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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的时间显得非常的宽裕,聂长生可以倚在窗户往外看,他住的是独门独院的复式房子,距离这座房子最近的住所约莫有一百多米远,也同样是复式房子,再往远一点看,房子就矮了许多,密密集集地扎堆在一起,像谁都离不开谁似的。
窗下是一个小花园,大概屋子的前主人很注重生活情趣,把花园打理得还算不错,几簇叫不上名字的花儿开得正娇艳,两只蝴蝶竟然在花间追逐戏耍,享受着它们短暂却从一而终的爱情。
花园再看好,看了一个小时总该会腻,况且聂长生又不是一个慵懒的人,有花,有阳光,有笑声,就可以得过且过。
把手腕上的链子挣得“索索”作响,聂长生盘腿坐在庄凌霄的身边,看着他在文本上写计划。
“无聊就看看书。”庄凌霄笑了笑,俯下头,在他微肿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聂长生抬头看了看书柜,跟衣柜一样大的书柜里摆满了书籍,每一本书的封面上印着汉字,显然是庄凌霄早就准备了的书籍。
“我很多年没看过书了。”聂长生自嘲地一笑,他喜欢读书,对专业知识的书尤为痴『迷』,但是对别的书,就不太感冒了,所以他谈起医学上的知识,可以侃侃而谈,可一旦要他说一说武侠小说,或者网络小说,再不济大家都熟悉的厚黑学、穷富学什么的,他却是张口无言。
“我也很多年没看过书了。”庄凌霄把吻印在他光洁的额上,突然道,“对了,我借给你看的那本《西氏内科学》,你还没还给我呢。”
“咦?没还吗?”聂长生吃了一惊,他记得《西氏内科学》的上册书也不是他要借,而是庄凌霄把它塞到他的手里,好像是让他帮帮找找什么什么内容来着的,后来他觉得书的内容很有趣,就花了一个多星期看完了。
至于还没还书,聂长生已经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过他不习惯欠人家的东西,尤其是钱财方面,按理说,不太可能没有还书才对啊……
“你没有还我!”庄凌霄笃定地说。
“那,我再买一本还你吧……”聂长生笑了笑,把下巴轻轻地抵在庄凌霄的肩膀上。
“我现在都不看书了,你还给我有什么用?”庄凌霄不满意地嘀咕着,眼睛却微微地闭了起来,似乎很享受聂长生对他的依偎。
“那你想怎样?”聂长生也眯起了眼,鼻尖轻轻的摩挲了庄凌霄的肩胛几下,似乎在嗅他干爽的气息,又似乎在挑逗他的情欲。
“不准再离开我!”庄凌霄则鼻尖放在他的鬓发前,吻印上他的眉角上。
“好。”没有任何犹豫的允诺从聂长生的嘴里说出,庄凌霄却觉得有一瞬的不切实际。
身体细不可查地颤抖着,庄凌霄『迷』醉着眼,却还是低声再说了一次:“不要再离开我!”借此确定聂长生的答案。
“好。”聂长生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眼神交汇中,只有他们才懂的誓言在发酵。
由于昨天榨取的精力太重,聂长生中午的时候还是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比较久,直到下午四五点才悠悠转醒。
庄凌霄没在卧室里,他用的那台笔记本也被他拿走了。
聂长生继续扯了扯扣在手腕上的链条,有点气馁的拍了一下被子。
书柜上摆放了很多书籍,各种各样的都有,不过最多的,还是跟医学相关的专业书。
墙壁上的时钟指向了六点时,聂长生听到了楼下有了动静,他依着窗口往下张望,门口原本站着的两个魁梧的保镖不见了踪影,显然是庄凌霄回来了,保镖的工作也完成了,可以下班了。
果然不久,庄凌霄推门进了卧室,他走得有点急,气息还没喘匀,见到了聂长生乖乖的站在房里等他回来后,才松了一口气,扬了扬手里提的水果,笑道:“师哥,这些都是咱们国内都很少见的水果,一起尝尝。”
聂长生确实是第一次见到这些水果,很新奇的在手心里掂了掂,问了它们的名字,是什么『性』质的水果,庄凌霄沉着一张脸,什么也答不上来。
不过并不妨碍他俩一起把这些形状各异的水果头尝了个遍。
日子就是这么消无声息地过去了一周,然后是半个月,三个星期……
每日平平淡淡的做着相同的事,说着漫无边际的话,有时候明明在讨论吃什么菜,下一句就说了从书上看到的病例,然后争论了一下,最后上床,把床晃动得快要散架。
抵死的缠绵,永无停止的渴望,只想把对方融入到了自己的血脉深处,就算的天灾人祸,也不能再将彼此分离。
庄凌霄很少离开这个房子,一周大概会离开一次,每次都是等聂长生午睡了,他才静悄悄的离开,跟上回一样,傍晚时就会踩着昏黄的夕阳回来,像归巢的飞鸟一样,夜幕时从不在外多逗留一秒钟,然后他会解开聂长生的锁,两人一起做晚饭,晚上相拥而眠。
这一天,聂长生午睡醒来时,庄凌霄又没在卧室里,他平时会坐在地板上敲着笔记本,不过有时也会躺在聂长生的身边,搂着聂长生一起午睡。
依稀听到了客厅里有声音传来,这个屋子里就他两人,想来是庄凌霄跟谁在说话了,抑或是在跟谁通这话。
