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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的人大多数换去了下一个战场,有唱歌的有去澡堂的甚至还有追忆青春网刷夜的,此刻只剩零散的几批人在大厅内晃荡,没人能注意到角落的两人。
凌逸风帮齐重山解开了衣服的扣子,轻声问完他难不难受,用冷毛巾在他脸上脖子上擦了一遍,再另外换了条冷毛巾给他搭在额头上。
就这还叫心里有数呢,有的怕不是acde数。
“你傻不傻啊,”凌逸风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叹了口气,“我会跟你纠结这个吗?你就因为这个跟人喝酒?”
“我自作主张,你会生气吗。”齐重山乖乖顶着个毛巾不敢动,很小声地问。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凌逸风又给他换了条刚刚要来的毛巾卷,“你也太小瞧我了。”
“上次你就生气了。”齐重山低声说,“还跑了。”
“我什么时候”
凌逸风刚问出口,突然反应过来齐重山说的“上次”,是十年前的那次并不成功的出柜。
是分手。
“以后不会了,”凌逸风看他低垂着眼帘不说话,心里顿时满是酸涩,“说是你男朋友就是你男朋友,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男朋友。”
“那男朋友能带我回家吗。”齐重山抬头看着他,眼神里透着点儿期冀。
“肯定的啊,”凌逸风蹲下身来,握着他的手,鬼使神差地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又掩饰般地仰头看着他,“你搬家了吗?”
齐重山的身子僵了僵,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半天没有出声。
“回你家。”过了半晌,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我家?”凌逸风有点发懵,“你明天早上不上班的吗?”
“我可以提前调休,”齐重山睁开眼,挺认真地跟他算了起来,“我一周三个半天的调休,不能连续休两个半天,不能都在双休日,我下周二有台手术”
越算眼睛还越亮,亮得凌逸风直怀疑这人不应该做医生,应该做会计。
“所以,我如果周一不抢着休了,我下周就会少休半天,多划不来啊,”齐重山小孩儿似的耍着赖,“我要去你那儿。”
“我要是不同意呢?”凌逸风很较真地问。
“那我就得回家挨揍啊,”齐重山不依不饶地说,“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好青年还被我爸打,你忍心吗?
“这话说得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凌逸风有些哭笑不得,“我哥都不打我了,你爸还因为这个打你?”
“我不管。”齐重山抓着他的手不放,“你就说你舍不舍得。”
“我真想给你录下来,”凌逸风乐了,“齐三岁。”
“那录完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齐重山的声音里居然还透着点委屈,“你要是再跑了怎么办?”
凌逸风刚挣开他的手,正对着拿来的盆里拧着已经重新变得温热的毛巾,猛然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被这么狠狠地捏了一把。
就是难受。
“我带你回家,你会听话吗?”他顿时软化下来,伸手在齐重山脑袋上揉了一把,问。
“会,”齐重山点点头,“说一不二,指东不走西。”
齐重山一直都相当乖,凌逸风心里很清楚。
越是这么问,凌逸风越是心软。
他再开口时,口气是自己想象不到的温柔:“好,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皙晴的地雷x1
感谢小天使无名子的地雷x1
感谢小天使化外山间的地雷x1
感谢小天使和曦的营养液x10
话说今天真的被评论区弄懵逼了233333为啥约好了似的一片“开心”233333不过开心就好,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然后由于最近过年,我可能会写一点以前副cp过年的小剧场(糖),就直接放在作者有话说里,为了防止有小天使屏蔽作话,我会在有小剧场的章节提前标明哒,章节名里也会标有剧场(说是剧场,应该说是小番外更准确,写不来剧场体orz)
第141章()
说实话;在和齐重山谈恋爱的一年内,凌逸风并没有亲眼目睹过几次齐重山喝酒,也从来没见他喝多过,这次齐重山究竟喝到了什么地步;凌逸风也弄不清。
一路上他开车都开得小心翼翼;然而这手动挡的车起步换挡的时候还是有点颠;凌逸风一边开车一边不住地拿眼瞟齐重山,生怕把他给晃悠吐了。
好在齐重山真的很乖,一直闭眼睡着,本身就很长的睫毛被车窗外橙黄色的灯光拉出长长的阴影;落在脸上,显得五官更加深邃。
让人抓心挠肝的好看。
齐重山长得帅;而且是那种相当有认可度的帅,上到爷爷奶奶辈的老人家,下到尚不懂事的小孩儿,无论从谁的审美角度出发;都会觉得这人有一部分符合自己的审美,要不然也没法做那么多年的男神。他的那种好看尽管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却让人觉得很有距离感,温和与淡漠两种似乎相反的气质和谐地在他身上共存。然而只要一遇上凌逸风,这种淡漠便化作一池春水;只剩下无限的温存。
凌逸风光是这么看着,好几次都差点收不回自己的眼神。
这人真是长了一张太容易让人动心和心软的脸。
凌逸风努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相当艰难地开着手动挡的夜车;最终安稳地将车停在了学区房的楼下。
齐重山恰到好处的睁开眼,也不知道刚刚睡没睡着,反正此刻是发着愣,看上去有点儿像起床气。
凌逸风拉上手刹,耐心地和他面面相觑。
齐重山又愣了一会儿,伸手抓住了凌逸风的手指。
“干嘛呢?”凌逸风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不是要我带你回家吗?”
