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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风,他们瞅了一个空子,齐声发出一声喊,长矛同时送出刺穿了龟兹勇士的身体,就这样还不罢休,叉着尸体举起来,被叉那人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馨晟的心跳骤然加快,嘴唇几乎咬出了血。这一场近在咫尺的血腥的杀戮,让馨晟彻底体会到战争的残酷,他久久凝视着倒地而亡的龟兹勇士,那是他的同胞,是他的兄弟手足,由于自己的决策失误,才让同胞兄弟惨死当街。馨晟突然发出一声暴喝,身上的绳索竟生生被他挣断。乌尔兹克来不及阻止,惊讶地望着馨晟如猛虎下山一般,抢过一把刀直扑向刚才当众杀人的那几个熙国兵士,与他们搏斗,直到他们死在自己的刀下为止。
“王爷,要不要上去抓住他?”副将蒙惠轻声询问元泰,元泰静静地望着如疯虎一般的馨晟,摇了摇头。过了许久,馨晟才满身是血地回到元泰的马前。
“怎么样,杀人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元泰饶有兴致地玩味着馨晟脸上的泪痕,他知道,面前这个人在极度发泄后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捆不捆他都没关系,他根本不会逃跑。
“告诉我,出卖龟兹的人是不是馨玥?”馨晟脸上表情十分疲倦,他声音沙哑得厉害。
“本王一直就觉得,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本王喜欢跟聪明的人合作。你说对了,的确是你的弟弟把城中的布防图交给本王,本王才定下这个计策引你上钩。”
“这么说,我派去刺探你们军情的探子也是你们事先布置好的?”馨晟的脑子仿佛醍醐灌顶一般,一下子全明白了。
“不错,那两个人早就被本王和你的好弟弟收买了,他们提供给你的情报根本就是假的。”元泰点头承认了。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勾结的?”现在的情形倒有点像馨晟来审问元泰,蒙惠刀出鞘,一脸的怒容:“好大胆子,敢这么跟王爷说话。”
“不必介意,他不问清楚是不会罢休的。”元泰挥手阻止蒙惠,然后他想了想,回答馨晟说:
“明白跟你说了吧,其实本王跟你的好弟弟是各取所需,他想当国王,可是苦于没有兵权,所以借助本王的力量,而本王也需要他的帮忙,才可以顺利控制龟兹,龟兹是西域各国中的重要国家,控制了龟兹,就可以进而控制其他国家,同时控制匈奴的势力范围。”
“如此说来,我派人送给于阗国王的信函,也落入你手了?”馨晟悲凉地说,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也是龟兹最后的希望,只可惜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了,龟兹始终还是摆脱不了被占领的命运。
“嗯,没错,那封信函至今还在本王手中,其实,本王真的不愿看到你们面临被宰杀的境遇,只不过你那个父王,耳根子太软,太容易相信别人的话,如果他跟匈奴不是那么亲近的话,也许就能避免这次兵灾。”
“说的好听,这只是一个借口,熙国要开战,总是喜欢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你跟馨玥订的这个狼狈为奸的计划,的确很精妙,只可惜,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我劝你还是不要太得意的好。”馨晟冷冷地说,蒙惠又待发作,可是元泰摆了摆手。
“你说的不错,西域各国跟熙国距离不近,朝廷苦于鞭长莫及,难于管理,这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元泰话锋一转,望着馨晟说:“但是你若肯归顺本王,本王可以面奏圣上让你做龙骧大将军,替朝廷管理西域。”
“哈哈……”馨晟再次爆发了一阵狂笑,元泰仍然不做声,脸色却有点变了。
“素闻熙国是强大的帝国,管辖着中原大片疆域,没想到你们的皇帝就这么小家子气,管理西域多大的功劳,才封一个龙骧大将军……呵呵。”
“那你要怎样,提出要求,只要合理,本王会尽量跟皇上奏请。”
“我要做熙国的皇帝,你敢跟朝廷奏请吗?”馨晟的回答引起了熙国军队的众怒,蒙惠再也忍不住了,从马上下来,上前一把揪住馨晟,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他身上,任凭乌尔兹克等人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
“你以为你是谁啊,想做皇帝,简直做梦!你们看看他这个熊样!哈哈……”蒙惠揪住馨晟的头发,让他的头仰着,馨晟的脸上、鼻子、嘴角都淌着血,面目狰狞可怖。龟兹的王子受到这样肆意的侮辱,而对方的主帅竟然袖手旁观,仿佛有意看笑话,这种态度深深激怒了被俘的龟兹勇士,他们齐声抗议,并努力要摆脱熙国士兵的控制,一时间场面混乱。
一直没开口的元泰突然大喝一声:“都住手!”缠斗的双方逐渐安静下来,元泰冷着脸对馨晟说:“本王最讨厌的是不自量力的人,既然你如此狂妄,本王有的是办法煞你的傲气。”说完对蒙惠吩咐道:“把这些俘虏先找地方关押起来,其余的人随本王攻进内城。”熙国军士兵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馨晟重新被缚上双手,被熙国士兵们推搡着带下去了。
馨蜜回到寝宫,正准备安寝,忽然听到外面隐约传来嘈杂声,她正心内狐疑,这时碧儿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一脸的惊恐。
“外面出什么事了?”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一刻钟前熙国军队攻进内城,现在已经进了王宫,见人就砍,见东西就拿,公主快点跑吧。”
“什么!”馨蜜惊得站起来,随即说:“熙国军队不是还在城外扎营吗?怎么突然就闯进城了?”
