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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单相思
更新时间2013228 10:42:04 字数:4936
熙国开国皇帝名叫元熙,原来是中原皇朝华国的凉州节度使。华国仁宗末年,皇室式微,各节度使争相偷偷自立为王,常常为了争夺地盘挑起战争。一直“未有谋反之心”的元熙奉华国朝廷之命以“剿匪”为名,与各小国作战,一边扩大自己的地盘,一边取得了中原朝廷的信任,为称帝做好了充分准备。十年后,元熙认为时机成熟,出其不意杀了朝廷派驻凉州的镇西大将军,迅速在姑臧称帝,改国号为熙国,年号兴建,元熙是为熙太祖。
元熙之后历四朝,传位于太子元参,这七十年里,熙国国力逐渐强盛,不断地吞并周围的小国,扩张了不少地盘,元参在位三十二年,是个很有作为的皇帝,他殡天后庙号高宗。高宗皇帝万万没想到,在他死后不久,他的两个儿子为了争夺皇位起了冲突,其惨烈之状堪比唐朝的“玄武门之变”。
熙国纪年德昭三十二年冬,也就是高宗皇帝在位的最后一年。这一年冬天格外地冷,腊月二十,鹅毛大雪飘飘洒洒而下,竟一夜不曾停下。二十一日清晨,高宗皇帝突然病危,在位三十多年,老皇帝一直未留下遗诏,因为在他心中,也对选哪个儿子做储君犹豫不决:太子博览群书,可是性格太过柔弱,遇事容易被人左右摆布,而幼子裕亲王能文能武,是大将之才,可堪大用,只是性子太野,手段过于强硬,若是当了皇帝,只怕会遭人非议。老皇帝左思右想,一直做不下决定,但是裕亲王之母冯贵妃却等不及了,她以贵妃之名摄六宫事已经多年,可是始终不能正位中宫,此次若是亲生儿子可以入继大统,自己就能名正言顺当上太后。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冯贵妃日夜不离地守在老皇帝身边,就等着他颁最后一道谕旨。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此刻元泰不在京城,裕亲王两天前奉命去了京畿练兵,还需要一些时日才可回来。为了争取时间,冯贵妃急命贴身宫婢玉珠火速赶往京畿锐键营,通知元泰带兵进京“勤王”。
形势原本是向着冯贵妃设想的方向发展,谁知到了二十二日深夜,太子妃的兄长----禁军统领余素杰突然带兵冲进了撷芳殿,以保护皇上为名迅速解除了兵部尚书冯思道属下的武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管了撷芳殿的守卫任务,同时不顾冯贵妃的极力反抗,矫诏命冯贵妃即刻搬出撷芳殿。冯思道就是冯贵妃的亲弟弟,朝廷一品大员兼副宰辅,与太子妃的父亲余首辅同为落英殿大学士,发生这一宫廷政变的时候,冯思道正在京城最出名的妓院----藏嫣阁里花天酒地,他的下属慌慌张张来报信,可他却醉如烂泥,怎么也叫不醒,等他终于从酒醉中醒来慌慌张张赶往宫中,一切已成定局无法挽回。
高宗皇帝已于深夜驾崩,太子在仙逝的父皇灵前遵“遗诏”即位,并同时举行了简单的登基大典。新皇即位后即刻颁圣旨,循旧制尊冯贵妃为冯太妃,从凤藻宫移居寿康宫。寿康宫是老去的嫔妃养老之所,地方偏僻不说,连供给也比其他宫差很多。冯太妃作为宫廷斗争的失败者,能保全性命已属万幸,只好忍气吞声躲在寿康宫里,一年不奉诏不得随意出宫。更让冯太妃耿耿于怀的是,她在凤藻宫生活了二十年,对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感情,却生生要让给太子妃。太子妃做了皇后,不仅夺了**的统治权,如愿当上了六宫之主,而且还端架子,明着暗着跟冯太妃作对,这口气,冯太妃岂能容忍?静下心来后,她通过多方打听,终于得知新皇帝即位当日裕亲王带兵本已进京,却被兵部侍郎林又俊汇同御林军统领柳成学阻拦在二门外,双方一言不合动了手,局面一发而不可收拾,新皇迅速下旨,暂将裕亲王卸兵权,收回大将军信印,勒令其回府静思,其余图谋不轨者一概凌迟处死。冯太妃闻讯后吃了一惊,她喟叹着新皇的动作太快,若不是顾念元泰也是先帝骨血,只怕会下圣旨赐死,而造成这个局面的,正是拜自己那个好弟弟所赐。
宫廷政变刀光剑影,新皇登基后党同伐异,自二城门外的血案之后,朝中先后有多位倾向裕亲王的大臣遭到杀戮,那段日子,几乎每天晚上,京城的居民都能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划破夜空,他们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直接由皇帝控制的禁军又有新的任务了,等天亮以后,就会传来某位大臣遇害的消息。这样的日子大约持续了两个月左右,朝中的所谓“裕亲王党”已基本被肃清,余下的几位也如秋蝉一般噤声不语。当一切都回归平静后,原本孤傲、志向远大的裕亲王彻底改变了,整日与酒色为伴,浑浑噩噩地混着日子,一个在战场中磨炼成长的将军,怎能赋闲在家。可偏偏他不得不这样糊里糊涂地过日子。裕亲王无所事事差不多二年时间,直到皇帝重新下旨,让裕亲王带兵远征西域,这才让裕亲王有机会重掌帅印。
对于这个结果冯太妃只好认命,可是她又有点疑惑,历来皇位之争胜出者称孤道寡,失败者不是落得身首异处,就是黯然落幕的下场。而裕亲王却安然无恙,她根本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跟余皇后的态度是分不开的。余皇后年长元泰三岁,是余首辅的掌珠,闺名叫彩云,冯太妃根本就不知道,当余皇后还在闺阁中时就疯狂地爱慕着元泰。
