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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话,她有什么理由怀疑这一切的真实?
元泰的鼻子上突然感受到一滴水珠,他抬头看了一下天,乌云已经聚集起来,要下雨了。初夏的雨总是没有任何征兆,而且来势凶猛,开始时还是小点,最后逐渐变大,竟变成了瓢泼大雨。
“快,找个地方避雨。”元泰拉着方怜的手,发足狂奔朝寺庙的后门跑去。集市上拥挤的人群好似炸了锅的蚂蚁一般,小贩们忙不迭地收拾着东西,进香的人忙着找避雨的场所,不多大功夫,原本还喧闹的集市竟一散而空,只留下些纸屑香烛,被踩烂的瓜果等等。
元泰拉着方怜来到了一处屋檐下,这是一家已关门的店铺,虽然极力躲避暴雨来袭,可是衣服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淋湿了,方怜从袖子里抽出手绢来,轻轻为元泰擦拭脸上的雨水,可元泰却握住了她的手。
“对了,你们现在生活得好不好?”
“还是老样子,我爹仍然每日去豆腐坊干活,我呢还是去绣坊帮忙。从宁安巷搬走后我爹时常念叨你,我妹妹也想念着你……”方怜看了元泰一眼,在他的面前,她宁愿把最不愿说出的心事告诉他,事实上跟他分开的这段日子,全家人没有不念元泰的。
“是真的吗?这么说来,我真该去看看方伯父,还有方兰了。”元泰高兴起来,被人惦记着是件开心的事,他看着方怜:“那么你,是不是也惦着我?”
“你,你不是都知道了,还问……”方怜轻轻嗔怪着,元泰紧紧搂着她的肩膀。
“从此以后,天上地下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
第十七章 在病床边服侍
更新时间201336 9:05:51 字数:4668
昏睡中的元泰突然觉得额头有点冰凉,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一只纤手,他清醒过来了,睁开发涩的眼皮,眼前半蹲着一个女子,那不是方怜是谁?
“怜儿?怎么是你?你终于舍不得我而回来了?”元泰激动不已,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时也有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请你放手……”“方怜”奋力挣扎着,元泰定睛再看,她的确不是方怜,而是龟兹的馨蜜公主。
“哦,本王不是放了你,你怎么还来?就不怕本王再恃强凌弱?”元泰伸手扶着额头,头有点晕,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可是他的语气还是无可救药地带着轻蔑的味道。
“我也不想回来的,只不过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不能袖手旁观。”馨蜜把手帕在水盆里浸湿重新放在元泰的头上。
“你不是早就想本王死,本王死了不是正好趁了你的心?”
“是,我是巴望你死,但是蒙将军说的对,有本事到战场上赢你,在背后放冷箭不是君子所为。”馨蜜一本正经地说,她的话让元泰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是,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只不过这话出自一个小女子的嘴,真有点让人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你以为只有男子才会上阵杀敌吗?女子一样可以。”元泰笑声更大,他捂着一动就会痛的胸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花木兰吗?”
“你在说什么呢?谁是花木兰?”馨蜜睁大眼睛,一脸的惊异。
“说来话长,有空叫蒙惠给你详细解释一下吧。好吧,就算你真有在战场上打败本王的那一天,不过现在你必须想办法让本王好起来。”
“还用你说,不然我就不来了。”馨蜜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从桌上端了粥走过来。
“你这粥里……该没放毒吧?”馨蜜拿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瞥了元泰一眼。
“放心,粥没问题的。”
“扶本王起来,本王一点力气也没有。”元泰把手伸给馨蜜,馨蜜无奈,只好用一只手的力量,把元泰扶着坐好,并拿了一个枕头垫在他腰上。
“刚才医生来给你看过伤了,你还得静养几天,食物也尽量清淡点,喏,先喝粥吧。”馨蜜把碗递了过去,元泰却没伸手接。
“公主,你也看到了,本王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勉为其难喂本王吃饭?”
“你怎么得寸进尺啊?我看你还不至于没一点力气吧。”
“确实是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不信你来试试,胸口挨了这么一下子,还有力气自己吃饭吗?”馨蜜一时语塞,只好坐下来,用勺子舀了粥送到元泰嘴边。
“你可不要误会了,我照顾你是因为刺了你一刀良心上过不去,不是因为其它原因。”馨蜜慢悠悠地说。
“哦,本王怎么觉得,你似乎已经有点喜欢本王了?要不,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红?”
