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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二话不说,甘愿做我的坐骑,背着我往坡上的风家寨去。
燕行云的轻功很厉害,这天色没黑,他已经到了风家寨附近,我吩咐他把我放在这里,只他一人去帮我拿衣物。
他问我:“你不一起过去?”
葵水之祸,将来难孕(6)
“不去,我知道我的模样很恐怖,长得丑就不要过去吓人家了——”
“胡说,没有人嫌你丑!”
我从他背上爬下来,自己坐在了一旁的树荫下,我说:“这世上除了殷家寨的人,恐怕就你一个外人不会嫌弃我丑。我就在这里等你,一直等到你回来接我为止。”
“你需要找大夫!”
我一哼:“我不需要大夫——我比大夫还强,我可以毒死人。我自己可以治自己的病——我的肚子已经不疼了。”也许是刚刚燕行云运气的关系,到了现在我还觉得有一团暖暖的东西转在我的小腹上。现在……我只想要身干净衣服。
“云哥哥,帮我去寨里要一身衣裳吧,我想换一身干净的。”
“你不去吗?你……就坐在这里?”他抬眼看了看渐黑的天色。
“是啊,你快些去快些回来,我就不会被狼叼走了——”不远处,山林里传来了狼嚎,恰好给我做了背景配音。
我这么孩子气的话,燕行云不答应,他大掌上前,直接抓上了我的臂膀!
他道:“一起去!真让狼叼了去,我去哪里再找个傻妹妹!”
“我不会被狼叼走的!我也不是你的傻妹妹!”
“你就是!”
碰上我,燕行云自己都纳闷,他居然也学会了孩子气地耍别扭?
进了风家寨,夕阳打在燕行云的身上,晕出一轮迷死人的光晕,这一次,我没让燕行云在人前说我是他妹妹。
在他说话之前,我自己报了姓名,我说我是殷家寨殷荣的女儿殷红雪,外出采药不小心让狼追进了河里,被冲到了这里,幸好这位中土来的侠客救了我,我是来找他们家的女眷要一身衣裳的。
燕行云在我身后孩子气地冷哼一声,小声嘀咕:“丫头,你说谁是追你的狼?”
我笑着回头冲他搬鬼脸。
燕行云皱眉:“一点儿都不可怕——”
切,应该说你这人没审美观!
我们算不算私奔?(1)
门口守卫的人看了看我身上半干的衣物,点了点头,带我在一户最近的吊脚楼下停住了。他附耳在一个中年女人耳边说着我的情况,女人顺势看了我一眼,她一笑点头,招呼了我一声:“殷姑娘请稍后,我这就给你找一身干净的衣裤。”
我点了点头,燕行云扶了我一把,问起:“肚子还疼吗?”
“好多了——”
“在这里坐一下。”他的温柔,天底下恐怕没几个男人赶得上,我坐在原地,伸手摸进了我的衣襟里,好在一路飘摇,我的宝贝红蛮藤还在。
“这是什么?”
我骄傲地晃了晃这东西:“宝贝!可以让我变漂亮的宝贝!”
“变漂亮?只是这东西吗?”他不信。
小小的一株红草有如此大的魔力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
我说:“红蛮藤虽说是毒物,你别小看它,这东西用得恰当,可以让人起死回生,它进了我的手,再配上我的药方,可以驱走我脸皮上的毒素,还我漂亮的脸蛋!”
“哦?”燕行云拄着他的剑蹲在我面前,盯着我的丑脸细细打量,他狐疑道,“你……以前很漂亮?”
我一歪脑袋:“娘和徐妈都这么说,她们都说殷红雪以前玩毒,才把这脸给毁了,我想再变回来,希望还来得及。”
“呃……”
我自己说得兴起,忘了“语病”。燕行云挠了挠脑门,困惑地笑了笑。
我兴奋地问他:“云哥哥,想不想看看我漂亮的样子?”
“你现在这样也很好……不用太漂亮……”他为难地笑着,看起来……他对于我脱胎换骨的“漂亮”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我自己偷着乐:
最好能变回像娘一样的大美人,就算不是,也要能多几分姿色——我很想看看燕行云的俩眼球会不会掉下来。
燕行云却背着我嘀咕了一句:原来这丫头不是太自卑……而是乱七八糟想得太多了?
我们算不算私奔?(2)
这时候,刚刚进门给我取衣服的女人出来的,她没靠得我太近,直接把衣服抛了过来,我和燕行云没料她会是这个动作,衣裤落在地上,溅起了尘土。
她说:“喏,只有这一身旧衣服,拿去穿吧。”
我捡了起来,摆在自己的膝头拍了拍,抬眼一看——燕行云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妇人的背影很不友善!他被激怒了,因为那个女人对我的不屑。
我在屋里更衣,换下了衣物。
风家寨的人聚在一起七嘴八舌:
“嘿,看到了吗?刚刚那个就是殷荣和那个美人的女儿,难怪不带出来给大家看看呢,竟是这般丑陋,连山中猿猴子都比她模样好看!”
有人笑得很猥琐:“别说是她了,没准她的那个娘也是徒有其名的‘美人’吧,长得这么丑,怎么还出来吓人,啧啧,我还是回去关上门,好生照看我家娃儿,别被这女妖一样的东西吓着了!”
