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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行行好,别耍老朽了——”
——嘭嘭嘭——
无语问天。老顽固!
阴着脸:“真的想知道?”
惊喜抬头:“望姑娘成全!”
蹭蹭将鞋蹬掉,上了床爷趴在床沿上,拿着被泥巴沾满的脏鞋,用力在地上磕磕泥巴,而后提起来将眼睛凑近鞋洞里聚精会神的查看,自言自语的嘀咕声‘麻烦’,抬起小手钻进鞋里,搅和一阵后,在众人恶寒的神色中掏出了一只脏兮兮还滴答着泥水的鞋垫。
受不了了!左冥的地图脸失控的频频抽筋,脑袋嗡嗡的疯狂叫嚣着要去撞墙。苍天啊,你为何要让这种女人投胎转世?
洛公的老泪哗哗,姑娘啊,你别耍老朽行不?
司寇殇别过脸,纯当没看见。
提着滴答着泥水的鞋垫爷眯着眼睛拆着鞋垫外围的线,待拆出了三寸见方的口子,爷提着鞋垫另一端,在周围古怪的气氛中,对着干净的丝缎寝被呼啦一倒——伴着泥水的一块做成鞋垫状的削薄物体悄然滑落……
——啪——
随手一扬的鞋垫命中率极高的飞上了某人扭曲的地图脸上。
抽出身旁人的裤腿将手里物体细细擦拭干净,爷眉头一扬,冲着目瞪口呆的老头挥挥手里的物体:“你该识得吧?我手里的这个貌似鞋垫的东东就是你所要找的东东。”
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两只老眼瞪得几欲报废!
他洛家世代相传的传家之宝竟被人做成鞋垫踩在脚下,就是打死他也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颤巍着起身,洛公扑上去一副要与眼前人拼命的架势:“把它给我!”
抱着霓荆赤玉爷手脚并用,蹭蹭的爬到床里边躲在司寇殇的身侧,露出两只鼠眼防贼似的防着洛老头:“做什么?犯抢吗?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你这个老不修,为老不尊,抢小女人的东西,你羞不羞?羞不羞?”
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的他,总算是见识了一回。
老泪纵横的看着司寇殇,希望他能为他主持公道:“殿下——”
身旁小女人向他寻求保护的动作取悦了他,乐眯了眼,刚欲开口说些缓和气氛的话,某个牙尖嘴利的人却不领情的叫嚣开来——
“爷的这双鞋垫是集聚了七块霓荆赤玉打造而成,你洛家的赤玉只占七份中的一份,凭什么要爷将占三点五份的赤玉给你?凭什么?”
“好,好!那你就将我洛家的那一份还给老夫!”
纤指指向了司寇殇的肚皮:“你的那份在这!你若要,跟他要去!”一只鞋垫就这么没了,想想都肉疼。
洛公气的要昏厥:“岂有此理!”
撅着嘴爷刚欲再来上两句,嘭的声巨响,一暗卫破门而入。
“不好了殿下!大殿下带人正火速往这边赶来,估计一刻钟后就会抵达殿下的府邸!大殿下来势汹汹,为了殿下的安全起见,属下恳请殿下速速离开!”
司寇殇一拳砸在床上:“他竟敢!”这一动牵扯了伤口,他脸色难看的闷咳了起来。
为防止发生同室操戈的惨剧,南陵律法规定,除了有皇上的手谕,任何人,包括皇子皇孙甚至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都不得以任何名目率众私闯司寇姓氏的府邸,违令者,以叛国罪论处。
瞧司寇宇如今这猖狂的架势,看来是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退路已找好,只等着闯入司寇殇的府邸将一举拿下,来个先斩后奏,继而将什么通敌叛国的屎盆子往司寇殇的头上一扣,他就可以将功折罪了……一边是亲子,一边是做梦都想掐死的野种,老皇帝心里的那天平会偏向哪边,不用想就可知。
如今被逼上了贼船,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主心骨若是被人拉下水了,这条船上的人铁定也不能幸免。同仇敌忾的关键时刻,爷也懒得跟这群煞星计较什么了,正了脸色对着地图脸一指——
“快去通知左翼将军王墨带人火速赶来!一刻钟之内若是赶不来的话就不用往这赶了,买好冥镪银宝金宝为你主子收尸!”
转而掏出一块令牌扔向一旁的暗卫:“你,速速带着令牌去金锦街,从一品官员府邸开始,一家一家的传话,文武官员不论,说大殿下有要事相商让他们火速到这里集合,不得有误!记住,速度要快,喊得人越多越好,事情闹得越大就越好,你可曾听的明白?”
左冥和先前闯入的暗卫同时看向司寇殇。
深深看了身旁人一眼,他点点头:“照她的话去做。”
“喏!”
风扫过,两人平地没了踪影。
手臂环上了柔软无骨的软腰:“哪来的令牌?”
伸手去掰他犯贱的爪子:“顺手牵羊的。没见爷脸色不善吗?还不识趣点快放开你的猴爪!”
抗议无效,爷懒得自讨没趣,索性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床前没事干的老头身上。
“老大爷,不是爷说你,你瞧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大家同舟共济,有多大本事就使多大本事,有智出智,有力出力,即便你的智慧不及爷,你的气力不及小左子他们,你好歹也发挥点余光余热的,最起码打扫打扫室内卫生总可以的吧?眼珠子瞪那么大干什么?干什么?明知道自个的眼珠子小还拼命地瞪,就不怕瞪残了,成为了睁眼瞎?”
