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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把这个丫头带出去,本王不喜欢看到她。”一个熙国士兵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抓起碧儿的胳膊就走。碧儿哭喊着,挣扎着,哀求公主救命。
“裕亲王,你凭什么抓我的人?”馨蜜生气地说,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碧儿被带走,而无计可施。
“本王今天心情不错,不希望被外人打扰,只想跟公主安安静静地喝喝酒,怎么样,肯赏脸吗?”
“要喝你自己喝吧,我没那心情。”馨蜜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公主,你当真没有心情?那么可惜了,碧儿那丫头只怕性命不保。”馨蜜硬生生地站住,回头惊讶地望着元泰。
“就为了让我陪你喝酒,你至于拿别人的性命开玩笑?”
“本王做事向来一是一,二是二,只要是本王乐意做的事,牺牲再多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公主,本王劝你还是乖乖地答允的好,不然,明天可能就看不见那个丫头了。”裕亲王走近馨蜜,伸手拉住她的手,可是被馨蜜狠狠甩开了。
“我真希望酒里有毒。”她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来,裕亲王伸手抬起馨蜜的下颌,一字一顿地说:
“本王早就说过,能死在美人儿手上是本王的荣幸,不知美人儿哪天可以兑现你的承诺呢?”馨蜜无计可施,对于这样一个又无赖,又蛮横霸道的男人,单纯的如一泓清水的馨蜜公主只能节节败退,任他摆布。
馨蜜心中的恨意渐生,如果说那天被裕亲王强吻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曾经升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情愫的话,那么现在这丝情愫早就随风飘散得无影无踪了。在她心中,裕亲王只是一个喜欢玩弄感情的卑鄙男人,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在玩弄她,甚至是残忍地以捉弄她为乐趣。
馨蜜看着坐在身边的裕亲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想不出为何他会这样开心,今天在晨星殿里,好好的一个登基大典被馨晟义正词严的指责弄得乱七八糟,他怎么还有心思喝酒。裕亲王转脸注意到馨蜜的目光,轻轻一笑,亲自把盏往馨蜜面前的酒杯注满酒。
“这么好的酒,你为什么不喝呢?难道你不觉得今天是个很值得庆祝的日子?”
“我不觉得有什么特别。”馨蜜冷冷地回答,也不动面前的酒杯。
“怎么会没有特别呢,今天你在城门口跟馨晟送别,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还跟馨晟几次相拥而泣,这难道还不算是特别的事?”
“你,你竟派人跟踪我?”馨蜜睁大眼睛叫道。
“你可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无论你走到哪里,本王都要派人保护你的安全,这有什么大惊小怪?”裕亲王满不在乎地说。馨蜜心底里暗自庆幸,当时馨晟曾劝自己跟他一起离开龟兹,她也有点动心,可是最后终于忍住了。幸好当时没有一时冲动,否则馨晟只怕会身首异处,裕亲王的狠毒是不容质疑的。
“我不需要你派人保护安全,除了你们这些外族人,没有人会危及我的安全。”
“好吧,就算本王一厢情愿总可以吧,来,陪本王喝一杯。”馨蜜无奈,只好端起酒杯喝下。
“原本本王不喜欢这葡萄酒的味道,还是你跟本王说过,葡萄酒跟人一样,只要细细品味,就能尝出与众不同的滋味来。本王照做了,果然逐渐体会出了一番别样风情,这还多亏了你呢。”馨蜜哼了一声,她真后悔之前的所作所为。想起那天自己竟主动引诱裕亲王,结果反而被他捉弄一番,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公主,你好像兴致不高呀。”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就是心中不开心,才更要喝酒,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馨蜜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可是不多会儿功夫,她就架不住裕亲王的劝说,一杯又一杯地喝酒。酒果然是个好东西,几杯酒喝下去,烦恼都抛诸脑后,还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馨蜜根本就没什么酒量,她觉得舌头有点麻,话也多了起来,眼前的景物开始有点模糊。
“其实……我……我真的好喜欢大王兄的,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带兵攻打龟兹,我们本来可以……可以生活得很……很幸福。”馨蜜喃喃地说。
“可是馨晟是你的大哥,你们是兄妹呢。”裕亲王猛然想起馨玥曾经提及,馨晟可能不是老国王的亲生儿子的事,心里有点酸酸的不是滋味。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喜欢大王兄。我真舍不得他离开,他走了,我也好像被掏空了。”馨蜜撒着娇说,她突然扑倒在裕亲王怀里,忍不住泪水涌出。元泰伸手轻轻抚摸馨蜜瘦削的肩膀。
“好好,本王全明白,你就睡吧。”馨蜜嘟哝着,渐渐朦胧睡去。元泰的手指微微发抖,他低头看了看熟睡中馨蜜纯净的脸庞,突然有了一种邪恶的冲动,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把馨蜜抱到床榻上躺好,之后元泰就坐在床榻旁边,好像着了魔一般注视着馨蜜,根本没注意到门外有人轻盈地走了进来。
“公主成为王妃已是迟早的事了,王爷何必还要压抑自己的感情?”雅宣走到元泰身后,幽幽地说。这个女人就好似幽灵一般,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你以为本王不想?只是面对着这样一个单纯得甚至有点傻的女子,本王做不出来。”元泰一本正经地说,“何况她对本王还有更大的用处。”
“王爷说的大用处,难道就是要把她献给熙国的皇帝?”
