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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永远见不着你喜欢的那人了!”
小草绿芒更盛,照着满屋惨绿一片,似在不甘心的反驳,夜晚中几里外都能见着,江宁不少百姓第二天咋咋呼呼的说着“夜晚闹鬼怪奇事件薄”,老鬼可不理这些,直起腰来道:“怎的如此罗唆,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陪着那两娃娃闹一晚上,我这老胳膊老腿累死了。”
如若白吉在场,必吐槽你有胳膊腿吗?可小草不能啊,它只放了一阵子似香港九十年代鬼片般的特效颜色后,便熄了气焰,再无光芒,老鬼咧嘴一笑,两根手指夹起它的叶片拎到眼前,笑道:“这才乖嘛,固德!跟咱家走吧!”
小草不甘心的发出一抹幽蓝,便再不复出“声”,任由白雾裹了它一阵风般离去,瞬时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表完了这枝咱再表那枝,白吉一路奔逃,众流氓们哪里能跟上她的步伐,不一会儿便失了她的踪影,鞋拔子转了一会儿恐中埋伏,慢下脚步,黑脸大汉倒是个直心肠想追,不想听见旁人喊一句“二哥”,猛的想起瘦小个儿还在山包上躺着哪,急忙掉转脚头回去了,剩下一些喽蚁路人,也不敢深追,夜深路远的,互相看着也慢慢停了下来。
等着白吉感到力歇体疲,回头一看时,哪里还有个人影,她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看看,辨不出个方向来,想着老鬼说的“码头往西十里”,不禁头疼起来,脑中叫唤:杨墨,杨墨,杨杨杨杨杨杨杨
好眠中的杨墨在做梦,梦中有几万头羊在吃草,他才动一步,那羊集体抬起头来瞪着无神的圆眼望着他,他动了动眼珠,那些羊便集体开口,声震如雷:“羊羊羊羊羊羊”
他猛的惊醒过来,只觉得身如沉泥,疲惫不堪,脑中隆隆作响,不停回荡着白吉的“杨杨”之声,顿时有些火起,据砖家研究,睡眠是人类不可抵抗的欲望,他这不可抵抗的欲望便生生被白吉的磨羊功吵醒,只得烦燥的道:干嘛?
码头在哪?
他立时有些怒了:我哪里知道?来的时候是严云带路!
那怎么办?我们和老鬼失散了,他说在码头西边十里相会。
老鬼呢?
他去取草了。
他不愧是脑部逻辑功能扣肉级别,与白吉的486不同,马上便推理出来:那家伙肯定是让我们做诱饵,他去取草了!
她佯装惊讶,调笑道:哇,偶好好崇拜你哟!那么杨柯南,码头在哪?
不知道。
经得这么一闹,杨墨暂时打起精神,四处张望了下,脑中回忆着以前参加过的“干部领导重要人士绑架应对策略培养高级速成观光班”——他诅咒起这班名的人——遗憾的是,这班还真有点效果,至少他辨别了一会儿,还真在晚上辨别出东西南北来。
她听了,撇撇嘴:光辨别出方向来没用啊,如果我们在码头西边,再往西十里不是走岔了?
那找个人问问。
她打了个哈哈:这三更半夜去哪里找?天上掉啊?
话音未落,呼的一声,似有重物落地,不偏不倚正砸在白吉眼前,她几乎能感觉到那玩意儿擦着鼻子划过的风声,睁起妖目一看,月光下显出隐隐约约几个大字:往西十里便是码头。
她奇怪的抬头望天,夜空中一轮明月,漂亮的洒出银辉,没有云朵,没有飞机,没有鸟儿,也没有飞天少女猪,没有怪盗,更没有蝙蝠侠,甚至连一个高点儿的山包或者树都没有,四周一片草地,间中点缀着几处低矮灌木。
是不是那种龙卷风刮起什么来着?可是刮来的东西上面不仅有字,还正好解答了人的疑问,这也太悬乎了点吧?
白吉满腹疑问的凑近了一看,又猛的噌噌噌倒退十几步,那东西她天天用,偶尔用大的,极小的也见过,甚至还含在嘴里过,并且曾经情深意切的凝视过——在饥饿时。
天上掉下个大瓷碗
那瓷碗足有她等身大小,上面用粘糊的液体写着那几个大字,刚劲有力,力透碗瓷,一看便是有水平的,可是再有水平,也是写在碗上的字,而且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她再凑近了,便闻着一股奇香,仔细嗅了半天分辨出来后,只想仰天长啸——到底哪个混蛋在她奔逃数里,又饿又累的时候,用烧烤酱在碗上写字啊!
白吉叫杨墨数声不得应,独自仰头看天,总有股挥之不去的诡异感,又看了眼巨碗,叹息一声,仍是照着碗上的字去了,一夜无话,等她一步一个脚印走至码头时,天已蒙蒙亮,而她也筋疲力尽,只想倒头便睡,幸好杨墨睡了个饱觉,交班之后,她便一头沉入魂识海中,蒙头大睡去也。
杨墨见着码头上一片人多眼杂的混乱,蒙头盖脸打算快速穿过时,只言片语钻入耳中,留住了他的脚步:“你听说没?莫家小姐决定嫁给那个乱她招婿大会的人,就是那个拿赤宵的!”