见洛公隐隐有提不上气来的征兆,司寇殇难得好心的替他解了围:“洛公你下去通知管家,派几个手脚麻利的下人过来。”
颤巍着身子拘礼:“喏。”
洛公退出后,爷拿指尖戳戳他,下巴冲着几丈远处的铜镜努努:“将小铜镜给爷吸过来。”
稀里哗啦倒出袖子里的东东,爷拧着眉头数着,一盒,两盒,三盒——
掏掏左袖,空空如也;再摸膜右袖,空无一物。
玉娘先前给了爷十盒,两个人用绰绰有余,可经过了一路颠簸如今只剩下了三盒,一人用嘛,应该勉强能够吧——再说了,爷的脸很小啊,应该用不了多少吧?
把玩着手里铜镜,司寇殇好看的眉玩味的扬起:“这时候了还有心情梳妆打扮?”不过,从见她至今她一直都是素面朝天,还未曾见过她打扮过的模样。心里头还真是隐隐有些期待呢!
梳妆打扮?恐怕爷这辈子都不会写这四个字。
夺过铜镜,爷捻起些材料开始在脸上涂抹,不经意间瞥过他腹部的伤,略微一沉思,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做的那个人皮面具?”
怎会不记得?那可是你送我的见面礼呢。
唇角含笑,灼灼的看着眼前人,微一颔首,算是应了。
“哪去了?”
“在抽屉里。”
……
一刻钟后,司寇宇带着人马来势汹汹的到了司寇殇府邸,一个手势下去,十数个魁梧大汉扛着圆木要撞开那深红色的大门。情势危急,躲在门后的管家一颗心提在了嗓子眼,听着撞门的呼喝声渐渐拉近,掌心额头蹭蹭冒的冷汗直流——
千钧一发时刻,王墨的人马赶到,及时阻止了欲强行撞门的一伙人。
“大殿下!恕臣直言,你今日此举可是触犯了我们南陵的律例!”王墨两目如炬,傲然而立,不卑不亢的接受着司寇宇阴辣目光的凌迟。
“王将军,奉劝你一句,狗咬耗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作为朝廷肱骨之臣,臣有责任维护好南陵的治安,也有权利阻止甚至缉拿任何企图滋扰生事的人。若大殿下觉得臣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大可一本奏折于议事大殿参臣一本,只要所列罪状属实,臣,绝无怨言!”
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个王墨真是颗刺的人眼都疼的硬钉子!
“司寇殇他违背圣谕,未经父王允准私自踏出府邸,欺君罔上,单凭这点他就是死罪!更何况他还意图谋害本殿下,心狠手辣,妄图弑兄,何其大逆不道,凌迟处死也不为过!本殿下替天行道,捉拿妄上逆贼,有何不对?”
目色凶狠,一挥手,喝道:“继续撞门!”
“慢着!”急喝一声,王墨忙令手下阻拦那群欲撞门的人,回头瞪着司寇宇疾言厉色:“大殿下似乎忘记了,祖宗有令,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名目同室操戈!”
“本殿下这是替天行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这么做,相信南陵的百姓会谅解,祖宗们会谅解,父王他也会谅解!若是父王他执意降罪,那作为儿子的甘愿赴死!撞门!”
“不可以!”飞身跃起,挡在圆木前,王墨厉喝:“要想撞门,那就先从我王墨的尸体上踏过!”
眼毒辣的一眯:“看来王将军是执意要包庇佞贼了?”
“恐怕是有人假借佞贼之名排除异己!”
“你这么说是影射本殿下居心叵测,假公济私了?”
“臣不敢。”
“不敢?”司寇宇冷笑,环顾了一下王墨带来的区区几百人,杀机隐现:“本殿下看你狗胆长的倒是挺正!弓弩手准备,王将军与奸佞司寇殇勾结,其心叵测可疑,企图窃国之心更是显而易见!如是他胆敢再阻止本殿下办案,杀无赦!”
此令一出,众人皆震,那些弓弩手皆来自军队,但凡来自军队的无论弓弩手弓箭手抑或是步卒骑兵,恐怕鲜少有没受过王墨这个声名在外的老将军教导过的吧。古有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即便是王墨所教的与文墨无关,只是教会他们如何在沙场上更好的保护自己,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冲锋陷阵,对于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汉子来说,这就足够让他们受用终身,在他们眼里,早就将这位身经百战,对他们谆谆教导的老将军当做他们的受用恩师。如今要他们向自己的老师放箭,向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他们竟头一次的有了犹豫。
没有听到响彻的‘喏’字,司寇宇大怒后大震,他没有想到,王墨在军队里的影响力竟是如此之广!若是王墨他起了反心,一呼百应,那他父亲的江山,说远了就是他未来的江山,岂不是——
他不敢想象,若真到了那一日,会有怎样的一番境地。
看着王墨,他眸底的杀机更重,只是他明白,此刻不是动王墨的时候,民心向背这可不是他乐见其成的。更何况,他那些弟弟们正擦亮了眼睛等着抓他的小辫子呢!
负在身后的拳头紧了紧,他得想想,怎样才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正苦思冥想间,丞相董阮带着文武百官匆匆赶来,近到跟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