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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唐家堡的主人,更应该毫不留情,好让所有人都畏惧他。
这一夜的笑,他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我,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放纵地在我面前大笑。
祸水,在他看来,把我放出去才会危害人间,锁在唐门这一块小地方,他绝对有信心把我拽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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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位名份上的主母担起了唐家“管家”的职位。
张罗着什么东西缺了该买,什么东西闲置的该送去什么地方,家里谁少了什么衣物需要添置了……
这期间,唐染还逼着我学中原的文字,他嫌我总写那些绕来绕去的苗文没人看得懂,偶尔我要写药方,还要抓唐芯那几个孩子代笔——这样的主母太“文盲”。
这位“教书先生”没有仁慈之心,我错了就骂,再错不是打,而是用他最赤裸裸的目光盯着我瞧——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最多的就是男人赤裸裸的情欲。
等唐染自己都觉得烦了,索性让唐苇跟着我,每天帮我料理唐门的大小事务。
每天天一亮就拉我一道起床,他精神抖擞地去前院开始他一天的繁忙,而我呢,吹着鼻子泡泡打瞌睡,趴在桌台上先补一下睡眠,非要口水覆流桌面上,这才抹抹唇角浑浑噩噩地醒来。
我简直就成了唐染背后的“黄脸婆”,帮着他把持家务,诺大的一个唐家堡,需要我来精打细算。
他是毒君,你是毒妇(2)
唐苇得空了腻在我身边取笑我:“你还真行,唐家历代那么多的主母,就你最有能耐,还能做个管家,跟着七叔夫唱妇随,七叔主外,你主内——什么时候再给我们添个堂弟?”
我很善良地冲他笑了笑,很简单的邪恶笑脸……不用问了,剩下的就是唐苇的一声惨叫,我又赏他一根银针!
“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去找个媳妇生孩子去!”
唐苇拔着手臂上的银针,恨恨道:“七叔是毒君!你就是毒妇!”
我清了清嗓子,诧异地看唐苇身后,故作一脸惊恐:“唐染?你怎么过来了?”
“啊啊啊——七婶!我说今天天气真好,我出去帮你晒晒被褥,帮你看看内堂有没有偷懒的奴婢。”唐苇僵着身子往后堂去。
其实,他的身后什么人也没有——
这时候,唐染在刑堂呢,怎么可能跑来前院和我谈什么卿卿我我的。昨夜他吩咐我过去找唐审。这不,和唐苇说完了话,我就过去了。
刑堂的气氛和我第一次来的那时一模一样……
阴冷、严肃,不是人呆的地方。
一个唐审就够死板了,今天——唐染也在。
我听到偏厅他们在说话,他们在谈论一个人,本来是无意去听的,唐审刚巧讲到了一个名字:燕戊戌。
燕戊戌,化名燕无,潜在唐家堡多年,乃是大理段锦秀段王爷的手下,善易容之术,此人原是朝中燕子宁的异母兄弟,毁燕子宁一家,燕家夫妇被朝廷斩首,燕家男丁被充为奴隶,女眷充为娼妓,次子燕行云脱逃,现流离江湖做着佣金杀手的行当……
“啪”一声,是我手中的账簿掉在了地上——我一手扶在门框上,头开始晕眩……
燕行云?燕戊戌?
那个大闹唐家堡的唐燕就是燕戊戌?就是云哥哥一直在找的大仇人?!
怎么会……
身侧,男人站在了门口,他抬手抚上了我的脸颊!
又是个贱人坏人(1)
唐染总喜欢用他的手触摸我的容貌,打个比方,我是锅子里的一块嫩肉,烫得狠,他吃不到,却总在找无数的借口伸出舌头舔一舔肉香。没有过份的逾越举动,我也就没说什么,岂料……他渐渐摸上了瘾。
或者说似他看在自己的眼里觉得不真实,非要自己亲手摸一摸了才能确定这张脸,真的是我的脸。
“既然来了,为何站在外头?”
唐染没有责怪我偷听,他目光一睨地上的账本,示意让我自己捡起来。
我勉强笑了笑,缓了缓自己的情绪:“那个……你们在说事,我……还是等你们说完了再和唐审说话。”
唐染点了点头,他横手给我指了外堂的不远处的凳子,让我去那边坐着等,他自己又坐回去和刑堂的那些人说着“燕戊戌”的事情。
里面,传来了唐审的声音:“唐家的人盯上了一个独臂的男人,他肩头的上是新伤,尚未好透,虽然面目和唐燕不一样——应该也是他易容装扮的。门主,此人——”
“抓回唐家堡……传本座的话,宁可抓错,也别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
我坐在外堂,账本搁在我的膝盖上,颤颤地抖着……
燕戊戌……燕行云在找的那个大仇人,云哥哥的大仇人……原来他投靠了锦王爷,又躲在唐家堡……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人!跑到哪里都要为非作歹!又是个名副其实的贱人!
