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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畏强权吗?”
“那是当我拥有强权的时候。”
青衫女子无语问天。
厨房里谈话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漂泊至此的安子和爷。
三年前,爷带着一行人真正要前往的岛屿的确不是这个完全与世隔离的小岛,而是另一座距离临江仅几日行程的岛屿。可谁知这天有不测风云,途中不幸遭遇龙卷风,好不容易都保全了性命,可航线却被彻底打乱,一场龙卷风将船刮到了未知的方向……茫茫大海上漂泊了两个多月,若不是当初怕到了岛上水土不服而带了足够的水粮,只怕一船子人早已变成人干风化了。好不容易看见了真实的小岛而非海市蜃楼的幻觉,待到挨近岛屿时,却被一干拿着鱼叉穿着兽皮的家伙一个个的捕到了渔网里。别怪我们束手就擒,要是你在大海中担惊受怕的漂泊数月,不用等着上岸,你也得手软脚软。要不是当初阴差阳错的救了那个女酋长快要见上帝的儿子,只怕一行人就要被这帮子人串起来当鱼烤。
女酋长感谢救子之恩,放了我们不说还允了我们在此地的居住权,自动自发的给我们建了房屋。若事情到此为止,那也算风雨过后彩虹出现生活圆满了,可偏偏还有恼人的后续——女酋长那个当初被我们救活的儿子,自此以后就以拜访恩人的名义三天两头、哦不,确切的说几平是每日晌午时分都往我们家里跑,赖着吃完午饭,再赖到吃晚饭的点,等蹭完了晚饭,跟在爷屁股后面转悠一个来时辰后才不情不愿的骑着毛驴回去。靠着一家子行医、打猎挣回来的几石口粮不消几日就几乎全进了他那近乎铁锅一样的肚子。
银票金银在这里行不通,家里渐渐开始揭不开锅了,日日来的某猪越吃越多,日日烦的老申头脸色越来越黑。
不是没试过和这猪某人沟通,只是每每听到他扭捏的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时候,爷几乎次次能将隔夜饭吐出。
当初尾随着偷偷跟来的医怪仙,新鲜了一两年后,活泼好动的他再也受不了这样与世隔绝的全封闭日子,于一年前,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告别了我们,带着爷给他造的简易的司南和罗盘,偷偷潜到酋长派重兵看守的阁船处,迷晕了一干重兵,英勇的乘船踏浪于茫茫海域中寻找出路去了。翌日清晨,酋长得信后大怒,禁了我们一个月的足,并凶悍的扬言,等捉住那个老头,非得将他和鱼虾串在一块烤了!
这个岛上的人极为排斥外人,又不能容忍岛内人和外界联络,这是我们后来才知晓的。
医怪仙一去一年多杳无音讯,恐怕他的结局只会有三种——第一种,是幸运之神降临在他的身上,他成功寻得了回去的路线,踏上了阔别已久的大陆;第二种,幸运之神忽略了他,他漂泊到另外的岛屿上,成为了第二个鲁滨逊;第三是幸运之神彻底抛弃了他,海上遇了不测,葬身海腹。
无论如何,我们都希望他的结局是前两种。
三分之二的希望,但愿他处在概率大的一方。
话说回来,安子已经端着她吃剩下的青椒上桌了。
端着其他的菜肴,爷也尾随其后。
途中见到一干打猎回来的暗卫,顺口喊他们去吃饭,见他们一个个标杆似的立在原地,似仍旧不适应的看爷端盘子的灰头土脸样,不由得扯嘴给他们一笑,他们僵硬的扯动嘴唇回爷一个僵尸笑。
当初带了九个暗卫出来,而另外九个则是提前到预定的岛屿上等候接应了。熟料阴差阳错,预定的岛屿没去成,却带着这九位来到安子口中的原始森林开荒来着。
还好来的仅有这九位,一日三餐做全家十余人的饭菜就够爷呛的,要是十八暗卫齐聚,一日三餐二十多人的口粮,岂不是要把爷活活累死在锅碗前?
当然,这还不算日日来蹭白食的大肚皮和隔三差五来蹭白食的小肚皮。
“姥爷,娘,我回来啦!”
“姨姨,我送元宝弟弟回来啦!”
这不,说曹操,曹操就到!
二丫驮着元宝熟门熟路的径直驮到元宝的座位上,放下元宝好自觉的在元宝旁边位置上坐好,顺手拿起对面的茶水猛灌了一通,一抹嘴,解了渴了,待将茶壶茶杯放回原位时,抬头方见她那胖胖的五叔正一脸怒其不争的瞪着她。
讪讪的摸摸辫子:“五叔,你也在等着开饭呢?”见到糖醋里脊上桌,她两眼一亮,迅速抄起筷子就去插。
一个插不准,粘稠的糖醋迸溅到了对方的包子脸上。
包子般的胖脸蹭的腾起一股红晕。心虚的往一旁拾掇饭菜的女人脸上瞄了瞄,羞恼而呵斥二丫:“规矩点,你也不看看到谁家里!”磨磨蹭蹭掏出一块粗针脚的手帕,迅速低头蹭了蹭脸,包子脸又是一阵通红。
爷拾掇爷的,对于这叔侄俩的所作所为选择漠视。
“爷,要不我来吧。”三号暗卫蛮有良心的起身建议。
扶着酸涩的腰身起身,扭扭僵硬的脖子,锤锤快要断掉的肩膀,同意了他的建议。
剩下的八位暗卫大哥反射性的就要起身往厨房里奔。
“行了,你们坐你们的,屁股生疮坐不住怎的?剩下的馒头三号一人就能扛来,累了半日了,你们都坐好休息下,等馒头一上来就开饭……额,老太爷呢?元宝,去叫你姥爷吃饭去。”
元宝蹦下椅子一路喊着姥爷找他姥爷去了,二丫忙扔了筷子尾随其后。
摘了围裙搭在架子上,抽过半湿的毛巾草草抹了把脸,在元宝旁边加了把椅子,坐下。不动声色的环顾四周,满满当当的围坐了十五人,一个大家口。在这个大家口里,爷充当的是厨娘的角色,一日三餐做着十五人的大锅饭,一句话,自找的。
斜对面有高温度的视线投来,并且这股视线在某人的缓缓移动中正在缓缓的转为正对面。
“申医官,我家二丫给你们添麻烦了……”
“哦,不麻烦。”比起你来讲,二丫只是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手攥在袖口里,在拿出与不拿出之间反复做着决定,连续深呼吸数次,终于憋红了脸几乎英勇就义般一股脑将袖口里的东西掏了出来,双手紧抓着盛放到对面人跟前:“请你收下它!”