“本王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王爷就真的舍得把她送给别人?一入宫门,那可就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
“为了本王能达到目的,就算牺牲一个女子又值得什么?”雅宣幽怨地瞥了元泰一眼,过了半天才说:
“你们男人为什么总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就是喜欢,偏要搬什么大道理出来,弄到所有相干不相干的人都要为之付出全部才作罢。”
“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哪里会懂?”元泰哧声冷笑。
“我是个小女子,当然不会懂,但我只懂得,为了自己爱的人可以付出一切。”
元泰不以为然,起身离开了,临走前嘱咐雅宣:“好好照顾公主。”
“既然这么关心她,您干嘛不自己照顾?”雅宣赌气说着,跑了出去,留下愣愣的元泰,自言自语地说:
“这个死女人,刚给她个好脸就摆架子了。”
这时躺在榻上的馨蜜突然整个人蜷缩起来,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元泰赶紧走了过去,扶着她的肩膀:“你怎么了?”话还没说完,馨蜜突然“哇----”地一口,元泰闪避不及,被吐了一身。元泰站直身子望着满身的污物,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馨蜜醒来时发现天已大亮,她除了额头还有点痛以外,并没感到其他不适。馨蜜抬起头来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她的寝宫,她熟悉的地方,她掀开被单,却惊异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根本就不是昨天穿的那件衣服。馨蜜努力思索,才想起来昨晚跟自己喝酒的人是裕亲王,而且好像迷迷糊糊当中,裕亲王还把自己抱到床榻上休息,难道衣服是他换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
馨蜜气愤不已,一个女子的清白难道就这样被这个无赖的人给玷污了?她决定找上门去,看看裕亲王要怎么说。馨蜜也顾不得洗漱,光着脚跑了出去,她也不知裕亲王在什么地方,只是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奇怪了,不想见他的时候,哪哪儿都是他的影子,现在真要找他了,他反而失去了踪影。
馨蜜寻了半个王宫,也没看见裕亲王,正要泄气时,远远看见裕亲王正从晨星殿里走出来,可能是刚刚跟新国王商量完国事吧,裕亲王一边走,一边还在跟身边的副将蒙惠以及左将军王成低声交谈。
“裕亲王,我终于找到你了。”馨蜜冒冒失失地迎上去,蒙惠和王成不约而同转脸看了元泰一眼,元泰却十分镇定。
“你们先回去吧,本王跟公主还有事要说。”蒙惠和王成遵命告辞。裕亲王回头对馨蜜说:“你一大早就跑来找本王,究竟有什么事?”
馨蜜原本一肚子要兴师问罪的话,此刻却有点说不出来,元泰有点惊讶地打量着她未施脂粉的素颜,竟一点也没有影响她的美貌,相反,她的脸上这种天然的美还带着一丝娇羞的可爱,他还注意到她的纤足没有穿鞋,白皙的皮肤在长裙底下若隐若现,裕亲王敢断定,只要是男人,看到这样的美人儿,没有不为之动心的。
“我是想问你,昨晚,你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喝酒?”馨蜜的脸有点红,毕竟,她长这么大从未因难于启齿的私事当面质问一个男人。
“的确如此,你喝多了醉倒了,本王把你扶到床榻上休息。怎么了,难道这些你都忘了?”
“那你怎么给我换的衣服?”馨蜜忍不住脱口而出,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脸红得好像一块布一样。
“昨晚你吐了一身,衣服也弄脏了,本王自然要给你换衣服了,难不成你一大早跑来就是要问本王这件小事?”元泰觉得有趣,有意要再逗弄她一番。
“你……你怎么这样?谁叫你给我换衣服的?”馨蜜跺了跺脚,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
馨蜜漫无目的地跑着,眼睛里含着泪水,这个无耻的裕亲王,他一定什么都看见了,我……我该怎么办?我真还不如死了好,活着真是屈辱。馨蜜的头脑里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其实,死,没有什么好怕的,受了这样的侮辱,比死还难受,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死了就可以跟父王母后见面了,不见得是件坏事。何况,伊罗卢城破的那天我不是也差点死一次了吗?
馨蜜想到这里,不觉放慢了脚步。她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已经来到一个方塘边,这是她从小最喜欢玩耍的地方。西域地广人稀,水源稀缺,好在龟兹的都城所在地正好是一小片绿洲,老国王就命工匠在王宫的西北角挖了一个一亩见方的池塘,里面的水采用的是很难得到的地下水,除此以外,老国王还在池塘里种了很多睡莲,目的是想在这个苦寒之地打造出一片与江南景色相似的美景。馨蜜光着脚踩在池塘边上,望着碧绿的池水,心不由一宽,如果死在这池绿水里,也不失为一件美妙的事。馨蜜想到这里,闭上眼睛,尽情享受微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