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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茫然的看着元宝光秃秃的头顶,一副未从惊吓中走出的迷茫样:“帽子不是戴在元宝头上吗?”
去死!
踮起脚尖朝着身后的草原望去,一望无际的青草随风起动,如绿色的波涛漾起一阵阵的涟漪,放眼观望,那红色的小虎帽无迹可寻。
“阿天,帽子丢了就丢了呗,没什么大不了……孙……”后面的话在爷恐怖的眼神中自动消匿。
帽子简直就是暴露我们行踪的线索,倘若被稍微心细的人给注意了,我们三就是乘着大鸟飞也在劫难逃了!
开始有点方寸大乱了,爷累的筋疲力尽了,脑袋有些滞销若是遇到突发事件的话恐应付不急,偏偏身边还有个需要保护的元宝还有个不长眼色外加不懂事的安子,真真是能愁死爷!额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外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远处的绿波浪不放,就怕突然从绿波浪里蹦出成千如狼似虎的草原莽汉。每每有一点波动就惊得爷四肢发颤,此刻真有点草木皆兵的意味。
有道是天下的事尽是往不如人意的方向可持续发展着。
那顶小帽子本来安然无事的躺在草丛中,谁料平地一阵风起,将小虎帽卷入空中,几个辗转降落,极为有缘的落在都吏的头上。
带茧的指腹反复摩挲着及软的上乘布料,他轻拢起浓浓的眉,慢慢回忆,一个火红头发的女人和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孩子的脸孔渐渐在他脑海中浮现。
毕竟领兵作战多年,即便做不到心细如发,也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判断力。根据风向他立刻判断出帽子的来源处,而来源处却与那些女奴逃跑的方向截然相反,翻身下马,当即顺着帽子来源处细细观察,不消多时便从被人踩踏过的青草处看出了端倪。
“哈默、奇尼听令,各带一队人跟我过来!”
侧身躺在暖烘烘的柔软青草上,爷听着地面上的动静,由远及近的轰隆虽不震耳,却令爷的脸色愈发苍白,心跳如擂鼓,手也不自觉握紧了阔刀。
“阿……天……”手指几乎嵌进爷臂上的肉里,安子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怎么办,怎么办,她不想做两脚羊,不想啊——
“手枪里子弹仅剩七枚,来者不下五十人,安子,看来我们只有等死的份。”
“阿天不要啊,我不要当羊,当羊好可怕哇——“安子泪眼汪汪,从来流血不留泪的她首次没出息的想哗哗的掉泪。也是,换了谁也不能坦然接受自个被蒸的命运。
“不想当羊的话待会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冲聋做哑,要是敢给我出半点声,那两脚羊你就当定了。”
点头如小鸡啄米,安子难得的老老实实的听话,只要不当羊,别说装聋作哑就是真的哑了聋了她都跳着高的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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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篇】 第五章 萨达尔
“都吏她们在那!”狼看见羊的惊喜叫声,夹杂在轰隆轰隆的马蹄声中,非但没有湮没反而异常的请晰入耳,一声罢,兴奋了其他寻羊的狼们,也白了安子那张本来就没多少血色的小脸。
口哨声,恶意的哄笑声顿时此起彼伏,不时夹杂着男人们猥亵的话题,
与响亮的马鞭声一道混淆在空阔的大草原上空口精壮赤膊的草原汉子们自发的分散开来,成一个圈朝着不远处的女人包抄过来,将貌似不胜惶恐的两个女人团团围住,直至五十人首尾相继方勒住前行的马,大笑着打鞭绕因,猥琐放肆的目光在两女人玲珑的身段上不住徘徊,一双双饥渴的狼眼冒光不断。
马上的都吏把玩着手里的小虎帽,眉峰一挑,饶有兴趣的在抱孩子的女人身上流连,露骨的目光烧的安子差点忘了场合的跳脚发小姐脾气。
暗中拧了安子的胳膊,警告的目光丢过去,安子立刻从失控的边缘清醒过来,想到自个的处境寒颤不由得打起,抱紧元宝退后一步躲在爷的身后低头闭嘴充当小媳妇。
将安子的反应理解为羞涩,都吏爽朗的笑声响彻天际,浑厚的声音带着草原人特有的豁达:“想不到你们这群无能的两脚羊们还有几个聪明的,虽然只是些小聪明,但比那些愚蠢无知的女人们更能讨的我们草原勇士们的欢心。声东击西这计谋用的好,只可惜你们太过粗心大意,留了线索让本都吏寻了端倪。”
“呀,原来他会说汉语啊……”
身后安子兴奋的小声嘀咕,被窝火的爷一个后踹,痛的直吸气,不满而委屈的瓣解:“我这不是为着咱和他可以语言交流而高兴嘛 ……”
又一个后踹过去,安子老实的噤声。
交流个屁!猫逗鼠的乐趣,人家那是享受着猎物挣扎的可怜状,你还来劲了,当真以为他好心的会和猎物交流不成?
