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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带出了几丝哽咽。
宸萧王覆在我背上安抚性轻怕的手微微停顿,转头,对着身后的某一处冷冷命令道道:
“今日宫宴,皇长孙醉酒后失足跌入千叶湖,被路过的小太监救起。去罢!”
“是。”两道黑影闪过,躺在地上的轩辕辰若立刻就被来人扛在肩上运了出去。
片刻之后,远处传来依稀的落水声,紧接着是慌乱的呼救声——
“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糟糕,长孙殿下落水了,快来人啊——”
……
“今日是我疏忽,以后再不会了。”听到这些动静,宸萧王的声音才不再像刚才那般冰冷,却多了几丝郑重。
我默然不语。
并不是不相信,只是我怕我一开口,就会真的忍不住哭出声来。
——为今夜的惊魂遭遇,也为方才宸萧王将轩辕辰若丢入千叶湖为我出气的举动。
宸萧王微微叹了口气,大约是会错了意,却也不坚持非要我开口,只是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三分不屑:
“离国的公主也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竟要与我朝众内外命妇比拼才艺。走罢,去潇湘阁更衣,待会儿还要面见陛下与朝中百官。”
*
祝自己生日快乐~
藏不住的美丽()
“面见陛下,比拼才艺?”宸萧王一句话里包含的信息瞬间将我从负面情绪中拉出来,立马又进入高级紧张状态。
宸萧王难得在我面前用除了风轻云淡和促狭以外的语气——不屑中带着几丝薄怒:
“不过败国公主,却还不知收敛。无惜,待会儿去殿内你只需坐在我身侧不必理会,父皇下旨正三品以上内外命妇出席,我也不好违逆父皇的旨意送你回府,你的精神看着不大好,可还支撑得住?”
“无妨。”我微微一愣,好像突然明白这薄怒的来源,心里的某个地方不由得微微柔软起来。
宸萧王不再言语,就这样沉默着走了好长一段路,我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一路一直是以我窝在宸萧王怀里,而他轻搂着我的姿势走的!
意识到这一点,在无人看见的黑夜里,我的脸倏地火辣辣的烧起来!
……
衣服和发型在方才的意外中全部“报废”了,还好止菊带了两套备用的衣服和一些钗环首饰。
在潇湘阁换了件浅绿色的衣服,又换个与衣服相配的发髻后,整个人的气质与之前的装束完全不同。
原本穿的绯色衣服配的发髻较为庄重,因是与宸萧王“成婚”后第一次进宫,所以装束上力求庄重,又为了不引人注目,更是刻意将我的艳色生生压下几分,以至于几乎显得有些刻板。
然而如今这件浅绿色的衣服配上这个更显青春的“飞樱髻”,整个人仿佛生动起来。
此刻镜中的那个女子,有小家碧玉的灵秀,更兼具大家闺秀的端庄,虽然举手投足间皆是不经意流露的妩媚之态,却丝毫不显轻浮。
看着镜中人,我微微叹了口气,如今是没时间再更换了,但愿这幅祸水模样不会引人注目吧!
五分神似()
饶是我坐在宸萧王身侧一动不动宛如雕像,还是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情感色彩不尽相同的视线。
我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无此山庄”出品的容貌果然是世间鲜有的好颜色,即便是在这轩辕王朝最尊贵的男人们眼里,还是少见到夺人眼球的美丽。
——在众目睽睽之下维持庄重之态,我觉得整个人都要累瘫了,心中不禁暗暗懊恼,这常帝究竟是哪里不对了,居然会同意离国公主提出的比试要求?
男女同席已是不妥,更是容忍败国公主肆意妄为,简直匪夷所思!
据说离国送来的和亲的安国公主乃是离国第一美女,莫不是常帝一见倾心所以才如此纵容?
思及此我不露痕迹的往离国公主的坐席望去,在触及那出尘的容颜的一刻,不禁愣住。
难怪常帝会有如此不合礼仪的旨意!
——那离国公主的容貌,竟有五分神似宸顾皇后!
尽管我所见的那张画像以纨扇遮脸不得窥见全貌,但是宸萧王府并不止这一幅宸顾皇后的画像,因此我也是见过宸顾皇后真实容貌的。
其实从宸萧王的容貌便可窥见宸顾皇后的颜色,定然是沉鱼落雁的美人。
然而画像终究是画像,如何能真正体现真人的神韵?而这与宸顾皇后五分神似的离国公主,其美丽足以使这殿中绝大部分的美人沦为庸脂俗粉,而这特别的美丽更是毫不费力地令似乎对宸顾皇后情根深种的常帝对其宽容,甚至,微微纵容!
