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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快要被他气死了,好不容易找回的理智又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谢公子美意,”我绕过楚,来到那少年面前,“公子的心意,我心领了。哪怕是终身不嫁,我也绝不会到你的府上去占一个小院!老天把权势和财富给你,是因为世上有一种人叫‘纨绔子弟’!”混蛋!竟敢作践我,真当我云夕颜是好欺负的么?!
“你!”他暴怒,“你居然敢骂我是纨绔子弟?!”
我敛眸,嘴角轻扬:“小女子哪敢啊!但若是公子想要对号入座,那我也乐见其成!”跟我斗嘴,哼!小样儿!
“你!”下颚一痛,竟是被他出手牢牢钳住。视线被迫与他对齐,我骇然的看到他眸中满是嗜血的光芒!也许因为他背对着楚,所以便毫无顾忌的任由自己眸中的戾气外泄,我只觉背后缓缓升起一股凉气……
躲过一劫()
糟糕!又冲动了!现在我是寄人篱下,而这个脾气不好、本质恶魔的少年又几乎掌握着我的生死大权……在这个封建社会,对这些有权势的人来说,杀死一个来历不明、无牵无挂的小女子,恐怕再容易不过了吧?而他的哥哥楚到现在都没有开口相助,以他的护弟之心,恐怕是打算袖手旁观了吧?难道,难道真要我服软求饶以自救吗?
可是,可是这个家伙实在欺人太甚,一时之间这口恶气还真是咽不下去。不行,小命固然要紧,可若是毫无尊严、任人欺辱地活着,那我就不是云夕颜了!
大脑飞速运转,片刻之间,已有决断。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他的声音陡然提升。大概是见我许久不语,又是一脸的惶恐痛苦之状,他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因他比我高了近一个头,便弯下腰来与我平视,得意之色昭然若揭,“刚才不是还伶牙俐齿的么?怎么现在倒哑了似的?舌头被猫叼了不成?”
“呵……”我忍住下颚的疼痛,故作笑颜,“夕颜自然害怕。论力气,夕颜手无缚鸡之力,自难敌公子年轻力壮、孔武有力;论权势,夕颜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可怜孤女,而公子却是颇有权势的大户子弟,更有手下无数;如此悬殊的对比,如此无助的处境,夕颜怎能不怕,怎会不怕,怎敢,不怕呢?”听完我的话,他的脸色瞬时暗了下来,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剧增,我不禁痛吟成声。
“你是在骂我恃强凌弱以多欺少?!”我倔强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痛死了……这个野蛮人,年纪轻轻,却是一身蛮力。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早已痛得说不出话来,唤名为觞的少年却一直怒视着我,脸上神色阴晴不定,而那个楚却像不存在似的,依旧一言不发。于是整个院子又是诡异的安静。
“哼!”许久,下巴一松,竟是觞放开了我拂袖而去。我被钳制的太久,骤然获释,一时重心不稳,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赶紧扶住旁边的柱子稳住了身形,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中松了口气。我赌他出生不凡必然骄傲不已,即使生性狠毒,身为男人的他也肯定不屑于恃强凌弱真的去欺侮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还好还好,男人特有的傲气,尤其是封建社会所培养出来的大男子主义,他也有,总算他还有点人的特性……
忍不住以手抚胸,暗自庆幸度过一劫。
“怎么,现在才开始后怕吗?说实话,我可从未见过觞如此吃瘪呢!尤其对方还是个弱女子。”楚凉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似乎隐含一丝笑意。
都是魔头()
看热闹很爽是吧?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但一想到刚才祸从口出的经历,我咬了咬牙,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我忍还不行吗?!思及此我只好强压下心头的怒气,强颜轻笑:“夕颜粗鄙,令公子见笑了。方才对令弟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能代为致歉。”
“呀?”他走近我,细细打量了一番,故作惊讶道,“生气了?”
我一愣,怎么眼前的这个人,好像跟当日在亭中所见那个楚完全不同啊?怎么,难道他们兄弟都有精神分裂症不成?太可怕了……我这是来到了哪里啊?本以为也算是衣食无忧了,现在看来分明是龙潭虎穴啊!我看我还是不要到他家里去做琴师了,估计流落街头也比不小心得罪了这两个“双面人”而丢了小命要好。
“夕颜岂敢。”我装出低眉顺眼的样子,其实是不想看到这个助纣为虐的讨厌鬼。
“真的生气了啊……”下颚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抬起,却比刚才那个小魔头温柔多了,“在下替舍弟向姑娘赔罪了。不过,觞有一件事说的很对……”
“什么?”我大概是今晚受的惊吓太多了,早把刚刚吸取的要在这里谨慎做人的教训忘得一干二净,好奇的追问,“什么事?”
