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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歌声,是陈奕迅和王菲的《因为爱情》:“……因为爱情不会轻易悲伤,所以一切都是幸福的模样。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我听歌生情,不禁叹了一口气。
“什么啦?”马加略笑着问。
“没,有点感触而已。”我说。
“因为爱情?”马加略问。
我又再叹一口气,我问:“你相信爱情吗?相信这个世上,有真爱这回事吗?”马加略还没回答,我就说:“我相信爱情!我相信有真爱!”我哼了起来:“……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我拿起手中的杯子,一口气喝完了还剩下小半杯不加糖的黑咖啡,随后我站了起来,说:“我困了,要睡觉了。马加略,再见。”
马加略那双湛蓝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他问:“再见——苏拉拉,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我一愣:“什么?”
马加略说:“刚才你不是说再见么?我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再会见面?”
我说:“那看老天爷的安排了。”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夜无梦。
翌日醒来,发现天气大好了。太阳一点点的露出了笑脸,明媚的阳光一点点的穿过窗帘,一点点的影影绰绰地横冲直撞射了进来。
手机照例有程一鸣发来的短信留言:“拉拉,我参加研讨会去了。祝你玩得开心。”——我不是刘姥姥,所以程一鸣并不担心我会失踪。
刷了牙,洗了脸。
然后,我站在窗口往外看。
香港是个繁华的国际化大都市,由香港岛,九龙半岛,新界内陆地区,以及262个大小岛屿组成,整洁,美丽,四季草木葱笼,景色迷人。
在酒店楼下不远处的附近,有两个年轻的大男孩,他们在马路边,堆着乐器,自我陶醉地演奏着小提琴和羽管健琴,有时候是二重奏,有时候是单独演奏,一副很专业的架势。
街上人来人往,人们事不关己的来了又去,去了又来,有三两个人停下脚步,站在男孩子跟前,听了好一会,又散去,又有人停下来,又在听。
我站在窗口看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来了兴趣。
走下楼,凑了近去听。
那两个男孩子长得并不帅,个子也不高,皮肤有点黑,单薄,瘦弱,有一个还一脸的青春痘,另一个清秀点的留了长头发,梳了马尾巴在后面,但他们身上,有一种浓郁的所谓的艺术家气质。
我站了在哪儿。
听了又听,听了又听。
也许,是我神情太多专注,又也许,是我站的时间太久。路上的人们来来往往的,行色匆匆,或驻足一会,或许擦肩而过,就我特别,站在那儿,一副天长天久的样子。两个男孩子因此注意到了我,其中那个长头发的男孩子,朝了我点点头。
我报以他微微笑。
后来长发男孩子大概是累了,停了下来,在旁边的包包里找出一瓶矿泉水来喝,一边喝一边用广东话问我:“你会玩器乐吗?”
我用普通话回答:“我会拉二胡。”
长发男孩子惊诧,用了不大流利的普通话问:“你会拉二胡?”
我说:“嗯。”
长发男孩子从一个大包包里,拿出了一把二胡来,他问:“要不要来演奏一下。”
鬼使神差的,我居然说:“好。”
虽然是班门弄斧,虽然是小巫见大巫,但我一时兴起,忍不住的手痒,还真的想表演。我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呢,在陌生的城市里,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头。
不管了,哪怕是幼儿园的水平,那又何妨?反正演奏不好,又不必要坐牢,或罚钱,怕什么?大不了是别人的喝倒彩。
我演奏了我拿手曲目,《梁祝》——就是不看曲谱,我闭着眼睛也能拉出来。奏完一曲,有行人走过来,掏出钱,放到旁边的一个小小的纸盒里。于是我又再演奏《二泉映月》。“咿咿呀呀”的二胡声,丝丝缕缕漫过心底,在风中纠缠,飞舞,飘远。
短发男孩子惊诧:“你是搞音乐的?”
我说:“不,只是爱好。”
短发男孩子赞:“不错哦,业余的也有这个水准。”
我笑:“谢谢。”
有人鼓掌。
我抬头一看,原来方紫苏。
这丫,走到那儿都是艳光四射。戴上招牌性的大黑超,身上穿着Levis牌子的牛仔裤,纯白色的锦绣丝皱面料长衬衣,腰间系上一条牛仔裤那样颜色的腰带,配上了SWAROVSKI的项链和手链,看似简单随意,却是货真价实的紫罗兰色水晶。鞋子是白色的细高跟凉鞋,炫彩华丽水钻,衬着她脚趾甲上鲜艳夺目的红色指甲油。
“咦?你丫真是神仙了,香港这么大,人这么多,你居然还能够阴魂不散的跟着我。”我不是不惊讶的。
方紫苏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地抬起下巴同,往不远处的东方文华酒店一扬:“我就在里面,刚好站在窗口往这儿看,看到了你,于是便下来了。”
我“哦”了一声。
放下二胡后,我和方紫苏坐在旁边的长椅里,晒着太阳,看着周围的繁荣昌盛,马路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
第46章:生米熟饭3()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那个老男人呢?”
