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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宋言最让人讨厌的地方在哪里,那么大概就是她的态度问题。
不论是开心快乐还是悲伤无助,她的态度总是显得很无所谓,尽管她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如此,但却仍旧总给人一种她淡得虚伪的错觉。
而不论是唐慕年还是温佳期,都十分受不了她这种逆来顺受,无喜无悲,像个木头一样木然的无所谓表情。
那会让人觉得很没底,就好似,他们愤怒的一切,在她眼里从来就不是什么问题,她浑身就像是隐藏了很多秘密,从头到脚,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神秘色彩,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窥觊她心底的秘密。
可又偏偏的,她淡淡的不悲不喜,又像是毫无秘密。
这种感觉,真的十分令人憎恶。
温佳期深感自己完全被她小看了,以前是,现在更是,宋言不在意的态度,好像一点也不把她放在眼底。
胸腔里有股怒火窜起,想要发泄,却又发现在她这样的态度下,根本让人随心所欲的发泄。
温佳期身子气得颤抖起来,唇瓣止不住的抖动,漂亮的眼眸里充斥着像毒蛇一般的狠戾,骤然,她又扬起了手,夹带着她发泄不出的怒火,狠狠朝着宋言的脸颊上重重掴去——
宋言感觉到了她抬起的手掌,倘若她想要阻止,这一次是完全可以的,但,她没力。
她脸抬手去阻止的力气都感觉没有,浑身像是虚脱了,干脆闭上眼睛,由着温佳期了。
可是,扬起的巴掌,却没有预期的落下。
就在温佳期抬手要掌掴下来时,她的手腕猛地被人一截,男人遒劲的力道,硬生生的阻止住了她挥力扬下的手掌。
错愕抬头,温佳期看向这个突然出现在她们身边的男人,“你……你想做什么?”
淡淡阖了下眼眸,深邃立体的五官不带一丝情愫,淡漠得好似他与生俱来就不会笑似的,刚硬而完美的脸庞,覆盖着一层浅浅的冰霜。
傅寒深没有理会温佳期的话,而是扭头,睨睨身旁的宋言,“在我印象中,并不记得,你是这么没用到随便让人可以欺负。”
眼中一凛,身子倏然一怔,宋言抬眸疑惑地看着他。
隔得近,他身上总有一股很好闻的淡淡清香味,味道掠过她的鼻翼,清清淡淡的,竟让人觉得好闻又醒神。
傅寒深深邃的眼瞳毫不避讳地与她对视,他眸色很深,像巨大无底的漩涡,稍微对视上,便轻而易举的就将人吸纳进去,可这一次,宋言忘记了闪避。
温佳期看到如此这样一个男人突然出来挡住了自己,心底诧异,愤怒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唐慕年算是她见过最好的男人了,但眼前这个男人,跟唐慕年相比起来,不分上下,但在某些地方,却又比唐慕年过之而无不及。
比如,他与生俱来,得天独厚的优雅尊贵气质,脸庞虽说不上能叫人一见倾心,但浑身上下,却透出一种迷人的气息。
算是各有千秋吧。
尽管暗暗诧异于他,温佳期还是很快就醒了神,并不被面前男人毫无针刺般针对的表面蛊惑,怒瞪着他道,“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之间的事?”
仍旧宛如是听不见她的话,随意而适时的松开她手腕,接着,傅寒深迈开修长长腿,颀长倨傲的身体到宋言身后,下颌暧昧如斯的靠到她耳边,拿起她无力垂在一侧的右手,轻声吐气,音韵缭绕,“不用太大的力气,就拿出上次你打我时三分之一就足够了,如果控制不好力气,没关系,来,我教你。”
宋言跟温佳期都不太明白他想要做什么,而当她们明白的时候,却已经是来不及。
“啪”地一声,就在他轻轻执起她的手掌时,一个耳光,遂不及防地落在温佳期美颜上。
宋言跟温佳期都毫无准备,甚至连想都不曾想到过,这又快又突然的耳光声响起时,她们两个人都怔愣了住,神情说不出是惊愕还是呆愣,两人都僵在原地。
这一刻,空间的温度,莫名的冷。
温佳期几乎是下意识捂住脸,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错愕而呆滞。
而宋言,则是难以置信地侧头,瞥向靠在她耳垂边的英俊男人,在他拿起她的手掌打向温佳期的脸时,她感觉到她的心脏重重的一跳,仿佛就这么冲破她的胸膛,跳了出来。
难以相信,这个表面斯文沉稳,稳重儒雅,浑身透着尊贵的男人,居然拿着她的手,打向了另一个女人!
“在被人欺压时,每个人都应该做到起码该有的一点反击。”对于她们的目光视若无睹,傅寒深浅笑,浅浅淡淡笑着的眸子对视上宋言,靓丽的薄唇微勾,“你看,打人还是挺轻松的,是不是比上一次你打我时,要来得更容易?更得心应手?”
