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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相,说的话也是东拉西扯,吹毛求疵,让人听了十分的恼火。
孟青远远地看着不禁皱起了眉头,苏州府衙与驻军不和的事情,他在咸阳就听说了,可是没想到今日看来似乎更加多了一层刀光剑影的味道。
“若不是你有意纵容,那邪教的匪徒又怎么敢刺杀知府大人?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杨文熙并不示弱,冷哼一声,反唇相讥。
“你这意思是我父亲纵容匪徒行凶了?”姜瑞年脸部肌肉有些扭曲,忽而又冷笑一声说道:“那邪教的匪徒据说是打着劫富济贫,斩杀贪官污吏的名号,看来你父亲被刺杀还挺有内幕的嘛!”
“你……”杨文熙被气得一愣,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一时之间书生意气,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哦,照姜公子的意思,那些邪教匪徒不应剿灭,还该嘉奖了?”一道略带沙哑空鸣的声音响起,倒像是一个即将变声期的少年。
“那是当然……”姜瑞年想也未想的摇头说道,他与杨文熙斗了许多年,能稍有一次堵得他说不出话来,正心中得意。可是待他看清来人,不由得脸色煞白,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微臣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姜兴德正捋着小胡子听自己儿子贬斥杨文熙,听得正爽。乍见一个华服少年冷笑着走出来,不由得浑身一软,赶紧跪在地上。
那姜瑞年也赶紧跪倒在地,低眉敛目,身子还隐隐有些发抖。
杨文熙这才看清太子,只见他乌黑乌黑的长发齐眉挑出一束盘在头顶,用一个小小的金色玳瑁扣住,两边各自挑出两束编成了小辫,用红绳相互缠绕,身上是红色的袍衫,腰间一根金玉的腰带,腰带上还别着一个精巧的奇怪花纹的香囊,看起来既有几分成熟男子的气质,又有几分孩童的可爱,尤其是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让人实在不敢与那位睿智的太子殿下联系在一起。
与杨文熙相反地却是孟青二人,他们对于这位殿下却是存了万分的尊敬与爱护,此时看着他竟然嘴角流露出来一丝笑意。
秦明天看着父子两人乖顺的跪在脚下,也不说话,只是快步走到姜瑞年的身前,冷冷的说道:“姜公子见识匪浅,竟然如此佩服邪教匪徒,不知道你与那邪教是什么关系?”
闻言,姜兴德立刻抬起头来,憋得一张老脸发紫,嘴上不利索的说道:“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啊!犬儿不是那个意思,他,他这是一时口误,一时口误……”
“口误?这可有意思了,本殿下刚才听闻令公子,哦,不,按照姜大人的说法,应该是令公犬,邪气凌然,睚眦欲裂,面目可憎的说了那一通话,端的是口齿伶俐,十分善辩的模样啊?”秦明天皱着眉头,似乎是绞尽脑汁,才想出了几个形容姜瑞年的词语,不过这词用的嘛!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涂白听得是一阵阵的目瞪口呆,他这些年在皇帝身边办差,一直觉得这位太子殿下与公主十分相似,说话都是阴阳怪气,处处透着诡异。
而孟青却是没想那么多,多年来他看着秦明天的脸,就仿佛想起来公主殿下,现下听太子殿下说的咬文嚼字的,却让对方只欲撞墙的模样,不由得大笑出声。
“这,这……”姜瑞年虽然读书不多,但是却也知道,这睚眦欲裂,邪气凌然两个词语不是夸人的好话,可是他又不能当面指出来,只憋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说什么好。
“殿下,草民读书不多,见识短浅,还望殿下不要见怪!”姜瑞年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话,若是太子殿下真是将他邪教勾连在一起,他们一家就都完了。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本太子刚才是高估了你的智商,那既然如此,一个痴儿跑到这堂堂知府门前大放厥词,岂不是其辱朝廷命官?姜大人你这行为,颇为让本殿下刮目相看啊!”此时的秦明月早已经收起了笑容,那一双清亮的杏核眼,似乎带了万年的寒冰,冷冷的看着姜瑞年。
老东西,父皇留着你是为了稳住邪教,好让他们不敢轻易来犯,却没想到你却拥兵自重。杨知府多次想要求援,都遭到了这老东西的推三阻四,这次皇姐被绑他也逃脱不了干系。本来他还想去兴师问罪,却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姜兴德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便被吓得慌忙低下头去,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真恨不该将这个逆子带来,否则也不会被太子这个小孩子奚落。
直到今日这事是不能善了了,当即将目光投向杨毅。他们两人虽然暗中争斗不断,可是整个苏州城也是掌控在两人手中。若是他出了事,再派来一个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他相信杨毅会为他求情的,至少不应该用这样一个理由将他撤职查办!