“胡说,我脸哪里红了?”馨蜜伸手去摸脸颊,果然有点发烫,真是奇怪了。
“喜欢就承认好了,为什么遮遮掩掩的,弄得大家都难堪。”
“不会的,我只喜欢我大王兄,不会喜欢你。”馨蜜重重地把碗放在桌上,气愤地站了起来,现在的她跟哀求元泰放过的馨蜜判若两人,元泰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好了,不说了,继续喂饭吧。”
“自己吃好了,我要走了。”馨蜜转身要走,可是元泰突然捂住胸口呻吟起来。
“你、你怎么了?”馨蜜慌忙回头,只见元泰的眉头皱在一起,的确很痛苦的样子。
“胸口好痛,你快来给本王检查一下伤口吧。”元泰说着,无力地靠在枕头上。
“我去找医生来。”馨蜜有点害怕了,她没见过这种阵仗,不知要如何处理。
“别去了,本王伤这么重,等医生来,本王也断气了。你不是说,要等有一天跟本王在战场上对阵?本王死了,你就失去一个绝好的机会了。”馨蜜思索了一会儿,只好依照元泰的指示,从抽斗中找出纱布和金疮药粉,走到床边坐下。
“别怕,先帮本王把衣服脱了。”元泰的声音很柔和,跟平日的蛮横霸道不大一样,馨蜜闭着眼,颤抖着手指解开了元泰的衣扣。
“喂,你闭着眼睛怎么给本王上药啊?”元泰忍不住说,馨蜜睁开眼睛,她第一次清楚地看见成熟男人宽阔的胸膛,心跳有点加速起来,脑子里发晕,一时想不起要做些什么。
“把纱布解开,然后在伤口上撒上药粉。”元泰不得已出声指导,待纱布一圈一圈解开,馨蜜看到自己在这胸膛上面留下的深深的伤口,心中升起了恐惧。她手抖着,一下子撒了太多药粉,一些药粉都撒到床上,她又忙着去收拾,元泰无奈,只好自己动手,把纱布牢牢绑在伤口上,做完这一切,他累得头上起了汗珠。
“本王今天才知道,你没一点照顾人的经验,如果今天换了是你大王兄受伤,难道你也这么没谱?”
“胡说!”馨蜜把纱布和金疮药粉收好,重新走回到床边,端起粥碗用勺子舀了粥送到元泰嘴边。
“看来你终究还是舍不得抛下本王,为什么你的嘴里就是不肯认呢?”馨蜜白了他一眼,把粥塞进他嘴里,嘟囔道:
“为什么伤得这么重还是不能让你少说几句话呢?”元泰欣然而笑。
吃罢了粥,伤口的疼痛再次袭来,元泰不得已只好躺下休息。他望着馨蜜忙忙碌碌的身影,心中泛起无限感慨,自从怜儿去世后,多少年了,他渴望着这样一种宁静简单的生活,只和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哪怕住的是草屋茅棚,哪怕三餐只是粗茶淡饭,只要有自己爱的人在旁边,一切困难都不是问题。馨蜜收拾完碗筷,整理完卫生,抬起头就看见元泰炯炯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不成又在想什么坏点子捉弄我?”
“你怎么老把本王想的那么坏?”
“反正你也不是好人。”
“怎么说?”
“你自己心里明白。”馨蜜说着,转身要离开,却被元泰叫住了,他努力用胳膊撑起身体,靠在床边。
“不管怎样,还是很感激你来照顾本王。”
“不必客气,那天我落水,你也救过我,还照顾我,今天当是我还给你,以后咱们两不相欠了。”馨蜜笑了笑回答。
“如果可以,本王想叫你永远还不清这个恩情。”元泰郑重地说,馨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欠人家恩情的,我已经还了你的情,就不会再跟你有瓜葛了。现在我要走了,你说过要放了我的。”元泰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好吧,那就后会有期了。”元泰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阻止馨蜜离开:
“等一下。”说完从腰间取下一块刻着字的牌子,递了过去。
“这个令牌你拿去,如果有人为难你,你就出示这个令牌,他们自然会放你出去。”
“谢谢,不过这不算是恩情,只能是……你送我的礼物。”馨蜜眼珠一转,笑着说。
“嗯。”元泰望着馨蜜离开的背影,心中忽然十分惆怅。面对这个单纯的女子,他要怎么说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她就要离开了,也许,以后不会再见,罢了,不要再想了,想也无益,当她是一阵风,吹过就算了。
年轻的裕亲王慢慢躺下,他的心在回忆与现实中挣扎,这是一种复杂的感情,与方怜的往事是他唯一值得怀念也始终珍藏在心中的记忆,那是一种如橄榄一般入口甘甜而后略带苦涩的感觉;而面对馨蜜,突如其来的爱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据了他的心,但他苦于无法明说,而另外一件隐秘的事情,他连蒙惠也没有提过,那就是他担心馨蜜有一天也会遭受跟方怜一样的命运,裕亲王虽然勇猛无敌,也有能力不能及的时候,方怜的死就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元泰闭上眼睛,胸口的伤的确很痛,但最痛的是心,伤口可以愈合,但心伤了就无法愈合。他只能强迫自己忘记一切,忘记那张可爱的笑靥,忘记那一嗔一怒一喜一颦。很快他又朦胧睡去,他希望把刚才被打断的梦续上,可偏偏无法做到,馨蜜的影子执拗地钻进他的脑子,梦里的片段不是很连贯,但是主角都是馨蜜。
也不知朦胧地睡了多久,裕亲王终于被外面一阵嘈杂声弄醒。他撑起身子,已听出门外说话的人是雅宣和蒙惠。
“蒙将军,裕亲王刚睡下,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吧。”
“不行啊,馨玥非要见裕亲王不可,我劝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