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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皇帝,眼中全是杀意滚滚,话已经说到此处,她若再不答应,死的人就该是她了。
最大的赢家(一)()
皇上的脾气,她再也清楚不过。
在他心里,鲁国最大。
只要国不灭亡,死个公主,或者死个宠妃,都是眼皮子都不眨的小事。
北国兵临城下,鲁国危在旦夕,他不想做个亡国之君,便只能选择屈服于霸权之下。
自诩于能屈能伸,只要忍得一时屈辱,将来必有机会翻身的鲁国皇帝,绝不会吝惜于牺牲掉公主,他能承诺用一个女儿的『性』命换取皇后凤位,已然极属不易。
于是,蔡姬只能轻轻颌首,答应下来。
皇帝大喜,轻轻拥住她,“爱妃,你果真是识时务之人,等回到鲁国,朕便将你立为皇后,立此功勋,朝臣们绝不会反对。况且,事情也不一定像朕推测的那般糟糕,还是有几分希望,坐在北国凤椅上的人就是咱们的离儿,那个时候,就太好了。”
“假如不是呢?”蔡姬心情很是矛盾。如果被北皇立为皇后的人真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那么鲁国皇帝的承诺定然作废,她好不容易才距离了皇后之位那么近,便又要被断绝了希望。
一时间,她的心情错综复杂,真不知是该祈祷着公主平安无事,还是暗暗盼望,北国的皇后真是那位假公主。
“蔡姬,不管怎样,明天谁穿着凤袍站在北皇身侧,谁便是我们鲁国的公主,在这个节骨眼上,北国的皇后一定得是咱们的女儿,否则,国不保矣。”鲁国皇帝再次叮嘱,五指深陷蔡姬的手臂,抓的她隐隐作痛。
“臣妾知道了。”蔡姬垂下头去,眼泪滚滚流出。
这一夜,注定无眠。
最大的赢家(二)()
翌日,还不等鲁国皇帝起身,北国的使者已然到了驿馆门外,派人进来通禀,请两位‘尊贵’的客人动作快一些,免得耽误了觐见北皇的时辰。
生平第一次被人强迫着早期的鲁国皇帝,脸『色』青黑,周身布满的不悦,若是此刻身在鲁国,宫人们早就已经趴下大呼该死了。
可惜,在北国没人甩他那一套‘不怒自威’。
人在屋檐下,即使贵为皇帝,他也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带着盛装打扮好的蔡姬,坐上了北国的马车。
或许是要去见帝后的缘故,今天接待的规格,比往日提高许多。
雕漆的乌蓬大马车,用红黄两种颜『色』的装饰一新,虽然不及他的龙辇威风,可好歹看起来不寒碜了。
从鲁国带来的侍卫,皆须在驿馆内等候,不准一同入宫。
鲁国皇帝想了想,就这么点人马,若是北皇真的想要发难,他们也保全不了自己。
倒不如趁了他的心意,就带着蔡姬,两人入宫,落落大方,才不丢鲁国之脸面。
鲁国皇帝被‘请’来了北国京城,为表慎重,北皇休朝三日,在泰和宫摆下国宴,由宫妃和群臣们作陪,静候鲁皇携蔡姬贵妃到来。
浅离的凤椅照旧紧贴着沙迦的龙椅摆放,她哪怕轻轻低喃,北皇也能听见。
“皇上,臣妾好紧张。”心中突突的快要跳出胸腔了。
能不怕吗?这回来的可是‘鸾凤公主’的生身父母呀,万一待会当着这么多文武群臣的面,拆穿了她的身份,沙迦舌粲莲花也无法改变事实。
最大的赢家(三)()
沙迦的大手扣在她的柔荑上,浅离冰冷的手指一下子被团火热包围住。
北皇在她耳边戏谑道,“小东西,你怕啦?不就是见见爹娘嘛,没问题的,有朕陪着你呢。”
“那是鸾凤公主的爹娘!!”浅离重音强调,不明白沙迦为啥看起来总是一派云淡风轻的坦然模样。
他难道真的半点也不担心吗?
“你不就是鸾凤公主嘛。”『摸』『摸』她的脑袋,沙迦说的跟真的一样。
“您真爱开玩笑。”翻了个秀气的白眼,浅离咬着银牙,没心情现在和沙迦扣字眼。
她只是表面上是鲁国鸾凤公主浅离而已,随时都可能被拆穿了身份,被拖出去『乱』棍打死。
“小东西,朕何时骗过你,你在朕的心中,明明就是最真的公主,不信,你问皇儿。”抬出一旁手指啃的不亦乐乎的无齿小儿作证,沙迦的心情,真是奇怪的好。
浅离说服自己淡定下来。
算了,风里来雨里去,这种事也不是遇到第一次了,沙迦不当回事,也许正说明没有事。
她担心也没有用,听天由命吧。
不多时,鲁皇和蔡姬由一队北国宫人簇拥着走过来,前后御林军开路,威风凛凛,可惜人马都是北皇沙迦的,两人心中,真有几分悲戚。
为什么鲁国就不能这般强大呢?
都是皇帝,瞧瞧人家北皇,威风八面,神采飞扬,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斜睨的望着他们。
两皇终于相见,面对面而站,一个潇洒淡漠,一个感慨万千。
当了十几年对手,泱泱鲁国愣是被个刚到而立之年北皇沙迦打的七零八落。
最大的赢家(四)()
鲁皇几乎在怀疑,沙迦未登基之前,两国真的曾经实力并列吗?
