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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好好想想,怎样才能出去这根眼中钉肉中刺!
他们在东扶三四个月,那个小贱人成天和他在一起——光是想想,她心里就烧起燥火!
一晃神,她最想见的人突然出现在了铜镜里,诺小的身影,他正在摘取披风上的帽子,一泄长发如瀑,那张绝世的容颜……不就在她的宫门口?!
“你……”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拿着梳子,人呆呆地坐着……
男人一脚踏进了宫门,他正慢慢走来。
“段、段锦秀?”
他低幽地笑起,阴冷邪魅的声音回荡在华英宫的梁上。
“太妃不是念着本王吗?”
“你怎么来了?谁许你进来的?”她大骇,一瞬间从梳妆台边耸起了身子,转身面对他。
段锦秀不紧不慢地卸下身上的披风,就丢在他的脚边。
他取笑她:“你心心念念就是和本王来一场鱼水之欢——不要脸的贱人,本王来成全你了,你又装什么贞节烈女?”他走近,邪魅的凝望她,眼中所流露的,是鄙夷和嘲讽,“怕什么?怕皇帝哥哥来这里捉奸?”
“你疯了吗?深更半夜闯进华英宫……”
“不就是一个霪乿宫廷的死罪吗?太妃娘娘你有胆量想了本王好多年,怎么没胆量和本王一夜春恩?”他忽的一怔,忙不迭纠正道,“对了对了——太妃是怕本王身子里噬魂的毒,到时候巫山云雨享受不到,反而害你自己七窍流血!找不到解药……会丧命的。”
“哀家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快回去!要见本宫,明日天亮再来也不迟!”
男人呵呵一笑,他指了指中年妇人身上单薄的衣裳,侮辱她:“真是够虚伪的——明明想要又不敢要,你就是怕所有人都知道,太妃娘娘骨子里是个没有男人就受不了的骚货!瞧瞧……这点身段,父王在世时也咽得下?皇帝哥哥恐怕骑在你身上都在作呕吧!”
“给哀家闭嘴!”
后宫的血色梦魇(3)
他无视她的恼怒,一再羞辱她:“这点破身材,连淑儿都比不上——你还指望本王做你的男人?你配吗?啊……忘了,正因为你得不到,所以你出卖肉体找东扶的男人要了噬魂的毒,你就是想害死本王身边的女人,你就是见不得本王和所爱的人在一起!”
“是又怎么样!是你段十四不知好歹!哀家对你那么好——你连半眼都不看哀家!”
他冷嗤:“看你做什么?你是父王的女人,本王没喊你一声母妃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不过是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你再说!哀家明日就派杀手去段东复的王府杀了那个贱人!”她一时气极,仿若夜里的母夜叉,面目狰狞!“段锦秀,别以为哀家不知道——她身子不如以前了——你以为红蛮藤的毒气能堵住噬魂的毒?哈哈哈——真是可笑,你越是爱她,她死得越快!哀家不会放你们顺心如意的!”
“别碰她……”他忽的变了一副模样,哀哀怨怨,像个柔弱的小子,“别伤害红雪……今夜……本王来做你的男人,只要你不再伤害红雪,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的颈项——慢慢的,柔柔的……
他像是蛊惑人的妖精,双手修长的指尖爬上了她的脖子。
段锦秀邪肆的一笑,趁着女人神魂颠倒的刹那,他加大了双手的力度——十指,紧紧掐住了素红英的脖子!
梳妆台上的胭脂和玉花瓶被倾倒的身子带下,落在地上开花裂成了碎片,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侍卫!
“你——你……咳……”她在他身下挣扎——段锦秀掐得她越紧!
不仅是狰狞之色!
他恨她——多少次午夜梦回,他的这双手掐过她上千次!
“素红英!我不喜欢你!我恨你!贱妇!是你害死秋儿!你是害苦了淑儿——你现在又逼着本王险些害死红雪!本王的这张脸好看吗?啊?!说啊!这是你的杰作!”
后宫的血色梦魇(4)
他怒极了:“是你——都是你一个人的错!你这个让本王恶心的毒妇!噬魂解不了——你逼着本王放开殷红雪!你逼着本王把她还给唐染!还给我——把红雪还给我!”
身下的女人渐渐没有了反抗!
他还嫌不够,抓过地上跌落的金簪,猛地刺向身下尚有一丝气息的女人——
一下……
又一下!
每一次,都带出飞溅的鲜血,污了他的锦袍——他就像个疯子,狠狠刺烂身下的尸体!不给这个女人留一副好面容!
宫门口,闻声而至的侍卫、太监和宫娥呆若木鸡……
他在咒骂着:“素红英!本王要为秋儿报仇!你该死!是你害死本王的那些孩子和侍妾!都是你——都是你!贱妇!贱妇!本王没有了红雪,现在本王什么都没了——本王陪你一起下地狱!”
血渐渐在地上绽开,流出……点滴,汇聚成血流……
他发泄够了,一身血污从尸体上站起——
他杀红了眼,手里的金簪掉落,发出一声脆响,惊动了华英宫里的目击者!
