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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陪睡()
浅离立即惊恐的摇晃脑袋,“我才不要去。”
每天晚上和这个喜怒无常,爱撕别人衣裳的暴君一起睡,她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呦。而且,若是给宫妃们知道她又和皇上状似亲密无间,肯定要招惹来漫天飞醋,不淹死她,也得呛死了。
她还想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呢,惹众怒的事情坚决不干。
沙迦骨子里是极为霸道的男人,不过他喜欢用这种询问式的口气对待他的女人们而已。
这并不代表着他就能接受拒绝,尤其是浅离的任『性』,分外不能允许。“安福,去把昭仪娘娘的衣物用品都拾掇干净,送到勤政殿去,这些个随身伺候娘娘的奴才们,捡着贴身勤快的,也一并调到勤政殿去。”
安福太监自然不知道浅离对沙迦来说的真正意义。
他听见了皇上的命令,内心深处震惊无比。可以说宫中每一位娘娘的最终目标都是得到入住勤政殿的机会,那里与皇后大位,只有一线之隔。
几年来,最得陛下宠爱的娘娘都没能成功达到的目标,却被这个毫无特『色』,身子还没长圆润的凤昭仪给得了去,瞧那模样还不情不愿的。是欲擒故纵吗?未免玩的也太高竿,连他在事先都没看出争宠的端倪。
浅离无助的瞧着一屋子大小奴才在安福的指挥下,有序的忙碌起来,常用的书籍被堆积在一处,还有浅离的一箱衣物和贴身物品外,就再没什么好收拾的。
沙迦不满的瞥着奴才们三下五除二收拾好的行李卷,“就这么点?”
“回禀皇上,大概是凤昭仪入宫时日比较短,所以。。。也没存下什么东西。”安福急的冷汗冉冉,他也没想到身为以鸾凤公主的身份入宫的昭仪娘娘,竟然如此寒酸,还被陛下看到了,好像他这个主管太监刻意怠慢了未央宫似的。
公主的嫁妆()
明夏站在浅离身侧,壮着胆子小声提醒道,“娘娘,库房里还有您的嫁妆,只是从来都没打开过,那些东西要不要带到勤政殿去?”
浅离这才想起来那是真正的鸾凤公主的陪嫁物品,下意识里,她总觉的那些事代为保管的‘别人’的东西,所以从来都没想起来打开看看里边装的究竟是什么。
沙迦倒是忽然来了兴趣,入鬓的浓眉微微挑高,“小东西,你还有自己的小库房呐,走走走,让朕去参观下,瞧瞧你都藏了什么好东西在里边。”
说罢,竟然牵起她胖乎乎的小手,由招金太监引路,直奔偏殿而去。
浅离再想阻止已经就来不及,呐呐道,“皇上,您不是还有事吗?那个什么什么娘娘还在等您一起吃晚饭呢。”
“这么小就学会捻酸吃醋可不好,你这个『毛』病得改改。”沙迦嘴上虽教训着,脸上却挂着笑意,显然并未真正动怒,尤其是浅离『露』出囧囧的表情,更让他心情愉悦,仿佛烦恼的事全都忘记了。
浅离那边可笑不出来,谁吃醋了?她为什么要吃醋?她可是巴不得皇帝陛下赶紧走人,免得她提心吊胆的什么事都不敢做。
他一来,就把她的先生给赶跑了,不让她念书,强拉着在床上睡到了傍晚。现在又兴趣盎然的要去看‘鸾凤’公主的嫁妆,最让浅离郁闷的是,晚上还得去勤政殿和他一起睡,不答应就使强的,叫人先把她的东西都搬过去。
这男人,简直太任『性』了,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完全不管别人的想法的。
偏殿被改作装嫁妆的库房,落了锁后再没打开过,几十只红木大箱子上堆积了厚厚的灰尘。
沙迦命人将其都抬出来,摆放在院子里,竟然满满当当,数量不少。
浅离自己也吃惊居然有这么多东西,就是不知道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小气的东西()
要打开来看吗?
浅离有种偷窃的羞愧感。
她是孤儿,从小生活在大杂院内,带着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们,过的艰辛。
可即便如此,她也有自己的原则,偷,是蒙在头上一世的耻辱,沾上了,再想甩掉,谈何容易。
现在,她暂时窃据了鸾凤公主的身份地位,纯属是不得已,将来至少还有解释的余地,毕竟她也是受害者,被周展骗来了北国的皇宫,阴差阳错的嫁给了沙迦,成了他数百名妃子之中的一员。
如果真公主回来了,她悄悄隐退,重回民间,不多时,就没人会再记得她这枚小小赝品。
要是打开了公主私人的物品,将来怎能说的清楚,若是无心侵占,她没事去看人家的嫁妆做什么。
跟人家说是被北皇沙迦强『逼』而为之,谁会信呢?