“久仰,请坐。”清冷的嗓音,唤回飘飞的思绪,鲁皇回过神了,道谢之后,落座在左侧下方的大桌后。
蔡姬颤抖的手扯了扯鲁国的袍子,“陛下,真的不是离儿,怎么办,怎么办。”
“慌什么,北皇还在看着,昨晚上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刚刚一直被笼罩在北皇强大的气势之下,鲁皇忘记分神去看,坐在凤椅上的究竟是谁。
这会才匆匆扫了一眼,果然见那身着凤袍的年轻女子,年岁看起来比他的公主小了许多,犹带稚气,眉眼间有几分相似,虽不及公主美艳,却别有一番清新气息。
果然是假公主为后,真公主被囚,鲁皇叹了口气,最不愿看到的情况真的出现了。
沙迦的手臂,忽然轻轻搭在帝后的香肩上,“小东西,还不去拜见你的父皇和母妃,朕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二老请来,你可要珍惜呦。”
北皇当众这般说,浅离只好无奈的起身,垂着头,一步步的朝着鲁皇和蔡姬挪过去,心中忐忑不安。
沙迦,就坐在原位,鹰眸锁定鲁皇,神态淡然,眼中却频频闪动警告之光。
想要鲁国继续苟延残喘,鲁皇就该明白,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他的小东西。
若是他年老愚钝,当众拆穿,其实也没有关系。
沙迦一声令下,先把鲁国夷为平地,到时候,就算是旧日鲁国的公主,地位也仅仅等同于北国的普通女子,甚至待罪之身,还赶不上平民百姓呢。
最大的赢家(五)()
谁还真的稀罕劳什子公主名号。
“女儿拜见父皇。”浅离踩着脚软的步子,晃悠到了鲁皇面前,飘飘万福。
一双大手,适时托住她下拜的身子,浅离一抬头,就见鲁皇和蔡姬齐齐站起,面『露』惶恐之『色』,“皇后不必多礼,久而未见,可好?”
“甚好。”还真是会演戏啊,谁跟他们见过嘛。
又干干的寒暄几句,两名宫婢扶着浅离回到北皇身边。
她惊魂未定,沙迦戏谑的声音已然落在耳畔,“见了父母的感觉怎样?”
“臣妾快要昏阙了。”那哪是父母啊,分明是随时会追魂的催命符,天知道,她已经吓的停滞了思维,若不是一直都由鲁皇和蔡姬带着讲话,浅离很有可能会呆滞在原地,不知如何进退了。
“看来朕的小东西是不大喜欢父母双全的感觉呐,好吧,以后你便乖乖的跟着朕,吃香喝辣,荣华富贵,脑子里再不许装了别人。”真难为沙迦能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含着嗓子跟她开玩笑。
浅离失笑出声,立即低垂下头,掩去笑意。
沙迦安抚住了皇后,深不可测的黑眸转向了鲁皇,寓含深意道,“恭喜鲁皇父女相见,您的鸾凤公主,朕照顾的还算不错吧?”
鲁皇心里不是滋味,脸上仍是挤出浅笑,“皇后气『色』红润,比之在鲁国时,还要容光焕发,多谢北皇抬爱,鲁国上下,感激不尽。”
打断了牙齿和血咽,现在,鲁皇的『性』命已经被沙迦捏在掌心里,他也只能唯唯诺诺的顺应着强者的意思,把言不由衷的话说出口。
最大的赢家(六)()
沙迦拍了下脑袋,仿佛突然之间,想起了某件事,“还有件事,需要麻烦鲁皇,几个月前,有名女子,竟然敢假冒鸾凤公主,指认朕的皇后是假冒的,您是公主的生父,正巧公主的母妃也在场,不妨当面辨认一番,还朕的皇后清白名誉,免得将来有心人死揪住这点疑『惑』不妨,不胜其扰。”
蔡姬的脸『色』立时青白。
鲁皇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沙迦,这一手实在是太狠了。
他这不是纯心想要了鸾凤的命吗?
然而,事到如今,鲁皇和蔡姬是被赶鸭子上架,他们再无后路可退了。
北皇刚刚也不是在询问他们的意见,话音才落,已有太监小跑了去传旨,不多时,面容憔悴的鸾凤公主,被人押解着,快步而来。
见到了自己的父皇母妃,就坐在沙迦身侧,鸾凤公主几个月来的委屈,全部涌出来,人还未到跟前,眼泪就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噼里啪啦的撒满来路,“父皇。。。母妃。。。呜呜呜,你们来接离儿了。”
身旁看管的侍卫毫不怜惜的撕扯住鸾凤的衣襟,“放肆,找死不成。”
这三个月,公主吃的苦头不算少,先前的嚣张跋扈早就在暴力下屈服,侍卫不必扬起手臂,她便已然乖乖的安静下来,疾步前行,恨不得立时就扑进了亲人的怀抱。
鲁皇死死的按住蔡姬,生怕她在此时控制不住情绪,与公主相认。
北皇狼一样寒冽的眼神,正一望不忘的盯着,那份『露』骨的警告,不容任何人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