“安和公主,如今我朝内外命妇皆以在此,不知公主要如何比试?”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常帝,对常帝的秉性其实并不了解,只是觉得此刻他说话的声音与语调分外温和,有些恍惚的眼神望向离国公主,似乎在透过她回忆着什么。
“请皇帝陛下容安和道来……”离国公主妩媚一笑,却又不失端庄,只是这样的作态未免与她的年纪身份有些格格不入,却令本就看着她的常帝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
似曾相识()
——难道,这离国国主知道安和公主的容貌与宸顾皇后有几分相像,所以特意遣派安和公主来此和亲,而看常帝的反应,莫不是还特意让离国公主模仿过宸顾皇后的言行举止?
若真是如此,这离国国主也着实不能小觑了!毕竟宸顾皇后薨逝已近二十年,即便是常帝恐怕也记不清宸顾皇后生前的一些习惯了吧?!
只是一旦见到,自然会迅速想起!于是就有了此刻稍嫌诡异的场景?
只是……我微微侧头,瞅了瞅坐在身侧噙着抹清冷笑意品酒的某人,不由得心里微微诧异:既然这离国公主与宸顾皇后有五分神似,为何宸萧王在方才的言语之间竟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明明他留意我收容我与我做这并无多少利处的交易,就是因为这双神似宸顾皇后的眼睛啊!
“王爷,这安和公主……”
我还未说完,宸萧王就似洞悉了我心中所想,冷哼一声,面色冰寒:“这般作态,竟也敢长着一张与母后神似的脸,还敢送到轩城来,这离国当真是要自取灭亡么?”
明明是清清淡淡的语气,里面蕴含的怒气却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不知为何,我忽然为那和亲公主以及她背后的离国担忧起来……!
“陛下,安和在离国之时便听闻轩辕王朝的夫人们皆是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方才是安和失礼,竟敢说是比试,其实不过是安和仰慕轩辕王朝的风土人情,想要一睹众位夫人的风采罢了,然古人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故安和自当也为诸位献上才艺,却不敢说是比试,还请陛下恩准。”
待我回神,发现似乎真正的比试还未开始,甚至还属于两个上位者外交礼节上的客气环节。
——所以说我这容易走神的习惯是被逼出来的,既是因为现在所处的环境容不得我粗心大意,更是因为总是有这样的时间需要我去消磨。
“准。”此刻的常帝好说话的仿佛是邻家大叔。
“如此,安和献丑了,艳姬!”
随着安和公主的一声娇喝,原本一直立侍在她身后着一身粉色纱衣的女子施施然行了一礼,轻盈的飞身跃入大殿中间的空地,双手往前一送,两条柔软的白练自袖中飞出,欢快激昂的笛声适时响起,那体态轻盈容貌妍丽的女子立刻飞快却又不失美感的舞动起来。
然而渐渐的,女子的舞姿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看过,又仿佛没有看到过。
我皱了皱眉头,这突如其来并且愈演愈烈的熟悉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算是挑衅么?()
那唤名艳姬的舞姬火辣的舞蹈配着贴身的舞衣,姣好的身姿衬上如花的笑靥,片刻之间便将殿中多半男人的魂魄勾去,难以压制的垂涎目光肆意的在那年轻鲜活的身体上流连,也顾不得自家夫人正坐在身侧虎视眈眈的望着他们了。
“东施效颦罢了,居然也敢出来献丑。”自刚才亭中起,宸萧王的火气似乎就一直没下来过。
——从来都是谈笑风生间置人于无力翻身之地的他,实在鲜少有这样直接的讽刺人。
我转头,想看他脸上的神情,却发现他正好也望着我,在触及我的眼睛的那一瞬,微微一怔,眼神中飞快的闪过某种情绪,竟然有些……隐隐的厌恶?!
我心中一骇,再细看,却发现他早已将视线投向殿中,眼神中的嫌弃之情显而易见。
我心下一松,刚才的厌恶,莫不是对那艳姬的“东施效颦”?
我也将视线投向集几乎集殿内所有目光在己身的女子,发现那舞姬正飞速旋转的将手中的水袖在空中画出一朵花的摸样,那似曾相识的手法终于让我想起——
这舞姬莫不是仿我当日在倾城倾夜楼首演时的长袖舞?!
但我的长袖舞实则有一小半是借助轻功与一从屋顶垂下的丝帛在空中完成,而这舞姬只取了我在舞台上的那一段,而且因我这长袖舞只跳过两次,一次是首演,一次是应错过我首演的不少大人物之邀而作舞,大约偷师之人并没有完全记下,故剩下的部分也不过两三层相似,而所用伴乐也不尽相同,也难怪我到最后的舞袖成花部分才看出来。
但是……
我偷偷瞄了一眼身侧的男人,他居然在舞蹈刚开始不久就说了一句“东施效颦”,可见一开始便看出来了。
就算我两次跳长袖舞他都刚好在,但一眼就看出端倪,比我这原创者还要敏锐,不管这是不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这个男人在我心中的形象,在高大的同时又往危险靠近了一步。
望着那正做谢幕之舞的艳姬,我有些不悦的眯了眯眼,偷师便也罢了,居然还现到我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