“啊啊啊——”宫娥惊叫出声!
太监则是软着腿,四处奔走!
“不好了——不好了——杀人了——杀人了,锦王爷杀人了——”
“来人啊——救驾救驾——王爷刺杀太妃娘娘——锦王爷刺杀太妃娘娘!”
整个华英宫乱了,他无力地站着,双手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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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红雪?红雪?”
我倏的睁开眼,吓到了床边的人——不等他们问什么,我惊得坐了起来!
“红雪?怎么了?”
“锦秀——我梦见锦秀浑身是血——我梦见锦秀身上都是血!王爷呢!王爷呢?”我抓着身边的男人拼命追问。
燕行云脸色一黯,他没好气地道:“这不是锦王府,这里是丰云楼!”
“丰云楼?我怎么在这里?”我捂上了头……
和妖孽“苟合”在一起(1)
对了,我昨晚来找唐染,我来求他帮我把那根封住记忆的针取走——
燕行云的手追着我的手,他按在了我的后脑处,温柔地问着:“还疼吗?”
被我的惊呼声吵醒的唐苇和唐宁也挤了过来:“怎么了,是不是还记不得我们?七叔说要多躺躺的……”
“红雪,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对于刚才的恶梦,我心有余悸。
锦秀那样子……好可怕。他昨晚说的那些……就像很多言情故事里的老牌赶人戏一样。
我看了看他们,其中,我最放心的还是他:“唐宁,你帮我去锦王府看看,行吗?”
“呃……”他一愣,接收到唐苇和燕行云的瞪视,他们应该都在使眼色,所以唐宁面露难色。
“唐宁,去吧。”是唐染的声音,他从屋外进来,恰好听到外面的谈话。唐染还吩咐他,“小心,别和他们硬来。”
“知道了,七叔公。”
唐宁走了,燕行云起身,把床边的位子留给了唐染,他拉着唐苇出去了,独留我和唐染两人。
黑衣在床边坐下,我身子往里缩了缩,和他隔着窗幔说话:
“茂儿呢?”
“睡着,小香看着。”
“哦……”我竟然找不出其他的话了,满心的愧疚,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孩子——
“你做噩梦了?”唐染突然问起,我猝不及防,楞楞地应了一声。
他又问:“梦见段锦秀?”
“是……”
“他对你好吗?”
我苦笑,毫不犹豫地回答:“好……”和他在一起,我被他宠上了天,什么都是他挡在最前,一个不会武功的男人,又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蛋,我现在想起,自嘲地想笑。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竟然和一个妖孽“苟合”在一起?
唐染半晌没说话——
我们都安静,安静的没话说了。
他问我:“那么……什么时候回你的王府?”
和妖孽“苟合”在一起(2)
“我不是你的妻子吗?”
“你想和本座回唐门?”他的语气,多半是发自内心的暗喜。
我反问:“我……还有脸和你回去吗?我和他在一起快一年,他是个正常男人……”唐染不会以为……锦秀抢走我,只是为了好看拿来做摆设吧?
他不应,沉沉喘了一口气,说道:“那你是想回他身边?”
我一笑,偏过头去……
回去?回锦王府?再做一个暖床的女人?一个淑妃还不够吗?
唐染探身进来,他帮我掖好了被子,我一怔,转头看着他——
“怎么了?”他严肃地问我,“莫非……头很痛?”他很怕那根银针取出后,我会有什么后遗症。
我取笑他:“以前……你不会为我做这些。”
在我记忆里,只有段锦秀会全心全意呵护一个女人,接下来就是燕行云——至于他唐染,他不是只想着唐门的一切吗?
我突然问他:“你来大理……唐家堡怎么办?”
“本座交给唐审了。”
“我……让你费心了——”
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掌略一迟疑,唐染自嘲的一笑,他说:“那天……本座看着你掉下悬崖,本座急着找你,河滩上……那具女尸穿着你的衣裙,本座的心都凉了——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你和唐门都一样重要。”
“你还有茂儿——”
“你的心还是偏着他。”唐染指的,是段锦秀,“他步步为营,机关算尽,他抢走你——却还愿意把茂儿留给我……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他不是奇怪……他是被逼的,那些……也不是他的十恶不赦,他不过是太孤单罢了。”我揪紧了枕边的被角,心里一阵酸涩。
之前说的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能说变就变。
他有苦衷?他逼走我——想去干什么呢?
“红雪?”唐染察觉我的异样,他紧张的问起,“怎么了?如果真的是头疼——”
和妖孽“苟合”在一起(3)
我摇摇头:“我躺一躺,能……把茂儿抱来我身边吗?”
严肃又冰冷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唐染点头,起身出去了——
我听到脚步声远去,我呜咽一声,钻进被子里擦眼泪!
没有我……锦秀一个人怎么办?
我不敢睡,我怕再看到梦里浑身是血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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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香坐在我的床边,她陪着我,说起茂儿的点滴,说起唐染一个大男人拉扯大这么个小不点。
我低头吻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