“奴婢也不清楚,现在外面乱得很,公主赶紧从后门逃跑吧。”碧儿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跑,往哪里跑啊?”馨蜜一时也手足无措,只觉浑身发软,腿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趁乱先混出城去,只要找到了大王子,一切都有办法。”还是碧儿冷静,馨蜜想了半天,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主仆二人什么东西也没拿,慌慌张张地从寝宫后门逃出。原本巍峨雄伟漂亮富贵的王宫此刻已形同一座修罗地狱,熙国军士兵之前得到裕亲王的许可:进宫后可以肆意屠杀,长期以来积压的怒气此刻得到疯狂地宣泄,宫婢和妃嫔乃至于大臣都成了他们屠杀的对象,宫中随处可见倒地惨死的尸体。馨蜜和碧儿心惊肉跳地走了一会儿,才发现根本就没处可逃,熙国军已经把各宫门都把守严实了,根本出不去。
馨蜜泄气了,拉着碧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她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不由睁大眼睛望着碧儿:“我真是糊涂,只顾着自己逃命,父王母后怎么样了?还有二王兄呢?”
“这么乱的情况下,国王和王后一定早就得到消息,可能已经出城了吧。至于二王子,平日里他对你那么坏,你还记着他做什么呀?”碧儿还抱着一丝幻想,馨蜜思索了片刻,突然站了起来,朝外跑去,碧儿连忙跟上。
“公主,你去哪里呀?危险哪……”
“快点走吧,无论如何,我总要得知父王他们平安了,才能安心呢。”馨蜜说着加快了脚步赶往父王和母后住的寝宫。一路上不时隐蔽在暗处,才躲过了敌兵的搜查。离父王母后的寝宫尚有一段距离,馨蜜就看见宫门前拥了好多熙国的兵士,碧儿拉着馨蜜躲到花园的假山后面,两个人四只眼睛紧盯着宫门。
不多时,熙国兵士从寝宫里拽出两个人,馨蜜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的父王母后,馨蜜惊恐地几乎要喊出声来,却被碧儿死死捂住了嘴。平日里和蔼亲切的父王此刻头发凌乱,还穿着内衣光着脚,他面容虽有点苍白,但还是昂着头,仿佛此去只是跟平日一样是去上朝。母后的情形就不那么镇定了,女人遇到大事多半有点优柔寡断,她的衣服要整齐一些,她最在乎的是自己的装扮,就算是这个时刻她也不忘了整理好自己的容貌,可是她的目光却有点飘忽,不时瞟一眼身旁的父王。
“馨戟,龟兹的国王,呵呵,想不到这么快会成为阶下囚吧?”说话的这个人声音尖细,看他的装束大概是熙国军中的将领。馨蜜猜得不错,这人就是裕亲王麾下的左将军王成,此刻他真是得意至极,原本以为内城的防卫会更严密,谁知有了馨玥的里应外合,内城很容易就拿下了。早听说这座王宫是闻名于世的建筑,他慕名已久,更何况比蒙惠早一步攻进王宫,功劳自然比蒙惠大得多。蒙惠仗着自己从小跟从裕亲王,早有点目中无人了,这次的功劳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抢了去。
“没有什么想不到的,寡人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馨蜜听见父王淡淡地说,他虽然双手被缚,可是气度不凡,王成有点悻悻地。
“你身为龟兹的国王,看着你的臣民们经受生灵涂炭,就不愧疚?”
“寡人的确很愧疚,但寡人愧疚的是没能亲征,率军打败你们这些恶魔!”父王说着,眼睛突然睁大,从目光中射出的火焰,让王成也抵受不了。
“老东西,嘴还真硬,死到临头了还摆什么架子?”王成嘴里骂着,吩咐手下的兵士把龟兹国王脱光了衣服,缚在寝宫外的柱子上。馨蜜怒火上升,真想上去把这个畜生一样的熙国将领狠揍一顿,但是碧儿死死按住了她,一个劲摇头。
“军爷,饶了王上吧,他、他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是母后,泪流满面地扑上去抱着王成腿哭诉,母后的眼泪让馨蜜哽咽不已。如此让人心酸的哭诉却根本唤不醒魔鬼的人性,反而让王成找到了消遣的好方法。
王成伸手揪着王后的头发把她拉起来,一脸促狭的笑容:“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为他说话,哎,我进宫的这一路上,见到无数的美丽女子,看来你这个王上也是个好色之徒,若不是今天沦为阶下囚,还不定在哪个女人怀里取乐呢。要我说,你不如跟了我,报复一下这个忘恩负义的人。”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这样……”王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当她明白了王成的意图后,惊恐就变为了绝望,王成奸笑着,把王后硬拖进了寝宫,熙国军的士兵们心照不宣地对视着笑了。馨蜜无声地哭着,挣扎着,可是碧儿却死死按住了她,她一点也动弹不得。馨蜜无助地转脸看父王,父王显得很苍老,他微微闭着眼睛,对耳边的淫笑和哭泣声似乎充耳不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