燕戊戌……
既然他是燕行云要找的仇人,如果这么被唐家的人抓住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在我晃神的半盏茶时间里,内堂的男人们已经商议好了,他们陆陆续续地出来,唐家的家奴对着我行礼,客套地称呼,只有唐审跟在唐染身边来到了我面前。
“跟唐审进去,堡中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做。”
“哦……”
我要走,身侧的手被唐染紧紧拽住了!
我瞪他,众目睽睽之下,唐审和唐闪都在,你玩什么暧昧?!再说了,刚刚摸都摸了,你还想怎么着?
PS:今日更完,明日继续-8月19日。
又是个贱人坏人(2)
“放手!”
一时间我加重了语气,是燕戊戌和燕行云的事情让我忘了分寸。
男人鹰隼般的眸子盯着我,唐染警告道:“别在本座眼皮子底下玩花样,记住昨夜本座和你说的话。”
我冷哼一笑,甩开了他的手!
这人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还是我的脸上已经写上了我心里的毒辣计划?
我们之间的“亲密”,堂主大人看不下去了,唐审清咳一声,冲我施礼,道:“主母,请内堂说话。”
进了屋,我不过是把账本上的数目给唐审过目,问他哪里还有些什么欠缺——唐染总觉得我做管家还“很嫩”,非要再多加一个唐审忙完刑堂的工作,再来辅佐我。
说完了正事,唐审起身要把我送走。
我坐着,阴冷地问他:“唐审,你想不想抓那个燕戊戌立功?”
唐审没料到我会说这些,他似有若无地一笑,提醒我:“主母多虑了,这些事情不是主母的管辖范围。您还是先担着唐家堡内部的事吧——”
“唐染迫不及待想抓那个叛徒……”
我这么说着,手放到了桌面上,揭着桌台上的茶杯,这是唐染刚才用过的,下人还没来得及收走。
唐审听我这么说,他皱上了眉头,俊气的帅脸都扭到了一起。
我的话正中他的下怀。
我笑着说,“唐染虽然嘴上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他恨不得把燕戊戌大卸八块,唐染巴不得自己再做你刑堂堂主之位,活生生地扒了燕戊戌的皮。”
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唐染太要面子了,这一口气唐染能咽下去就怪了。
一个燕戊戌,害他丢尽了脸面。
他唐染是一代毒宗的掌门人,竟会被别人的毒物给毒倒,断了燕戊戌一臂还只是毛毛雨小儿科,更狠毒的手段唐染都能做得出,只要能抓住燕戊戌,他一定会泄愤,让那只“三脚猫”下了地府阎王老爷都认不得他!
又是个贱人坏人(3)
唐审听出我的言下之意,他小心翼翼地问起:“不知主母的意思……”
“那燕戊戌阴险狡诈,又会易容又会用毒,他的毒又是十分怪异的——明日我给你一种毒,你派去给那些追捕燕戊戌的人,我可以保证——你们很快就能抓到他,不费吹灰之力。”
唐审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他不是不信我的用毒手段,而是他不相信我会过问男人烦忧的事情。
我摸了摸手上的账本,这位帅哥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这件事有转圜的余地,他愿意相信我一次,愿意让我插一脚帮他抓人,也好快些对他的七叔公交差完事。
“唐审想敢问主母一件事——”
“说吧。”我到了门边,又被他喊住了。
唐审纠结了一下,问起:“主母为何对此事这么上心?”
“我替唐染做的,不行吗?”
唐审冷笑一下:“恐怕主母未必是对门主上心——”
这个男人,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和旁人相处也是带着透视的眼睛直接看到别人骨子里的。
我嫣然一笑,逼着唐审红了脸,他自觉地转开了目光瞥到了别处,不敢多看我一下——
我说:“非要个道理啊,那么就是我对燕戊戌用毒的手段很钦佩,我也想知道他的那些毒药是怎么配制的,我学会了他的那一套,将来用在唐家堡——对唐门并没有害处吧?”
“主母的意思……是您要燕戊戌这个人?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对,别在半路给我弄死了——他是生是死,等进了唐家堡,我先利用完了他,再交由你处置。”
唐审点了点头,他问起:“那……门主那边呢?”
“放心,我晚上会给他吹枕边风,他听我的。”
我故意靠近唐审身边,把这话说得暧昧至极。
只要唐审给我保密,没有人知道我先预订了那个“大叛徒”,唐染那里嘛……他的枕头距离我好远呢,我才懒得在他耳边多浪费口水。
练武还是孵鸡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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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第二天我把新配制的毒药给了唐审,让他快快去办事。
我骗他说,这也是唐染昨晚在我枕边“吹的风”。事情进展如何,都找我来汇报,也就是说,抓到了燕戊戌——第一个就来通知我。反正这段日子唐染也有莫名其妙的事情,忙着呢,唐审听了没有多疑。
唐宁很少来我身边了,他在躲着我,躲着他自己的单相思,就算和我见面了也是淡淡的几句话,忙着走人,和最初跟在我身边的乖乖少年完全不一样了。
正是因为唐宁对我的不管不顾,我陷进了一个错误的泥潭里,差点玩掉了自己的小命。
我和唐染的分床日子继续——他这位当正主的也不知道我花花肠子里扭来扭去的阴险点子。
那天下午,说来也巧:唐染不在唐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