十年前,十九岁的彩云随父亲和兄长去南校场观看点兵仪式,那是彩云第一次见到元泰,只一眼,她就被这个一脸英气的裕亲王吸引住了。那时元泰骑在乌骓马上,左手拈弓右手搭箭,眯了一只眼,弓拉满弦,只听“嗖----”一声,一支羽箭飞出去,直奔三百步外悬挂的铜钱,叮一声轻响,羽箭不偏不倚正好从铜钱中间的方孔穿过去,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阵阵喝彩声,彩云也跟着拼命地鼓掌,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场中潇洒骑马巡场一周的裕亲王,他那自信的笑容也深深地刻在彩云脑海里。
从那以后,彩云像着了魔一样,到处打听元泰的消息,只要有人在谈论元泰,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转移过去。点兵仪式后不久彩云就被高宗皇帝指婚给太子元嘉,择吉日完婚,大婚在即,彩云却丝毫没有要出嫁的准备,她的全部心思只在元泰身上。受着心灵煎熬的彩云一点也不喜欢将要成为自己夫婿的太子元嘉,认为他太懦弱无能,虽然同是高宗的儿子,性格却跟元泰大相径庭,她恼恨自己没有更多单独接触元泰的机会,而元泰对于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嫂子的女子的心事一无所知。大婚之日一天比一天临近,彩云的心一天紧似一天,她觉得必须要对自己所爱的人表白,否则永远都没有机会了。在大婚前夜,彩云经过反复思虑,终于决定单独约出元泰,她还亲手做了一个精巧的香囊作为定情信物。侍婢出去之后,彩云独自在皇觉寺的后院来回走动,一会儿自怨自艾,一会儿又信心满满。直到看到侍婢拿着香囊独自而回,她才知道自己的全部希望终于落空。彩云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闺房,把自己锁在屋里狠狠地哭了一场,第二天按照父亲的安排嫁给了太子。谁也不知道,彩云的心中对裕亲王的爱不是消失,而是更加深了,一个拒绝约会的男人,他的心该多么高傲,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这样的男人才值得她爱。
婚后的生活并不十分如意,关键是太子妃的心中另有所爱,所以对自己的夫婿是左右看不上眼,并且她一直对自己的容貌非常自信,相信只要跟元泰相处久了,裕亲王自然就会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成为太子妃之后,彩云的确多了很多见到裕亲王的机会,可是裕亲王对她只是若即若离,这更勾得彩云心如猫抓一般,真恨不得找个机会把心中所想都畅快地说出来。
也许是老天垂怜彩云的一片苦心,给她创造了一个绝好的机会。那是一个中秋的夜晚,高宗皇帝带太子去乾陵祭祀先帝,前后要离京大约三个月有余,高宗皇帝特意留下裕亲王监国,让他熟悉处理政务的程序。裕亲王得到皇命的当天就搬进撷芳殿暂住,彩云欣喜若狂,为了获得这个难得的与心爱之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彩云索性装病,根本不陪太子前往乾陵。
彩云住的东宫跟撷芳殿距离不远,到了晚上,她精心打扮一番,穿了一件从暹罗进贡来的薄如蝉翼的亵衣,在自己的寝宫耐心地等待贴身宫婢雪花带着好消息回来。这次她没等多久,雪花就欣喜地回来了,彩云知道事情进展顺利,忍不住喜上眉梢。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这段时间好似过一年那么漫长,可是彩云仍然耐心地等候,因为她都等了那么久时间,根本不在乎再多等一个时辰。彩云屏退了左右,还熄灭了宫内所有的灯,她想用感官来触摸心爱的人,这样朦胧的感觉比起暴露在灯光下来得更加刺激。寝宫的门被人推开了,彩云模糊之中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他是裕亲王元泰,是自己日思夜念的人,彩云激动地站起身来,可是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角,只听嗤啦一声响,她身上唯一一件能蔽体的衣服被扯成了两半,她也因为站立不稳向前扑倒,正好跌落在元泰的怀里,带着元泰一齐向后倒去。
满怀的柔软,扑鼻的幽香,就算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苦行僧,遇上这种令人血脉喷张的香艳场面,也无法把持自己,何况是年轻英俊的裕亲王呢。元泰起初有点呆愣,似乎有点不知所措,旋即他就逐渐占据了主动,不顾一切地把嘴贴上了她的樱唇,而彩云对于自己日思夜念的人,也有点不顾一切,两人抛弃了世俗杂念,芙蓉帐暖,春宵一刻。
第二天早晨,彩云悠悠醒转,定睛一看,才发现躺在身边的人竟是自己的丈夫,环顾四周哪有元泰的影子。她愕然,不由推醒了太子,太子揉了揉眼睛,还没完全醒过来,可是彩云的怒火劈头盖脸而来。
“怎么是你?!你不是去了乾陵吗?”
“我想起还有事情没有交代皇弟,又怕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