“……”
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起,宋言就知道他的危险性,虽然当时他并没多做什么,可从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他从骨子里有种戾气。
只不过,那种戾气被他控制得很好,不像唐慕年那般,好像随时随地都会发泄暴露出来,沉沉稳稳,浑身上下蔓延着漫不经心的味道,却又叫人不敢不容小觊于他。
也正因如此,才忽然让人恐惧。
而事实已然证明,他就是一个比唐慕年还要可怕的男人!
第57章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没有再说过多多余的话,傅寒深拉着宋言进入身后的电梯内。
直到电梯门关上,缓缓往下降去,温佳期彷如这才幡然醒悟。想要去追究什么时。宋言跟傅寒深早就离开了。
从始至终,那个倨傲的男人,没有一点把她放在眼底过。
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温佳期被人打脸,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用一个女人的手掌来打的,她内心难以释怀。眼中满是愤怒而阴狠的神色,心底突然对宋言的恨,更甚了。
这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莫大的耻辱,是不能接受的。
没有想到,宋言那个女人,居然勾引上这样一个危险的男人来替她出气!
她不能原谅。不能原谅这受尽屈辱的一巴掌!
她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绝对!
**
带着宋言,傅寒深径直出了医院大门。
在医院外面的一颗不大不小的树下长椅边,宋言倏然止住脚步,将手,从男人宽大的手掌中抽出来,“我不想走了,就想这里休息一下吧。”
说着,她坐到长椅上,整个人好像真的很累,背靠着背椅,双手放在大腿上,微垂下头,眸光低垂,心情复杂得很。
随着她,傅寒深倒不觉得有什么,之所以会带她出来。全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再继续待在那里,浪费时间。估宏匠巴。
薄唇轻抿,他漫不经心的眸光瞟过她,眸色暗藏着深意,有些若有所思的幽深,令人探不到底。
尔后,他也侧过身。神情自若的在她身边坐下来,老神在在的,好似很理所当然,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两个人坐在同一张长椅上,距离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见他坐在身边,也不说一句话,宋言抿了抿唇,眉心微微皱了皱,适才出声,打破这样尴尬的僵局,“你刚才打人了。”
本以为,像傅寒深这样的男人,应该是很痛快的承认,哪知,他却说,“没有。”
语气都不带一丝异样的,不但不让人认为他是在推卸责任,好像事实就是这么回事般。
宋言诧异侧头看向他,“你刚才确实打人了。”
而且对方还是女人!
“你眼花。”傅寒深闭上眼睛,淡漠地不看她,好看的唇畔微扬,淡淡道,“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
她现在手掌心都还在疼呢,怎么可能是看错或者幻觉?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哦不对,他现在闭着眼睛呢!
傅寒深淡淡地睁开双眼,漆黑如潭的深邃眸子,凝视在她身上,神情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淡定得宠辱不惊,“你确定刚才真是我打的人?”
“不是你难道还能是我?”宋言几乎是本能的应了这句话,结果刚刚说完,她就有想咬舌自尽的冲动。
盯着她懊恼地咬了下唇,傅寒深慢悠悠地笑了,风轻云淡道,“你也知道是你了。”
宋言,“……”
宋言,“你在栽赃陷害我。”
“本就是事实。”他挑起眉梢,“何必需要我来栽赃陷害?本来就是你的手打的。”
宋言忍不住唇舌反击,“你这么黑,你家人朋友知道么?”
他轻描淡写,“他们都知道我很白。”
“……”
这么流行时尚的话,他也能对得上?她都是跟宋小源学来的呢。
真是黑得彻底的男人,她怎么就觉得,他就是挖好了一个坑,等着她往里面跳呢?
睨睨他,宋言狐疑的道,“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嗯?”傅寒深眉梢挑得高高的,意味不明地看他。
“我之前打过你,你记恨在心,所以这次故意用我的手去打温佳期,让她对我恨之入骨,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我头上,然后你就坐山观虎斗。”宋言条理清晰的道,“等我们斗得两败俱伤,然后你就渔翁得利,坐收最后的成果。”
确实是很有条理的分析,而且如果认真起来,似乎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的样子。
但傅寒深面色却不怎么好看了,黑眸沉沉的,不快地睨视她,反问,“我看起来像是这么闲的人?”
宋言诚实摇头,“不像。”
可是,他小气啊!
又不是第一次认识了,对于他的斤斤计较,她已经领略过几次了,叫她怎么把他往好处想?
只是看她一眼,傅寒深仿佛便能洞悉出她内心的心思,黑沉着俊脸,冷声说,“你被害妄想症严重,建议及早医治。”
“……”
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