“你确实,是个有趣的女子。”他忽然垂首至我的耳侧,语气暧昧至极。
我一惊,连忙后退数步,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呵呵……”看到我的反应,他只是轻笑几声,继而便转身走向院外,院外的火光也随着他的离去而渐渐远去。
“青蝶、粉蝶,云姑娘受了惊吓,你们好生照看着,不得有一丝怠慢!”院外远远地传来楚颇为愉快的声音。
“奴婢遵命。”
哼,我算是知道了,这两个兄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根本就是两个魔头,是煞星!
深夜弹琴()
距那晚的闹剧已过去好几天,那个煞星觞除了第二天又来找过我麻烦外,就再也没出现过了,据青蝶粉蝶说,好像是煞星楚指派他做什么重要的事去了。
——对,“煞星觞”,“煞星楚”正是我自那一晚后在心里暗暗曾给他们的“雅称”。虽然煞星楚与我有救命之恩,但经那一晚后,我已彻底确定这对兄弟与我八字不合,命中犯煞!
而我那晚的猜想也完全正确,煞星楚和煞星觞果然常玩这种“官兵与刺客”的幼稚游戏,只是这一次因为我的意外介入而导致煞星觞的游戏最后不欢而散。据说这个煞星觞从小就任性妄为,而他哥哥也就是煞星楚又极其宠爱他,一次偶然的机会煞星觞爱上了扮刺客玩“谋杀亲兄”的游戏。而那个煞星楚因为爱弟心切,不但纵容而且每次都很配合,导致煞星觞虽然年满十八却仍热衷于这个无聊的游戏,甚至每次外出与煞星楚相聚都要来这么一次,已成惯例。
难怪那天见面时煞星楚最后嘱咐我要小心的时候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宠溺,想必那日那个属下正是在向他禀告煞星觞的行踪吧?
“姑娘,想什么呢?这般入神?现如今虽是初春,但到底夜深露重的,姑娘巴巴在这院中坐着,可别受了寒才是。”青蝶从屋内拿出件披风为我披上,有些担心的说道。
“我身体好得很呢!没关系的。你和粉蝶快去休息吧,我在院子里再呆一会儿就睡了,你们不用管我。”我裹好披风,回头对青蝶笑笑。
“奴婢们不累。既然姑娘要在这院中再坐一会儿,奴婢们自然也要相伴左右,方便伺候。”
“啊呀,我就是想清净会儿,你们先去休息吧!”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故意板起脸。虽然她们做奴婢似乎做习惯了,但我接受了那么多年的平等教育,一时间还真受不了她们一直这样恭敬的伺候。
“那奴婢们便告退了,请姑娘也早些休息。”
“恩。”
今夜的夜色很好,月挂中天,清辉如洗。初春的风虽有些凉,但混着泥土的清芬,吹起来格外醒神。于是坐了半晌,我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反倒是清醒得很。
“咦,”我起身,走到院子左边的角落里。角落里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有一架古筝。因为很小的时候就被妈妈送去学古筝,所以对筝还颇有些了解,便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琴身温润光滑,琴音铮铮然如裂玉帛,好琴,真是把千古难得的好琴呀……”
随意拨弄了几下,发现琴并未走音,一时技痒,便忍不住坐下想要畅弹一曲。
的旋律在指尖缓缓流淌开。这琴果真是把绝世好琴,琴声清冽非常。
“啪啪啪!”一曲终落,面前传来一阵掌声。我抬头,竟是煞星楚。
“不知公子驾临,小女子献丑了。”
“云姑娘好功力呀!”虽然他的语调有些奇怪,但见识过他相差甚远的两面后,我只当是他精神分裂的人格不止两种。
遭遇毒手()
“多谢公子夸奖。”我礼节性地冲他笑笑,却看见他眼中寒光乍现。刚觉不妙,便看见他忽然运功于掌,猛地一掌向我劈来!
我见识到传说中的武功的反应便是:当场石化!
可是,就算我不石化,我一个弱弱的现代人,哪有自保的能力?
——可是,为什么?!
“铮!”桌上的琴忽然狂声作响,然后那掌力似乎就被削弱很多,但即使被削弱了的那一掌落在我身上,我还是当场就飞了出去,一下子撞在身后的墙上,只觉中掌处一阵火辣辣的疼,后背撞墙处也痛得要命,喉头一腥,便“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我怔怔的望着煞星楚,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不过是弹了曲曲子,为什么前一秒还在赞扬我的人下一秒就对我下毒手?!
而他,也正极度震惊的望着我,口中喃喃低语:“你不会武功?绝琴……绝琴护主?!难道……难道你是绝琴琴主?!”
然后一瞬间他便飞身来到我面前。
干什么?难道真要置我于死地吗?!
很神奇的,痛感竟渐渐消失,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一点点流逝……
困……很困……
察觉到这点时,便觉眼前一黑,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绝琴琴主?!()
整个人好像腾在空中,意识昏昏沉沉的,浑身都火辣辣的疼。
一时又好像行走在茫茫的戈壁中,无边无际也无人。似乎有炎炎的烈日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