我换着衣服,隐约听到了他们对我的取笑和鄙视。
有些习惯了,见怪不怪。
倒是有人冲了进去为我抱不平:“你们乱说什么——”
“乱说?小哥,你是自己瞎了眼看不到那丫头的丑模样?莫非你是她情郎?那么难看的一个东西你也敢要?中原人都喜欢长这模样的?”
“你们——”
“云哥哥。”我开门出来了,顺带把自己的湿衣服脏裤子丢在了一旁,我看到他在那里剑拔弩张,作势要打架,我也走了过去——走近他们一点,他们吓了退两步,我再走近一点,退三步,我再跨一步冲着他们笑,一下子——他们都作鸟雀飞了、散了。
我耸耸肩,回头对燕行云说:“看吧看吧,都说你的眼睛有问题,我真的丑到家了,他们多看一秒都看不下去。只有你不会嫌弃我。将来我没人要——云哥哥你就捡我回家吧。”
这句玩笑话,他一直很在意,又一次,我看到了他皱眉。
我们算不算私奔?(3)
燕行云仰头看了看天色,他说:“你进屋歇息去,我去殷家寨给你报个信,你的家人很快就会来这里接你回去。”
“那云哥哥你呢?”
“回中原。”他说得……毫无眷恋。
我盯着他傻看,燕行云浑身不自在,他原本要走的,想来想去又折了回来。
他问我:“为何这般看我?”
“带我一起去中原吧,我不想回家。”
典型的有了心上人,忘了自己的小鸟窝——我突发奇想,想跟着燕行云浪迹天涯,走遍大江南北你是风儿我是沙,再玩玩琼瑶奶奶的缠绵爱情公式,顺带生个娃绑了这男人一辈子。
见他不给我答复,我又求他:“云哥哥,带我去吧?带我去吧?我会很乖不给你惹祸。”
“不行!”他真把他自己当成我的亲哥哥了,对于我孩子气的想法,燕行云马上驳回,“你现在应该快快回家,你爹娘会担心的。”
我一哼,不让我跟着去是吧?我有杀手锏。
我在他面前一摊手,燕行云傻傻地凑来看了看我的手掌,皱眉问:“手指割破了?”
“不是!”我气得一跺脚,“你把偷来的锦盒还给我。那是我爹的——”
燕行云的脸色顿时黑了,他倒退了一步,恐怕这时候他才想起他是怎么和我相遇的——
“这锦盒……对我而言很重要……”
“又不是你自己的——那是我爹的!”我给他台阶下,“你不还也可以,就让我跟着你,我想看看你把这东西怎么处理了,我也好回来告诉我爹他的宝贝锦盒去了哪里!”
其实,这东西对于殷荣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我和一个破盒子相比,殷荣更在乎我的安危,而此刻,我只在乎能跟着燕行云,他温文尔雅,不失侠义,我想跟着他出去看看,枉我一场穿越——等在这穷乡沟里过活一辈子再随便嫁个人?
——不,我不要这种身不由己的日子。
燕行云犹豫了,可能他在揣摩两者权衡利益。
我们算不算私奔?(4)
他本来可以完全不用管我的废话,一使轻功就能飞出很远,简简单单就把我甩在原地;他也可以厚着俩耳朵不管我说什么,只管做他自己的事情——
偏偏,宿命中,他选择和我纠缠,从最初的这一刻开始,他就没有毅然决然地丢下我。
燕行云故意逐我:“中原武林有很多武功高强的人,我身在江湖,不能保护你。”
我说:“我可以保护我自己,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试给你看。”
他又说:“我带你走了,你爹和你娘——”
“我可以留信给他们,你带我到外面玩个一年半载我就回家。”我就不信一年半载之后,你这杵小嫩葱一定可以和我混成葱香鸡蛋饼,从此黄绿俩不离!
燕行云狐疑地看着我:“你……可以发誓?保证?”
我道:“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我们拉他到了一户人家,要了纸笔,给我爹娘写了信,信中意思就是我跟着这位好脾气的云哥哥去中原玩一玩,一年半载就回家,同时把爹爹的锦盒也带回来。
——最后那句话纯属写给燕行云看的,好让他有更多的内疚。
写完了信,给燕行云过目了,其实都是苗文,他根本看不懂,在他再度为难我之前,我拉着他到了寨门口。
风家寨守门的那个护卫,也是刚才和那些人挤作一堆嫌弃我长得像怪兽的人,我把信件给了他,吩咐他帮我去殷家寨送个信。
男人看了看我塞到他臂弯里的粗糙纸张,不屑地瞪了我一眼,手一挥,又把我的信丢在了我身上,燕行云欲弯身捡起,我拦住了他——
我对那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说:“小哥,麻烦你送个信。”
“没空!没见天色黑了嘛!”
“那小哥有没有看到自己掌心黑了?”
“什么?”
“很快你手指的第一指节也快黑了,不出一个时辰,这只手就黑了——”我踮起脚尖,好心地指了指刚刚丢我信的手。
我们算不算私奔?(5)
我继续吓唬他,“再过两个时辰,这毒就到了手臂上;过三个时辰,没过肩头;再过四个时辰……”
“啊——”在我面前的苗衣男人惨叫一声,他确实感到了指尖上的刺痛,抖手一看掌心上有着纹路的黑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