齐重山握着他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
“你先亲我的,”齐重山拽着凌逸风不放,像个被抢了糖而忿忿不平的小孩儿,“你偷亲我了,你亲”
“是是是,我亲你了,偷亲的。”凌逸风看着他近似于严肃的神情,有点哭笑不得,“能走了吗?”
“不行,”齐重山问,“你亲了几下?”
“就一下,”凌逸风说的是实话,“你亲回来了。”
“那你不要再亲回来吗?”齐重山说,“你再亲我两下,我亲你三下,你再亲我五下”
“怎么五下?”凌逸风不解道,“不是四下吗?”
“斐波那契数列,”齐重山说,“然后我亲你八下。”
“哦,然后我亲你十三不是,”凌逸风差点被他给绕进去了,“然后我们俩就在这儿亲一宿?”
“我觉得可以。”齐重山想了想说。
“可以你个头,我觉得不行,”凌逸风对这人喝多了之后的天马行空有点儿无奈,“美得你,回家。”
凌逸风一路架着齐重山回到了家,刚一进门,就直接把他扔在了沙发上。
学区房拆迁还房还的是个小高层,面积依旧不大,但凌逸风从小就相当会收拾东西,狭小的空间成功被他塞下了满满当当的家具和日用品,看起来也不显得杂乱。他平时自己住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冷不丁多了个人,还是个沙发横躺着都放不下的大长腿,一时间居然觉得房子有些逼仄。
他给齐重山调了杯蜂蜜水放在了茶几上,自己则去卧室给齐重山找换洗衣服。
“我睡沙发吗?”齐重山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透着难以名状的委屈,“冷”
“我会给你开空调的,”凌逸风一边翻找衣服,一边心不在焉地说,“冻不死你。”
“你知道每年冬天东北都有人死于醉酒吗?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喝醉酒之后,倒在路边冻死的,”齐重山跟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人醉酒之后,受乙醇影响体温会降低,但人会产生很热的幻觉,就会把御寒的衣物全部扒掉,体温进一步降低,人在幻觉中就会觉得更热,最终”
“这儿又不是东北,你死了我偿命,”凌逸风打断了他的话头,“要不你睡我床。”
“我不要死同穴,我要生同衾。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跟我睡一起,”齐重山说,“我很乖的。”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凌逸风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齐重山能当睡衣穿的衣服,顿时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别装了,你根本就没喝多。”
齐重山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怎么猜到的。”齐重山转身把脸埋在了抱枕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有点闷,“我以为我装得够傻了啊。”
“知道什么叫‘死沉’吗?”凌逸风从卧室走了出来,“这个词的意思就是,死人会比活人更沉,因为他们全身的重量都得靠扛着的人支撑,你刚刚上楼的时候,根本就没舍得让我使劲扛你。”
“功亏一篑啊,”齐重山又叹了口气,“心疼你有错吗?”
“没错。”凌逸风说。
“想和男朋友睡一张床有错吗?”
“没错。”
“想和男朋友上床有错吗?”
“没”凌逸风顿了顿,“没错。”
“既然都没错,”齐重山把抱枕放回了身后,全凭腹肌的力量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明人不说暗话”
他的手伸到了凌逸风的背后,揽住了他的腰,又慢慢下移。
然后用嘴唇贴近凌逸风的耳朵,正对着耳孔,很轻地说。
“想睡你。”
“也就想了那么十年。”
凌逸风推拒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他想起了齐重山写的那封信。
那个被煞有介事地划掉的重点。
他有点想笑,但眼眶却一阵阵地发红,嗓子像是被谁捏住了一样,发不出来声音。
如果说生命是一幅画布,齐重山大概就是其上最勾人的一抹亮色。
他曾经无数次打翻画盘,狼狈地收拾好残局之后,那抹亮色却一直在,好像无论画作如何变化,齐重山都能和谐地成为其中的点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