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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更高的思想境界。
从绿萝手中接过秘籍,看了眼他肿得跟胡萝卜一般的手指,陈溱咽了咽口水:“你放心,我就拿去急用,用完就还回来,两天,最多三天,绝对不耽误你正事儿。”
“算了,衡秋拿不到秘籍,是他命不好。”对面的绿萝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忍受着身体的折磨与心灵的伤害,生生受脱了形,连胡子都没了。陈溱知道他之前肯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现在才是真实面貌。他轮廓清秀,双眸灵动,和某个当红鲜肉长得挺像的。
“那怎么行,我很快就还给你,这本来就是他的,我只是想在此之前借用几天。”
“啊,随便啊,随便,你不嫌麻烦就好。”绿萝气弱地摆摆手,陈溱仿佛看见一个五指形的萝卜在挥舞。
陈溱一时心软,“不过兄弟,有个事不知当不当讲。”
“说。”
“有脸何必靠才华,干嘛把自己搞成伪娘?如果是兴趣,那当我没说,是我冒犯了。”
绿萝扫他一眼,“在耽美大神的世界里,不鸡贼一点,就没有叽叽了。”
陈溱心神剧震,只觉下。身一痛,急忙问道:“此话怎讲?”
绿萝撇撇嘴角,“像咱们这样的小身板,在这个世界就是被压的命,要老二有何用?”
他老的微表情可真丰富啊,冷眼中夹杂着不屑,嘴角上隐含,着无奈,这一套做下来,活脱脱一异世底层艰苦求存的劳苦大众。
陈溱纠正,“不是咱,是你。”
绿萝目光悠悠转向他,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
“你真是太天真了,我来这个鬼地方两年零三个月,平均每星期都有一个雄性来骚扰,看到我胸前这个,”绿萝抖了抖胸前突然变出来的俩白馒头,“才离开的,何况你们家还有个香饽饽。”
陈溱脸色一变,“那我的攻略对象——”
“当然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而且就算你们现在离云轻这么远,按照任务辅助定律,不久就能遇上的,也许明天,也许下一秒。”
陈溱套下石台,“那我得赶紧走了。”
绿萝笑眯眯地,“走吧走吧,过两天想我了再过来。”
陈溱急匆匆的身影消失在转角,明亮的石洞再次变暗,一个声音响起:“大人,你骗人;根据八号安全守则,宿主和攻略对象相处过于亲密会危及自身!”
绿萝一个大白眼,“你懂什么,m710自己都有问题,作为系统你会随时断电吗?其中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py交易,这家伙说他叫什么来着?”
“陈溱。”
“是啊,陈溱,”绿萝低声笑道,“那你说,几年前拿下校长勋章从帝国大学第一名毕业的那个学生叫什么来着?”
s799一愣,“陈溱”
“你说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这”
“我看他简直一菜鸟,而且他的系统完全不配合,这么下去肯定得出乱子。”
第13章 我弟弟明明很可爱(12)()
转眼间便回到大树下,陈溱瞅了瞅天色,天色阴沉,乌云漫天,看样子要下雨。他裹好秘籍,赶紧跑回去。
刚转过山头,便看见在门口张望的小缳,她急忙迎上来,因为担忧了一天,忍不住责怪他,“您带着孩子去哪儿了?出门也不知会一声,白叫人担心!”
陈溱原本还想笑脸讨好,听到这话才觉出不对劲:“阿栉不在家?”
“是啊,他没和您在一起?”小缳蹙眉,看了看陈溱周围,平时总粘着陈溱的孩子不在身边,“那他去哪儿了?”
陈溱眼皮一跳,心底叫糟,听小缳的语气这孩子一整天都不在家,八成是跟着他跑出去了。
“别急,我去找。”
心急如焚时,他总算知道小时候自己乱跑,他妈为什么一找着他就赏耳光。纯粹是担惊受怕给气的!
他急得要跳脚,他沿着早上的路一路找回去,不带停留,目光飞快地扫过,就怕漏过什么细节,嘴里一直叫阿栉的名字,找不到人,心里就开始骂娘,想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在外面出事怎么办,这年头要是遇见人贩子,真是哭都来不及,这么任性,真该好好管教。
天色愈显阴沉,陈溱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所以当他看到稚乐的时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直接凶神恶煞地冲过去怒吼:“你去哪儿了!”
刚吼完,陈溱就愣住,无数训斥卡在喉间吐不出来。
被骂的孩子瘦小肩头向后一缩,脑袋埋在胸前不敢与他对视。小巧的脸藏住,却藏不住满身狼狈,单薄麻衣上刮破几道口子,灰扑扑地混着泥土与血渍。小孩儿早上梳好的小发髻散得不成样子,歪七硕八地搭着,再看脸上——
陈溱冷着声音说:“抬起头来。”
他梗着脖子纹丝不动,陈溱怒上心头,大力将他肩膀摁住,掰起下巴,在目光接触到他的脸之时瞳孔一阵猛缩。
白净幼。嫩的脸上灰扑扑的,左边侧脸从颧骨到下巴划出一道伤口,皮肉外翻,早已干涸的乌褐的血渍淅淅沥沥挂在脸上,狰狞的姿态仿佛地狱里爬出来的小鬼,决然又脆弱。
稚乐面无表情,平时温和精致的眼竭力睁大,里面全是破碎的光。
他绷着脸把自己武装得刀枪不入,实则破绽百出。
陈溱皱眉,指腹摩挲着他的脸:“怎么弄的?”
