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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对了!你就跟咱大汗一样,是头领人物!”
元宝两眼一亮,亮晶晶的看着他:“我真的能和父汗一样吗?”
根木儿郑重的点头:“我根木儿对伟大的神发誓,元宝王子跟大汗一样。”
“好吧!”元宝煞有其事的拔出小木剑,自作威风凛凛的扫过场地,点头:“既然作为头领,那我就要负起一个头领应尽的职责!根木儿!”
“到!”
“轮到你上场了,好好表现,我看好你!”
根木儿握拳抵胸,郑重其事的一鞠躬:“绝不辜负大王子的期望!”说罢,雄赳赳气昂昂的上马,冲锋陷阵!
根木儿的重新加入令小伙伴们欢呼了声,战局重新拉开帷幕,孩子们的打闹声,欢笑声重新震荡在危机潜伏的草原……
外出打了七日七夜夜仗的司寇殇心情格外畅快,那上蹿下跳总给他惹麻烦的幡儿布部落终于一举歼灭,虽然因部落里的一员小将叛乱而导致超出了预计的损失,但幡儿布这些年四处收敛的财务颇丰,足矣弥补因此一役而造成的伤亡损失,而且草原最大的麻烦幡儿布一除,自此以后广袤无边的呼尔其草原差不多就以他为雄主了!更何况…无意识的滑过尾指的蛇戒,微凉的触感一如他嘴角轻翘的阴翳弧度,他会让背叛者尝到至死难忘的刮皮嗜骨滋味!
左冥驱赶着通体血红的小马驹追赶上前方散漫趋马的大汗,见大汗侧头看他,忙躬了躬脊梁说出自己的观点:“大汗,依附于幡儿布的几个小部落闻风而逃,虽是些小部落现在看来的确是不足为惧,但却如跗骨之蛆,长久任之,只怕终究是块不容小觑的隐患。与其让这几只跗骨之蛆将来渗出他们的毒汁,何不乘胜追击……
懒散的抬抬手阻断了左冥的话:“穷寇莫追。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角色罢了,本汗会怕?渗毒汁,呵,那本汗敞开衣襟等着他们,怕就怕这群没胆子的不敢来。”注意力转向左冥驱赶的通体血红的小马驹,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不由得变暖,就着手里的长鞭,触了触小马驹不安转动的耳朵:“连千金难得的北方汗血宝马都能得到手,这度哈默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最起码给本汗的儿子留了个好玩具。”想到儿子,他归心似箭的心更加迫不及待了,简单吩咐将士看管好掳来的财物,率领亲兵三百,扬鞭快马,风驰电掣的冲着萨达尔部落的方向奔去……
当野鸡啼过第二声,牛马栏里尚未完全清醒的牲畜发出朦胧的呓语,整个萨达尔在马蹄震动声中迎来了早归的大汗。
妖娆的绯袍如如面无往不胜的血色战旗自马上猎猎而下,风尘仆仆的司寇殇眉宇间虽含倦意却难得的柔和,挥散了亲兵,牵起小马驹的缰绳迫不及待的朝着熟悉的帐篷而去,他等不及要看见儿子惊喜的小脸。
“大汗撤匆匆赶来的哈达隐忧的眼神频频望向大汗的身后,在未见到所寻之人时脸色丕变,虎躯也开始微微瑟缩了起来,眼神不敢瞥向他们大汗,垂着脑袋欲言又止。
“有事以后再说。”焦急去邀儿子宠的司寇殇没有注意到他这一员大将的异样,拍拍小马驹不安分的脑袋,错开哈达大步流星而去。
对哈达相知甚深的左冥自然发现了老友的不对头。
直至大汗走远了,左冥方趋步凑近哈达,小声询问:“你是不是惹什么祸事了?照理说你看守营帐不该……难道是小主子?!”为这一猜测左冥惊惧的浑身发冷!天大的祸事都有的商量,当然,前提是别关乎到他们的大汗的心头肉!
一把按住哈达的肩膀,左冥的声音开始发抖:“小主子他删出什么了?”
望着大汗离去的方向愣神的哈达这才仿佛归了魂,呆滞的将目光转向惊疑不定的左冥,忽的发狂掐上了左冥的脖子:“难道不是你?!你在搞鬼对不对!啊?是不是你!你再跟老子装糊涂!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你他老子的将小主子藏哪里了!!”
左冥狼狈倒退两步,手腕电闪般劈向哈达的两臂,逃出死亡威胁的他按着脖子粗喘了不已,见哈达红了眼的又要扑上来,不由得恼怒的嘶吼:“驴养的你发什么疯!”
“你他娘才是驴养的!!”杀红了眼的哈达抽起阔刀就要冲着左冥劈来,吓得左冥忙飞身闪过,正要拔腿而逃之际,不远处的帐篷里突然传来一阵类似绝境中的因兽发出的嘶吼哀鸣声,悲声凄切,吼声哀绝!咆哮声中不掩分毫的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嗜骨杀意!闻者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在嘶鸣传来之际左冥和哈达就脊背发凉,几乎控制不住的要夺路而逃!可随着一片血幕从天而降时,两人皆如被神魔钉住了两脚般寸毫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大片血红的液体从他们眼帘瀑布般哗啦而下,随之轰的声,那尚在挣扎中的物体哀哀叫了两声,重重摔在了他们面前,脑袋四分五裂,当场窒息!那是前一炷香时还尚耍着脾气的汗血小马驹!