迎着炫目的金色光线眼角余光朝着马上那身着红色马甲的男人瞥去,微微眯眼,果真是老熟人的面孔。
好久不见了,左冥。
敛好面上一切多余情绪,手握拳抵在胸口,眼皮垂下,身子躬成标准的九十度,朗声用他们草原部落的语言回敬:“见过都吏,早闻都吏英勇神武,沙场上以一敌百无人能及,让敌人闻风丧胆,我们姐妹二人千里寻亲误闯战场,有幸得见都吏的英雄之姿,心生佩服,有心结交奈何身份低微不敢高攀,固黯然离开以免污了都吏的眼。如今突见都吏大张旗鼓的围堵我们三人,心惶惶然,不知都吏有何见教?”
一番标准的草原礼节做下来,再加上一口熟练的草原话,足矣令五大三粗的草原汉子目瞪口呆,先前的喧哗戛然而止,一个个面面相觑,敢情他们追的不是羊,而是他们狼家的亲戚啊!
头脑比较简单的草原汉子如是想,可并不代表着在阴谋圈里打滚数年的左冥也是这番认为。
精明的目光在马下的女人身上来回打量,这番奇异的装束的确不同那群女人,但也绝不是他们草原女人的打扮,还有她身后的那个红发女人,打扮的更加奇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在他知晓的几个国家中,貌似没有女人穿成这样子。
“寻亲?到哪里寻?”
“当然是到咱们萨达尔部落寻。”
“寻谁?”
“其尔巴部下的哈达,他父亲与家父曾经同在忽觉尔其落下,又是拜把子兄弟,因而哈达是小女名义上的兄长。家父被派去大兴做卧底十余年年,
去年不幸染病去世,临终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我们姐妹二人落叶归根,不要再漂泊异乡,让我们二人待他去后去部落里寻哈达义兄,说只要报的他的名字,哈达义兄定会好好安顿我们姐妹二人。”面不改色心不跳,饶是前方投射来的激光几乎将爷射透,爷的舌头依然不会打结,说谎简直就是爷的一项本能,连爷自个极端的佩服自己的这项本事,若是该行当骗子绝对是潜力股的人才!
左冥冷笑:“若真如你所说是到我族投亲,那为何你所走的方向与萨达尔的方向截然相反!你姓何名何,从何而来,有何目的,还不从实招来!”
“小女卓玛,没有胆子敢骗睿智英明的都吏大人,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是带着一颗赤诚之心和妹妹、儿子一起归家,只求能得一隅安身立命就以足矣,孤儿寡母再加一未年的妹妹,能有什么阴谋,又能有什么目的?至于走错了路,望都吏明察,卓玛五岁离家,在异乡呆了十余年,因思乡情切所以没做好准备就冒然归来,只是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寻归家之旅,走错路也是难免的……”死安子干什么一个劲拽爷袖子,还拽!说你未成年是抬举你,没说你幼齿已经是大大的给你台阶下了。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照理说没有什么要怀疑,可他就是隐约觉得哪个地方不对路,狐疑的目光不断在她的身上逡巡,明明未曾见过,可为何会有种怪异的感觉?
算了,一时半会断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索性将这俩个女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日子久了马脚一定会露出,两个手无傅鸡之力的女人罢了,想必也起不了什么大风大浪。
萨达尔部落
成百上千的藏青色的蒙古包密集分布,从外到内蒙古包的豪华程度逐渐递增,放眼望去,里面一圈那被簇拥的几个大气恢弘的蒙古包明显就是部落贵族的聚集地,穿着或红色或黑色马甲的士兵持着阔刀有秩有序的巡逻其中,警戒而犀利的眼神分明就是警告世人生人勿近。成群的牛羊放养在外围,不少包裹着头巾的妇人趁着日头不毒的时候提着木桶前去挤奶,牛羊圄养的不远处有各不浅的溪流,傍晚落日时分,涓涓的溪流蒙上了层浅淡的红,每天的这个时候这个地点是少女们的最爱,率真的草原少女有说有笑的端着木盆溪边或洗发或洗衣物或是嬉戏,空旷的大草原不时回荡着她们青春的笑声。
从被左冥那个家伙掳来至今已经半月有余,半月来爷扮良民,安子扮纯良,两搭档配合的无懈可击,愣是让人挑不出诟病来,左冥那厮就是想将我们二人扣上反动派的帽子他也找不出机会来。
哈达的父亲早在十年前就去见了佛祖,由于连年征战,忽觉尔其部下十几年前的老战士们所剩无几,就是要想考证爷编纂出来的父亲,恐怕查无可查,从这半月来我们三人的安然无恙就可以断出左冥那个兔崽子断是连皮毛都查不出。至于哈达嘛,呵,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草原汉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物,糊弄他爷绰绰有余。
听说哈达跟着他们大汗南征北战去了,现在可是他们部落里炙手可热的人物,这也是即便他们在不确定爷身份的前提下对爷依然礼遇的缘由。
“阿天,可怜可怜我,带着我逃吧——这都过的什么日子?从来至今咱就一直吃羊,膻味浓我忍了,可一日三餐十六日四十八餐餐餐羊肉我安茹真的是受不了了!咱的待遇连动物园里的猴子都赶不上,最起码人家猴子的伙
食是变着样的,偶尔的还能捞点外食吃吃!瞧瞧咱,羊肉,羊肉,羊肉!羊肉他们变着花样弄也凑合着,受不了他们死脑筋,整日整日的烤羊肉!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宁死也不要再吃羊肉了!”在侍女端来今日的早餐后,安子一瞧一盘羊肉,脸色顿时黑了不止三个档次,捶胸顿足,哭着闹着的满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