杨毅低头看了看姜兴德的目光,却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虽然他有心劝上那么一两句,可是看太子殿下的脸色,他哪还敢说话。
正待此时,那姜瑞年却又忽然急切的说道:“太子殿下饶命,铲除邪教人人有责,草民刚才只是为了争一时意气,还请殿下给草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对于如何铲除邪教,草民想出了一条万全之策。”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了姜瑞年,看他一副孤注一掷的模样,不知道他能想出什么主意。
只听得姜瑞年继续说道:“我听闻夏轩是被邪教的魔头青狐公子抓去的,我便派人刻意出查探了一番,原来那青狐公子正是春荷堂的花魁娘子青狐,两个人同是一人。而那夏轩却与青狐关系匪浅,两人经常结伴出游,更在光天化日之下眉来眼去,他们两个定然有鬼。草民觉得,觉得那夏轩与邪教定有勾连,此番被劫不过是个幌子,一定是他听闻了什么风声所以逃了!”
秦明天听到这里,也不打断,只是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听着姜瑞年继续说下去。
可是姜瑞年犹不自知,继续激动地说道:“可是夏轩做梦也想不到,他走得匆忙,一家老小还在苏州,只要我们绑了她的家人,加以威胁,不怕她不束手就擒!只要抓住了她,将那大丰朝的十大酷刑轮流行上一遍,不怕他不招出邪教的总坛。”话落,姜瑞年激动地两眼放光,正想着何时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好歹耳朵夏轩,没想到今日是自动送上门来了。
只是周围人的脸色就不那么好了,杨文熙是愤然,涂白是不屑,孟青是好笑,只有杨毅轻轻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心道,‘这人要是活腻了,总是喜欢找死。’
他要将那明月公主行一遍十大酷刑,不是找死是什么?要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可是明月公主一手带大,就算公主隐居苏州的三年里,他也多次隐姓埋名,易容改装不怕危险的来看望。此时让他听到这些,怕是他们父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果然,秦明天在听完这段话后,笑的越发诡异了。与他们姐弟相熟的人都明白,这是他们要发怒的征兆了。孟青与涂白纷纷向后挪了挪,学着秦明天的模样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看热闹。
“胡说八道!原来姜大人就是如此陷害忠良的?没看出来啊!我大丰朝十大酷刑都已经废除四年有余了,姜公子却一直心心念念不忘记,竟要将那酷刑用在我的皇姐当今的明月公主身上,真是胆大包天。将你碎尸万段也难解我心头之恨。既然姜公子这么喜欢十大酷刑,那么你就去尝尝吧!就先从割耳剜鼻开始吧!”秦明天一段话说完,小脸煞白一片,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敢动他的皇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落,姜兴德父子彻底惊呆了,先是为那夏轩竟然是明月公主感到震惊,接着便是听到要将姜瑞年割耳剜鼻,立刻吓得浑身冷汗直冒,抖如筛糠,连求饶的话都说的结结巴巴。
刚才那股趾高气昂的劲头,霎时泄了气。
“太子殿下饶命啊!我们真……真不知道夏轩就是……就是公主啊!俗话说不知者不罪,殿下……”姜兴德毕竟比姜瑞年多活了几年,滑头起来还颇让人无奈。
秦明天见此,伸出白皙修长的手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姜大人求情了,那本太子也不是那暴戾之人,不如这样吧!既然你自称犬儿,那从今往后他就当一条狗吧!四脚着地,三月之内不准起来。还有从今天开始,你的一万精兵归涂白统领,你亲自领着你的犬儿赴京请罪吧!”
简简单单,秦明天就将霸占苏州十几载的姜兴德收权了,他即便是想要反抗,也没那个机会了。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如何救出夏轩,哦,不,应该是秦明月了!
只是夏轩得以三年后正名,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那涂白与孟青自然十分欢喜,这样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寻妻。而杨文熙却没了任何理由,即便是朋友关系,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此时他才算明白,为何父亲那么紧张夏轩,那么欣赏夏轩,原来她竟然是那位以自己为诱饵,除去逆臣贼子的明月公主。
“涂白大哥,孟大哥,在这里能见到你们真高兴!”秦明天处理完正事,立刻笑眯眯的看向孟青和涂白。
涂白微一点头,拱手为礼,“太子殿下安好,看太子刚才除掉姜兴德父子真是大快人心,一年不见,太子越发的有魄力了。”
“嗯,涂白大哥谬赞了,与你的功劳比起来,我的这些还是不算什么。皇姐经常教导我要多向涂白大哥学习,我一刻也不敢忘。”秦明天对着涂白说话却是十分恭敬,就冲了三年来涂白对皇姐死心塌地,也值得他叫一声涂白大哥。
而这孟青就更甚了,要算起来,他应该叫他一声老师的。
“太子殿下不用谦虚,你的进步我们都看在眼里,并没有夸大其词。”孟青也笑得十分的儒雅,看着秦明天从一个不到他肩部的小男孩儿,长成了比他还要高一头的少年,真是不得不说一句,岁月如梭啊!
“谢孟大哥夸赞!”秦明天对着孟青拱拱手,三个人一方叙话,却冷落了另外两人。杨毅是十分的恭谨的,可是杨文熙的心里却不是滋味极了。看起来他们才算是一家人啊!
想着自己的那些奢望,越发的觉得是可望不可即了。
秦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