第90章 第八十九招 突如其来的求婚()
那个嫁字,着实让杨墨呆了一呆,“乱莫小姐招婿大会的人”,这不就他?可是,嫁从何来?依着他的观点,一般来说碰上如莫言这种事的,彪悍点的女子,估摸着会直接说“此生不杀某某,誓不为人”,温柔的女子,也当是莺莺啼哭着“某某负我,做鬼也不安心”,再怎么说,也谈不上个“嫁”字,他实在难以理解。
可是那个嫁字,对他的吸引力之大,也同样难以抗拒,不管怎么说,古代女人出嫁从夫,以他的感觉来看,女人嫁了丈夫,只要这个男人不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那种类型的,时间久了,难免没有生出点爱意来着。
这煮熟的鸭子——又飞回来了,接,还是不接?又是个令人难以决断的问题。
杨墨就这么不知不觉坐在码头路边的石头上,一坐便是半个时辰,直至围观群众一语钻入耳中,才惊醒过来:“咦?这里怎么多了个像?谁的像啊?”
“”
昨晚一路打架,地上滚草上飞,满头满脸俱是蒙尘沾泥,一张脸都抹的乌七八糟,白吉及至睡觉,心思都被沾着烘烤酱的巨碗占满,倒没觉察出来,杨墨此时一听,却先不自在起来,起身冲出人群,疾速跑至无人小巷,这才一屁股坐下来,望着头顶一线窄天陷入沉思。
不知不觉眼皮打盹起来,酷暑炎热,这小巷尽头是口古井,周围铺着大块青砖,阴凉的井水洒在地上,和着巷墙的阴影下,凉爽宜人,这会儿正是忙碌时候,这阴凉的地方却静悄悄的,无人出现,倒便宜了杨墨,占了个休憩的地方。
也不知睡了多久,眼前一片吵吵嚷嚷的,杨墨甫一睁眼,便听见孩童的吱吱喳喳尖叫声。
“呀,是活的!”
“活的活的,快跑!”
映入他视野中的是几个幼童,穿着各色衣服,见他一动,便一惊一咋的跑了开去,边跑边胆怯的回头看他,估计是周围人家的孩子,平时占了这地方玩耍,今日里一来见着多了个陌生人,大人都看错成雕像,孩子们自然以为是死物,见着死物突然动了,纷纷恐惧的跑掉。
杨墨苦笑一声,摸了摸包袱还在,便准备起身离开,这事非之地,就怕惹上什么麻烦,况且这满江宁的江湖人物都瞪着眼找他,万一要被找着了,恶战难免,只好赶紧走人,谁知前脚才迈出,便听巷口一声颤巍巍的“柏公子”。
一直以来,白吉杨墨对外宣称的性别都是女子,这声公子实在叫到杨墨心里去了,他不由的停下脚步,这一停,他定晴一看,便知停坏事了,巷口堵着的,正是那莫家大小姐。
莫言脸色苍白,眼下挂着黑圈,一望便知昨夜也没睡好,身上仍是男装打扮,温文儒雅的气质仍在,只是多了几分悲哀的神色,让杨墨也心怀愧疚,他们本无意破坏酒会,更没想到那会是招婿大会,反惹的人家小姐当众出丑,实在难堪之极。
谁知莫言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比曹操是女人还强力的消息:“没想到你居然是男的,而且还是严公子的情人。”
杨墨张嘴闭嘴数次,才干巴巴的吐出来一句:“莫小姐何出此言?”
莫言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本以为你真是女的,想你模样雌雄莫辨,严公子最是喜欢结交这样的女子,不想你居然把赤宵交给了严公子,我又以为你是个为严公子痴迷的女子,最后当兰姬出面后,我终于确定,你原来是个男子。”
他忙道:“你误会了,兰姬只是想要我的赤宵而已,她说我想去破坏你的招婿会都是假的,我连那是你的招婿会都不知道,怎么会去破坏?”
她听了这话,抬眼来,幽怨如井:“我不是从这里看出来,是从兰姬的神色上看出来。”顿了顿,她用蚊子哼般的声音续道,“严公子有龙阳之好,这事我知道。”
不等他消化完这爆炸般的消息,她继续投雷道:“兰姬并不知道严公子的喜好,只是她才色双绝,一直很不甘心严公子对她的漠视,所以总是以抢严公子身边的男人为乐,那天也是看她的神色,我才明白过来,你,原来是个男子”
杨墨听着她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分析,刚想分辨,却又猛然发现,将错就错又如何?他当初不是为没的目标而苦恼吗?这活生生冲上来的目标,难道要推出门去?何苦啊何苦,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他干咳一声,道:“我和严公子间是清白的”
莫言的眼神更为幽怨,幽怨的似乎要刮出阴风来,大暑时节里,令他也打了个寒颤:“柏公子何必遮掩,那日严公子在打斗之中,眼神何曾离开过你身上片刻,一旦你有险境,他的眉头便打了结,如若这非爱意,那何为爱?如若这非真情,那何为情?如若这”
“停!”杨墨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诉说,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爆起,刮下来可以煮碗汤,“我和严云间真的没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那