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找他有事,你把电话递给他听听。”
“哦,好……”宁子沁木然地应着,依言将手机递给聂长生,“聂主任,是凌霄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找你。”
没料到素来温和的聂长生沉着脸,断然决然的拒绝:“抱歉,我在开车。”
宁子沁愣了愣,听得手机里庄凌霄怒骂了一句国粹,紧接着是一阵刺耳喇叭声透过接听键传来,大概是愤怒的男人狠狠拍下了汽车喇叭,手机迅即陷入了忙音中。
满心疑『惑』的宁子沁蹙下秀眉,她摩挲着手机,看着通话记录里庄凌霄的名字发呆,心底有股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那个忙得连家都不回的男人,是怎么知道这个时候的她身边出现了聂长生的?她想到了聂长生刚才掐断的来电,难道被聂长生挂掉电话的那个人,是庄凌霄?可是,这对据说是师兄弟的两个人,不是一直在闹矛盾的么?又怎么有联系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宁子沁只好摇摇头,讪讪的替庄凌霄道歉,道:“凌霄这段时间工作很忙,失眠又严重,有什么地方得罪你的话,请你不要介意。”她说得客气,一副以庄凌霄枕边人自居的模样,而事实上,她确实是庄凌霄最近的绯闻女友。
聂长生抿了抿唇,那个男人每日守在家里等他下班,比谁都准时准点,一点跟“忙”都扯不上关系!晚间又肆无忌惮地占据了他大幅的床位睡得昏天暗地,失眠?失眠的是他自己才对吧!宁子沁到底有多了解庄凌霄?而庄凌霄到底又对宁子沁隐瞒了多少?
见聂长生沉着脸默不作声,宁子沁只道他果然跟庄凌霄闹上了矛盾,继续为“男朋友”开脱罪名:“凌霄就是这个急脾『性』,聂主任,你能担待的就多担待一点他吧。”语末里已经有祈求的意味了。
“不,我……”聂长生张了张嘴,不是他不愿回应宁子沁,实在是他不知怎么接上她的话,只能自嘲地一笑,答非所问地道,“我跟他……什么都不是……”
愕然的望着自暴自弃的聂长生,宁子沁心底涌起更大的疑『惑』,一时却又无从梳理横亘在心胸异样的头绪到底是什么。
各怀心事的两人一路上无话,到了医院的泊车场时遇上了一个迟回的骨科医师,骨科医生看着他俩从车上下来,『露』出一副了然一胸的暧昧笑意。
宁子沁自知流言又将四起,她想对那位骨科医生解释一下跟聂长生的巧合相遇,然而话到嘴里,却也知八卦的人,最喜欢听当事人解释,反正再合理的解释,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越描越黑,全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反观心事重重的聂长生倒像满不在意的样子,她只好自嚼苦涩,识趣的不去自寻烦恼了。
回到办公室的宁子沁还是寻了个空隙打了个电话给庄凌霄,可惜机械声重复播告的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的提示音,她不死心地拨打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只好怏怏作罢。
聂长生刚回到办公室,吃着小助手丁热了的午饭,午饭是小助手女朋友做的,自从那次见过聂长生真人之后,她做的“爱心午饭”就变成了两份,一份就是送给聂长生,小助手也不吃醋,自己的女人崇拜的虽然是聂长生,但爱的人还是他,这一点,他『迷』之坚信。
刚扒了几口土豆牛肉饭,卞教授的电话便打了过来,让他到实验室去一趟,恩师的命令虽然重如泰山,但聂长生也先问明此行的目的,得知与癌症相关的研讨学术交流会,他才没敢怠慢,跟院长说明情况之后,饭也不吃了,换了衣服就驱车过去。
实验室里医院不算太远,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聂长生就出现在了位于h市郊区的医疗实验基地的门口,这里属于危险区域,方圆五公里都没有闲人,他常年出入这里,刷了卡,守门的保安也没检查他的车子,直接让他进去。
自从知道了实验基地也会从事一些有悖自然规律的研究之外,聂长生就不大愿意到这里来了,国家明文规定的一些禁止研讨方案,在这里却有了死灰复燃的苗头,还好跟他一样明辨是非的大有人在,那些非法的试验研究才暂时被搁置起来。
或许是对这个实验基地有了抗拒的心理,又或许总惦记着那个盛怒之下的庄凌霄接下来会做什么,聂长生想克制自己的臆测,偏偏脑海中闪现那家伙狂妄的容颜,找不到让他生气的元凶,又寻不到发泄的途径,庄凌霄肯定会制造什么动静出来的……
聂长生难得的在学术研讨会上开起了小差,只是他从来不苟言笑,就算是精神恍惚了,旁边那些发表铿锵言论的教授也没有发现端倪,倒是卞教授看了他一眼,含笑地点名让聂长生发表一下看法。
虽然分了神,但这种老生常谈的学术会议对聂长生而言,实在是太简单了,他也没有侃侃而谈,只是简略地陈述了一下临床各种常见的症状,轻易就忽悠过去了。
这种学术研讨会向来要持续几个小时,聂长生跟大家一起呆到了晚上,晚饭也是在基地解决,由于贺鸿梧住了内宿,自家公寓又被庄凌霄鸠占鹊巢,且庄凌霄还在生气当中,聂长生便明智地选择了留在基地的宿舍,反正一并留下来的还有几个志同道合的人。
聂长生的作息时间还算准时,同寝室的两个医生还在高谈阔论,他就已经躺在床上酝酿睡意了,脑海里又过滤了几遍庄凌霄的喜怒面孔,放在床边的手机霍然响了起来。
聂长生的交际不算广,有他手机号码的人不多,这个时间能打给他的,除非是医院里有十万火急的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便只有……
然而,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座机来电,聂长生眸子潋滟着,掩饰一闪而过的失望,见显示的是本市号码,他便接听了起来。
那是一个投诉电话,来自于公寓小区的物业管理处,说他家的音乐声响太大,严重干扰到了邻居的作息时间……
聂长生无语,能在他的公寓里制造噪音的,除了庄凌霄,还能是谁?