“小东西,怎么无精打采的没精神,难倒怕朕看见你的私房钱,会抢了不成?”打趣不停,沙迦捏了捏浅离肉呼呼的脸颊,“真是个小气的东西,行啦,朕不看了,鲁国的东西,有什么稀奇的,朕的藏宝库,多得是奇珍异宝。”
他甚是倨傲,狂霸不羁。
天下之大,唯北国独大。
北皇沙迦,岂止是权势的代名词而已。
这天下兴衰,皆系于一人之念。
各个小国,更是他闲来无事,博弈的棋子。
金银财富,只不过是这其中最微不足道的战利品,即便成山的堆积在面前,他也没有任何感觉。
浅离嘘了一口气,皱巴巴的小脸释然的放松。
惹的沙迦哈哈大笑,点住她的鼻尖叹道,“你呀,小守财奴一个,瞧那小气的样。”
打心眼里喜欢()
浅离别扭的扭过脸去不瞧沙迦可恶的笑容。
什么嘛,他根本就不懂,思路南辕北辙,解释不通。
索『性』保持沉默,不去辩解。
至少沙迦还说对了一句,她的确是个小守财奴,别人的钱财不碰,自己的只进不出,在北国的皇宫内呆了这么久,她已经小有积蓄,将来若是出了宫,一辈子衣食无忧不敢说,但是暂时过上稳定的生活,还是可以期待的呢。
太监们又把红木箱子扛回了库房,次序摆好,重新贴了封条,落了锁,唯一的钥匙交回到浅离手中。
浅离下意识的想避嫌,顺手把钥匙递给身边的明夏收着,这个小小的举动,倒是看得沙迦挑了挑浓眉。
这小东西倒是有趣,有时候贪财的很,一金一银到了她手中也别想掏出来,全都收在未央宫的主寝之内,落了好大的锁,钥匙常年被她压在枕头底下,还咯到过沙迦呢。
面对另外一堆更巨额的财富时,她的表象迥然不同,那把偏房的钥匙成了烫手山芋,随意就丢给了下人。
她难道不怕宫人监守自盗吗?
还是真那么有信心,手底下的人就真能抑制住欲望,分文不取。
不过,无论是什么原因,沙迦心里都很清楚,自己对这个能让他睡的很安稳的小女娃,真的是打心眼里喜欢。
暂时与男女之情无关,只是很单纯的无法把眼神从她身上移开。
“小东西,走了,随朕回勤政殿吧。”握住浅离软滑的小手,胖乎乎的全是肉,说不出的舒服。
“皇上,您不是还要去别宫的娘娘那里用晚膳吗?再不去,可是要迟到了哦。”卖力的提醒,这会儿浅离是能拖一刻事一刻,没准等沙迦忘了这码事,她就能躲过去勤政殿侍寝的命运呢。
善变,沙迦()
皇帝大多健忘,也非常善变。
或许过了这一秒的冲动,他会立即把浅离抛诸于脑后。
反正她貌不惊人,也并不‘好用’,干瘪未发育的身子,很难让沙迦的眼中现出激情颜『色』。
『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呀,对个成年男子来说,始终是毫无用处。
沙迦再一次在浅离面前,充分的展示了他的健忘。
“谁说朕要外出用膳,安福,朕不是要你摆宴勤政殿吗?办妥了吗?”
老太监和凤昭仪同样的目瞪口呆,支吾半天,“老奴这就去督促着。”
刚刚皇上才说是传膳柔福宫,令宝贵人伴驾。
几十个奴才的耳朵听的清清楚楚,而安福也早就命人去准备。
这会忽然又要回勤政殿,还一副早就知会了的模样,真是没办法呀。
除非是不想要脑袋,否则安福总不能反驳皇上,说是陛下传错了旨意。
他惟有立即小跑着去准备,认命的马不停蹄,为了沙迦一句话奔波『操』劳。
这就是当奴才的命,没得怨。
浅离同情的望着老太监飞也似的背影,扭过头去,用看野兽的眼神偷瞄沙迦。
伴君如伴虎,呜呜,她好怕,未来就要睡在‘猛虎’的身边,没准一个不留神,第二天早晨起来,四周黑咕隆咚,再一瞧,她已然被吞进了老虎的肚子。
“小东西,小心脚下。”被沙迦拉扯的走了几步,浅离一个趔趄,差点被摆在路边的花盆扳倒。
真搞不清楚,距离那么远,凤昭仪怎么就有办法踢上去,恶狠狠的样子,仿佛那只脚丫子不是长在了她身上。
罪不至死()
她痛呼出声,甩开沙迦的大手,抱着脚满地跳。“痛死了,脚趾要折了。”
沙迦愣了下,随即轰然大笑。
爽朗低沉的畅笑声传出老远,宫人们自动垂下头,假装瞧不见也听不见。
噗通,浅离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愁眉不展的脱下鞋袜,含着泪猛『揉』,嘴里嘟嘟囔囔,用只有自己才明白的混沌语调念叨,“笑什么笑,真没良心,人家痛死了,还当笑话看。”
沙迦撩起龙袍,半蹲在她身边,“小东西,真是个傻东西,撞伤了没?走路也不带眼睛呦,你把花盆都踢碎了。”
浅离扁扁嘴,真想劈头盖脸的顶撞回去。
可再想想沙迦的身份,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山野猛虎,惹恼了会尸骨无存的,为了保住这条小命,她没骨子的垂下头,腹诽满肚,却不敢说出嘴。
“还疼呀?”沙迦轻问。
三根粉嫩嫩的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