。
新荷笑着让丫头们搬了杌子。几人坐下说话。
“二表嫂;你还在吃早膳吗?”叶辰月年纪最小,和新荷的关系又熟悉些;开口问道。
新荷看了眼炕桌上没撤走的灌汤包;牛乳粥、核桃酪和香酥鸡,点头笑道:“晨起时比较迟,吃饭就晚了。”
叶辰月颇有礼貌地回了一句:“二表嫂的身子不方便,贪睡些也无妨。”完全是一副小大人的做派。
一屋子的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
叶辰月疑惑地环顾四周,她见母亲、婶母见到二表嫂就这样说话,难道自己不能说吗一霎那有些羞惭,又问道:“我是不是说错了?”
新荷招手把她叫到身边,摸摸她的丫髻,笑道:“月姐儿说的很好,你关心二表嫂,二表嫂心里很高兴。”说话间,把核桃酪端给叶辰月,“想吃吗?”她知道小女孩一般都爱吃甜点。
叶辰月笑咪咪地捏了一块,坐回了姐姐叶辰雨的身边。她喜欢听到别人夸她。
梁婉瑜也觉得她稚气、可爱,笑着逗她说话。
新荷吃得也半饱了,便让云朵她们把炕桌收拾了,再切些时令的瓜果呈上来。
叶辰雨讲话细声细语的,让人听着舒服极了。她还拿了自己绣的荷包送给新荷,说里面放了晒干的丁香,能使精神愉快、有利于睡眠。
新荷笑着收了。荷包的材质是素缎的,上面绣了蝴蝶扑牡丹的花样,针脚细密、颜色也选的雅致。闺阁女儿家能有这样的绣工,是很难得了。
她夸赞道:“雨姐儿的女红做的真好。”
梁婉瑜也看了一眼,笑道:“是极好的。”她今日穿了水红菱对襟长褙,云白色月华裙,打扮的十分精致漂亮。
新荷觉得她的容貌有种很惊艳的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叶辰雨脸色微红,谦虚了几句,鼓足勇气开口道:“二表嫂”只喊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新荷抿口红枣茶,抬眼看她:“怎么了?”
“你常回娘家吗?”这话说的有些结巴。
新荷一愣,发现她眼神闪躲,想了一会就明白过来,如实说道:“不常回去的。”都是嫁出去的女儿了,不到逢年过节的怎么好回去。
叶辰雨听她这样说,便“哦”了一声,也没有再问别的。
梁婉瑜性子比较静,见叶辰雨不吭声了倒是和新荷说了一会话,她言语间很恭谨。
三人一直坐到午膳前才各自离开。
新荷坐了一上午,感觉有些累,便倚靠着长塌小憩片时。
云玲脚步很轻地拿了薄被给她盖上。
清风吹过,片片云彩流动间遮住太阳,天阴了一瞬。
而此时,离顾宅不过二十里的秦府后院,正热闹非凡。
“我要见祖母。”秦念云不顾丫头、婆子们的阻拦,一路从小佛堂跑过来,死命叩门。
“二小姐,老夫人还病着不能打扰的。”
秦念云仿佛听不见似的,依旧叩门。
秦老夫人在正厅坐着,仰头把李嚒嚒端过来的中药喝了。她这两日得了风寒,头晕头疼的厉害,一天也没个好时候。
“老夫人,含块梅干吧,去去药的苦味。”杏儿笑着把小几上的点心木盒递到秦老夫人的面前。
秦老夫人摆摆手,示意不用,说道:“我活了一辈子,什么苦没有吃过,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