方紫苏一时反应不过来,瞪目:“老男人?”
我提醒她:“那个叫邓浩然的老家伙呀。”
“老家伙?”方紫苏啼笑皆非,她除下她的大黑超,瞪了我一眼:“苏拉拉,你别胡说好不?邓总风华正茂,哪儿老了?”
我撇撇嘴:“五十五岁的男人,还不是老家伙?”
方紫苏惊讶:“邓总有五十五岁了?不会吧?他看上去,不过是四十五岁左右的年龄。”她不置信:“拉拉,你怎么知道邓总有五十五岁?”
我眨眨眼睛。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如何知道邓浩然有五十五岁,支吾了一下,然后说:“呃,那是小道消息……小道消息听来的。”
方紫苏懒洋洋的趴在椅子背上:“我才不管他的多少岁。四十五岁也好,五十五也好,就是六十五岁,我也不在乎。”顿一顿,她又再说:“拉拉,难道你没觉得,邓总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即使他随随便便的往人群堆里一站,也是鹤立鸡群,和所有的男人是完全不一样。”
我“哼”了声:“有什么是不一样?是不是少了一只眼睛?或是多了一个鼻子?”
方紫苏想了想:“他身上有着一股王者风范,一举手一投足,一言一行,无不透露着事业成功者的自信和霸气,有着慑人的力量。”
“呸,什么王者风范!”我语气刻薄,很不屑地说:“邓浩然——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他决非正人君子。名字不文,人更不堪,一看他的猥琐模样,就知道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他丫一双色眼横扫C市,一对魔爪盛世称雄,这么老了,依旧蜂飞蝶舞,诱惑不断,四处寻花问柳,周旋于众多美女之间!哼,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他以为他是古代的皇帝三宫六院?那些跟他上过床的女人,手拉手都能绕地球一圈了!呸,这丫简直就是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
我说得咬牙切齿的。
方紫苏看了我一眼:“苏拉拉,你不了解邓总,你就别乱说。”她维护着他:“外面那些谣言,怎么可以当真?”
我又再“哼”了声。
心里想,外面传你跟他的关系很不一般,这总不是谣言吧?都说无风不起浪,无根不长草,平白无故的,别人会捏造是非?
方紫苏说:“据说很多年前,邓总有过一段婚姻,后来不知为什么,离婚了,再之后,他一直没娶妻。哎,一个有钱,长得好,有魅力,能干,成熟,又有本事,且又独身的男人,人称为钻石王老王,就像国宝级的大熊猫,身边自然少不了狂蜂浪蝶,环肥燕瘦的美女们追逐,像邓总,自然也不例外。”
我又再“哼”了声。
方紫苏无视我的“哼”,她说:“拉拉,我也不怕跟你说,这次到香港,是我死皮赖脸跟他来的。”她无精打采:“原本以为趁了这次机会,可以搞一场浪漫什么的。可是到了香港,他把我安置在东方文华酒店后,人就失踪了,打电话给他,他说忙,让我自己好好玩。我一个人,能有什么玩头?”
“你没跟他搞成生米煮成熟饭?”我问。
“我想搞,可是他不给我机会。”方紫苏不是不气颓的。
我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高兴得太早了。没一会儿,方紫苏就接到了一个电话,她脸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只见她笑逐颜开地说:“邓总?对对对,我还在香港,在酒店附近……好,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她放下电话:“拉拉,邓总在东方文华酒店等我,我先走了。”
我斜了眼睛看她:“生米煮成熟饭的机会?”
方紫苏推了我一把:“去你的。”然后她喜滋滋地走了。
方紫苏一走,我的脸就拉了下来。
情绪有说不出的低落。
我站了起来,周围走走。香港街市,繁华而拥挤,到处是人头涌动,人山人海。两旁是林立的高楼大厦,街道被挤成了狭窄的小巷,小巷两侧,是各种各样门面窄小的店铺,橱窗耀眼夺目,头顶吊满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广告牌,招牌,街头有书报摊,上面堆满了五花八门的报刊。
不远处的歌声,充斥于此小小的繁华地域:
“……我知道他不爱我,他的眼神说出他的心,我看透了他的心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他的回忆清除得不够乾净,我看到了他的心演的全是他和她的电影,他不爱我尽管如此他还是赢走了我的心……”
听到莫文蔚这首《他不爱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