其实这个屋子里,除了庄凌霄的那本手提笔记本,别的文明通讯都没有一件,没有座机,没有手机,没有收音机,没有电视,没有wifi……
对方会是谁呢?聂长生止不住有点好奇了,他被囚系在这里快要一个月了,这段时间里,他只跟庄凌霄说话,就连庄凌霄请来的那两个保镖,他都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
客厅在楼下,而禁锢聂长生活范围的细链却走不到卧室的门口。
第71章 丝和缕()
楼下庄凌霄的声音很久没有传来; 倚在窗前的聂长生并没有看到有那个陌生人从门口出去,看来访客只是出现在电话里头。
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他与庄凌霄都属于初来乍到的人,住在远离喧嚣的不知道小城镇上; 语言不通是其次; 这个小城镇里似乎贫富分化尤其特殊; 许多衣衫褴褛的棕『色』小孩会到附近的垃圾箱翻找东西; 尔后被看守这片区域的保安殴打、驱逐,那些小孩竟然习以为常,笑哈哈地抱着捡来的东西一哄而散,聂长生还看过这群小孩为了抢夺一件衬衫而大打出手; 而那件衬衫,正是聂长生曾经穿过的衣服; 那是在庄凌霄失控的力度下撕破了的; 根本不能再穿了的。
这之后,聂长生明显察觉了庄凌霄的『性』情又回归到了从前的阴郁森冷的气质了。
本来好好儿的敲着笔记本时,庄凌霄会突然骂了一句国粹,然后“啪”地一声阖上笔记本; 怒气腾腾地站了起来; 将书本从聂长生的手里抽走,一把将他推在床上; 欺身而下时,聂长生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这些日子来,他俩的床事虽然频繁; 但庄凌霄还算温柔,除了做出撕裂聂长生衣衫这种比较出格比较暴力的事情之外,对待怀中人却是极尽的温柔,虽然言辞上会无赖了一点,黄暴了一点,可终归没再让事后的聂长生太难受。
可是这一回的庄凌霄却阴沉着脸,跟上回在军事飞机上一样,蛮横至极地将聂长生从来到外狠狠地要了个够。
等聂长生恢复了神智时,整个人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淋淋的,床褥被套甚至枕头都沾满了腥臭的东西,根本不能再用了。
身体很不舒服,洗过澡的聂长生不想再躺在床上,可现在的他,除了躺着,实在没什么力气再站着,更别说可以走去哪儿了,而事实上,在那条手链的限制下,他也没能有太多的空间可以活动。
提到那根手链,它却是在这场肉搏战争里发挥了新的用途,聂长生的两只手的手腕都被它缠绕勒住,紧紧地将他的双手束缚在了头顶,等事情完了之后,才被解开,那时的聂长生双手已经发麻了,只是相较于身体而言,这等程度的不适应还是轻的。
直至现在,聂长生手腕上的勒痕还没有消退,他本来就消瘦,平时手腕上的青筋便可清晰入目的,这会儿有红『色』的勒痕点缀其上,显得特别的情奢。
“不准离开我,听到了没有!”这是庄凌霄在床上对聂长生说得最多的话。
不管聂长生怎么回答,怎么应承,怎么允诺,都似乎化解不了庄凌霄内心的焦灼和忐忑,他像一匹游走在草原的公狮,划下了大范围的领土,可却左右不了领土里任何一只雌兽。
有时候,连聂长生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话刺激到了庄凌霄,又会得到这么残忍的对待。
就像今天,聂长生抱着膝坐在床上,怔愣地看着窗外半角的蓝天。
午后带着热浪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出来,将卷起来的窗帘刮得猎猎作响,身旁的放着一本医学的书也被翻开了起来,“哗哗”地翻动着书页,似乎附和着窗帘的步骤起舞。
庄凌霄捏着一瓶矿泉水进来,映入眼帘的就是聂长生那堵萧瑟的背影。
庄凌霄突然有一股抓不牢的感觉,这个人明明深爱着自己,又呆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距离自己这么的近,一伸手,他就落在自己的怀中,任由自己肆意侵犯,可是,他还是觉得聂长生会在某个他没有留意的时刻再次悄然离去,什么都不眷恋,什么都不在乎,从此在他的人生里彻底的没了踪影,不管他上天入地,也寻不到他……
心口的疼痛突然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庄凌霄双眉拧在了一起,痛得冷汗淋漓,一手撑在门口,捂住痛得犹似一把利剑刺透心脏的胸口,目光阴冷地盯着那堵寂然的背影。
这种无名的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大概是几分钟,又或者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痛感才慢慢地消失,庄凌霄又恢复了本来的神『色』。
可是,抱膝坐在床上的聂长生依旧没有察觉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