稚乐的脸被迫面对他,小下巴发颤,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几转,愣是没落下来,他的嘴唇粉嘟嘟,抿着硬是不说话,格外倔强,小巧透白的鼻翼却抖动,像是情绪到达顶峰要爆发一样。
不用说陈溱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小孩子看他半天没回出来找,再不就是一路上跟着他结果一路上跟丢了现在又巴巴地自己找回来。
出门时甚至没有换上一件厚衣裳。
看他可怜巴巴,陈溱不是不心疼,只不过就是得趁着孩子还小好好管教,不然以后出事才真的追悔莫及。
“说啊,抿着嘴算什么,装哑巴吗?不是说了待在家里等我,自己擅自跑出去?将自己弄成这幅德行,是跟人打架了?”
稚乐喉头颤抖,身板却挺得直直的,双目死死盯着陈溱,那眼神犟的跟牛一样,偏偏又很脆弱。
陈溱觉得他难过得连脊椎都在颤动。
一滴泪珠落下,他无措地眨了眨眼,泪水滚落得更多。陈溱才发现发他脸上绷得很紧,必定是无人时哭过。不知发生什么,但想到他在没人处无助恸哭,陈溱心头就发堵,他吸了口气,越来越无法忽视这种感觉。
即使一开始是为了任务照顾稚乐,但是,长期的相处已经让他把他当成弟弟。这孩子命苦,却十分乖,漂亮白净讨喜就算了,还常常用这种充满渴望的眼神看陈溱,渴望爱,渴望关注,却从来不说,就靠你领会。
但凡心思粗一点,就察觉不出来,然而陈溱是为他而来,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自然是懂得。所以平日里对他格外体贴,这孩子就是这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悄没声儿自己玩,得到了就乐得像个傻白甜,眼睛里直冒星星。
可他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为了让他成个傻白甜的么?怎么还把小祖宗弄哭了?
陈溱手足无措,伸出手却不敢摸。他。
夜色渐深,孩子怕是一天没吃,却不肯示弱。两个人像斗羊一般对峙着,但是陈溱其实心里清楚,但凡自己顶他一下,在将他顶疼之前,自己就会疼起来了。
他没招儿,干脆先示弱蹲下。身去抱他一下,稚乐却不领情,两只小手用力将他推开。
陈溱四仰八叉地摔了个屁。股蹲,他怔了片刻,才意识自己是难受了。他要是不难受他就是个榔头,不过好像难受也没用。
陈溱愧疚地笑了笑,原本想等他再打自己两下解气,哪知道稚乐却哇地一声哭了。
他哭得特别委屈,仰着头张嘴就来,这孩子要面儿,平日里连个丑一点儿的表情都不露,本身漂亮是一个原因,有偶像包袱是另一个原因。哪知道现在涕泗横流,挺着小胸脯哭得分外放纵。两个小拳头死死地握在身侧,一下一下地整个人都抻住了。
委屈的哭声回荡在寒凉的旷野,天渐渐暗下来,稚乐就是个落魄小可怜,但是他谁也不要,就自己一个劲儿地哭。
陈溱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他身子都没直起来直接就着手两步爬过去,到了稚乐面前端详好一会儿拿起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小家伙劲儿特别大,他硬是掰过来,啪啪啪拍到自己脸上。脸上不疼,他是心疼。
但是稚乐就心软了,小拳头蜷成手掌不自觉帮他摸了摸,柔柔地触到他的脸上。
心知他妥协了,陈溱便笑着去哄他,稚乐嗓子都破音了,他哭得特无助特无奈地解释道:“我又不是要打你!。”
说着便摸了摸陈溱的脸,陈溱呼吸一滞,他看见白。皙的手上横着一道极深的伤口。
该死的刚才没看见,他还这么攥着手。
“没事儿,打得好,哥不该对你发脾气,但是我担心你啊,你一个人跑到外面去我该多担心啊,你原谅我好不好阿栉,阿栉。”
陈溱知道有戏,凑上去帮他擦眼泪,稚乐脸特别软,陈溱一看见那道张牙舞爪的疤就像知道有多疼,他忍不住上去吹了两口气,稚乐纤密的睫毛乱颤,他带着哭腔笑着安慰陈溱:“我不疼的,我一点儿也不疼。”
幼小的孩子在空气里挥着俩小胳膊,像只蜜蜂似的,混杂着激动和喜悦,不断地安慰陈溱。
稚乐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娇气,又细又软,这样的孩子本来应该让人珍而重之,但是他所遭遇的一切却与此背道相驰。陈溱鼻头一酸,慌忙抱住他。
他眼圈红了:“嗯,那是你乖嘛,但是你乖不是说这就是你该受的,以后不能受伤了,哥保护你,说到做到的。”陈溱又亲了他一下。稚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