视线慢慢凝聚到那用兽皮包裹的严实的东西,第一次是一串用彩色贝壳串起来的项链,第二次是闪着绿色荧光的动物骨头,第三次是一只毛茸茸的尚淌着血的熊掌……那么请问,这一次又会是个怎样的惊喜呢?
“天儿,怎么能乱收人家东西?快还回去。”中气十足的威严声自东厢绕过,九大暗卫反射牲起立问好,整齐划一的震响声惊得对面猪某人手一哆嗦,手里物件自由滑落到了桌面,从兽皮中倾斜出物件一角,由爷这个视角来看,貌似是把梳子,还貌似是半截。
起身扶着老申头在主座上坐好,给了对面一个无奈眼神,不是偶不收,是偶爹不让。
猪某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将兽皮连带里面的物件第一时间重新拾掇到自个的袖口,没事人般正襟危坐,憨憨的笑迎着四周投来的质疑目光。
“咳咳!”老申头入座,手淡淡一摆,“都坐下吧,今时不同往日,虚礼什么的,能免就免了吧。”
九人恭敬的颔首称诺,可下次他们的礼数依然照做不误。
“开饭。”
淡淡的两个字是二丫的最爱,同时也是对面猪某人的最爱。别看他现在貌似吃相斯文,那是他还存留着一丝的理智,想要在心仪人面前留下个好形象,等他吃到尽兴,哪里还管他什么理智不理智的,见到桌上的佳肴美食,用筷子插都不尽兴,只恨不得能直接动手抓!别怪人家吃相不雅,在爷一行人来岛上之前,广大岛民吃饭压根就没有筷子一说,吃饭用手是他们的传统,原始的很。并非爷所做饭菜是山珍海味佳肴美食,只是相对于这个饮食业相对落后的地方来说,爷那点半吊子的水平反而一跃成了高水准的了。这也是老申头为何不雇佣当地居民做饭,非得要爷累死累活当厨娘的重要原因,用他的话来讲,要他吃猪食,他宁愿饿个死儿!
午膳过后,元宝回房睡午觉去了,二丫恋恋不舍的辞别回家,九大暗卫开始了休息时刻,等下午三四点日头不毒的时候再出去打猎,安子则拍拍屁股不管不顾的拿着她那刚充满电的手机去玩自拍去了,老申头一如既往躲到后院阴凉的树荫下赏风景、忆往事去了,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以往的活动,惟独那猪某人却转了性了不再赖着不走等吃晚饭了,吃罢晌午饭就摸着填饱的肚皮首次提前离场了。
异常现象当然得向老申头汇报。
躺椅上的老申头捋捋胡须,意味深长:“来这里也差不多三年了,对这的习俗还没弄得透彻?”
摇头,一知半解。
老申头接下来扔下个重磅炸弹:“半截梳子是求婚之意,等你们成了亲,他会将另外半截梳子再赠给你,合成一对,寓意成双成对白头偕老。”
一口唾沫呛得直咳。
“幸亏我来的及时,否则还不知要出什么岔子,等你收了那梳子,那你就真是回天乏术喽!”
点点头,劫后余生的抚抚胸口。
“不过,你也先别急着放松,那小子估计要回去搬救兵去了,你还是做好应对的万全准备吧。”
额?什么意思?难道要爷单枪匹马的对付那家难缠的主儿?
老申头别过身子,哼着小曲要入眠,爷死命的推搡他,不解决爷难题你休想睡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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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今宵酒醒何处 第二章 远方来客
安谧祥和的清晨,一家子照常围坐餐桌前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爷的劳动成果。
短促而尖锐的哨声忽远忽近。
勺子挖满海鲜拌饭塞进嘴里,安子边嚼边手不停的朝着螃蟹的方位驶去:“在这通讯靠吼,交通靠走,保安靠狗的原始社会里,哎呦喂,竟然破天荒的听到哨子声!哎呦喂,难道这原始人开始进化了?”
九大暗卫在缄默中继续低头扒饭,小元宝带着未睡醒的迷蒙凤眼恹恹欲睡的趴在饭桌上,一口一口咀嚼着爷递到他嘴边的吃食,老申头一副老学究模样,一手擎着发黄缺角的《文宗二十五年》一手握着汤匙搅动着紫菜鸡蛋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