汗血小马驹的惨死加剧了他们心底的恐惧!
久违的记忆开始在脑海中翻腾,在和平中度过了几个月的他们,怎么就忘了他们大汗可怖的性情,竦人的狠辣?
小马驹只是杀戮的第一步,天之之怒,伏尸百万!可谁又能预料,他们大汗此次这般毁天灭地的怒,究竟要多少人为此祭奠?
“说!本汗的儿子呢!”
收敛了柔和的他就如被惹毛了的恶兽,尖锐的獠牙开始厮磨,锋利的爪子悄悄伸开,疯狂的眼神没有了人的理性,锐利的盯着可以作为泄愤的两只猎物,只要他想,下一秒就会狠狠扑向他们,撕开他们的血肉,捏碎他们的内脏!
强忍着内心惧意,哈达勉强将想要表达的意思表达个大概。
原来两日前元宝就不知所踪,与其一起玩耍的根木儿道当时正在离主帐不远处的草原上玩马球,元宝在边上当裁判,由于玩的尽兴没有注意到元宝什么时候离开。据其中一个孩童所讲,似乎见到元宝跟着一个将领走了,由于相隔较远,只模糊的瞧见这个将领与左冥有几分相像口到黄昏时分根木儿回来跟哈达提此事,哈达这才觉察出不妙,忙放下手里公务火急火燎的去主帐查询,知元宝未归,惊得差点失魂!怒吼着派出全班人马去找,后又细细盘查,竟查到有人看到左冥回来过,声称帮大汗拿要紧的东西,后背着异常大的包袱而出!而且此左冥声称,此次行动乃大汗秘密交代的,不得声张,这也就是哈达没有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的原因。
听到这,左冥和司寇殇就差不多明白了,有人打着左冥的旗号,在他们出外打仗时趁虚而入!毕竟他们心里边都清楚,左冥在征战幡儿布途中,可是寸步不离司寇殇的身边!贼人不在头几日动手,偏偏选择在打了胜仗,戒备松懈的后几日一举擒拿,当真是奸猾!狡诈!何其可恶!何其该死!老虎头上拔毛!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恨!屠其城,屠其国,都难以平息他胸口之滔天愤懑!
是谁?究竟是谁,是哪方势力有这个能力,这个胆色,敢与他司寇殇叫板!
而且,村大招风的道理他很早就明白,防患于未然,所以自元宝一出现于他的视线,他就令人竭力封锁了消息!虽世上无透风的墙,但毫不夸大的讲,以他御下的能力,绝对不会这么快就泄露了他如此三令五申的重要秘密。
难道是…雨旋?记恨上元宝的捉弄,继而想给元宝个教训?
念头一起,他先摇头否定,他奉命保护兼监视那边的人没有传递来他们异动的消息,应该不会是她。
要不是…幡儿布?兵败不认命,搞小动作来牵制他,或是给予他重磅一击?
这个推测亦让他否定,别说幡儿布没有这个能力,就算真是他们干的,此刻也应该有所消息了,杳无音讥绝不是他们的作风。
不是雨旋,不是幡儿布,难道是大兴那边的?
不可否认,这个推测令他抓狂!
大兴那方总共就那么几方人,要是司徒那方的,倒也好说,无非就是害地罢了,若是那姓莫的……鼻孔喷出两股无法排解的不忿之气!听说那姓莫的不久前被抛弃了,若真是那姓莫的干的,毋庸置疑,定是要拿着元宝当威胁,胁迫那个女人进他家的门!这个想法真激的他恨不得立刻率领千万铁骑,踏平他莫府的大门!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思及至此,他的笑有些阴,最好别让他知晓这事与她有关,否则……
“来人,将莫顿带上来!”该死的同样有个莫字,果然不是什么好鸟!要不是这个死不足惜的背叛者,早两日他就可以结束这场力量悬殊的战斗,若是早两日回来,他的元宝就不会被人趁机而入!这个愚蠢的背叛者,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灾难,作为回报,一向‘知恩目报,的他绝对会回报他一份厚重的大礼!
听到大汗的吩咐,哈达和左冥同时松了口气,这大汗有了出气筒,他们两个的小命暂时保住了半条,至于令半条能否保的老实,这就要看命了。
申府这边焦急如焚。
两个月过去了,据十日前的密报上讲,十三日前人就已经到手,按照车程,就算慢赶最多十日也就赶回来了,此刻却迟迟未归,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还是出了什么异常状况?
申府上下谁也不敢往那不测的方向上想,逼迫着自己往乐观的方面上靠,就怕上天那日开玩笑应验了脑海中的糟糕猜测。日复一日,时间残忍的在申府上下期待的煎熬无情滑过,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子熏一行人依旧音信全无,连申府里最不信佛的申其志都开始斋戒拜佛了,可派出的人带回的消息失望的让人想哭。
申府低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下一个半月,最先忍不住是爷。
“天儿,冷静点!”
“我没法冷静,我儿子丢了,怎么冷静,怎么冷静…… ”儿子没了,怎么还能奢望当母亲的冷静?元宝,娘可怜的宝宝,你在惩罚娘当初抛弃你吗?你在哭!你在哭是不是?“元宝!元宝在哭,在叫我!七叔你听,元宝在喊,娘,来救宝宝!”失魂丧魄的喃喃着,忽然抬头猛力拨开七叔环住的臂膀,手指狠狠缠着骏马的缰绳。元宝在等着爷救,不行,爷不能坐以待毙!
拦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