那个任意妄为的家伙!用这种幼稚到令人发指的方式『逼』迫着他服软,甚至负荆请罪吗?
做不到对邻居睡眠质量的无动于衷,聂长生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电话是通了,然而庄凌霄似乎知道是他打来的,竟然没有接听。
聂长生无声地叹了口气,给庄凌霄发了个信息过去之后,他认命地起了身,换了衣服,取了车钥匙,同住的两个同事见他半夜回家,双双问他怎么回事,聂长生直言“家里大闹天宫”,那两个同事是知道他收养的贺鸿梧是个常常闯祸的调皮熊孩子,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驱车回到公寓楼下,已是深夜一点多了,天地万籁俱寂,聂长生抬头看去,楼上只有几户人家亮着灯,其中一盏来自于六楼自己住的那个房子。
聂长生亲情观念比较单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亲戚因为担心他成了自己的累赘,也很少跟他往来,待聂长生学有所成之后,他们才想与聂长生恢复联系,不胜其扰的聂长生为此搬到了h市,这才算跟他们断了音讯。
第50章()
尊重正版; 远离盗文,此为防盗章 前序
静谧的机舱里霍然响起噼啪的碰撞声,机身轻微地颤抖了几下,这是飞机飞行中常常遇到的晃动; 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多乘客的注意。
一个中年『妇』人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涌动的云层; 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她赶忙收回目光; 看着旁侧熟睡的女儿,目光里泄出潋滟的温柔,她轻轻地拉高盖在女儿身上的『毛』毯; 机板震动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女孩睁开了眼,展开了一个甜甜的浅笑,对她的妈妈说了句悄悄话,中年『妇』女一笑,帮她解开安全带,牵着她去机尾后的洗手间。
飞机又摆动了几下,开始有乘客看着窗外的黑云不安起来了; 有人甚至按了呼叫键想要询问空姐飞行的情况。
那对从洗手间返回的母女小心的扶着椅背出来,却因为飞机的突然颠簸了一下; 身体的重心不稳; 惊呼着双双朝着一侧摔去。
座位上的聂长生稳稳地扶住了那对神『色』惊慌的母女; 只是搁置在餐桌上的文件就没那么幸运了; 哗啦啦地倾散于脚下。
彼时两个空姐鱼贯而来; 早有或担忧或愤怒的乘客大声质问起飞行状况,尖利的诘问终于扰醒了全舱的旅客。那对母女一边朝聂长生道谢,一边忙不迭地赶回自己的座位,这种情况下,没有安全带套牢身体,心里总是不踏实。
那边的空姐说话再怎么温柔亲切,在未知的凶险跟前,人类更相信自己的臆测。
聂长生刚来得及捞起散落在脚跟下的那几张文件,激烈的舱板撞击声更加惨烈地呻|『吟』起来,机舱的晃动中,掺杂了嘈声的广播伴着剧烈的颠簸。
舱外密布的乌云隐藏着莫测的风暴气流,广播由最初的温馨安抚变成了应急注意事项,一次次循环播放,宛似一枚枚重磅炸弹的倒计时。旅客们此起彼落的质疑声在历经了一次次头晕目眩的震动之后逐渐被恐惧取代,狼藉的舱内,依稀传来女子惊慌失控的啜泣声,几个基督教徒们虔诚而颤抖地划着十字架不停地祷告着,这场上帝与死神的较量中,被气流冲击得失去控制权的机身承载着生的希望与死的降临。
聂长生抿紧着苍白的唇,他成天与死神博弈,救回了无数条病危的生命,却不曾料到今天就站在死神的身边。他拧着眉,右手握住的纸张已然起皱,黯然的眸光飘忽着,只有他知道,面临死亡的危急关头,心底泛起的是谁的身影。
天地宛似被颠覆了一般,舱内狼藉一片,恐惧尖叫不绝于耳,聂长生的临座是一对白发染鬓的老人,见惯了死别生离的场面,脸上早已无波无澜,佝偻的身躯依偎在一起,皱褶纵横的十指紧紧相扣,仿佛每一道沟壑都填满了拥有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